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综]在成为男神的日子 作者:猫锚瞄喵 文案 成为男神的日子,又名当‘死尸’的一天天。 会成为的男神暂定为‘欧阳少恭’,‘谢衣’,‘玄霄’。 我们的目标是——玩死男神!(大雾) 小片段: 古剑奇谭一,成为太子长琴 阮箐:我只会弹棉花,不会弹琴,我可以申请将太子长琴的属性改为弹棉花么? 古剑奇谭二,成为谢衣 阮箐: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而又永不重来。身为偃师,万望敬之畏之、珍之重之……呀!蟑螂【一脚踩死 仙四,成为玄霄 阮箐:冰封19年载,今日终于破冰而出,我只想——洗个澡_(:з」∠)_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箐 ┃ 配角:古剑众人 ┃ 其它:   ☆、那些被坑的男神们   她曾成为白雪公主,在那个水晶棺材里一躺就是十几天,直到某个疑似恋尸癖的王子把她吻醒,她才得以重新活动起来,得到部长梦寐以求的魔镜。   她曾当过睡美人,在城堡中躺了将近一百年,直到某个疑似很邋遢的王子将她吻醒(一百年不刷牙还吻得下去不邋遢才怪),她才得以重新活动起来,取得部长梦寐以求的具有诅咒效用的纺锥。   她曾成为……   她叫阮箐,自从她成为穿越部部长的下属,为了部长拿到某样特定的东西,她就开始在穿越扮演尸体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先容她爆个粗口先——我了个擦擦擦!为什么每次都是演尸体啊!(#‵′)凸   部长美名其曰:经费不足,穿越只能提供尸体身份给你。辛苦了,不过好在,那些尸体不是可以任君挑选么?好在,那些尸体总会“活过来”不是么?   至于为什么成为尸体的时间长短不一,部长表示,经费不足,无法准确计量时间。自求多福吧。   阮箐:〒_〒   好个毛线!想当初她在生化危机那一刻,身为死尸,刚能动弹就被爆头,刚能动弹就被斩首。部长,你是不是嫌她平常一个世界死一次不痛快,特地找个这样的世界来消遣她的啊?!!=_=   这一次,她又成尸体了,身着繁复的服饰,头上扎个奇怪的发髻,想来是古代没错了。不要疑惑她为什么成为了尸体还能感觉到这些,就算扮演尸体,她还是能够“看到”周遭的环境的。   这里貌似是个地底,而她则躺在冰床上,但也还算舒服。   阮箐想着,这次她要怎么“活”过来呢?是诈尸呢还是被吻醒呢?   如果吻她的是一个口气清新的帅哥,她还是挺喜欢选择后者的。   于是她就一直在这里躺尸,等着自己活过来的时刻。   她大概等了几年,也许是等了十几年,这里终于传来了有人进来的声响。她想着,她终于可以活过来了。   那是一个眉间一点朱砂的清冷男子,冷咧的眼眸唯有在看到阮箐如今这具尸体上时才露出些许温情。   阮箐:这种眼神,难道他这是要吻醒我了么?好帅的男子,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对于阮箐这样花痴不正常的状态,我们要表示理解,毕竟她一个人在地底躺尸十几年,只是神经错乱地有点花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真心不希望自己是诈尸活过来的,因为那就表示,在任务完成之前,她又要被人砍死一次又一次。=_=   不过,她还是“活”过来了,虽然过程与她想的有点小出入。既不是被吻醒,也不是诈尸,而是被塞了一颗药丸就能动弹了。   阮箐心里怪怪的,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她可以确定之前自己的状态是死尸,如今一颗丹药就让她起死回生这果断不科学!   而且,她现在除了能走路能点头摇头外,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后来,阮箐知道,眉间一点朱砂的男子叫屠苏,是阮箐这具尸体的儿子。   屠苏救活了阮箐,然后就带着冒牌的娘亲去见他的小伙伴了。   屠苏的小伙伴们见到他的娘亲活过来之后,都很高兴。见阮箐只是摇头点头不说话,还纷纷地自动请缨照顾她。   只是,无论屠苏和他的小伙伴们如何努力,阮箐依旧不吃不喝只是摇头点头不说话。   见到他们难过的样子,阮箐也为他们着急,无奈身体性能摆在那里,阮箐也没办法。   阮箐一直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疑惑,直到某一天,她想晒太阳,结果身体消散开来,再听屠苏的一个小伙伴解释之后,阮箐才明白:阿!原来现在她是焦冥,是一坨虫子阿!   果然很坑爹,太尼马忧伤了!〒_〒   然后,她就被屠苏一脸悲痛地亲手烧了。   而后,她不得不换个身子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任务没有完成。她果断还是得死个一次又一次么?   最后,在那个蓬莱的遗址上,身为焦冥的她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目标人物——欧阳少恭。那个时候他正在火海里和一个美女相依相靠着等着见如来呢。   他们旁边还有一个落拓大叔已经晕菜了,阮箐也不在意。   她的目标是欧阳少恭,确切的说是要他的头发。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奇怪的东西,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个执行者,想知道什么你就去问部长吧。   阮箐上前,比划了一下少恭的头发,犹豫着要剪多少回去。只是想了想,不如还是全剪吧,多剪点总比少剪点好。   部长的任务最重要,她要认真对待,至于欧阳少恭,她相信,帅哥就算变秃瓢了,那也依然还是个帅哥。反正欧阳少恭快要去见如来了,想来对这点身外之物不在意的,说不定如来还会看到他这么干净的发型感到亲切呢。   等等,人死了应该不是去见如来,好像是到地府吧?不过没关系,她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地府好像也有个地藏王菩萨,也没差多少。   东西拿到了,阮箐就毫不犹豫毁了现在的身体回总部了。阮箐将拿到的少恭的头发交给部长,部长抓着少恭的头发,兴奋地手一直抖擞着。   部长:你……你你你,你不要告诉我你把少恭的头发全剃了?!!   看,部长多兴奋,说话都结巴了。阮箐心想。   “是啊,全剃了,一根不剩,全部都在你手上。”阮箐回答。   而后,部长吐血了,抓着少恭的头发死命吐着,阮箐想着,部长果然还是太激动,太开心了,看,她都喷血了。看来她工作效率不错,她以后还要继续这样努力下去。   部长还在兴奋地吐血中,她想着,她还是继续任务,然后给部长一个惊喜吧。   于是,她又离开总部,变成一具尸体。   她身处的位置又是一处墓底,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但是环境倒是不错。她继续躺尸,一躺又是个几百年,然后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人,她原以为他们会把她救醒,谁知道,他们除了从她身上拿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和她现在样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了奇怪的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她了。   然后再来就是又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两方对打起来。最后,墓穴成功地开始崩塌了。其余人全都逃出去了,唯有那个最后来的黑衣男子被困在了墓底。   这个时候,阮箐终于可以动弹了,她走到黑衣男子身前,看了看他所处的那个被下落的坠石刚好围成的安全三角地带,疑惑的撇撇头。   让她想想,这个世界貌似叫做《古剑奇谭二》吧?这个男的叫做初七吧?他应该是死在这里了吧?原来她来的匆忙,忘记问部长任务了,不过,她现在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阮箐果断地从一旁拿出一块巨石,然后砸向了……   阮箐:“部长,我回来了,任务完成了。”   部长很开心的样子:“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初七七怎么样了,回到流月城了吗?”   阮箐回道:“部长放心,我已经成功地让他死在了神女墓中,他绝对回不到流月城的。”   而后,这次部长不仅喷血,而且还以头撞墙了。   部长道:“阮箐,你果然恨我!”   阮箐迷茫脸,恨,怎么会恨?她最尊敬部长了。或许是部长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嗯,估计就是这样。   不过,至此以后,部长再也不派阮箐去做任务了,阮箐对此很疑惑。然后,又不记得过了多久,部长又重新分配任务给她。   这次居然没有成为尸体,而是扮演一个叫太子长琴的仙人,阮箐既高兴又疑惑。   而她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架琴,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部长,她只会弹棉花,不会弹琴。这个擅弹琴曲的太子长琴该如何扮演?她可以直接申请让太子长琴的弹琴属性改为弹棉花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渡魂   请问能将太子长琴的属性改为弹棉花么?答案自是不能的。   部长表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反正时间多的很,妹子,你慢慢练吧。   而且,为了防止暴露,部长很体贴地将整个世界的人物智商调低了几个层次,弹琴什么的,只要好听,就不会露馅了,相应的技能他们会帮她调整的。   阮箐很想掀桌,既然能调低他们的智商,为啥不干脆将太子长琴的属性改为弹棉花?   部长说了句意义不明的“呵呵呵”就不再搭理她。   阮箐无法,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弹了。   从今以后,阮箐就成了太子长琴,她也变成了他。   阮箐每天坚持不懈地到山练琴,然后还想着怎么才能勾搭到自己的未来基友悭臾。   不过,她现在这种情况,真的能勾搭得到么?!君不见因为她的弹棉花,这周遭的飞禽走兽全部都跑没影了么?   不过,基友不愧为基友,就算他弹的再烂,悭臾还是出来了,晃动着他的那条小身子对阮箐说好听。   阮箐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和悭愉约定好,以后他天天来弹琴给悭臾听。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   不过,阮箐却是有点疑惑,悭臾身为水虺,他怎么瞅着那么像黄鳝呢?   他记得,黄鳝身体里面好像有很多寄生虫,就是不知道悭臾身体里面有没有,好想解剖开来看看。   不不不,他不能这样,悭臾是他基友,解剖了就死了。实在好奇的话,下次他还是换条水虺解剖解剖吧。   正在一旁听阮箐弹琴的悭臾莫名觉得一阵恶寒,身子也不由得抖了抖。   “怎么了?”阮箐关切问道。   “不,没什么。”悭臾摆摆尾巴,挥去心中的古怪感觉,没有在意。   “如此么。”最后一个琴音落下,阮箐放下手,而后看向悭臾,“今日之曲如何?”   “你作的曲子总是好听的。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阮箐看向前方,双目放空,装13模式正式开启:“山中不知岁月,待得久了心如沉水,弹琴奏乐本是为了怡情,但若无你陪伴,未免也太过孤单,何来报答之说?”   不知道被它载着飞的时候能不能顺几根龙毛,要是带回去说不定还有卖场,可以帮助部长转转经费?   “不过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于是,阮箐继续弹琴荼毒哦不,是陶冶悭谀的音乐细胞。顺便带点仙露果蔬给悭谀吃,如若不然的话,也许阮箐真的会忍不住地拿出刀子解剖悭谀,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会像多吃了小鱼、泥鳅、小虾、蝌蚪、丝蚯蚓、蜻蜓幼虫的黄鳝一样身体里面长满了寄生虫(喂!)。   而后,又过了几百年,阮箐的琴技已经弹得非常好了,而天皇伏羲不满人间种种,率众离开人界,登天而去。   阮箐也和悭谀作别,临行前还留给了悭谀很多仙露。   登天后,伏羲将其追随者渡为仙身,阮箐亦然。众神仙忙于建造天宫,三百日后诸事底定,阮箐虽然想着下去找悭谀,但是想想按照剧本他是找不到的。只是阮箐仍是去榣山,看看悭谀在不在那里,答案自是不在。   如此时光飞逝,数千年后一条黑龙,于人界南方的戏水之举引来民怨,黑龙打伤伏羲派遣惩戒它的仙将,逃入不周山中,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与阮箐,前往不周山捉拿黑龙,未曾料到,此孽龙竟是昔日水虺悭臾。   而后,阮箐见到昔日好友,心神一阵恍惚,本来用来催眠钟鼓的琴音弹漏一拍,于是钟鼓醒来,与三神大战一场,引发不周山天柱倾塌,天地几近覆灭之灾?   哈,别开玩笑了,阮箐表示,弹漏一拍神马的,那根本不存在!在弹琴没有多久的时候,钟鼓就自发地被他的附带‘扰人清梦’的琴音给弄醒了。还记得么,阮箐她所有的琴技都是部长赋予的,而‘催眠’这个技能偏偏不在那些技能之列。   部长表示,反正钟鼓也会醒,资金紧缺中,催眠技能也没有必要,你就随便弹一曲把钟鼓弄醒吧。←于是这个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然后阮箐被贬了,变为凡人,寡亲缘情缘什么的。阮箐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惋惜着没有能够把太子长琴的衣服顺一套回去给部长。   不过没关系,太子长琴渡魂的对象向来都是翩翩佳公子,到时候他可以全部顺回去给部长。至于孤煞的那个命运,阮箐表示,如果这个真的对他起作用的话,她一定会跑回总部哭给部长看的。他绝壁会的!   后来就是一世又一世的渡魂,阮箐表示,只是又是一次又一次地在一开始扮演尸体就好,对于扮演尸体经验丰富的阮箐来说,这根本毫无压力。至于那个‘将亲人朋友的肌肤细细切开,看他们的血是不是热的’的情景,阮箐完全没有必要做。因为这些都是‘欧阳少恭’叙述中的部分,他最多就是在和巽芳相遇的时候表现得痛苦疯狂一下,成为欧阳少恭时表现得腹黑想要毁灭世界一下,最后再在蓬莱废墟上领个便当,其他的完全毫无压力。   部长才不会让他做扮演这,扮演那的长期扮演的浪费资金行为呢。   于是,一世又一世的‘渡魂’,阮箐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造型连着头发寄给部长,赚外快赚得很是欢脱,只是,在再一次将自己的头发造型寄给部长之后,头顶光洁的阮箐面前出现了一个仙气袅袅的美丽女子。   该女子望着阮箐,一脸的沉痛之色:“长琴,你何故弄得如此地步。”   而后,阮箐的脑海里传来部长的声音。   部长:阮箐,临时任务,从今往后,你要开始认真扮演渡魂中的太子长琴二魂三魄了。   听着部长的话,阮箐的第一反应——真可惜,以后再也不能剃头发,把现有的发型寄给部长赚外快了。   阮箐的第二反应——这个女子是谁,她要做甚?   阮箐的第三反应——认真扮演渡魂中的二魂三魄,那是逼着他作死么?如此坑人为哪般?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又叫《崩坏男神的一百种方法》、《满园春色桃花开》、《我真的不想作死,妹子退散》。   妹子会不断自我作死中,妹子表示,她真的是被‘逼’的,一切都是为了部长(的资金)。   ☆、一大波女主即将出现   还有一点,面前的这位妹子究竟是谁,为啥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部长在他的脑海里认真地解释了起来。   部长说:此乃凰来千凰,与你现在的身份一样,都是琴灵化形而成。凰来与你感情深厚,见你被贬,自愿堕入凡尘之中前来寻你。   阮箐:部长,你能别逗我么?虽然我懒得去交际什么的,但是我敢保证,凰来琴明明就是一把琴根本没化形好么!   而后,部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部长道:这不是和穿越司、同人位面公司合作了么,他们那边很多人喜欢太子长琴和欧阳少恭,无奈场地不够,有些地方出了差错,长琴不知所踪,所以就安排到我们这边来了。为了我们的资金,阮箐干巴爹!   于是,部长你为了资金,就把他给卖了么?不带这样的!   不过,既然是部长的要求,那他还是认认真真去做吧。   对了,妹子问他什么?哦,是“长琴,你何故弄得如此地步。”   阮箐微微一笑,鬼畜气场全开:“呵呵……何故弄得如此地步?千凰认为,我是因何弄得如此地步?如此地步,又是何种地步?”   “长琴,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我只是……”千凰刚要解释,就被阮箐打断了。   “还是你觉得我现在的形容样貌十分枯槁鄙陋,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新天界乐神,觉得不堪入目,污了耳目?”   “长琴,你为何如此……”   “咄咄逼人?还是言语刻薄?呵……”阮箐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似是重新恢复了温润之态,“既然忍受不了,千凰又何必勉强自己留在这里,乖乖地回天界当你的乐神不是最好?”   赶快回去赶快回去吧,回去他就不用为部长的资金出卖节操了。   千凰看向阮箐的面色渐露悲伤:“若是我在意那个地位,我何故私逃下界苦苦寻你!长琴,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见我就冷言冷语?”   发生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内里是女的,最难消受美人嗯啊!   不过,阮箐也明白,要是他这么一直鬼畜下去才叫不正常,按照剧情他现在还没到最后那样奔溃报社的地步,所以他不能太急功冒进,要慢慢来,既要扮演得符合太子长琴渡魂中的二魂三魄,又不能一下子把未来的性格提前表现出来。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于是,阮箐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看向了千凰:“以你之能,定能发现我如今只余二魂三魄,就连投胎转世也不能够。只能以渡魂换身来苟延残喘下去,你又何必为了我抛却乐神的身份,承担着被天界缉捕的危险?”   “可是正因如此,我才无法坐视不理。你被伏羲责罚,贬为凡人,落凡后寡亲缘情缘,我却连为你求情也无法做到。如今,却又是我的疏忽,才致使你的命魂四魄不知所踪,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长琴,你可知你的命魂四魄究竟归往何处?我这就去给你寻来!”   阮箐摇头叹气:“自我原身凤来被毁,三魂七魄于投胎途中在榣山眷恋不去,被人界龙渊部族之工匠角离所得,角离以禁法取我命魂四魄,铸焚寂之剑。魂魄分离之苦难以细说,我不愿就此散去,无奈无所归处,恰逢角离之妻临盆,附于角离之子命魂,不日出生,最终才活了下来。只是渡魂之初,我浑浑噩噩,虽然会焚寂似有所感,但是却毫无作为。直到肉身死去,再次渡魂,我才想寻回焚寂剑中的命魂四魄,无奈凶剑早已遭女娲封印,如今却是不知所踪。”   “渡魂换身……稍有不慎却是形神俱灭,即是渡魂中的滋味,也定是痛苦难当,长琴,你这些年来,过得可还好么?”   “……呵,我真蠢,这又何须问?即是渡魂,又怎么过得好?长琴,你可愿信我,等我?”   “你……想做什么?”阮箐问道。   “自是去为你寻回那命魂四魄!女娲封印凶剑,地点不外是那几个信仰女娲,与女娲有牵连的地方。待我一一寻来,总是能够找到焚寂的。”   阮箐:“……”不,妹子,你千万别乱来!焚寂若是提前找到了,那他现在还扮演个毛线啊!   “再者不行,退而求其次,我也可以去寻得辟邪之骨,保你平安。长琴,我之前错过太多太多,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意外发生。”   阮箐:“……” ∑(っ °Д °;)っ脚都麻袋!这节奏不对啊!妹子你要是剽悍地找到了焚寂剑,抑或者把辟邪之骨给他弄来了,那他该如何演下去啊喂!难道你不应该是陪伴在他身边,陪他渡魂,他好借机自毁形象,然后让千凰妹子各种厌弃,然后发现渡魂中的长琴已经不是原来的长琴,然后心灰意冷回到天界么?!   如今的节奏,那不是逼着他掰掉自己的节操和妹子he么?亚达哟!天帝呢?伏羲呢?同人文里说好的反派人物呢?赶紧来一个,快点过来把这个妹子架走啊喂!   阮箐正色脸:“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我冒此大险?焚寂剑不说,只要有关凶剑,多多少少会引起女娲注视。就说那辟邪之骨,辟邪死后感风成灰,所以只能在它活着的时候生取其骨,或是让它心甘情愿交付,只是这又谈何容易?”   千凰抿唇,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长琴可是忘了,我千凰怎么说也是新继乐神,区区一个辟邪之骨,我还是能拿到的。待我先去取得辟邪之骨,以备万一,然后就等我去寻回你的命魂四魄。”   阮箐张了张嘴,刚想说我们一起,却又见千凰道:“长琴你渡魂本就耗损魂力,你就不用跟着我一起去了。保留灵力,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日就会回来。长琴,等我!”   然后千凰就给阮箐留了一个说是传信用的玉佩,然后架起祥云离开了,独留阮箐一人站在原地独自抬头45度明媚忧伤。   妹子,你真的真的不必那么体贴,你真的不必担心他耗损魂力,他真的真的可以跟着一起去然后随行捣蛋的!   这种未来的妥妥的he的节奏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想百合啊喂!话说,她应该不会成功吧?应该吧?   阮箐还没自怨自艾完,部长有点抓狂的声音就从阮箐脑海里传来。   部长:‘啊啊啊啊!!惨了惨了惨了!我们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反派类型的伏羲女娲,就连反派类型的玄女也不存在啊!正统的他们才懒得理她呢,我果然还得再派人去演反派,去各种阻扰她么?我的资金啊啊啊!早知道就不和什么穿越司,什么同人位面公司合作了,这种妥妥的得不偿失啊!’   ‘……部长,为什么我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想她拿到焚寂辟邪之骨是因为不想和她cp,可是部长你为何也是这种反应?’   部长回道:‘因为其他位面的同人世界出了点差错,男主全部不见了。所以他们把里面的女主弄到我们这里,然后等到她们不喜欢、放弃长琴抑或者渡魂的二魂四魄时,她们就可以回归本来的位面,继续好好生活下去。而且,我们这边的任务是跑完剧情!就算剧情歪楼到不行,你还是得一直扮演到最终之战之后!所以,就算你想和她们cp,那也不行!绝对不行!’   ‘……不,部长,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是她们不是她?除了千凰,还有其他位面的女主过来?’阮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部长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阮箐加油吧!为了我们的资金,争取不要反派出场,就让那些女主厌弃或者放弃你!’   部长说的慷慨激昂,阮箐能够想象部长说话时那抬头挺胸握拳的‘热血’状态。   好吧,为了部长的资金,她会好好努力的!   不就是让那些女主厌弃他放弃他么?如此简单so easy!他直接扮演个猥琐大叔抠脚大汉不就得了?   刚想完,阮箐就听到一阵咆哮声:‘你敢这样毁男神形象,相不相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阮箐:‘……既不能太毁男神形象,又要让那些女主厌弃我。我明白了,部长,我会努力的(づ ̄  ̄)づ ’   明白了吗?真的明白了吗?部长表示,为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っ °Д °;)っ 作者有话要说:  部长表示,有这么一个熊孩子一样的下属,她很头疼。   ☆、阮箐:部长,我想扮演XXX   最后,部长发现,从某种情况来说,她还真有点乌鸦嘴或者预言帝的潜质。因为阮箐那厮,她真的不曾消停过!   某天……   阮箐:部长,我要申请渡魂成为屎壳郎,在地上推粪球滚啊滚的那个!只要渡魂成那个,保证那些妹子们见到我就想拍死我,见到我就想离我原点。看我多聪明,看我多机智?Yeah~~( ̄ε ̄;)   部长咆哮状:你要是敢扮演那么猥琐的东西,你相不相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啊啊!!!   阮箐:哦,也对。滚粪球什么的的确太恶心,部长,我不要扮演那个了。   部长舒了口气,以为阮箐消停了,而后某天……   阮箐:部长,我要申请渡魂成为臭虫!很臭很臭,嗯……味道有些类似香菜的那个东西。只要渡魂成那个,保证那些妹子们见到我就想拍死我,见到我就想离我远点。看我多聪明,看我多机智?为自己点32个赞!(o>▽<)   部长:阮箐,你给我去死!你这么一说,我再也不想吃香菜了啊喂!(╯‵□′)╯︵┻━┻   阮箐:部长你说的对,我不扮演臭虫了。臭虫臭虫,到最后臭的还是我自己。嗯,不要扮演那个。   部长再次舒了口气,以为阮箐会消停了,而后某天……   阮箐:部长,我要申请渡魂成为盗蛛,就是那个将卵全部放在自己背上的蜘蛛。女孩子嘛,大部分都怕蜘蛛。就算不怕,一背上的蜘蛛卵也可以恶心死她们。看她们还会不会喜欢我!噢耶!我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 ̄)/   部长:去死去死去死!!!!!!!!!!!!!   阮箐:好的,部长,我这就去死。请问统共是要死三次么?   部长:(╯‵□′)╯︵┻━┻(╯‵□′)╯︵┻━┻(╯‵□′)╯︵┻━┻   部长快要抓狂了,但是还是耐下性子来给阮箐解释。   部长:阮箐,按照乐神的审美,你认为他会选择渡魂那么猥琐的东西么?答案肯定是不会的!就算是会,那些昆虫,就算被渡魂成功了,你认为它们的身体承受得了仙人的魂魄么?答案肯定也是不能的!所以!   部长开始总结叮咛:扔掉那些乱起八糟的想法,不准再想扮演任何昆虫!那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阮箐点头,一脸的受教:部长,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渡魂’扮演的!   而后某天,部长发现,阮箐居然扮演了王八,阿不看错,那是乌龟。   阮箐:部长,我深思熟虑之下,想着既然欧阳少恭会渡魂成为动物,那么乌龟肯定也渡魂过。有一句话虽然是这么说的:‘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但是,相比其他生物,乌龟的生命要多很多很多。千凰已经去为‘我’找寻命魂四魄,我只要好好地安顿好自己,等她回来就好。所以,是不是人无所谓,寿命长才最珍贵!看我用我的王八之气驱散其他女主,然后在千凰回来之后再考虑怎么应付她。我真是太机智了,部长大人求表扬~~   部长:呵……呵呵……呵呵呵……你真是……太特么机智了……不过阮箐啊,你要明白,欧阳少恭也就是太子长琴的二魂三魄渡魂的都是人,别无选择之下才会选择动物,还是那种粉可爱粉可爱的动物。所以我会安排尸体给你的,乖乖扮演别闹腾了。   阮箐:……哦,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申请那些尸体都是斜嘴歪眼么?这样我好……   阮箐还没说完,就被部长打断了。   部长道:绝逼不可能!!!!渡魂的对象只能是粉可爱的小动物,或者是青年才俊,再或者是扶柳之姿的美女!所以,不准给我想乱七八糟的!阮箐乖,你要扮演得既温文尔雅,人见人爱,又要表现得翻脸时鬼畜可怖,符合人设。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让那些女主不喜欢你,或者放弃喜欢你!   阮箐:……哦,好的。虽然很有难度,但是部长我会努力的!   部长内心舒了一口气,内心却泪流满面。阮箐这个熊孩子,闹腾死她了。她容易么她?   不过,只愿阮箐以后能乖乖扮演,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她也好省省心。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以后开始正式遇到其他女主,不过,他会乖乖认真扮演的,真心的,不信的话请看我这逗比的脸( ̄3 ̄)a   ☆、第一个女主   琴声淙淙,如高山流水,饱含汩汩韵味。纤白、骨节分明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拢慢捻,奏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一曲终了,男子放下手上的动作,拢了拢袖子,转头温柔地看向一旁托腮听曲的女子。   “夫人,今日之曲如何?”   “夫君做的曲子总是好听了。”女子放下托腮的手,微笑地靠了过去,“不过你夫人我只是一个俗人,曲中的什么感情心态的话却是不大明晓,夫君可不要嫌弃我啊~”   男子轻笑了一声,戏谑道:“哦?我竟不知,平常咋咋呼呼的夫人,何时也在意起这个?往日我说教导你琴技的时候,还不知道谁囔囔着说‘琴曲技艺,夫君会了就好,我的话就不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我这不是看着夫君姣姣姿态,纤尘夺目,而自己却平平无奇,总觉得好白菜什么的都被……被那什么给拱了么。”女子鼓着脸,露出娇俏可爱的姿态。   “呵……夫人何须妄自菲薄?在我心里,夫人自是无人能及的。就是不知好端端的,夫人今天究竟是为何伤春悲秋起来?”   女子倚靠在男子怀里,百无聊赖地用手拨了拨琴弦:“还不是因为你,明明已经与我成亲已有一年之久,如今居然还有很多妙龄女子对你暗送秋波,真真是太可恨了!”   “不过是一些无关之人罢了,夫人又何须在意?”男子伸手,温柔地理了理女子略带凌乱的发梢,安抚地说着。   “不在意才怪啊!都是夫君你的错,长得这么好看,气质还儒雅谦和,出尘夺目,真真是太招蜂引蝶了!”女子撇嘴,状似不满。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而后随意地说道:“招蜂引蝶?或许,他们只是看上了我这具皮囊罢了。若是我口眼歪斜,四肢不勤,即使气质再怎么出尘夺目,想必她们也不会倾心于我。最多只会想‘丑人多作怪’罢了。不,或许加上我这万贯的家财,即使我再如何粗鄙丑陋,也定是有很多女子愿意嫁与给我的。”   “说的也对,不过,我才不会这样呢!再困苦的日子我们都一起过来了,当初的时候,你还不是黑乎乎的、个子矮小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可没嫌弃你!”   “我自是知晓夫人,纵使我容貌变换,不复往昔,夫人依然可以待我如昨,不离不弃。夫人认为,我说的可对?”   “当然了,就算你缺胳膊断腿,再或者容貌被毁,我也会不离不弃的。啊呸呸呸!我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   “是么?那夫人今日的话我就记下了,若什么时候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夫人可要记得今天的话语。”   “夫君你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语了。我们现在可是要考虑考虑,如何才能怀上一个孩子。”女子皱眉,有些愁眉苦脸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明明我们的身子都很健康,为什么我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如此……那夫人我们还是早些安寝吧。”男子微笑着,在女子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卧房之中。   烛火熄灭,室内一片灰暗,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放在床上,放下床帘,而后就木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弹琴奏乐。   阮箐现名林轩,就是那个男子。而那个女子,则是他现在的妻子司徒嫣,第一个任务女主。   怀个孩子?阮箐表示,就算和他生活个一百年,那也绝壁不可能有孩子!且不说她还不太适应男子的角色,就算什么时候他从身到心都同化成男子,他也绝对不会和任务目标发生关系。即是不会,也是不能。   所以回回都是阮箐给司徒嫣弄了幻术,而后就出来继续练习琴技了。没有多久,阮箐又在脑海里呼唤部长了。   阮箐:部长,既然是要让那些女主不喜欢‘我’,我为何不能在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不与她们接触?这样她们不就会不喜欢我了么?   部长:不可以。我们这个体系里面的男女主必须相知相识过,女主也会喜欢上男主。不过本来是两情相悦的结局,因为其他位面的男主都因为不知名因素消失不见了,所以女主都被投放到我们这个世界。所以你要承担男主的角色,替代男主的戏份。而你毕竟不是正版男主,所以你无论如何不能与那些女主he,必须让她们放弃喜欢你或者不再喜欢你,不再祈求能够和你达成he结局。   部长:哦,对了,别想着弄死她们,来个釜底抽薪。友情提醒一下,那些女主们,杀得了的都是会重生的,杀得死的都是打不过的。既打得过又杀得死的是不能杀的。   阮箐:部长,我明白了。请问这个女主是什么样类型的?   部长:杀得了但是会重生的,   阮箐:知道了,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做了。部长等我好消息吧。   翌日,阮箐收拾着行装准备离开了。   “夫君,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要远行?”司徒嫣整理着阮箐的衣衫,恋恋不舍地说着。   “只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少则十几日,多则一个月左右。夫人放心,待我处理好一切之后就尽快回来。”   “有什么事情非得你独自一人去?还神秘兮兮地什么都不肯给我说。”司徒嫣皱眉,有些不舍。   “呵呵……秘密!到时候,夫人可就知道了。”   阮箐离开了,而司徒嫣则被留了下来。   自从夫君离开之后,司徒嫣算是明白了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念就像荒草一般在心中快速地生长蔓延着,回回家中有风吹草动,她都会急切地跑到门口,看看是不是夫君回来了,只是每每都是令人失望的结局。   “夫人,你不要太过急切了,老爷都说了要过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这才没几天,日子还早着呢。”看着司徒嫣如此情状,红袖在一旁打趣道,“我看啊,这次老爷回来之后,就和老爷说说,让他出门的时候都带着夫人吧,省得夫人回回都望眼欲穿,那样子啊,都差不多可以把门给看出个洞来了。”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如此打趣你夫人我。”司徒嫣用力地点了点红袖的额头,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气恼之色。   红袖笑道:“还不是夫人你与人和善么。这大家宅院里,有谁不知夫人平易近人,菩萨心肠,从不为难苛刻下人。打赏银钱也很大方,很多做工的人都眼巴巴地想要到夫人手下工作呢。”   “好好好,就你嘴甜。”司徒嫣摇了摇头,语气却忽转落寞,“却是不知夫君在外可好,可是吃饱穿暖了,现在入秋,天气渐渐转凉了,他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带够。”   “夫人,你就安心吧,老爷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就是夫人你,天天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老爷回来了,要是看到夫人消瘦的模样,可不知要怎样心疼了。”   “……唉。待会你还是随我去成衣店看看吧,我再去给夫君裁几件衣服。”   “是,夫人,红袖这就去准备。”   ………………   日盼夜盼,司徒嫣掰着手指计算着时日。   “红袖,夫君还有多久才会回来啊?”   “夫人,快了快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再过几日,老爷定会回来了。夫人若是心急的话,要不再绣绣荷包?”   “荷包?”司徒嫣转头看了看一旁自己秀的半成品,皱眉摇了摇头,“不了,绣得难看死了。”   “再难看,老爷喜欢不是?以往夫人你绣的荷包,老爷不还是挂在身上,从不离身么?之前的荷包戴得久了,现在颜色都褪了,夫人这新绣的荷包不刚好给老爷换上?”   “说的也是,那我再绣绣。要是他敢嫌弃,看我不……哼!”司徒嫣微笑着拿出荷包,开始继续拿起针线绣了起来。   天色渐渐地晚了,烛火摇曳,司徒嫣依然就着烛火在绣荷包。许是累了,司徒嫣轻轻地打了个哈切,放下手中的荷包,揉揉自己的肩。   “红袖,进来给我收拾一下,我要休息了。”司徒嫣喊着,却发现从前随叫随到的红袖如今却没有来。   “红袖?红袖!”司徒嫣皱眉,疑惑地站起身来,“这死丫头,莫不是偷懒去了?”   司徒嫣走向卧房的门口,将门轻轻推开,却发现临门的院子之中竟是家中所有的仆从丫鬟。红袖亦在其中,蹲坐在那里,不知为何。   “你们一个两个不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全部都蹲坐在这里作甚?”司徒嫣疑惑,可是却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就在她要生气之时,一青衣俊雅男子走了过来。   “夫人莫要再唤了,他们都被我施展了缚咒禁言咒,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是无法回答于你的。多日不见,夫人可还安好?”男子露出温柔的笑容,只是在司徒嫣看来,那个笑容怎么诡谲阴森。   听了男子的话,司徒嫣明白,眼前不正常的现象正是这男子所为。而听着他口中的一句‘夫人’,她更是怒从中来,只是眼前的男子诡异莫测,司徒嫣按捺下心的怒火,故作平静道:“你可是为财?若是,家中金银首饰,拿去便是。若是为色,你本身就是个青年才俊,有了这万贯家财,何愁没有美人投怀送抱?只要你不要牵累无辜,伤人性命。”   司徒嫣想的很简单,如果只是为财,给他便是。只愿他早早离去,莫要伤人性命。若是不是,她也可以费些口舌与他争辩一番,拖延时间。只希望周遭的人能够察觉这宅邸中的不正常之处,能够及早报官。   男子听了,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趣。啊……却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换了个身子,想来夫人定是不认识了。夫人莫慌,为夫并不想做些什么,只是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为夫是奸佞诈骗之人,为夫一气之下,就将他们捆缚住了。”   “待为夫一一道来,夫人听了,便知我是与不是。夫人可还记得,我年幼之时形容枯槁,却是夫人坚持要收留与我,与我为伴?”   “夫人可还记得,成亲之日,夫人亲手给了我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鸳鸯交颈,无奈夫人绣计不佳,却是像游水的鸭子。夫人还威胁为夫,不准嫌弃,要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就说这荷包,为夫如今还在身上呢。”男子说着,就拿出了一个荷包。   司徒嫣看着那个褪去颜色的荷包,脑袋中那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你个贼人!究竟对我夫君做了什么!”   司徒嫣冲上前去,就想将荷包抢夺过来,却被男子轻而易举地制住,无法动弹。   “我是贼人?为夫都一一道来,夫人为何还是不信?”   司徒嫣怒骂:“我呸!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会知道我和夫君的事情,但是你以为,就凭这几句话,就能冒充我夫君?你如今如此欺辱与我,害我夫君,抢他信物,若我得以幸存,绝对不会放过于你!”   “我原以为夫人会有所不同,没有想到,夫人也不过如此。”男子冷笑着,挥袖之间血流遍地,所有的丫鬟仆从在一瞬间失去了生命。   “怪物、怪物!”司徒嫣惊恐地叫着,却在下一刻也猛然地失去了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向一下子转到正经向,这个道理告诉我们,酱油的逗比抽风都是阶段性的,你们要好好珍惜每一段乐呵的过程,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逗比逗比着,就突然转悲剧了(大雾)   阮箐在工作的时候可是很正经的,还有,司徒嫣妹子下一章还会出来。以及,那些死掉的龙套炮灰们,要么是职员假扮的,要么就是尸体道具,晚点会说。   封面可爱不?自己捣鼓了好几个小时的封面,光搜怎么用ps就用了好长时间,痛苦死我了QAQ   ☆、第一个女主   司徒嫣之前并非叫司徒嫣,而且,她亦不是此间中人,只是因为种种意外而流落到此地,占了他人的躯壳,顶替了他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司徒嫣过去叫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她是司徒嫣,也只是司徒嫣。   初临异世,她曾忐忑,她曾彷徨,就连身体本尊的父母也因为意外离世了。不过,受恩于她这具身体的父母的常叔留了下了,帮着司徒嫣打点着宅中的一切。   举目无亲,陌生的地界,司徒嫣曾有一段时间的抗拒,而后在常叔的帮助之下慢慢融入这个世界。常叔也曾因为司徒嫣的不正常姿态而感到疑惑,只是全当做司徒嫣因为父母俱亡而感到伤怀罢了。   常叔之于司徒嫣,是类似朋友,类似家人的存在,而红袖,则算是司徒嫣的玩伴、闺蜜了吧。虽是主仆,司徒嫣却经常与她说一些体己的话;很多女孩子私密的话,她不和林轩说,很多却是和红袖说了。即是家中的丫鬟仆从,很多亦是忠厚老实之人,司徒嫣与他们关系算不上多么亲厚,但是也有一些感情的。   还有的,就是她的夫君——林轩。初见之时,他瘦瘦小小,形容枯槁狼狈。无关之人,她本不必在意,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他明媚纯净地眼神,她一时之间竟放不下心来了。   放不下心?她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像是剧本小说里的事情,如今却发生在她身上,如此诡异,却又让人觉得很是兴味。   放心不下,那就带走好了,她本来就是个随心而行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她没开口,他却是先开口了。   “我如今举目无亲,无所依仗,你能收留我么。”语气平平淡淡,好似根本就不是在说与自己生存相关的事情。   “我凭什么要收留你。”记得她那时不知为何,却是故意昂高了下颚,做足了高傲的姿态。只是究竟原因为何,她却是不记得了,好似见不得他这番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只是抬头,平淡地回了一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而且,你会收留我的,不是么?”   要是平时,面对这么自视甚高的人,她才懒得再投去任何一点注意力,可是她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那么就收留你。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说的话,到底是高瞻远瞩,还是自视甚高的狂妄之语。”   后来事实证明,眼前的男子的确做到了他所做的那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因着她的收留,林轩快速地吸收周围的知识成长着,凭借着他自己的力量,林轩渐渐地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商贾,只是即使如此,他依然屈居于她的手下,为她打理家中的一切。   虽然经商,但是林轩的身上却有一直清幽淡雅的气息,一手卓越的琴技,更是让人觉得如听天籁。回回看着专心弹琴的林轩,司徒嫣就觉得自己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司徒嫣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何,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些都只是普通的喜欢欣赏出尘夺目人。只是随着前来牵线的媒婆逐渐增多,司徒嫣渐渐地发现了,自己对于林轩的感觉,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来有很多姑娘心心念念与你,我看着,有很多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窈窕淑女,看起来还是不错,你怎么不答应?”在再一次一个媒婆上门牵线,司徒嫣找到林轩,故作无谓道。只是她知道,她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那止不住的醋意翻涌。   林轩那时没有回答,只是淡笑着看着她,而后又摇了摇头。   “喂!你这个要笑不笑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见到他这个样子,司徒嫣却是有些微微地气恼。   “我心已许,如何能答应她们?”   “是吗?那是谁!?”或许司徒嫣没有意识到,她那时的表情是那少有的急切。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林轩这么说着,司徒嫣有一瞬间的震愣,随后的就是如火烧般滚烫的脸颊。   司徒嫣低头,有些羞怯,有些喜悦,同样的,也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他们相知、相恋、相守。而后,她成了他的妻子。   春寒料峭之时,他会折下一只春花,仔细地别在她的发上。   烈日炎炎之时,他会准备好冰块以及冰镇好的蔬果,让她在炽热的夏季也能感到清凉舒爽。   严冬冱寒,她贪看远山的雪景。他虽然不赞同,但是仍吩咐人为她准备好手炉,自己却是站在她的身侧,为她抵去凌厉寒风。   她问他:“为什么那么多的窈窕女子,你偏偏却喜欢我?”   他回道:“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是顺理成章日久生情,如此就喜欢上了。不过,这世上举目无亲,流落街头的人有那么多,你又为何偏偏选中了我?”   “第一眼,不过是觉得你的眼神很喜欢。不过看到后面你那么自视甚高,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眼高手低,还是胸有丘壑之人。不过今天想来,若是当时没有遇到我,你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打创出一番天地,遇到我不过是加快了那个步骤而已。”   不过,这世上,或许真有因缘际会,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若是当时她没有注意到林轩,或者在林轩开口要她收留他的时候拒绝他,或许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   只是,幸福真的太过短暂,一切都像镜花水月般快速地碎裂破灭。   可恨的贼人,杀她夫君、夺人之物,妄想冒充夫君,还要欺辱与她!   她恨、她怨、她不甘心!只是,那个歹人太过强大诡异,只是挥手之间就让周遭血流遍地。   一直衷心耿耿的常叔死了……   在她小时候就陪伴着她身边的红袖也死了……   所有的家丁仆从也都死了……   她恨,她怨,却无从发泄。   她死了,却连夫君的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她死了,却连那个男子为何要那么做也不明晓。   那男子说他就是夫君?哈……真是笑话!且不说穿越重生的可能极其微小,就说夫君淡泊优雅,心地良善,怎么会是此等穷凶极恶之辈!   若是能够重生,若是能够再来一次,她定要这个贼人——血!债!血!偿!   ——————————阮箐视角的那些事——————————   部长:阮箐,你在干嘛?几天不吃饭了,你想作死自残么?   阮箐:不,部长,我只是在挨饿绝食,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一点,最后头发也干枯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女主就不会喜欢我了。就算是男神,也保不定会渡魂到面黄肌瘦的男子身上是不?本来我还想一直不洗澡,这样身上就会散发异味,妹子就不会喜欢我了。可惜身为男神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   部长:……如此自虐真敬业。只是你忘了,你得做到人见人爱么?   阮箐:人见人爱,女主例外。我觉得,她们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所以就算她们讨厌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2333   部长:……你知不知道你在垂死挣扎?   阮箐严肃脸:这不是垂死挣扎,而是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面!   部长:……你真的是在垂死挣扎,到后面你就会明白了。   阮箐与女主相遇的那天……   阮箐:卧槽!为什么我都这么消瘦这么平平无奇了,女主还能注意到我!   部长:男女主之间天生的吸引力,你就不要垂死挣扎了。   阮箐:……注意到没关系,看我怎么保持形象的同时自毁形象。诶嘿嘿嘿……   “我如今举目无亲,无所依仗,你能收留我么。”阮箐开口道。   “我凭什么要收留你。”妹子反问。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而且,你会收留我的,不是么?”看我多么酷帅狂霸拽,自视甚高眼高手低!妹子不要大意地讨厌我吧哦也~( ̄▽ ̄)╭   妹子回道:“好,那么就收留你。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说的话,到底是高瞻远瞩,还是自视甚高的狂妄之语。”   阮箐:“……”∑(っ °Д °;)っ卧槽,节奏怎么又不对,你难道不应该说是‘那真抱歉,我不稀罕’之类的么?这种自挖坟墓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部长:都说了不要垂死挣扎了!无论怎样你只要不崩坏得太过她都会和你看对眼的。   阮箐:嘤嘤嘤……没关系,实在不行,我还有后招!部长,灯光道具人员尸体准备!   部长:……你想做甚?   阮箐: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只能晚点和妹子来个相爱相杀了T^T。    部长:你难道不可以试试直接说不喜欢她么?   阮箐:部长,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说不喜欢,她会说,没关系,我喜欢就好,我会默默等到你喜欢我的一天。你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她会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你不用理我的。然后等你渡魂几次你的现任喜欢的人翘辫子或者孑然一身很久之后,然后她就会依然默默地守候在你身边,然后你就会浪子回头与她达成he?!绝壁不行!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妹子,我在虐她之前会好好对她的。   部长:………………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嫣妹子其实还可以,只是男主没了,于是只能被如此坑爹了……   如果本来的男主还在的话,也许会来一场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嘤嘤嘤……不准霸王我,不然哭死给你们看QAQ   ☆、第一个女主   “喂!醒醒、醒醒!不会真的死了吧?”   嘈杂的声响在周身环绕,神智一片混沌,司徒嫣只觉得一阵烦躁。耳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搔着,很是难受。司徒嫣伸手,不耐地挥了挥,想要赶走那个让她不适的东西,却在下一刻,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哟,醒了!看来没死,不错不错。”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司徒嫣却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自己强健的心跳,不由得震愣了起来。   她还活着……她居然没死?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看着明显粗糙的、更为娇小一些的手,司徒嫣才明白,她这不是没死,而是又重生了。   “喂!你现在到底要犯傻到什么时候啊?”   一只手在司徒嫣的眼前挥了挥,瞬间拉回了她的思绪。司徒嫣顺势望去,就发现一面容清秀的男子蹲坐在她的身旁,手上拿着一只狗尾巴草。想来之前让她不胜其烦的东西就是那个了。   “喂!翠妞,傻了?这么傻乎乎地看着我。”男子再度开口。   “……”司徒嫣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挣扎着就要站起身子,却在站直身子的那一刻又再度一个趔趄,身体几欲要跌落到地上。只是,司徒嫣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说也会扶她一把,却是没有想到,他竟是像一开始的那样微笑地坐在那里,看着她跌落在地上却也毫无作为。   “啊,看起来好像不是翠妞啊。说的也对,明明我都已经确定她断了气了,再度活过来的,肯定不是什么翠妞,而是某个占了翠妞身体的孤魂野鬼了。”男子意味不明地笑着,挥手之间,竟是凭空召唤出一把飞剑。   “你……你想做什么!”跌坐在地上的司徒嫣看着男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做什么?当然是替天行道,杀了你,以免你为祸人间。今天你占了翠妞的身子,保不定哪一天就占了谁的身子。”男子闲散自在地说着,握着召唤出来的飞剑一步步地走向了司徒嫣。   “……你……你……你别过来!”司徒嫣挣扎着,就想站起身来逃跑,却因为身体的缘故,回回在还没完全站起的时候就跌落在地上。   又要死了么?司徒嫣不甘心地想着,也不知道下一次她还能不能活过来。   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大仇未报,如今却又要死去。她不甘不愿,情急之下,她竟是一下子对着眼前的男子跪了下来。   “仙长饶命,小女子本是清平县司徒府的女主人司徒嫣,因受歹人杀害才落得身死的结局。虽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我从未想害人性命。请仙长饶我性命,小女子来世愿结草衔环相报。”   “司徒嫣?啧……不认识。而且鬼怪的报恩,我可消受不起,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求求你别杀我,大仇未报,我不甘心!只愿仙长让我完成夙愿,最后要杀要剐,全凭仙长处置!”   “你甘不甘心关我何事,既然说是报仇,那定是要害人了。所以……”   男子话未必,司徒嫣却已经感到一阵阵绝望。   她不敢赌下一次还会不会再次活过来,只是想把握这次重活的机会能够让那贼人血债血偿。眼前的男子不知是何来历,只是看如今的样子,他如此油盐不进,看是打定了主意要杀她了。   “仙长!若说夺人身体的鬼怪,我还知晓另一个!”司徒嫣大喊道。   “哦?”男子终于动容,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不知仙长大人可知道清平县的司徒府,若是大人愿意探查一番,便可知晓司徒宅邸一夜之间全部被屠戮殆尽,而凶手就是另一个夺人身体的鬼怪!”司徒嫣毫不犹豫地祸水东引。只是原本只是对贼人的不满托词之说,却让司徒嫣无意中摸到了某种真相的边缘。   “呵……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说的凶手,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男子挑眉反问,想来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仙长幸与不幸,一查便知。若是我所说有假,仙长到时候再处置我不迟。而我如今翻不起风浪,仙长想要杀死我也是轻而易举。而且单凭之前的情状,仙长并不能明晰地分辨哪个是害人的野鬼,而知晓我的身份,想来也只是在我自露马脚时才断定了一切。仙长,我认得那个鬼怪现在的容貌,到时候定可以帮助仙长!”   “该说你机灵呢还是该说你笨了。”男子双手交环,兴趣盎然地看着司徒嫣,“若是机灵的话,你却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露出马脚,说你笨呢,却又井井有条地分析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不过,却要恭喜你,我被你说动了。我不会杀你,至少暂时不会。”男子再度挥手,莹蓝色的光点在司徒嫣周身飞舞,下一刻,司徒嫣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司徒嫣尝试着站起身子,却发现身体原来存在的疾患貌似都不存在了。   “这是……”司徒嫣低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不过是些微末的治愈法术,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学了一段时间的法术,可担不得你的仙长之说。你以后也别仙长仙长地叫我了,叫我周颖便是。也不知你是怎么当的鬼怪的,居然连点法术灵力都没有。”   “对了,以后赶路的时候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别给我做什么小动作,不然我不介意提早杀了你。至于你说的那个清平县的鬼怪,嗯……我们准备一下,不日就出发吧。”周颖说着,首先走在前面提步带路。   司徒嫣咬了咬唇,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司徒嫣并非是扶柳之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洗衣做饭她也是会的。只是就着火直接在上面烤食物,司徒嫣却是没有做过,所以烤制的鱼肉都被烤的焦黑。   周颖看着那些被烤制得焦黑的鱼肉,嫌弃地撇撇头:“啧……好好的鱼肉都被烤成这样。果然下次还得我自己动手么?”   周颖毫不犹豫地将司徒嫣辛辛苦苦烤好的鱼肉扔掉,而后直接斜靠在一旁的树上开始闭目小憩。   而司徒嫣蹲坐在原地,看着地上沾了污渍的鱼肉有一瞬间的愠怒,却被她立即压了下去。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就连自保也是问题,她又有什么资格发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只能拿起自己的那块焦肉,一点一点地吞入腹中。   周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角色,赶路也是随心而行,从来不管司徒嫣会如何。   司徒嫣累了?没关系,这不是还能走呢?继续赶路吧。   司徒嫣脚上磨出了水泡?没关系,挑破之后施展个水润之术就可以继续走。   不过也许是看不惯司徒嫣一步三晃的步子,周颖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说你生为一个鬼怪,怎么这么娇弱啊!这一步三晃的娇柔姿态,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   司徒嫣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周颖撇头:“啧……不仅娇弱,还是个闷葫芦。罢罢罢,你这么娇弱,我还是教你点防身的术法吧。别清平县没到,你就累死在路上,或者在我不在的时候被什么妖精野兽给咬死了。”   周颖说着,就就地盘腿坐了下去:“来,和我学,抱元守一,气沉丹田……”   司徒嫣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喂,你到底学不学啊!”周颖不耐地说道。   司徒嫣看着周颖,咬了咬唇,终是盘腿而坐,学着周颖的样子开始学习法术。这个周颖古里古怪,喜怒不定,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能够学点法术傍身还是好一点的,她也可以增加一些杀死那贼人的筹码。   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去了,在赶路和学习术法的过程中,司徒嫣和周颖也终于赶到了清平县,找到了昔日的司徒府。   过往的繁华不再,院子中荒草蜿蜒,十分凄凉。在周遭打听了一番,司徒嫣知道虽然之前的贼人没有被官府知道,但是那些被杀死的人全部被一个好心的人安葬了起来。司徒嫣找到那些安葬的地点,望着那些坟冢墓碑,心里的悲伤快要满溢出来。   司徒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一步一步地在墓碑之中穿行着。   这个墓碑,是红袖的……   这个墓碑,是常叔的……   这个墓碑,是她的……   这个墓碑是……夫君的!夫君他,果然遭人毒手。司徒嫣颤抖着身子,正要上前。这个时候,熟悉而又令她万分憎恨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传来。   “不知两位前来此地,究竟是有何要事?”   司徒嫣强作镇定地回转过身子,那个贼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之前残忍弑杀的神情不在,现在的脸上端得是如沐春风温文尔雅。但是司徒嫣不会忘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杀了她的夫君,屠戮了整个司徒府! 作者有话要说:  (有气无力)亲爱的们表霸王我_(:з」∠)_   ☆、第一个女主   司徒嫣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愤恨,但是还是强作平常姿态有礼地笑了笑。   只是,司徒嫣刚要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没有想到周颖却提前出声了。而且一开口就把司徒嫣吓得够呛。   周颖道:“啊,我们是来找一个夺人身体,杀了司徒府内所有的人的妖怪的。你知不知道那个妖怪是谁?”   一瞬间,司徒嫣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周颖的话如此直白,想来那个贼人定是明白那所谓的妖怪就是说的他了。若是那个贼人翻脸,想要杀人灭口,她也保不定自己能不能直接逃生。   只是,那个贼人也不知是何打算,竟是拱手微笑,脸上的表情端得是如沐春风。   “在下白沫,是清平县的一名医者。司徒府传言只是遭歹人杀害,这妖怪之说,又是从何说起?不知二位是何身份,又是从何得知司徒府中的事情的?”   “啊,我不是遇到个夺人精怪的家伙么。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这座府邸的人,还说这里还有一只夺人身体的精怪。这不,我就带特地来找了?”   周颖话毕,司徒嫣暗道一声该死,脸色也因为恐惧惊惶而变得苍白如纸。这个可恶的周颖,就这样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司徒嫣强作镇定,朗声道:“周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又不和他熟识……”   司徒嫣故意说话留了一半,只是话里话外都明明白白地表示了‘我们又不和这个人熟识,干嘛要把这些告知于他?谁知道他是何身份,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与那个妖怪一伙’的意思。   还有一点,司徒嫣这句话很清楚地撇清了自己与周颖说的之前‘妖精’的关系。她,‘只是和周颖来查找那个夺人身体的精怪’,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只是希望那个周颖能够有点眼见力,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否则的话她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司徒嫣只是尽可能地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也许还能为未来的报仇增加一些筹码。想到一开始遇到周颖为自保而提早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想来实在太过不该。   而且,按照以往的经历,周颖很有可能依然是自说自话,随心而行,才不管她会怎么样呢。到时候她也许只能见机行事,自圆其说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周颖居然符合着她。   周颖道:“翠花,你是担心白沫公子与那个精怪是一伙的?唉……我就说你多虑了,白沫公子如此温文尔雅翩翩有礼,又怎么会与妖精为伍,伤人性命呢?你啊,就是戒心太重了。”   一句话就很好地解释了司徒嫣面色不正常的原因,司徒嫣愣了愣,很快地接过话头。   “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翠花了,难听死了。”   “哦,那不叫翠花,还是翠妞吧。对了,却是忘了介绍,我叫周颖,这是我的徒弟翠妞。”周颖道。   “都说了不要叫翠花翠妞,即使叫小翠,也比这些来得好啊。”司徒嫣撇头,似是撒娇,似是不满。   白沫站在一旁,却是有礼地拱了拱手:“周公子与这位姑娘感情融洽,真真令人艳羡。我未到清平县之时,亦有个远方亲戚在司徒府做工。此次前来本想带他离开,没有想到终是来迟一步,他已遭歹人毒手。我不忍心他们暴尸在外,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将他们一一埋葬了起来。二位所说的精怪害人,这听起来委实有点匪夷所思,或许是人们的以讹传讹,你们误听了传言罢了。”   “啊,也许吧。大不了就当这一次是来游山玩水罢了,翠花,你说对吧?”周颖转头看向司徒嫣,挑眉笑笑。   司徒嫣撇头轻哼,不作言语。   白沫道:“寒舍就在此地不远处。二位若是不介,不如过来休整一番?”   “这倒是不必了。我们是过来捉妖的,既然不是妖精,强盗还是歹徒什么的,我们才懒得去管,交给官府就好。有这闲情逸,我和翠花还是继续游山玩水去吧。我们也不再多说了,白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沫说着,竟是真的让司徒嫣和周颖离开了,司徒嫣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觉得有点绝处逢生。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弱太弱了,凭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为夫君、为常叔红袖她们报仇。她必须要隐忍,要学会隐藏。 作者有话要说:  要考驾照要练习,自己所剩的自由安排时间本来就没多少。我既想做游戏又想码字,唉……好想学会鸣人的多重影分|身之术,这样我就万事不用愁了_(:з」∠)_   我有尽量码字,但是还是只有1000+,今天先发一下,不然明天或者后天也许都发不了也可能_(:з」∠)_   亲爱的们,表霸王我啊!爱你们么么哒=3=   ☆、第一个女主   出了清平县,司徒嫣原本活泛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喂,我说,你一个人闷声不坑地一直走那是干嘛?”周颖在后面唤道。   司徒嫣停下脚步,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   看到司徒嫣这幅表情,周颖多多少少能猜到点什么。   周颖讪讪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而后解释道:“你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好吧,我承认,我做事的确有点不太妥当,但是,我不是在试探那个人么。反正大不了就是撕破脸,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修仙人士,怎么说也不会太差?再说了,我不是没把你供出去么?”   “我只是个夺人身体的精怪,你又何须对我解释这些?”司徒嫣阴阳怪气道。   “啊,说的也对。”周颖点头应和。   司徒嫣:“……”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根据之前的事情,我差不多能确定你的确是司徒嫣。对于那个灭了你一宅子人的凶手,你打算怎么报仇?要我说啊,你干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好好地生活下去,等时间久了,那人老了,然后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那个仇人,为你的亲人报仇了。等等,这样不行,那人老了,他还有儿女子孙,哎哎哎,看来还是个麻烦的问题啊。”   司徒嫣皱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颖摊手解释:“这不是在教你如何去报仇么?要我说啊,你干脆就老老实实地拜师学艺,然后学得一身功夫再去报仇。要不然啊,就干脆去雇凶杀人,这样更为方便一点。不过,你有没有那个雇凶的钱财还是一回事。”   司徒嫣抬眼,上上下下地大量了周颖一番,而后道:“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之前将我视为妖孽,随意差遣。如今却又很是体贴的样子,帮我想报仇的方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不是以为你是夺人的精怪,想要害人的么。虽然现在也没差多少……”周颖话没说完,就看到司徒嫣沉下来的脸色,赶紧道,“我这话也没说错啊,要我说,你这种情况要是遇到其他恪守教条,十分古板的修道者,早就一剑斩杀。哪还像现在好端端地现在这里,还摆脸色给我看?”   司徒嫣听了周颖的话不由得愣了愣,而后撇头不做言语。   周颖见状,只是笑了笑,而后继续道:“你说的仇人,恐怕就是那个白沫的公子吧?虽然你掩饰地很好,但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你的表情狰狞地和女鬼似的。但是吧,我看他的样子,柔柔弱弱,真不像是能灭了整个府邸所有人的人。诶!他是不是当时带了很多人去,还是给你们下了药之类的?”   司徒嫣摇头:“不是,就只他一人。当时他好像用了什么古怪的法术,在一瞬间就将所有人都杀死了。”   “这样啊,感觉有点麻烦了。说真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听你这么一说,这人看起来估计很不简单。不过我看你根骨极佳,是个修仙的奇才,我这边有修炼的法门,你要的话我可以教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颖微笑:“我这不是看到你身边的人全都死光了,跟个天煞孤星似的,我感觉同病相怜,所以就想帮帮你咯。”   司徒嫣:“……”   “哎……说实话,其实我也是个扫把星,家人很多都因为我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容易拜个修仙门派,有了一些师兄师姐,却没有想到还没多久呢,那个门派就一下子陨落了。唉……看来我说不定还真是扫把星。如今碰见你这个天煞孤星,正好互相克克,看谁能先克死谁。”   司徒嫣:“……”   “啧……又成闷葫芦了,走走走,和我一起修炼去。   周颖说着,就拉着司徒嫣一起,说是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行。   “磨刀不误砍柴工,杀人不过点头地,额……貌似好像不太妥当?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学习法术,然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司徒嫣:“……”   之后的日子,就是司徒嫣和周颖一起生活。因着报仇,司徒嫣很是严厉地要求自己,时时都不曾放松一分。   周颖曾多次劝说,但都是无疾而终,渐渐地周颖也放弃了劝说她。在这段时间里,周颖对司徒嫣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司徒嫣烤的肉依然难吃,但是周颖偶尔也会上前指导一番。   即是赶路,周颖也会留意着司徒嫣会不会疲累,很有节制很有规划地逐渐锻炼司徒嫣的体制。   闲暇之时,周颖会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奏,只是每每吹出的音高低不平,还回回吹到一半就无法吹下去了。没办法,树叶都被他抿烂了还吹个毛线。   司徒嫣每每都会嘲笑他一番,周颖都撇头哼哼,一句‘有本事你来’就梗死了司徒嫣。   他们就这样相依相伴十几年,不由得,周颖也渐渐地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成为了她亦师亦友的存在。   这段时间中,因着司徒嫣极高的资质,她现在的修为境界竟是连周颖都高了过去。   这段时间中,他们竟是机缘巧合中找到一个能够杀死魂灵的匕首。而他们,更是机缘巧合地在衡山发现了一座山洞。   山洞中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个人的生平,从天界乐神被贬为凡人,命魂四魄被铸成凶剑,剩下的二魂三魄只能靠渡魂得以苟延残喘下去。累世渡魂,累世孤寂,最后,司徒嫣看到了她的名字,看到了上面记载的关于她和她夫君的事情。   司徒嫣用手抚着石壁上的文字,身子也因为心灵上巨大的冲击而不可抑止地微微颤抖着。   司徒嫣哑声道:“真的是夫君……”   “杀了我、杀了司徒府所有的人,竟然是我的夫君!”常叔、红袖死的时候她没有哭,她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即是看到夫君的墓碑,她也不曾哭过。只因为她要报仇,所以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脆弱。   只是如今,她却是不可抑止地低低抽噎起来。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夫君,害死所有人的人是夫君,那她这长久的执着,想要报仇的执念,又是为何?   即是夫君就是‘仇人’,那么杀了夫君,为红袖常叔他们报仇?若是不曾知晓那个贼人是夫君时,她也许会做到,如今她却……   身旁忽然传来周颖那有点无谓的声音:“啧啧……照这个情况,你们看来是要相爱相杀?”   “周颖,闭嘴!”司徒嫣轻斥,只是声音却带着呜咽。   “怎么,不忍心了?对于这个杀人凶手,只因为你知道他是你以前的夫君,你就下不了手了?”周颖双手交环,眼神是少有的淡漠,“就再普通不过的比方吧,你会爱上一个杀人成狂的人么?而且这个人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所亲近的人,你会爱上他么?”   “夫君并没有杀人成狂!”司徒嫣开始辩驳。   “啧……现在就开始辩驳了,之前不知道他是你夫君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哦,我却是忘记了,他是你的夫君,你最爱的夫君,人总有亲疏远近之分。”   “……夫君他不是……他只是被误会……被一次次地伤害。所以就……”   “啧……又开始找借口了。”周颖撇头,眼神开始淡淡地流出不屑,“原先我还觉得你心智坚韧,很是不错,如今看来,是我当初瞎了眼。”   “你凭什么说我!你又不曾处在我这个立场,你又怎么保证你不会这么做!”司徒嫣怒斥。   周颖单手握剑,正义凛然道:“我辈修仙,自当除魔卫道,捍卫人间。即是害人性命的妖邪,自当诛杀!”   “呵……说的轻巧,夫君可是我最亲近,最爱的人,你让我如何下得去手。”   “可是正是这个你最爱的人,杀死了你所亲近的人。”   “够了!若是你最亲近最爱的人如此,你就下得去手?”   “当然。大不了我杀了他(她),再自杀好了。不负如来不负卿,两全其美,没什么不好。”   “呵……若是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而杀了自己所亲近的人,你的这份‘气量’,我宁可不要。”   周颖的脸上已经开始露出嘲讽:“不过是怕死,又不想他死而已,直截了当一点不更好?你若是喜欢那个杀人凶手,你就去喜欢好了,自是没有人会阻拦你。只是,杀人亦要偿命,若是连起码的对生命的尊重也不曾拥有,那又与怪物何异?他是怪物,你也是怪物,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够了,周颖!你的话,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你若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放厥词了!”   周颖却是冷哼一声,提步向山洞外面走去:“朋友?若是朋友,我如今要去杀‘妖’,身为朋友,你就不要来阻我。否则的话,我连你也杀。大不了我也来当个杀人犯,最后再自裁好了。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在意的。”   司徒嫣上前,一下子挡住了周颖的步伐:“周颖!我不准你再往前一步!你如今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不要造次!”   “呵……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农夫与蛇了。司徒嫣,你的这条蛇的角色,可真是扮演得够敬业的。只是,我有告诉你,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么?”周颖说着,脸上开始漫起微笑。   而司徒嫣在周颖的眼神中,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意识恍惚间,她隐隐约约听到周颖的几句话。   “迷魂香,无论何时何地,都还是那么的适用啊。‘小人行径’,有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的。”   “司徒嫣,你的那个常叔红袖,可是因为你对你的夫君的不信任和错判才死的。所以,归根究底,你也算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与你不够亲密,所以你能‘原谅’杀死他们的‘夫君’,放下仇怨,冰释前嫌?司徒嫣,你的感情可真够廉价的。朋友?你这样的朋友,我宁可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黑化扭曲是有原因的,但无论怎样,渡魂一次就相当于杀人一次,在正常的生活环境里,以人类的视角里,他总是不对的。   不过,对于三关早已扭曲的我们来说就是:我们愿意陪伴着你,生死不弃,只愿你不再孤苦寂寥。当然,前提是别牵扯到我们的家人,当然也绝逼不会牵扯得到→_→   而司徒嫣的话,她就是那种普通的能够接受会杀人的男主的女主。常叔红袖的话,只能说再怎么亲密也不是‘男主’‘夫君’啊!不是生养她的父母,所以就算男主杀了他们,就算男主杀了司徒嫣,虐了她几次,最多来个虐恋情深,两人就能he了?当然了,本文的发展是绝逼不会这样的→_→   ☆、第一个女主   之后,司徒嫣醒来,就是与周颖的一番追逐。周颖无论如何也要杀了白沫,而司徒嫣却是想尽办法去阻止他。   “周颖,这世上害人的妖精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死死盯着我夫君?!”在再次追到周颖之后,司徒嫣怒不可遏道。   “这世上的害人的妖精虽多,但是很抱歉,我所知晓的害人的妖孽,就只他一个。我辈修仙,就是为了除魔卫道,维护正道。若是对妖孽视而不见,那我这身本领,学来又有何用?”   司徒嫣缓和了容颜,换了个角度耐心劝解道:“周颖,你放弃吧。石洞中的字你也看过,你也知道我夫君曾是天界乐神,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怎么,劝说不了不让我去杀你的夫君,你就说是不想让我去死?”周颖笑的依旧很是嘲讽。   司徒嫣撇头,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烦躁道:“没错,我的确是不想夫君死。但是周颖,我也是真的是不想你死啊。你去找夫君,定是送死的份。所以收手吧,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可好?”   “我不杀他,他就会去害人,你说我会放弃么?再说了,就算是天界乐神,他只是个二魂三魄,渡魂那么久,肯定也削弱了不少。我悉心布置一番,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总是可以的。对了,按理来说,他杀了你府邸里所有的人,里面还有一些你很亲近的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司徒嫣敛眉,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共戴天?呵呵……是啊,他杀了常叔,杀了红袖,也杀了我。我是恨他,只是要我下手杀他,我……我真的做不到。只愿此生不再见,我就此了却残生,也就罢了。”   周颖摊手微笑道:“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成为你的朋友,若是哪一天被你的夫君杀了,你恐怕也只是来一句‘只愿此生不再见,我就此了却残生,也就罢了’,若是没死,也会被你生生气死。”   司徒嫣咬唇:“……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去见我的夫君的。”   “啊……我也说了,除魔卫道,那是修仙之人的本分。若是我没死,我肯定不会放弃的。”   两人的意见终是相左,谁也无法说服得谁。两人之间的状态也恢复到了你追我赶,只是这一切,终在那一天终结。   看着树木倾倒,黄叶飞舞,满是狼藉萧索的地面,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司徒嫣站在那里,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最后,还是周颖那里悉悉索索的动静令司徒嫣回过了神。   “你怎么样了?”司徒嫣快步上前,走到了周颖身边。   “咳咳……我杀了白沫,你不为他报仇啊?”周颖咳着嗽,很是虚弱的说着。   听着他的话,司徒嫣扶着他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你也说过,大不了,他死了,我也一起死好了。”   “啊……这样啊,你对他……还真是情真意切。只是,若我被杀死了,咳……你会杀了他么?”   “……不会。”   “哦?”   “因为……我会杀了你。”噗嗤一声,司徒嫣手中的刀狠狠地扎进周颖的身体。   “咳咳……最毒妇人心啊……之前还说……不为他报仇的……现在却又咳咳……”鲜血从周颖的口中喷涌而出,有一些也不可避免地溅落到司徒嫣身上。   司徒嫣喃喃:“是啊,我不会为白沫报仇。我只会……为常叔,为红袖,为我,还有……”   “为周颖报仇……”司徒嫣轻轻地拥着‘周颖’,手中的刀更没入肉|体一分。鲜血染红了刀身,司徒嫣握着刀柄的手也不自觉地感觉到黏腻。   “哦?不知你……咳,究竟是何时看出端倪的呢……咳咳……”虽然咳着血,但‘周颖’此时却端着温文的样子,依然风华不减,只是早已没有了周颖平时的洒脱肆意。   “……我早已和周颖决裂……若是他的话,只会讽刺地看着我,说‘你如今来,是为他报仇的么?’”司徒嫣闭眼,掩去眸中的伤痛,“而且,就算他想要与我冰释前嫌了,你的语气也不像。一点……也不像。”   “看来……嫣儿与那个周颖的感情,看似极为深切啊……真让为夫……咳咳……看得很是‘碍眼’。”   听着‘周颖’的话,司徒嫣握着刀柄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你又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啊……就在你们去衡山的山洞的时候。你们在那个山洞中出入如无人之境,你当真以为我丝毫不知?咳……”   “原来如此。那你杀周颖……”   “我向来信奉的,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然,人若犯我,必当斩草除根。不过,我看那周颖根骨算是不错,用来渡魂,倒也还算不错。不过,我却是没有想到嫣儿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本以为嫣儿重生了,怎么说也会找我报仇,毕竟常叔红袖与你从小为伴。却没有想到……咳……”   “却没有想到什么?”司徒嫣面无表情问着。   “却没有想到,嫣儿居然想与我冰释前嫌。如我想来,委实可笑。若是连亲近之人的生死也毫不在意,那那人又与怪物何异?不,虽是怪物,但亦知道知恩图报。而你呢,常叔他们可是未曾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此冷血无情,即使是被称作怪物的我,也不屑与你为伍。不过……嫣儿如今的作为,却是让我有些丝丝改观了。”   “啊……因为周颖总是用不屑地眼光看我,说我如果只是因为杀死常叔他们的人是你,就心软不肯下手,那么他宁可从来都不认识我。不然若是哪天被我拖累死,我还在和杀死他的凶手一起亲亲我我,他就算那时没死,也会被我活活气死。然后这样说着,次数多了,我也就听进去了。”   “哦?那么嫣儿你,后来却是打算杀了我?就如现在一般?”   “嗯。”司徒嫣点头,将头埋进‘周颖’的怀里,“夫君,若是我早点知道你的事情该多好……若是你不曾杀过常叔红袖,那该有多好。”   “咳咳……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夫君,你可知,这一次,你无法渡魂了,即使想渡魂到我的身体上,那也无法了。”   “我自是知道。这把匕首,可以伤及魂灵。却不知你是如何拿到,看来,我如今却是要栽在你的手里了。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因果循环之说。即是如此……那也罢了……”   “夫君,我没有把你当成怪物,我不会害怕你的。如今,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周颖’咳着血,双手环住了司徒嫣,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司徒嫣与他们相遇的时间是常叔=红袖略大于林轩(男主)。而发展的感情就是爱情略大于常叔略大于红袖,于是知道是林轩杀了红袖常叔,司徒嫣不可避免的纠结了。司徒嫣不会原谅林轩,但同时也下不了手杀林轩,所以就想此生再不相见。不过没不相见成功,最后真的来个相杀了。   今天打开了后台,猛然间发现,一章节的点击全部被jj抽没了!尼玛啊,该死的jj你不知道那靠近两百的一百多的点击对于我这个透明中的透明来说其实已经算是很多了么?更别说其他章节还这个抽掉几十那个抽掉几十!更别说现在这些妹子们一个个潜水霸王不冒泡,只有几个萌萌哒的妹子及真爱露个面,你这个是诚心想要虐死我的节奏?【哭晕在厕所QAQ   ☆、阮箐视角的那些事   部长:对于这类女主,阮箐你有对策了么?   阮箐:放心,部长,我已经想好了。对于这类女主,要想她放弃喜欢我,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杀’!杀了她的亲人杀了她的朋友杀了她,一次次地杀,杀完一次再一次!只要妹子不是三观尽毁,再怎么‘爱我’也会变得不爱我的。   部长:好血腥好暴力好直接。但是你忘记我们部里的规则了么?不得枉造杀孽、不得牵累无辜,不得不得不得……那么多的不得。   阮箐:当然记得,这不是还有部长你么?到时候把道具尸体一摆,那不就完工了么?   部长:难道你又忘了,和欧阳少恭cp的这类女主,除了第一世有类似朋友的存在,其余时候的都是孑然一身,只有男主的么?哦,差点忘了,最多再加一个好好先生痴情男配。   阮箐:没关系,没有朋友,那就给她创造,没有家人,那我们就多给她个几个朋友。部长,朋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部长:……人员紧缺,资金不足。   阮箐:部长~~   部长:……好吧,我会去分配人选的。   而后,周颖就出现了。和白沫也就是阮箐相遇的那天……   阮箐:卧槽!这个周颖,是部长你请来的逗比吗!实在是太不敬业太不敬业了!居然背对着司徒嫣就对我挤眉弄眼做鬼脸。我去,好想笑,维持表情不崩坏神马的好痛苦。嘤嘤嘤……部长,你赶紧把这个逗比给我弄回去吧。   部长:……我弄回来,难不成你来?   阮箐:没错,部长,我自己来!大不了背对着司徒嫣的时候用人偶暂时代替,正对着她的时候就我自己上。只要不要让她同时看到两个人的脸就够了。   部长:很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阮箐:……∑(っ °Д °;)っ卧槽,部长,为啥我感觉我被你糊弄了呢?   部长:不,这绝壁是你的错觉233333   阮箐:……_(:з」∠)_   在之后,在阮箐的一番努力之后,司徒嫣终于用刀子捅进了他的身子,然后两个人一起去shi了。   阮箐:部长,我终于完成任务了~\\\\(≧▽≦)/   部长:嗯,在司徒嫣的意识里她已经彻底杀死你了,所以她再次活过来也不会再想和你在一起了。如今她已经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虽然前期会自怨自艾很痛苦,但是原世界的痴情男配会好好开导她的。   部长:对了,准备好迎接下一个女主。穿越可重生,痴情无三观的女主。她的口号是“累世追寻,我只爱你,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阮箐:……感觉有点麻烦的样子。如果我把我对司徒嫣说的那一套用到她身上,部长你说有用么?   部长:呵呵……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女主:穿越可重生,负尽天下,只为一人的女主=3=   ☆、第二个女主   “救命……”   “不要……!”   “啊!”   惊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只是很快就消弭了踪迹,徒留一地的血腥与泥泞。握着刀子的男子脸上染着鲜血,望着一地的尸体竟是露出疯狂的笑容。   “呵呵呵……怪物?前一刻还在温情软语,如今居然也认为我是怪物?你们也莫过如此。”   “柳先生,需要擦擦么?”清灵的声音传来,没有多久,一方素帕就出现在了柳岩的面前。   柳岩看着眼前的素帕,看着执着素帕的明眸皓齿的清秀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秋衍见此情状,竟是不害怕我么?他们,曾是我最最亲密之人,如今却是恐惧、胆怯我,视我我怪物。”   “他们与我毫无干系,我为何要在意他们的生死?”秋衍毫不在意地说着。   柳岩点头微笑:“秋衍委实令我震惊,我以为平常之人,即使是毫无干系之人,只要见到他人身死,多少亦会感到悲戚怜悯。秋衍姑娘……委实有点铁石心肠。”   秋衍道:“每一时,每一刻,这世上说不定都会有人死去。如果要为他们感到悲戚,我岂不是要整天自怨自艾,以泪洗面?所以说,即是无关之人,我又何须在意。更何况,我亦是手染鲜血之人。”   “如此……我却是明白了。”柳岩又道,“只是如今在下还有有一事不明,还望秋衍姑娘为我解惑。我与姑娘非亲非故,为何姑娘你屡屡关注在下?”   听到柳岩这么说,秋衍点头,露出温柔的笑容:“或许你不记得了,在你渡魂中的一世,你曾收养过一个孤女。你曾问我,若是哪一天你回来了,容颜变换,到时候我可会认你,又可会怕你?我回答说,当然会认你,你永远是你,就算容颜变幻,我也不会害怕你。我又曾问你,若是我也如此,你会认我怕我么?你回答说,自当‘将心比心’。后来,却是我先容颜变换,回来找你。你没有害怕我,没有拒绝我。如今,你累世渡魂,自当也是由我来找你陪你。我的经历与你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并无生命之忧。所以,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去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秋衍姑娘情深意重,只是在下却是无福消受。在下的记忆之中未曾收养过孤女,也未曾经历过你所说的一切。想必姑娘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你的。你许是在渡魂之中忘却了一些记忆,不过没关系,你说过你在衡山的山洞之中刻满了累世的渡魂经历,只要去看了,定能找到我说的一切。”   柳岩低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秋衍姑娘所知甚多,竟是衡山的山洞也知晓,过去在下与姑娘可真是交情匪浅。只是口说无凭,是非曲直,却是还要去衡山山洞之中一窥究竟。”   “你不记得我了,谨慎一点也是应当的。”秋衍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腕,“若是还不放心,你可以握住我的脉门,若是我想加害于你,你随时随地可以置我于死地。”   “如此却是不必了。秋衍姑娘,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我们还是动身吧。”   “嗯。不过,还是先待我将这里的尸体收拾一下吧。”秋衍说着,挥手之间出现熊熊火焰,将眼前的一切全部都烧掉了。   见此情状,柳岩道:“秋衍姑娘委实冷心冷情。”   “我也说了,不过是无关之人罢了。不过,唯有你是不同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柳岩微笑,不做言语。   之后,柳岩就带着秋衍到了衡山的山洞,看着上面记载的累世生平。果不其然,他们在上面找到了秋衍所说的那一世。   “看来,秋衍姑娘所说全部属实。只是能否告诉我,为何你与在下约定不离不弃,那又为何在在下渡魂多次之后,你却是不曾出现呢?”   秋衍皱眉,似是也在深思:“我也不清楚。在与你约定好之后,我陪着你一起去找合适渡魂的人选。只是还没有找到,我就无缘无故与你失散了。我如今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不过,我不会再让之前的事情发生了。”   “如此……可是秋衍姑娘拳拳心意,在下却还是心有余虑。”   “什么疑虑?”秋衍疑惑地看向柳岩。   柳岩道:“在下脑海之中全无半点姑娘的信息,这石洞中的文字……虽然都是我一一刻来,但是也难保有哪个大能者破除我下的限制,以游戏耍完的姿态进行修改。”   “你是说你还是不太信任我?”   “正是如此。”柳岩好不避讳道。   秋衍低头,沉默了一会,而后抬头看向柳岩:“那么,你要如何才能相信于我?”   “你曾说过,无论我容颜如何更变,你都能够认出我。那好,我们不如就做个约定,此次你不许跟随我的身侧,若是下一次我渡魂之后,你若是还能认出我,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话。”   秋衍皱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条件我不能够答应。之前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和你失散了,这一次我若是不跟随在你身边,若是再出什么事故,那该如何是好?”   “这却是不必担心。我这里有可以双方传音的符咒,无论距离多么遥远,只要手持这个符咒,即可与对方传音。无论失败与否,我都会通过这个符咒将我所在的地点,当时的身份告知于你。如此可好?”   “……嗯,也罢。”秋衍点头,将柳岩给她的符咒小心收好,“不过,我们也得限定个地点,否则的话,这世间这么辽广,我若是想要找你,恐得费很多时日。”   “秋衍姑娘说的即是,待我们稍晚些时候选定地点,那么就开始吧。”   “嗯。”   “我如此不信任于你,秋衍姑娘却是丝毫不生气,丝毫不介怀?”柳岩意味深长道。   秋衍转头,抚了抚鬓发,回了柳岩一个温柔的笑容:“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而且,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介怀的,一点也不……” 作者有话要说:  柳岩就是阮箐,这个自是不必说了。   面对这种女主,阮箐的心里想法是→卧槽!特么的要不要那么凶残?!道具都被烧没了,部长大人又该肉痛了。 ∑(っ °Д °;)っ   ☆、第二个女主   部长:面对如此的女主,你有何对策。   阮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明晓’自己的心意,放弃喜欢我。   部长:不明觉厉。   阮箐:简而言之,她不是说我无论变幻成什么样子,她也不会认错我么?诶嘿嘿嘿……那我就让她‘认错’,以此为突破点,说她对我其实是虚情假意。她所爱的,只是她所认为的爱情罢了。   部长:……大概明白了。   阮箐:部长,等我的好消息吧=3=。   部长:……   之后,阮箐就开始实行她的计策了。她想得倒是挺美,只是现实和差距真的很大。   平平安安过完身为柳岩的一世,阮箐又有了新的身份——柯孜墨。只是阮箐没有想到,她刚成为柯孜墨,秋衍就找上了门来。   此时身为柯孜墨的阮箐正躺在地上扮演刚刚渡魂,如万蚁噬身,痛苦万分的样子,秋衍就来到他的身边。   莹蓝色的光芒从她手中显现,一点一点地汇入柯孜墨的身体之中。霎时,阮箐就感到通身一阵清凉舒畅。   这想必就是帮渡魂中的他缓解痛苦,只是阮箐丝毫不领情,反而垂下眼帘,略带冷淡道:“秋衍姑娘,你如今的作为,可是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正在施法的秋衍愣了愣,而后垂下头,继续施法:“抱歉,只是知道你要渡魂,我无法坐视你痛苦而置之不理。”   阮箐微笑,略带讽刺道:“呵呵……秋衍姑娘的借口,可当真用得巧妙。”   秋衍听了,顿时有一瞬间的震愣,而后却是很平静地点头道:“抱歉,这次是我之过。约定能不能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违约了。”   “……自是可以。”   “好。不过,这次在你的魂魄还没有和身体完全磨合好之前,我能不能在这里陪你。毕竟我们的约定是你渡魂换身之后我能不能认出你,现在你刚渡魂,我留在这里也与我们的约定并没有冲突。”   “……可以。”   “嗯。”秋衍点头,就继续手中的动作为阮箐温养灵魂。   秋衍的目的,阮箐能够看得出来,无非是想要帮助‘他’度过渡魂最难熬的那一时日。   在能走之前只能爬,爬得再慢,手脚再痛也不可停下,否则永远等不到站起行走的那一天。这种痛苦,别人或许不会知晓,但是扮演太子长琴渡魂中的二魂三魄的阮箐,她却能够明白那深入骨髓的难忍疼痛。   不过,她也清楚地明白,她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二魂三魄,她也并没有寡亲缘情缘的命运,再加上与部长的插科打诨,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就是有点痛苦的任务而已。   秋衍的话,的的确确是在为‘他’考虑,而且脾气也好的不可思议。被怀疑,没有丝毫怨忿。明明是为‘他’好,却还被指责违反了约定,如此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如今,却是想要尽心尽力地陪伴在‘他’身边安排打理。端茶送水,每天的吃食,只要哪些是阮箐不喜欢的,阮箐也许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不自觉的动作也会被秋衍兼收眼底,到明天的时候,桌上所有的饭菜都会是阮箐喜欢吃的。   阮箐对此毫不动容,只是在周身的痛苦消去,似是‘灵魂与躯体磨合完毕’,就开始对秋衍下逐客令。   秋衍也没有丝毫愠怒之色,只是微笑着点头说好,然后给了阮箐一块据说是温养灵魂的玉佩,希望阮箐能够放在身上。   阮箐当然没收,向秋衍表明了他现在不信任她,谁知道她给的这块玉佩上面会不会被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术法。   阮箐就是很明显地表示他的不信任,在刷秋衍的恶感。只是没有想到如此,秋衍也只是收敛了笑意,敛眉说好。神情之中只有对阮箐的担忧,依然没有丝毫怨忿不虞。   后来,秋衍终于走了,阮箐终于可以稍稍地舒了口气。   阮箐:部长,你不是说她很冷血无情么?为什么她脾气这么好?我都故意在刷她恶感值了,她居然一点相应的反应也没有。难不成她是那种对男主无怨无悔,男主虐我千百遍,我待男主如初恋的女主?   部长:冷血无情,只爱你一个,或许还真是。   阮箐:……忽然觉得有点头疼。自毁形象不可能,毁掉在她心中的我的形象貌似也不太可能,估计想要弄成如司徒嫣那样的相杀结局更加不可能了。部长,为什么我觉得我在第二个女主上面就要磕死着呢?   部长:……阮箐,加油吧,我看好你。   加油?阮箐只能加油了。于是,为了与秋衍的‘约定’,阮箐开始筹谋了。   而后,阮箐再次‘渡魂’,在差不多时日的时候,秋衍也回去找他了。   然后入眼的就是熟悉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看着站在院中,手握横刀的孩童,秋衍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准备离去。   男孩却是不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让她离去:“秋衍如今却是何意,说是要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就算我容颜变换,你也待我如昔。可如今的作为,又是何解?”   听了他的话,秋衍停下离开的步伐,转身走向男孩:“不知哪来的魑魅魍魉,也敢冒充于他。看来你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也罢,如今我就送你一程。”   秋衍十指轻拢,一柄匕首就出现在掌间。   见此情状,男孩一阵冷笑:“呵呵……果然么。秋衍的话,也如镜花水月一般,虽然美好,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既然如此,念着往日的情谊,我也送秋衍一程吧。”   男孩抬手,一架琴凭空出现在了那里,单手轻拨,蕴含灵力的琴音向秋衍倾泻而去。轻而易举地,秋衍没什么反抗,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没有了声息。   看着秋衍的尸体,男孩在心中默默地比了个v字。   没错,这个男孩就是阮箐,不过,在他说送秋衍一程的时候,才是阮箐。之前的是部长派的部员临时代替的。   阮箐的打算,就是再弄出个‘太子长琴二魂三魄’来混淆视听。你不是说他无论容颜变换,你都能分辨得出他来么?阮箐现在做的,就是你无论如何回答,他都会让你的答案都是错的。就算一开始是对的,到最后也会变成错的。   ‘演员’的临时替换,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轻而易举。   阮箐想着,就是让秋衍意识到她无法真真正正地分辨出哪个是他,秋衍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爱’他。由此让她渐渐地放下自己的感情。不过若是这种方法没有效用,阮箐就干脆来个原版太子长琴的方式,对于‘怪物身份’的解说来个误会杀她个一次又一次。这样秋衍总不见得还对他感兴趣吧?她真是太特么机智了,为她自己点32个赞( ̄▽ ̄)~*   不过,之后的日子,阮箐发现,她真的有点太过想当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准霸王我【怨念脸、   还有,该死的jj,你为啥老吞妹子的回复?!!15533504 妹子的留言已经被你吞了很多条了啊喂!!(╯‵□′)╯︵┻━┻   ☆、第二个女主   “长琴,别闹了好么。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是我可以确定,之前这个孩子并不是你。虽不知你如何作想,但你我心知肚明。”重新活过来的秋衍找到阮箐,抚发温柔笑。   阮箐:“……”靠!她怎么知道。   部长:友情提示,别垂死挣扎了,她真的能够分辨得出哪个是男主。要是你一味地抵赖,不仅会不符合人设,很有可能触发秋衍的黑化flag,然后达成‘虐恋情深sm’play。   阮箐:……   阮箐顿了顿,而点头微笑道:“哦?我误杀于你,秋衍竟是丝毫不生气么?”   秋衍回道:“你也说了是误杀,所以我不在意。”   “秋衍胸襟真是豁达,只是,你真的打算陪伴我这个半魂之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离不弃?”   “自是如此。”   “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说的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是否又只是空口白话。”   秋衍听了这样的话,有一瞬间的震愣,而后一直温柔的笑颜上也出现了疑惑:“你仍然还是不信任我?”   阮箐毫不避讳道:“自是如此。”   秋衍沉默了一会,而后再度扬起微笑:“好。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你相信我的那一天。”   之后,秋衍就一直陪伴在阮箐身边,阮箐开始他的丧心病狂的‘渡魂’‘结婚’行为。不过每一次成亲拜堂,秋衍没有丝毫地愠怒之色,反而悉心地为阮箐量身裁衣,细心打点一切。对于阮箐现任的妻子,无论阮箐待她如何温柔体贴,秋衍的脸上也没有意思的嫉妒愤恨的神色。   而阮箐再次渡魂,换了新的身子前去找以往的‘妻子’‘亲人’,在被称为怪物之后,秋衍依然是一脸温柔的笑意。   “需要我为你把他们杀了么?毕竟你现在渡魂耗损魂力,可以的话还是不必使用灵力。这一切交给我就好。”   阮箐顿了顿,而后道:“秋衍可是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秋衍点头,似有所感:“不错,常人终是难以接受起死回生,容颜更变。无论过往再如何亲密,都会将你视为怪物异类。不过,这不也正在长琴你的预料之中么?”   “秋衍真是奇特。只是,能否告诉我,你如今是以何种身份陪伴在我身边的呢?”   秋衍抿唇微笑:“如果我说我是以一个倾慕于你的人留在你的身边,你能否接受于我?”   “倾慕于我?”阮箐似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毫不犹豫地低声笑了起来,“秋衍莫不是在开玩笑?若是倾慕于我,为何在我与我的妻子恩爱缱绻之时,秋衍为何没有丝毫怨忿嫉妒之色?”   “因为我知道,她们只是过眼云烟,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只是我而已。事实证明,无论之前如何恩爱缱绻,她们依然无法接受你的身份。如今,也不过是变为一抔黄土。”   “看来秋衍对如今的局势早已成竹在胸,了然于心。”   秋衍微笑,不做言语。只是她没有说的是,她本打算在之前就扮作‘长琴’的身份去试探他的那些亲人,若是无法接受,那就一一斩杀。若是能够接受,那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让‘长琴’和他们和乐相处。不过想来这种做法有点自作主张,也有点越俎代庖,所以秋衍一直都没有去施行。   “只是……”阮箐又道,“秋衍的缱绻心意,在下恐怕无法接受。”   “为何?”秋衍疑惑。   “实不相瞒,秋衍愿意生死不弃,伴我身侧,但是,我却不愿与秋衍相随。至于这原因,或许只是单单地看不过眼罢了。”   “或许?”   “啊……在下只是觉得,所有感情都仿佛被别人掌控在手中,对于这种感觉感到不悦罢了。”   “我明白了,你觉得你的情感在我的掌握之中,这种感觉很讨厌?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啊。”秋衍开口解释,“我只是想陪着你,护你世世安闲。你若是有喜欢的人,我也会祝愿你幸福。我不嫉妒,并不代表我不在意。只因为你觉得那样幸福安乐,所以我也愿意接受。而且,若是我嫉妒成狂,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你也会生气的对不对?”   “……秋衍真是思虑周全。只是,感情一事或许真的有缘分一说。秋衍姑娘还是早早离去,莫要因我贻误了终生。”   “你的意思是不想我陪在你身边?”   “然也。”   “……”秋衍定定地看了阮箐一会,而后点头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就此离去。祝你幸福。”   话刚毕,秋衍没有犹豫地迅速转身离去。   看着秋衍那洒脱、毫不拖泥带水离去的身影,阮箐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震愣。   阮箐:……部长大人,为何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部长:女主内心解剖:‘难道是没有遭受过多的白眼冷待,所以对现实的一切还抱有期待?没关系,我会等到你绝望的那一刻,那个时候我会回来,我会让你知道,能陪伴在你身侧不离不弃的人只有我一个。’   阮箐:……汗哒哒。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的想法是:身边‘有人’还不停‘渡魂结婚’,看我多‘花心’看我多‘渣’,妹子快点来讨厌我吧。   妹子抚发温柔笑,就是不上套。   阮箐与‘妻子’恩爱缱绻。阮箐的想法是:看我多恩爱,看我多幸福?所以妹子你可以默默地离开了。或者你也可以吃醋嫉妒,她好借题发挥啊!   妹子抚发温柔笑,依然不上套。   阮箐直截了当说明: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不想你跟在我身边,所以你赶紧离开吧!   妹子点头离开,可是还是没上套   阮箐:……靠!   这次的女主,除了上述属性,或许还要加个痴狂变态?   今天差一点这一章就要变成坑文告别宣言了,然后我犹豫挣扎了许久,还是屁颠屁颠过来码字更文了。   最近心情懈怠,码字更文的心越来越淡,妹子们快点冒泡来鞭策我,不然的话,我也许真的什么时候就彻底坑了_(:з」∠)_      ☆、第三个女主   ————————————   三魂七魄遭人硬生生分离,失却命魂,不得投胎、不得轮回,为活下去,只能抢夺他人、甚至畜生的肉体与魂灵……   每一次渡魂俱是一次生死煎熬,即便最终存活下来……若至婴儿之体便罢,若稍年长些许,却不能立刻将新的身体操纵自如,哪怕微动手指,亦受万蚁噬身之痛……在能爬之前……只能躺……身旁无水无人,仍然唯有一死……在能走之前……只能爬……爬得再慢,手脚再痛……也不可停下,否则……你将永远等不到站起行走的那一天……   ————————————   男子狼狈地趴伏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着,一寸一寸,碎石瓦砾磨破了他的皮肤,所到之地都有淡淡血痕。即使如此,他却不曾停下,只是在撑不住的时候才停下来稍稍喘息。   渡魂之前,却是要选好人选,确定好合适的地点,若是在荒郊野外杳无人烟之处,即是渡魂,也是徒劳之功。因为周围无水,又尚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结局唯有一死。   这一次,他本是在一破落小屋内选定了一个孩童渡魂,一切本该顺当,只是没有想到……   “喂,坚持住哦,再多一点点就可以爬到水源处了。”娇俏可人的女子坐在一旁树上的枝杈上,一手捧着瓜果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子的努力挣扎。   男子没有理会她,只是一点一点地往前爬。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男子终于爬到水源处,只是还没有喝下哪怕一口水,男子就被女子拎起,而后带着与水源相反的方向跑去。   见离水源处的距离差不多了,女子扔下手中的男子拍拍手道:“再努力一下下,很快就能够爬到水源处了哦~”   女子娇俏甜美的说着,只是那声音在男子听来怎么地可恶可憎。   男子,亦就是阮箐,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她只想说一个字:靠!   话说这都是第几次了,他都爬了多少次了?每一次他快接近水源了,每一次都被这个柳若汐的‘女主’给拎走了。   阮箐:部长,说好的虐恋情深呢?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况?Q^Q   部长:……虐恋情深,被虐的人……是男主。   阮箐:如此……如此……只是虐我明白了,恋情深我觉得不可能。部长,这个不会是胡搞的吧?   部长:……谁知道呢。虐虐就虐出感情来在很多文里不是很正常么?只不过其他里面的主角是女主而已。   阮箐:可能吗可能吗?!部长,我觉得我要是原版的‘欧阳少恭’,我只是把她做成焦冥就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我现在就挺想的。部长,万蚁噬身好痛苦,一直磨着石子好痛苦。我可不可以提前开启黑化模式弄死她?QAQ   部长:不可以。弄死她她还会活过来继续捣腾你,所以,早点把你们‘喜欢’的过程走完之后就可以完工了。   阮箐:……部长~QWQ   部长:……   阮箐:部长……_(:з」∠)_   部长:……好吧,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正在扮演被关押起来的反派魔王,如今被业火灼烧灵魂中。当然了,只是会感觉到那种痛苦,灵魂却是不会真正有损碍的。   阮箐:忽然觉得我现在的痛苦不算什么了,部长,我会努力干的!   部长:……嗯,很好。要记得,不能肆意妄为,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对任务目标有偏见。无论她怎么对待你,你都要以‘旁观者’的角度,客观淡然地去完成任务,确保任务的高效和低消耗。   阮箐:是的部长,我会努力干的!   于是,阮箐又开始继续往水源处爬,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只是,每一次阮箐辛辛苦苦地爬到水源处,却仍是被柳若汐给拎开了。   最后,阮箐却是停下了爬走的动作。   阮箐叹气:“我知之前无意渡魂于你身上,害了你性命,你恨我憎我也是应该。只是,你如今性命无虞,若是实在怨我,大不了杀我一次便罢。”   “杀你有用么?杀了你结局还不是继续渡魂害人?”柳若汐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箐,“喂!倒不如……你就这样去死好了。反正你也对人世的感情感到失望憎恨,一次次地被背叛,既然如此痛苦,那你去死好了。”   “呵……蝼蚁尚且偷生,我为何要死?”   “所以啊!”柳若汐摊手微笑,“我只能这样折磨你,一直折磨到你想死为止。否则的话,你还会去害人不是?”   “呵呵……无论说的如何冠冕堂皇,也无法掩饰你的蛇蝎心肠。说我害人,柳姑娘起死回生,岂不也是害人性命之事?”   “嗯,所以在找到可以彻底死去的方法之后,我就会自己了断。”   “柳姑娘的这番气魄,却是另在下有些震惊。却是不知柳姑娘是如何知晓我的事情的?”   柳若汐耐心道:“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我死后再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刻满文字的山洞,里面记载了某个人的累世生平。后来的,总不必说了吧?”   “如此么……”阮箐低头,表情晦涩不明。   “嘿……怎么不继续爬了?我看你倒是挺坚持不懈的。”柳若汐用手指戳戳阮箐,一脸兴味地看着他。   “爬了,又有何用?柳姑娘是打定主意敌视于我,无用功我也不必再做。”   “那之前你又为何坚持不懈呢?”   “不过是认为柳姑娘并非娇蛮之人,见人困苦也不会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方才如是对我,只是因着我曾害你性命,为了宣泄罢了。不过如今看来……呵呵……”阮箐说着,又是低头讽刺一笑。   柳若汐歪头笑道:“你还算是人么?嘻嘻嘻……坚持着想要活下去,是因为觉得渡魂换身很痛苦,而且每渡魂一次都会对魂魄有损耗么?无论再困苦再艰难也要咬牙坚持下去,这份毅力让我觉得很是钦佩。不过,再怎么样,害人总是不对。不过,如果你放弃渡魂害人,我也许会放过你啊。”   阮箐低头,不做言语,下一刻,眼前的柳若汐忽地倒在地上,身体一阵痉挛,似是在挣扎着什么。没有多久,‘柳若汐’终于睁开了眼。   柳若汐版阮箐:这一次,他真心能够完成任务么?十分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女主暂时潜水。第三女主冒泡。女主心语:你渡魂害人?那我就弄死你!弄不死?那我就弄得你生不如死,只想去死!   嗯,‘虐恋情深’,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虐恋情深’。   才说了心情懈怠,就有妹子们出来鞭策我,果然妹子们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们哦么么哒=3=   好心情up up 地上涨了。   以后要是心情懈怠了就找妹子求安慰,绝逼是解决消沉情绪的最佳良药【拇指大白牙   妹子们萌物不解释,来,拥抱一个(づ ̄ 3 ̄)づ   ☆、第三个女主&第四个女主   ‘噌~’‘噌~’   就着水,柳若汐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地磨着刀子,许久之后,看着被磨得锐利的菜刀,柳若汐满意地笑了笑。   柳若汐转头,看向低头安静吃着菜叶的兔子,诡异的勾起了嘴角:“哼哼……渡魂成为兔子,你也有今天啊!”   柳若汐抬起刀子,手起刀落。脖颈断裂,鲜血飞溅,一瞬之间就染红了兔子白色的皮毛。   柳若汐拿起被斩断脖子的鸡,熟练地开膛破肚拔鸡毛。   兔子版阮箐:=,=   “你看看,你又杀了我一次,你又被我逮到一次,这算不算得上是冤家路窄?”柳若汐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煲着鸡汤。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让你去死,只要你不要害人就好。随你渡魂到仙人还是妖怪身上我都无所谓,就算渡魂成为动物我也不会去管。”柳若汐添着木材,小心地注视着火候,“不过,想来仙人妖怪的身子你不敢渡,万一渡魂不成反被反噬,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阮箐抖抖耳朵,蠕动着三瓣嘴啃着叶子不鸟她。   “喏,你想活下去,那也可以啊。渡魂到动物身上好了,看,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一大窝的兔子,你想渡魂到哪只就可以渡魂到哪只。”柳若汐说着就拎起阮箐扔进一个笼子里,里面还关了几只兔子。   于是在笼子中,阮箐和那些白嫩嫩的兔子们欢快地玩起了你踩我我踩你的游戏。(大雾)   之后,阮箐和柳若汐‘和平共处’模式就此开始。柳若汐每天割草给阮箐和那些兔子吃,然后打听着能够将阮箐彻底弄死的方法。而阮箐则是‘乖乖’地当着兔子,然后寻找个契机逃出去。   最后,阮箐逃了,柳若汐又再度黑了脸。   几番波折,柳若汐终于再度找到‘渡魂’完成的阮箐。   “呵呵……还说为了活下去才害人的,可是如今呢?我都有给你兔子让你渡魂,你现在还不是继续出来害人。”   阮箐回道:“你说我渡魂害人,这件事却无可厚非。不过,若是无需渡魂便可活下去,我又何须夺人性命苟延残喘,自己也遭受万蚁噬身之苦?不愿渡至牲畜野兽身上,莫过于他们太过渺小,即是人类亦可以轻易斩杀,无可奈何之下才会选择它们。”   “我又没有这样的烦忧,我又不对活着有执念,我何必去考虑他们?你不就是想活下去么,变成动物活下去不也一样是活?”   “可是柳姑娘可又知道,渡魂终会耗损魂力,寿命终有时限。缺失命魂,不得投胎,不得轮回。姑且我愿意长久渡魂至牲畜身上,又有何人来为我寻回命魂四魄?”   “转世后的你已经不算是你了,之后的事情关你何事?再说了,渡魂生活那么久,你还不满足,偏偏还要继续害人然后找回命魂四魄?”   “即使凡人,亦想修仙,益寿延年。更何况,百年时光匆匆如流水,如过眼云烟,对于我来说转瞬即逝。又如何算得上长久?”   “所以说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换种说法,姑且我愿意渡魂至动物身上,放弃那命魂四魄,如此苟延残喘下去。可是,就说个简单的比方,柳若汐可又愿意与世隔绝,与花鸟动物为伴?”   “你是说渡魂到动物身上,无人交流,觉得孤苦寂寥?实在忍受不了,我也说了,干脆去死好了。”   “……呵,我看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阮箐背过身去,不再看她,“我本不欲与你纠缠,速速离去,不要逼我动手杀你。”   “哼!我看你却是没有能力杀我。”柳若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她就这样放弃了?当然不是,她只是去找能够彻底杀死阮箐的方法,然后在阮箐下次刚刚渡魂完毕,身体未曾与灵魂磨合好,极度虚弱的时候去宰杀他。   ……………………分割线……………………   在一个低矮的、被篱笆围住的房子之前,一个双目灵动,虽身着粗布麻衣却仍显清秀之色的女子坐在门前,小心地抚摸着手中的猫咪。   “毛毛真是厉害,今天居然又找到一窝小兔子。等晚点我们把它们养肥,就可以放到集市里去卖。”   “嗯……或许也不必全卖,我们可以留着几只,继续养着。等再生几窝小兔子,我们啊,就有很多很多兔子了。”   “我家毛毛真好,帮我了很多事情呢。”女子将猫咪放进怀里‘温柔’地揉搓着,那只名叫毛毛的猫咪竟也没有丝毫不悦、炸毛之色,只是在女子怀里乖巧地眯了眯眼,‘喵喵’地叫着。   忽地,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好么?姑娘,你可知你手中的‘毛毛’,可是一只害人的妖孽。”柳若汐款步而来,看着女子手中的猫咪,眼中闪过冷凝之色。   听了柳若汐的话,女子一瞬间沉下了脸,却又很快恢复了过来,继续温柔地抚着猫咪。   “毛毛乖,我们回家,今天我难得给你开开荤。”女子对柳若汐的存在熟视无睹,只是抱着猫咪转身准备离开。   柳若汐当然不能放任他们离开,只是快步上前,挡在了女子的面前。   “可是未曾听清?姑娘可知道,你手中的这只猫可是害人的妖邪?无论现今看起来如何温顺无害,它的内里都是一个夺人性命的妖怪。”   女子看着柳若汐,眼中是那毫不掩饰的不悦:“姑娘此话又是何意?若是我家毛毛是妖邪,那我和毛毛相依相伴几年之久,岂不是该早就被害了性命?”   “不过是只猫而已,也担得姑娘如此重视。看来,即使成为一只猫,它收买人心的手法仍是很高超啊。”柳若汐意味不明地笑道,“他现在不害你,只是因为他现在暂居的壳子仍可用,若是哪一天他不得不更换身子的时候,他就会占据了你的身子,害了你的性命。就算不占据你的身子,到时候你也会被他杀死。以往和他在一起的人,结局不过如此。真到那时候,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哈!我看姑娘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莫名其妙就来说我家毛毛的事,姑娘,药不能停啊!”女子冷笑一声,然后抱着猫咪转身离去。   毛毛会害她?呵……若是会害,早就被害了。初到此地,她孤独寥落,穷困潦倒,只有毛毛陪伴在她身边。饿了,是毛毛带着她找到野菜蔬果。渴了,是毛毛带着她找到了山泉湖泊。冷了,是毛毛带着她找到了可以驱寒的山洞,并蜷着身子靠在她的怀里,为她取暖。   她知道,她家的毛毛是与众不同的,毕竟有哪只猫会像毛毛这样聪慧呢?   只是,相依相伴几年,如今,毛毛之于她,是类似家人的存在。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子说毛毛会害她?她不信,一点也不信。   “毛毛,你才不会害我的对不对?我们才不听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子的话呢。”女子把下颌搁在猫咪的头上,温柔地蹭了蹭。   似是为了回应她,毛毛抬头,温顺地叫了一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女子。   女子揉着猫咪的身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走,毛毛,今天就难得破费一次,我带你去开荤。”   女子捧着猫咪,而后走进了厨房。   而柳若汐则站在门外,却是不由得愣了。   “药不能停?药?她骂我有病!!”柳若汐低咒了一声,愤恨地跺跺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相信它吧,到时候被杀了,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柳若汐气愤地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走到一半却又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好吧,那位姑娘只是不知内情,被他迷惑了,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去死,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虽然现在学了一些法术,还只是半吊子,但是到时候帮忙抵挡一下,帮着那个女子逃脱也是可以?嗯,不如就先偷偷地跟着吧!”柳若汐自言自语着,又回转过身子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七夕节快乐。在这么一个特殊的节日里,妹子们快出来给我香一个=3=   ☆、第三个女主&第四个女主   柳若汐回转过身子,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未靠近,视线之中就映入一双冰冷的眼眸。   “你为何处处与长琴作对?”来人冰冷地说着,眼眉流转,一股奇异的力量自她身上发出。   柳若汐的眼神渐渐呆滞,木然地开口回答:“害人者,人人诛之杀之。渡魂千载千载害人,他该死。”   听了柳若汐的话,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哦?那如今重生不死,占据他人躯壳的你,是否又是该死呢?”   柳若汐道:“待我找到可以彻底杀死太子长琴、可以彻底杀死我的方法,我自然会去死。免得误害他人性命。”   “可是,你又知道,如今的你并非长琴的对手,惹怒了他,他只会再次杀了你。你若是不想害人性命,倒不如早早离去,去寻得可以彻底死去的方法。这样一次次地到长琴面前与他作对,只会激怒他杀了你。你这样的做法,不就等同于在不停害人?速速离去,莫要再纠缠不休。”   “是,我会离去,待找到能够彻底杀死长琴的方法再回来,然后杀了他再杀了我自己。”   “哈!”听了柳若汐的话,来人怒极反笑,“我有意饶你一命,你却依然不依不饶,想要与长琴作对。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我如今就送你一程!”   来人抬手,凛冽的掌风朝着柳若汐袭去。只是杀招还未靠近柳若汐,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挡住,再难存进。   来人蹙眉,再次尝试了几次,全部都无疾而终了。无法,她只好停下来,继续询问柳若汐。   “你可是学了什么防身的法术?”   柳若汐依然很是呆滞的样子:“学过一些微末的法术。”   来人皱眉思索,而后凭空召唤出一把剑,狠狠地捅向了柳若汐。这一次,剑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穿透了柳若汐的身子。   来人又抽回剑,重新在剑上附上能够伤害魂体的灵力,再次朝着柳若汐劈砍而去。这一次,却再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了。   来人眯眼,露出危险的神情:“只能伤害肉身,无法伤害魂体么?那么,就这样吧。”   “你不是说,既然无法杀得了长琴,就折磨得他只想去死么?如今,我也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毕,一直被法术摄住神智的柳若汐猛然‘清醒’了过来。   “奇怪,我这是在哪里?”柳若汐看着周遭陌生的景象,疑惑地皱眉。   “之前我不是在那个姑娘房前,让她小心提防那只猫么,怎么我跑到这里来了?”柳若汐抬脚,试探性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现实之中,看着已经陷入幻境的柳若汐,来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来人伸手,对着柳若汐施展了一个水润之术,而后提着柳若汐快速离去。   而此时,正在第四个女主身旁扮乖顺的阮箐却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摇着尾巴扮乖巧。   第四个女主,即是罗冉,此时正站在炉灶旁边为阮箐开小灶。看着乖乖盘着尾巴坐在一旁的阮箐,罗冉弯眼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因着读者们的要求,于是我加快步骤弄完第三个女主,其实她本来还会蹦跶个一段时日。   嗯,第三个女主还没有结局,等第四个女主写完就会具体写她的结局。不过,第三个女主的结局不会凄惨到哪里去,毕竟她是女主,她有光环。   最近又在忙着练车了,我头疼_(:з」∠)_   部长:关于有妹子帮你解决第三个女主了,阮箐,你怎么看?   阮箐:我十分感谢她。不过,之前的打算全部都没有用了,忽然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我本来还想让她发现我的真善美,然后对我不再有偏见,对我的感觉稍稍改观。再然后等她逐渐对我有好感甚至爱上我的时候我再渣一次,对她说‘像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等等戳心窝的话,最后在被一起去死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样子是用不到了╮( ̄▽ ̄)╭   部长:所以你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么?   阮箐:没错部长。我的宗旨是——好好学习,天天作死哦也~ ̄ˇ ̄   以及,要不第四个女主完结之后,我们直接开启蓬莱剧情,然后跳转到古剑?   ☆、蓬莱   第四个女主,即是罗冉,她亦是穿越时空而来。不过初到此世,她面黄肌瘦,饥寒交迫,是阮箐以猫的身份陪伴她,照顾她。   作为一只猫,阮箐或许表现得略过聪慧了一点。不过即是罗冉发现端倪,那又如何?她是一只‘猫’,也‘只是’一只‘猫’而已。罗冉不会因为它的不正常而视她为怪物,不会因此而恐惧她,厌憎她。无论如何,罗冉都会视阮箐、视毛毛为她的家人、朋友。就只是这一点,那也足够了。   阮箐继续以一只猫咪的身份陪伴着罗冉,直到寿终正寝。然后,阮箐再也不曾以任何的身份出现在罗冉的面前。然后阮箐就看着罗冉将‘毛毛’埋葬了起来,独自伤神失落了好久。再之后,就是罗冉再度坚强起来,继续生活下去。   阮箐就这样看着罗冉,看着她长大、成亲、生子……   最后,阮箐就看着罗冉满头华发,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在子孙的环绕之下,平静安宁地死去。   “你愿用一生,与我相随百年,只愿我不再孤寂。我也愿用百年,来护你一世安闲。其实我觉得,一切全都在‘我’还是毛毛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一切,如今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阮箐叹气,似有所感,“要是所有的妹子都是这么一生一世,正常软萌的妹子,那该多好?”   “……唉,忽然想想,还是别正常要来得好点吧。对了部长,柳若汐怎么样了?”   部长:之前一直被秋衍困在幻境之中,一次次地重复着重生,被亲密之人斩杀,然后伤心,再重生的过程。   阮箐:……先打断一下,我能问一下,柳若汐为什么对‘我’很有偏见的样子?   部长:她的家人之前,救过一个很是柔弱的小妖兽。那妖兽软软小小,像只普通的小狗,看似很是无害。她的家人看它无人照料,很是可怜,就带它回去,悉心照料。只是在它成年之后,它就咬死了她的家人,而且还将所有的尸体全部都一一吞之入腹。妖兽能够口吐人语,她的家人死前惊恐而又不可置信问它为何要恩将仇报之时,妖兽说,妖怪食人天经地义,只为生存而已。更何况人类害死了它的父母,它又何必对人类抱有善念?之前的无害乖顺的样子,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如此,对于如今为了‘活下去而害人性命’的你她自是‘深恶痛绝’。在她眼里,害人就是害人,所有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害人的‘妖孽’,自该全部一一诛杀。若是心软,给了‘妖孽’可乘之机,就会徒增伤悲。   阮箐:……她不是看过山洞里面的字了么?   部长:在她眼里,那些只是你用来迷惑那些心软无知,容易被拐骗的普通人而已。她有点类似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吧。不过,若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让她了解你并非‘十恶不赦的妖孽’,你和她的确有可能会拐到‘原著’中的虐恋情深上面去。   阮箐:那她如今的怎么样了?   部长:在幻境中迷失太久,心里的伤痛逐渐扩大,而后渐渐忘却你的存在。如今,她符合要求,回归自己的世界去了。而在秋衍和柳若汐眼中,只是柳若汐又死了而已。现在,柳若汐正在修身炼体,使自己益寿延年,而后就开始找寻能够彻底杀死她自己的办法。   阮箐:……如此,既然让女主忘却男主的存在,可以让女主回归本来的世界,那我倒不如以后全部都采用这种方式?   部长:不可能。柳若汐属于特殊存在,她是鲜有的对男主充满恶意的女主。这种女主你只要消除掉她要杀你的执念就可以了,其他女主自是不能用这种方法。其他女主若非主动地放弃喜欢男主,或者生命消逝,否则任务就不算完成。   如此,还是不能走捷径么?于是,阮箐只好继续兢兢业业应付女主了。   累世重生,同病相怜型女主?嗯,阮箐表示,给她找个巽芳版不离不弃牌好男人相陪就可以了。   Np型女主,和我np吧,不np就一哭二闹三琼瑶哦!嗯,阮箐表示,他果断还是先去死一死。   横插一杠,爱情攻略任务型女主?嗯,阮箐表示,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妹子?于是妹子,你只能去死一死、啊呸不是!是去找部长去疏通一下关节,把那个什么系统给捣腾掉。妹子你好,妹子再见。   ……   而一开始的千凰,竟是最好应付的。千凰在千辛万苦为阮箐找来属于他的命魂四魄(虽然是假的),看着阮箐‘融合魂魄’,性命无虞,就独自黯然伤神离去。   阮箐:……   之后,阮箐就继续任务着,然后终于在衡山山洞遇见了自己的官配巽芳。   只是,谁能告诉他,眼前的这位和巽芳长得相差无几的妹子又是啥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柳若汐的简略写了,罗冉的简略写了,np女主,累世相伴女主,还有任务女主,我本来打算细细写的,既然妹子们想要快点过剧情,那我就只好快进了。我就是传说中的快进帝哦也~   千凰:长琴你好,长琴再见。长琴我们永不相见!   阮箐:……发生什么了?我有做了什么么?【无辜懵懂脸   部长:累世‘渡魂’,次次与那些女主有了牵扯,于是千凰对你的‘渣’属性而感到心灰意冷,只愿救了你就不再相见。   阮箐: Σ( ° △ °|||)︴这样也行?!!   ☆、官配被拐了   与巽芳容貌极为肖似的女子名为巽芷,是巽芳的孪生妹妹。阮箐以为这个又是来攻略他的女主,没有想到,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女子虽然是女主,但不是来攻略他,而是来拐跑他的官配的。原本夫唱妇随痴情的巽芳妹子,如今被这个姑娘生生地掰成了妹控。   蓬莱之中,阮箐焚香抚琴,巽芳原本在一旁蹲坐静静倾听,没有多久,巽芷就跑了过来,抓着巽芳的手就说要巽芳去陪她耍完。而后巽芳就对着阮箐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就毫不犹豫地抛下阮箐和巽芷跑了。   阮箐留书相邀,邀请巽芳一起踏青赏玩,而后巽芷一句绣花扎破了手,要巽芳陪伴安慰,于是巽芳又‘委婉’地回绝了阮箐的邀请,陪在巽芷身边,呵护照料。   阮箐:……OTZ   官配未来妻子被别的妹子拐跑了,那该怎么办?阮箐答,凉拌。【滚   既然巽芳有了想要珍视的人,那他也不必让她硬是介入‘长琴’的腥风血雨之中。根据规定,阮箐他们不得强制改变剧情,但是若是出现了‘主角’,对剧情有了很大的影响。只要逻辑符合,他们也不必把剧情硬生生拐回‘原著’上去。   如今,巽芳并没有对阮箐生出情愫,以后就不存在寂桐,一些事情也有了些微的改变。但是这些对于阮箐的任务来说大体无妨。他只是扮演渡魂中的二魂四魄,只要尽心尽职地扮演好这个角色就行。身边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也无甚大碍。   于是,在蓬莱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阮箐就对着巽芳巽芷开始辞行了。   “先生,你这是打算去……”看着准备离去的阮箐,巽芳问的很是犹豫。在蓬莱之中,阮箐教导她和巽芷琴技还有外界的一些人文知识,是以巽芳他们称阮箐为先生。   巽芷在捅了捅巽芳,在她转头过来的时候抿唇摇了摇头。   阮箐温声解释:“这具身体已经老去,我只得外出再去寻得渡魂的身体。巽芳,你可是觉得不忍?”   巽芳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我知先生你是不得已为之,施展渡魂之术也只为活下去。只是,为何不找个安宁祥和的地方,找个人相依相伴一生,舍了这颠沛流离的生活?”   阮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巽芷就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姐姐,先生他曾是乐神,而我们是凡人,怎能以我们的时间观念来度量先生?百年时光对于先生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就好比夏虫之于我们。姐姐,若是你,你是选择忐忑艰难,但是很丰富多彩地活过一生,还是放弃努力,平静安宁地活过几个月?”   “这……”巽芳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巽芷又道:“难以回答吧?再忐忑,再艰难,只要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如果放弃努力,只想安宁地活过那短暂的一段时间,这也并非不可。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没有资格为别人做出决定。更何况,先生魂魄不全,不得投胎,不得轮回,若是不寻回魂魄,则会沦落至魂飞魄散的结局。姐姐,你认为,有谁拥有这样的结局,还会不努力尝试着去改变?”   阮箐点头温柔笑道:“巽芷所说,深得我心。上天罚我永世孤独,我却偏要争上一争。如今,我虽未寻得能够相伴一生的眷侣,却也觅得你们这两位良朋知己。这样说起来,也实属幸运。只希望此次出去,能够顺利寻得命魂四魄,到时候我再回来,与你们促膝长谈。”   “……嗯。先生此次出行,一路珍重。无论什么时候,先生若是觉得乏了,皆可回到蓬莱。先生若是不介,可以把蓬莱当做你的故乡。”巽芳真诚地说着。   巽芷也道:“对啊对啊,等你拿回了命魂四魄,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相约着去外面耍完游乐。祝你一路顺风,要记得早点回来啊。”   “我会的。”阮箐点头,在辞别了巽芳巽芷之后,就开始‘渡魂’。   不过,在下一次的‘渡魂之中,阮箐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渡魂期间不幸遇到几个修仙人士,被当做妖孽进行追捕。不过在阮箐的努力之下得以逃离。顺利渡魂之后,距离开蓬莱的日子已经很久很久。   阮箐重新回到蓬莱,入眼的满是断垣残壁。过往的繁华不再,有的只是满目疮痍,萧索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在1000+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曾经的中长再也回不来了_(:з」∠)_   ☆、乌蒙灵谷   断垣残壁,碎石嶙峋,蓬莱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大部分的岛屿都沉入大海,唯剩下一小部分仍在原处。   或许因着蓬莱的陨落,曾经暖和的日光也变得刺眼夺目。除了簌簌的风声,周遭不曾听见半声虫鸣鸟语,颇显的清冷寂静。阮箐漫步在这幽静的地界里,一点一点地往深处前进。   阮箐沉着脸色,也不知内心如何作想。只是缓步地走着,只是在看到因为腐烂而生出蛆虫的尸体时,这才停下脚步。   阮箐伸手,正要掐念法诀,为尸体挖土制作墓穴,这个时候,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阮箐的身后。   “让我来吧。”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平淡,但是却不乏让人听出语气中那淡淡的温柔。   阮箐没有回头,只是微笑着,略带讽刺地说道:“如今这种情状,秋衍可还满意?”   秋衍正要施法的动作不由得停住,姣好的眉宇也紧蹙了起来:“你以为,蓬莱如今的样子,全都是我所为?”   “呵……难道不是么?偏偏在我离开之后,蓬莱发生了天灾。偏偏在我渡魂之时,出现差错,难以及时回来。而在如今巽芳巽芷不知所踪之时,你又及时地出现。这世上,哪有如此之多的巧合?”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么?”秋衍眼中的伤痛闪过一丝伤痛,却又很快地被她掩埋起来,“可否告诉我,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你才会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   “我冷血,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无关之人死去而毫无作为。我无情,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人而毫无负罪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那种残忍弑杀,随意牵累无辜之人。我虽然身死仍能复活,但这并不代表我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且不说蓬莱中的人民与我无冤无仇,我没有杀他们的必要。更何况,让一个岛屿就此陨落,我自忖有那个能力做到,但也没有能力担保那么做之后不会元气大伤。蓬莱人民寿数长久,能人异士也不少。你认为,若是真是我所为,他们可又会愿意任我宰割而不反抗?而如今我却依然站在你面前面色如常?”秋衍缓了缓气,轻叹道,“长琴,你知我倾慕于你。你可又知道,但凡令你不虞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你将巽芳巽芷引为知己,我又怎会伤了她们而寒了你的心?”   对于秋衍内心的剖白,阮箐不做表述,只是点头,略带讥讽道:“秋衍对我之事,可谓知之甚祥。”   秋衍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脸上神色不变,语气似乎依旧平淡:“我只是跟着你而已。长琴,我不明白,你为何面对我的时候,回回都冷言相讥。”   “回回都……冷言相讥么……”阮箐细细地咀嚼这句话,良久,他缓缓道,“或许,秋衍如此深情不悔,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惹人疑窦。也或许,我只是迁怒吧。”   “你本无辜,未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对你却百般疑虑,这却是我的不是。只是我不甘心……”阮箐抬首,遥望远方,似是要透过天幕望进更深之处,“上天罚我永世孤独,命主孤煞,世世寡亲缘情缘。难道,就因此,我所珍视的人就全都要死于非命么?”   “你还是走吧,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在暗处默默地跟着。”阮箐说完,就继续向前走着,没有理会身后的秋衍。   秋衍:“……”   看着向前走着的阮箐,秋衍没有回答,只是依旧沉默着,固执地跟着。   阮箐走过一处,将尸体掩埋起来,秋衍就跟在他的身后,安静地打着下手。   最后,在将蓬莱废墟全部都走遍,所见的尸体也全部掩埋好之后,阮箐终于再停下了脚步。   阮箐没有说什么,一直沉默的秋衍却是先开了口:“自从与我见面开始,你对我就心存疑窦,不愿我陪在你的身边。我随了你这么久,好像在你的心中也没有什么改观。或许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来路不明,力量诡异的奇怪女子。不过,能否让我再跟你一阵时日?”   秋衍撇头,神情是那少有的落寞之色:“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峦,你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若是无法屈服这不公的命运,那就去努力改变。只是,我没有能力做到,我就想看看如今算是与我同病相怜的你是否能够做到。就如泥沼中无法逃脱的人,若是看到有相似的人能够逃离那凄苦的命运,即使自己力有不殆,总是会觉得欣慰开怀。心里总会想着:看,他都做到了,我为何不能?不过是时机不对,方法不对,总有一天我也总能挣脱出来。心里总是有了动力,有了坚持。”   秋衍转头看向阮箐,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颜:“再让我跟着你一段日子吧,怀疑我也好,利用我也罢。若是想要逆天改命,我陪着你,多多少少可以增加一些助力。”   秋衍静静地注视着阮箐,在她那平静,却又带着祈盼的目光之中,阮箐终于几不可闻地吐出了一句:“……好。”   ……………………分割线……………………   在乌蒙灵谷外的红叶湖之中,一身着黄色衣衫的男孩站在那里,神色清冷严峻。虽然尚为年幼,却已能从他的面貌神态之上看出温柔儒雅之色。   隔着山谷,男孩站在栈桥的这一侧,看向山谷的另一边,像是在透过山脉看向其他什么,眸光中闪着自信与志在必得。   乌蒙灵谷,亦就是守护封印着‘太子长琴’命魂四魄的凶剑焚寂所在之地。阮箐他们如今所做的,就是想办法攻进乌蒙灵谷,夺得焚寂,取回命魂四魄。只是,如今的乌蒙灵谷被一层结界所笼罩保护着,他们如今无法进入其中。   正在思索之间,风声呼啸,下一瞬间,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身影旋身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怎么,可找到进入之法?”男孩问道。   “不曾。”来人,也就是秋衍,摇头回道,“乌蒙灵谷外面有结界守护,外人等闲人无法入内。此时的乌蒙灵谷固若金汤,结界牢固,不可轻易破除。”   “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律可循,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不可攻破的。这结界如今看似牢不可破,但定有其薄弱之处。秋衍,你且嘱咐雷严,让他多派人注意一下结界,看这结界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切记小心行事,莫要让谷内的人发现端倪。”阮箐嘱咐着,抬首看向手中泛着光芒的玉石,嘴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秋衍看了看阮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石,略一沉吟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对了,在谷外探查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   秋衍说着,翻手一转,一只金色的狐狸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蓬松的皮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可爱,只是颤抖的身子表现出了它此时的胆怯。   “狐妖?”阮箐愣了一会儿,而后伸手,从秋衍手中接过狐狸,轻轻地抚弄它的毛发,“秋衍怎地想到寻来这个小东西的?”   “不过是恰好看到罢了。我看到它时它正被一只熊攻击,我见它可爱,又是狐妖,想着也许你会‘喜欢’,所以就救了它带它过来了。不过虽是狐妖,但是道行却不是很是高深,若想化形,恐得再花个三年五载。”   “是么?不过,想来它此时已开了灵智,就算是普通野兽,也不愿意被人拘于一地,失去自由,更何况是它?你且将它放回山野,若是喜欢,晚些时候我再吩咐青玉坛弟子,让他们闲暇的时候帮你找一下可爱的家养宠物吧。”   “……嗯。”秋衍垂眸,掩去某种的深思。其实,她一开始是思量着,若是这一次出了意外没有拿回焚寂,就将狐妖禁锢在身边看顾,待到时机成熟之日,再让‘长琴’渡魂到它的身上。‘长琴’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她也不知道‘长琴’能不能再有一次渡魂。身边养着一个魂力不强的狐妖,只要方法得当,她可以让‘长琴’轻轻松松地渡魂,寿数也可以长久一点。只是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但愿,就这一次就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解决掉。   阮箐则低头,看着手中的狐狸,一手抱着它,一手取出一枚药丸放在手心之中,递在狐狸的嘴边:“此乃疏通经络,拓宽经脉的良药,这对你的修行有助益。若是信我,你就服下。若是不信,你便就此离去,我也不会阻你。”   狐狸抬头看看阮箐,复又低头看看他手中的药丸,歪着脑袋看了许久,它终是双腿一蹬,从阮箐的手上跳落到地上,而后朝着远方快速奔跑而去。   看着狐狸隐去的身影,秋衍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识好歹。”   阮箐摇头,面色如常地收回拿着药丸的手:“我们与它萍水相逢,对我们戒备也是应当。算了,何须为了一只狐妖而计较?你且下去,尽快将我之前说的告知雷严吧。”   “嗯。”秋衍点头,这一次,她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一个也许心塞的消息。小百里屠苏和‘少恭’的相遇被浮云了。未来的‘尹千殇’也会被浮云。   之前是不停地有妹子想来攻略‘阮箐’,现在则是有穿越妹子过来防备他。   以及,今天我终于摆脱1000+。重新回到3000+了,不容易。_(:з」∠)_   再然后,最近妈妈一直在抢我的小笔记本看电视,没有小笔记,码字没动力,于是,我只好捧着爪机看小说,偶尔抱着台式电脑耍游戏。然后更文就慢了那么一丢丢(狂揍!)好吧,再怎么说也不能否定我如今偷懒的事实。我这就去面壁思过去||OTZ   ☆、第 21 章   阮箐现名欧阳少恭,如今区于雷严手下。而雷严,则是青玉坛的掌门,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是健康,剑目星眉,很是威严。只是一脸的络腮胡子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面,令他看起来颇为粗犷。   甫一开口,就是那颇为大气的音调:“少恭,我已吩咐他们去结界周边探查。你确定凶剑焚寂就在此中?”   阮箐点头:“我早在之前就多次确定了消息,这你却是放心。待我们此次拿到凶剑焚寂,到时候你们振兴青玉坛,就指日可待了。”   雷严听了,颇为豪迈地笑了起来:“哈哈哈……若真能成功,此次少恭功不可没啊。到时候,少恭想要什么,且管说来。”   阮箐摇头微笑:“青玉坛中珍藏的药典书籍对于我来说已是足够。在下别无所求,只要掌门帮我找寻之前所说的两人就行了。”   “你且放心,交给我们便是。”而后,雷严离开了,秋衍很快又出现在了阮箐的身边,静默不语。   之后,在青玉坛的弟子探查一番后,果不其然地发现结界的力量正在日渐衰竭,雷严大喜过望,吩咐青玉坛弟子耐心守候,终在一天中,结界完全消失,阮箐携着秋衍,以及雷严和一众青玉坛弟子功入其中。   一场厮杀就此展开,只是乌蒙灵谷中的人似是早有防备,阮箐他们的进攻多了很多的阻力。不过乌蒙灵谷中大多人没有修习法术,即是早有防备,也依然是螳臂挡车,徒劳无功。青玉坛弟子在外面厮杀着,阮箐就和秋衍还有雷严功入了冰炎洞——那个封印焚寂的地方。   一身着南疆服饰的妇人以及另外两个戴着面具的男女正携手封印焚寂。   见阮箐他们来了,戴着面具的女子依然在着手封印焚寂,其余的两人则是向着阮箐他们功了过来。   刀光剑影,绚烂的法术层出不穷,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激烈。雷严阮箐与那两人对战着,秋衍则趁着这个间隙冲向了正在封印焚寂的女子,想要夺取焚寂。   女子无法,只好停下手,再次与秋衍对上。   战事焦灼不下,这个时候,一个头上斜绑着面具的男孩冲了进来。   “云溪,快回去!”见到男孩,妇人忧心呼唤。   只是男孩还没有来得及作答,就立刻被杀死了。   阮箐正在用血涂之阵牵引焚寂,想要取回焚寂中的魂魄,没有想到,即使痛失爱子,妇人也不愿坐视焚寂剑灵被歹人夺走,于是,妇人反借用阮箐他们血涂之阵的力量,加上女娲的封印之术,将被引出的焚寂剑灵封入了男孩的体内。原本冰冷僵硬的身躯又逐渐有了心跳,妇人却是力竭而死去,焚寂剑也断成了两段,阮箐也被焚寂的力量反噬而失去了意识……   ………………分割线………………   青玉坛中,昏迷中的阮箐终于悠悠转醒,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秋衍也终于露出欣喜之色。   阮箐起身,略带疲惫地揉了揉头:“秋衍,焚寂,还有那个孩子可是带回来了?”   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秋衍眉宇间也透露出凝重之色:“我本想将焚寂剑和那个孩子带回来,无奈那两个从幽都而来的人百般阻拦,本来单凭那两人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青玉坛弟子紧急来报,说是有一白发的修仙人士以势如破竹之力功下在外面守候的众弟子。你当时昏迷不醒,那幽都之人又有余力与我们周旋,为防再多生事故,我只好与雷严一同先行撤退。”   “可知那人是谁么?”   “稍晚的时候我曾去探查一番,发现那人是天墉城的紫胤真人。那个占据了你的魂魄得以存活下来的孩子名叫韩云溪,如今也被他带入天墉城中。”   “雷严呢?”   “雷严也曾古怪地忽然昏迷不醒,我吩咐青玉坛弟子将他安顿好。他刚刚在你之前醒来,不过却是有些不同,眼神闪闪烁烁,对周遭的一切也是陌生的样子,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是……似是夺舍重生!”   听到秋衍这么说,阮箐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有趣,当真是有去。占据他人身躯得以存活下去的人,我原本以为就秋衍与我二人,没有想到,如今却又多了一个。何时何日,渡魂也是如此稀疏平常的事了?”   秋衍:“……”   “少恭,你打算如何?”秋衍问道。   “虽然不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贸然杀了他亦是不甚妥当。我们且就看看,那所谓的雷严,究竟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阮箐视角的那些事……………………   蓬莱天灾,阮箐对秋衍道:“如今这种情状,秋衍可还满意?”   “偏偏在我离开之后,蓬莱发生了天灾。偏偏在我渡魂之时,出现差错,难以及时回来。而在如今巽芳巽芷不知所踪之时,你又及时地出现。这世上,哪有如此之多的巧合?”看,我把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看我多无情看我多渣,你的付出我全部都视而不见!妹子不要大意地被伤害然后独自黯然离去吧,我是绝对不会挽留你然后和你虐恋情深滴!╮( ̄▽ ̄\\\\\\\\\\\\\\\")╭   妹子低眉顺眼,抚发情真意切地解释,然后把阮箐深深地‘打动’了。   阮箐:……妹子,能不能这样深情不悔!他真的不需要啊!_(:з」∠)_   只是,阮箐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继续让秋衍陪在他的身边。   再而后,阮箐成为欧阳少恭,阮箐忽然发现,本来应该和他相遇的小正太韩云溪没有出来。   阮箐又发现,原本尾巴尖尖被韩云溪弄掉的小狐狸襄铃被秋衍捉了回来。   阮箐还发现,原本只有巫咸尹千觞过来帮助乌蒙灵谷来封印焚寂剑,结果这一次居然又多出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妹子。   还有,就是直到最后出场来救韩云溪的紫胤真人居然提前出场了!   阮箐:_(:з」∠)_这些都是为神马!!!!!!!   部长友情提示:还好还好,只是风广陌身边多了一个穿越女,韩云溪身边多了一个与紫胤有渊源的穿越女,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按照你的套路来,然后领便当就可以了。不过是尹千觞被浮云了,未来的琴心剑魄被浮云了。然后估计你被穿越女狠狠提防,然后被围攻,就应该没有其他什么了。   阮箐:……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指云问天道,琴……   部长:说人话!= =||   阮箐:嘤嘤嘤嘤……部长大人,这里好口怕,我想要回家(:з」∠)_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我听侍从说掌门无缘无故晕倒,现今可还无恙?”看着眼前眼神闪烁,似是有些忐忑的‘雷严’,阮箐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雷严’闭目摇头,似是很是愁苦:“却不知为何,之前无故晕倒,如今很多记忆有些模糊不清,好像缺失了什么。”   “哦?却是不知,如今掌门可还记得什么?”阮箐耐心地问着,恂恂有礼地引导着他。   “我记得……这里是青玉坛,而我是此地的掌门。之前我们曾去乌蒙灵谷去夺取焚寂,只是却失败了……其他的,却是完全记不清了……”‘雷严’低头,斟酌着语言说着。   “呵……如此,想来掌门亦是之前战斗之中受了些重创,些许记忆模糊不清。倒不如我随你在这青玉坛之内走走,也许能记起什么。”   ‘雷严’抬头,刚想开口拒绝,只是看到阮箐那‘温润如玉’的笑容,莫名地改了口:“好。”   出了卧房,阮箐带着‘雷严’在四周漫步行走着。青玉坛位于地处南岳衡山,分上下两层,上层终年黑夜,下层终年白昼。地处白昼的下层,泉水淙淙,溪流湍涌,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之外还重了很多了花草树木。而站在靠近的边缘的亭子里眺望远山,即可看到皑皑云雾,巍巍山崖,景色美不胜收。   “这里是丹房,即使炼制丹药之地。这里是主厅,是……”行走在路途中,阮箐一点一点地为雷严介绍着,“就不知掌门可还记得我们青玉坛为何何地?又有何种奇特景观?”   ‘雷严’点头道:“此事却是记得地处南岳衡山,为道家72福地之一。青玉坛分上下两层,上层终年黑夜,下层终年白昼,我们如今就处于极昼的下层。”   阮箐点头微笑,默不作声。   而后,阮箐就带着雷严去了上层。在上层的极夜之地,灯火阑珊,除了碎石假山,建筑林立,就是那照明的灯盏闪耀着橙黄的暖光。   只是除了地面铺就的青石板道路,道路两边的泥土上甚是光洁,连一株杂草也不曾见到。   阮箐忽地叹息了一声,略带惆怅道:“本来此地种了些花草,只因打理不当,就全部枯死了。那花甚是清幽雅致,我甚为喜欢。可惜……掌门可还记得是什么花么?”   “雷严”思索了一下,略一沉吟道:“这我却是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君影草?”   阮箐点头微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阮箐而后吩咐着青玉坛弟子将雷严带下去,自己则在亭子之中焚香抚琴。   莞尔,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阮箐停下了弹琴的手,勾唇微笑,双目幽深地看着前方。   阮箐缓缓开口:“君影草?呵呵……确实是君影草,不过这青玉坛上层,除了一开始移栽过一次,却又很快移走了。至此以后,这青玉坛上层就不曾有过花草,之前的亦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阮箐身后的秋衍也开口道:“极夜之地,终日不见阳光,凡世界的花草根本无法存活。即使是直接将已长成的花草移植过来,植被白日散发清气,夜间没有阳光照射,就会散发浊气,长此以往,对于人的身体也有挂碍。”   “不过,这里看起来也的确清冷了一点。”阮箐扫视了四周,有所怅叹道。   “……若是喜欢,我可以去想办法。”秋衍单手拄着下颌,若有所思道,“照如今的情形,这个“雷严”并没有得到雷严的记忆,不过却又好像知道些什么东西,只不过也许是生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出了些偏差。需要我去撬开他的嘴么?”   “暂时不必。我们知道他并非本人,但是青玉坛中的众弟子却是不知。贸然行事,难以服众。对于他们,我还有用处。且待他自行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拷问他……”   ……………………阮箐视角的那些事……………………   阮箐刚来的那段时间里……   阮箐:奇怪,为什么青玉坛上层没有一点花花草草?   部长:你个逗比,植物只能在阳光下成长生存。   阮箐:……⊙▽⊙没关系,我去挪点过来。   而后,阮箐就移种了一些铃兰到上层。一段时间后……   阮箐:QAQ胸闷气短,有点喘不上气。部长,救命!!!【尔康手~   部长:→_→你个逗比,植物白天做光合作用,释放氧气。夜晚做呼吸作用,释放二氧化碳。上层极夜,植物没死就一直做呼吸作用,都是二氧化碳,你不胸闷喘不上气才怪!   阮箐叹息道:“秋衍,把这些花草还是全部移植到下层吧。极夜之地,终不适合植被生长,是我强求了。”   阮箐:装13,接着装13,绝逼不能让秋衍知道之前他把那么简单的知识都忘了,明明原剧情不是这样的啊!T^T。   秋衍若有所思:长琴喜欢,即使植被不适合在黑暗中成长,我也一定要让它变得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又短小了,好吧这是我的错_(:з」∠)_   开脑洞,猛然发现寂桐在上层种植君影草不科学。且不说能不能存活,植物的呼吸作用产生的二氧化碳就够他们头疼了。   不准霸王我,快点出来勾搭我   ☆、离开   ‘雷严’并不是真正的雷严,而是异世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即使他想好好地扮演好雷严,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之下终是错漏百出。   很快阮箐就找到了错漏,声称他是妖孽抓住了他。本想严刑拷打,审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只是一切还未开始,‘雷严’就莫名地失去了生机。   看着眼前已经冰冷僵硬的身体,秋衍皱眉,四处逡巡着,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在她和‘少恭’的眼皮底下夺人性命。   而阮箐却是拢了拢袖子,平淡地摇了摇头:“罢了,死了就随他去吧。那些事情,知道了,或许也是徒增烦忧。”   之后,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只是没有多久,青玉坛弟子来报,说外面有个男子携着老仆前来,希望能够加入青玉坛。   看着眼前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气质温文的男子,阮箐笑得很是温和。   “在下东方穆白,久闻青玉坛以丹药典籍闻名,特地慕名而来,希望能够加入青玉坛中,修习法术丹药。”东方穆白拱手微笑,端的是彬彬有礼。   “在下欧阳少恭,乃此地的坛主。我见东方公子根骨极佳,年纪尚轻就有如此风度,想来也是非平常人也。如今能够加入我们青玉坛,也是我们的荣幸。”阮箐微笑,身子微侧对秋衍道,“秋衍,你即刻下去,吩咐元勿他们为东方公子安排事宜。”   阮箐话说完了,却是久久没有得到秋衍的回应。   “秋衍?”阮箐重复了一声,转头蹙眉,疑惑地看向了秋衍。   目之所及,只见到秋衍望向东方穆白的表情是那么的震愣与不可置信。   许是注意到阮箐的目光,秋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阮箐点头道:“是,我即刻下去安排。”   然后,阮箐就微笑着看着秋衍带着东方穆白和那个老仆离开,而他自己则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之中。   没有多久,在为东方穆白打点完一切的秋衍走了回来,此时的阮箐正手捧着一本书籍静静翻阅着。   察觉到秋衍的到来,阮箐头也不抬,只是淡淡道:“这位“太子长琴”,秋衍你感觉如何呢?”   听到阮箐的话,秋衍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少恭,你……”   “呵……秋衍能够看得出他的真身,我为何又不能知晓?”这次阮箐才放下书籍,重新抬头看向了秋衍,只是嘴角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太子长琴。”   不待秋衍说什么,阮箐又继续道:“对于秋衍这累世的相随,无论遭受如何的白眼冷待,秋衍都伴我身侧,不离不弃,为此我深感动容。只是,对于秋衍一开始的说辞,我仍然抱有疑虑,不敢轻易相信。”   “我曾救过一个孤女?我们曾约定好相伴永生,不离不弃?这样说来,秋衍对于我来说,也定是十分重要了吧。可是,为何在相见时我没有丝毫印象?即使是渡魂中致使记忆缺失,但是每一次渡魂伊始,我都会观阅石壁上的文字,让自己对于往昔不至于全部忘却。所以,我一直猜测着,秋衍为何有能力破除我在山洞中设置的结界,进入山洞之中修改文字?秋衍坚持留在我的身边,究竟是何目的?秋衍所为,又不曾有对我不利之处,你究竟意欲何为?”阮箐缓了缓,最后总结,“如今,看着与我同为“太子长琴”的东方穆白,我许是明白了。秋衍或许是从异世而来,把我误认为过往的友人。也或许,秋衍的目标只是“太子长琴”,我们的过往,我们是否是同一个人,秋衍都不会介意?”   “……少恭……长琴……原来你,从来都不曾对我抱有一丝的信任。”秋衍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在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让人无法明析她的表情。   “秋衍未曾坦诚相待,又怎能要求在下报以十分的真心?”阮箐依然笑着,只是笑容中带着凉薄与疏离,“只是若说我没有丝毫信任于你,那也不曾。若是不信任,我又为何留你在身旁?若是不信任,夺取焚寂剑的诸多事宜我又为何与你相商?我本想着,将心比心,秋衍为我所付良多,若是愿意将一切都说与听,即使一开始秋衍说的只是为了接近我而找的借口,我也可以就此揭过,毫不在意。我一直等着秋衍你坦诚相待,只是没有想到……”   阮箐摇摇头,笑容越发灿烂:“如今看来,一切全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个东方穆白,可是秋衍想要找的人?亦或者说,相较于我,他更像你想找的人?他乡遇故知,想必秋衍此时内心甚为迫切,秋衍还是早早地去到他的身边,莫要留在我这里,平白浪费时间。”   阮箐说着,拂袖转身,朝着里间走去。只是走到一半,阮箐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阮箐侧头,看向被秋衍握住的手,抬头重新看向秋衍,等着她的后文。   秋衍依旧低垂着头,没有看阮箐。只是说话的声音却低低的,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长琴,之前隐瞒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只是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至于那个东方穆白,我只是对于他的存在感到震惊,并没有其他意思。”   “解释?呵呵……”阮箐低笑着,挣脱了秋衍紧握的手,拂了拂袖微笑道,“在我将一切都揭开之后,秋衍才来说解释,说要坦诚?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阮箐上前几步,背对着秋衍冷淡道:“如今我要闭关,这青玉坛的诸多事宜,就全部教予给你。你若喜欢,便是全部交予给那个“东方穆白”,那也无甚大碍。”   最后一句的‘无甚大碍’,说的可谓极具嘲讽之意。   阮箐说完,就不再停留地走向里间,独留秋衍站在外面,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直僵硬地站了许久许久。   ………………阮箐视角的那些事………………   阮箐:部长大人,‘太子长琴’出现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么?   部长:说可以也不可以,说不可以也可以。他虽然也是太子长琴的二魂三魄,但是你如今的身份也不曾有什么影响。这个世界有一个‘太子长琴’来维护就够了,不过你若是毫无缘由寻死回来,那样不符合逻辑。现在是剧情发展之前的空白时机,你先借口要闭关,然后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回来。那里欧阳少恭的身体,我会花点功夫去简单控制一下,现在有新任务要交给你。   阮箐:好的,部长。只是秋衍的事情,为何她真正要寻找的人不是‘我’?还有,我现在这么打击她,她不会直接杀了我然后跑到东方穆白身边去吧?   部长:秋衍的事情说来话长,至于杀了你到东方穆白的身边,那也倒不可能。若是她对你没有感情,放弃喜欢你了,那么关于秋衍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如今既然没有完成,那显然就是不是。再说,如果她真的把你杀了,那么你刚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死去,然后彻底脱离这个世界,没什么好担心的。   阮箐:是部长,我这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秋衍的故事又是一段很曲折的故事,虽然之前她想找的人不是‘阮箐’,但是后来想要一直陪伴着阮箐的心却是真的。   好吧, 我又狠狠虐了秋衍了。   古剑暂时告一段落,我们还会回来的。   小剧场:   阮箐:有妹子说让我和秋衍妹子百合,部长,你怎么看?   部长:没关系,我们在一切才刚刚萌芽之时就彻底扼杀,我这就把你调回来,让你到别的世界做任务。   阮箐:部长,万一有妹子让我和你百合怎么办?   部长:……没关系,作者可以写死我,说我只是你脑海中臆想出来的,部长部员早在n久之前因为一个困难的任务而死绝了,唯剩下你一个在努力辛勤地重建我们部。不过为了有心灵寄托,然后在脑海中臆想出了我。   阮箐:Σ( ° △ °\|\|\|)︴   好吧,以上剧场是开玩笑的。有妹子说和秋衍百合或许还不错,我现在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前文有说过,他们部中的那些个‘不得XX’的规定之中,就有一个不得与任务人物产生‘爱情’这种感情,所以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穿越古剑之当游戏和电视碰撞   场景一:   【游戏中方兰生穿越到了古剑电视剧中】   方兰生:奇怪,襄铃又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又为木头脸去摘果子了?   方兰生扔下手中毛茸茸的白色不明物体,赶紧去找他那金灿灿尾巴尖尖被弄掉的可爱襄铃去了   场景二:   【游戏中的瑾娘穿越到了古剑电视剧中】   望着眼前的‘至交好友’‘少恭’,听着他话里隐含的‘不要喜欢我,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话语,瑾娘掩在扇子后面的嘴也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谁能告诉她,为何只是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世界都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还有,她哪里表现得出对少恭有意思了?少恭他……是不是病了?或许她该去卜算一卦,为少恭,为她自己占卜一下吉凶?   不过,那个像阿宝的海东青阿翔,或许这次有办法拐过来?   场景三   【游戏寂桐(巽芳)穿越了】   寂桐(巽芳)老了,但并没有老眼昏花,眼前的人,虽名少恭,却又并非少恭,那么显而易见的容貌变幻,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少恭’身上的气质却又与夫君很是相似,难不成夫君又再次渡魂了?她且留下,一看究竟。   而后,寂桐发现,没有多久,青玉坛中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巽芳’。   回忆起蓬莱中翻阅的典籍,寂桐猜测着,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平行世界。   寂桐咳着嗽,默默地离开青玉坛。她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找到夫君。   至于这里的‘少恭’和‘(伪)巽芳(真瑾娘)’,就让他们相亲相爱去吧。   场景四:   【游戏少恭穿越了】   少恭:这里是哪里?好似是……天墉城?   望着眼前的景象,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发现这里果然是天墉城,而在之前的一刻,‘他’为了帮百里屠苏炼制丹药而对着红玉下跪?   少恭:……百里屠苏,天墉城?红玉。呵呵呵……有趣,当真是有趣……   老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不同场景的设定不同,就是这样。感觉当游戏中的人物穿越到电视剧中去,那铁定很有趣。没精神码字更文,就先发点小剧场秀秀存在感。n久不见,想我了没啊?爱你们么么哒=3=】   ☆、穿越遇重生   神说,世上要有光,世上便有了光。   部长说,你给我去扮演XXX,于是,阮箐只能成为XXX。   “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而又永不重来。身为偃师,万望敬之畏之、珍之重之。”身着白色偃师服的阮箐温文尔雅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下子踩死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蟑螂。   部长:……总觉得人物崩了。   阮箐颔首温柔笑:部长,只是踩死一只蟑螂而已,怎么能算人物崩了呢?难不成我要小心翼翼,既不践踏每一株花草树木,也不误杀每一个蚊虫蚁兽?部长,那是唐僧,不是谢衣。   部长:……好的,没崩,你继续。   阮箐点头,继续温柔笑,然后进他的偃甲房捣鼓偃甲去了。   阮箐现在扮演的是谢衣,谢衣,即是流月城大祭司沈夜最为信任、看重的弟子。   【以下是谢衣生平简介,有点粗糙,知道古二的直接略过】   上古烈山部族居于被伏羲封印的清气所在地,其名为流月城,那就是谢衣的家乡。其中有神农为烈山部族所种矩木,同时留下一滴自己的神血以保矩木生存,然而随着时间的流失,矩木已大不如从前,浊气渐渐渗透进了流月城,流月城的人们渐渐地患上了不知名的疾病,身体大不如从前,甚至出现了身体腐烂的现象。   由于流月城被伏羲结界所笼罩,所以城中的人不得到外界去。更何况,城中的人也无法适应外界的浊气。而谢衣在试图打开伏羲封印的缘故,心魔砺罂趁机潜入流月城,附着在矩木之上,以吸食人们的恶念来提升自己的灵力。为了拯救自己的部族,沈夜同沧溟城主联手决定设法从砺罂处得到其魔气,于是沈夜便与心魔做交易。沈夜把蕴含着魔气的矩木枝投掷到下界,帮助砺罂吸食下界魔气,而砺罂则用魔气熏染流月城的人,以使族人适应下界浊气,得以到外界生存。   而谢衣不忍沈夜残害下界生灵,多次与沈夜发生争执。最后,谢衣叛逃至下界,以寻求能够杀死砺罂的办法。谢衣在下界的巫山之中见到一名女子,孤单一人,唯有一狐一豹相随。非常懵懂,似是对外界的事情全部都不通晓。谢衣不放心,就带走了她,还为她取名阿阮,教她识字,带她一点一点地融入下界生活之中。   不过,为了找寻能够杀死砺罂的剑的碎片,谢衣打算孤身一人前去寻找,为了护阿阮周全,就用岩石心玉封印了阿阮。百年时光对于她来说只会是一瞬,谢衣打算在找回碎片之后再为她解封。而在自己现在的住处静水湖中,则留下自己所做的一个容貌意志与自己一样的偃甲人,并赋予他记忆,让他以为谢衣就是他本身。   而谢衣自己则前往捐毒寻找昭明碎片,只是没有想到遭到沈夜的截杀,生命危在旦夕,然后被改造成没有过往,只衷心与沈夜的活傀儡——初七。   而谢衣制造出来的偃甲人——偃谢,在将近百年的时光之中,不知不觉产生了自己的情感,还邂逅了闻人羽,乐无异,夏夷则等人,而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解救了被封印在桃源仙居图中的阿阮。   偃甲谢衣没有捐毒一行的记忆,听过阿阮的一番诉说,偃甲谢衣决定前往捐毒,只是没有想到却也是在捐毒之中被沈夜截杀,还被斩去头颅。   真正的谢衣,如今的初七,却依然不得寿终正寝,在一次为沈夜的任务之中,初七彻底地葬身在神女墓中……   【简介生平完毕】   阮箐就成为了谢衣,前期没有叛逃的时候是阳光小天使,中期叛逃在静水湖是儒雅良师范,后期成为初七,就是冰冷杀手。相当于一个饰三角,阮箐觉得,他真有点精分不过来。   阮箐:部长,我可以申请外援么?   部长:呵呵……   阮箐:……呵呵。   阮箐充分地明白了部长的意思,那就是——不能。   而后,部长又开口了。   部长:对了,如果你不能自己制造出一个偃甲,那么偃甲谢衣也得你自己来。   阮箐:……呵呵呵呵呵。   让他想一想,真正的谢衣,要在捐毒‘死’一次,偃甲谢衣,也要在捐毒死一次,真正的谢衣,后来的初七,还要在神女墓被砸死一次。   被砸死……等等,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么熟悉呢?那个叫初七的家伙,不就是在神女墓中被他砸死过一次么?   欧阳少恭被剃了头,然后他所以要扮演欧阳少恭。初七被他砸死过一次,然后他如今就要扮演精分谢衣。那么照如今的情形,他所要扮演的都是被他捣腾过的人?细思极恐∑(っ°Д°;)っ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要扮演好谢衣,不过,万一他真的做不出来偃甲谢衣,他去扮演偃甲谢衣在走剧情时,初七那边也要在沈夜面前露面时该怎么办?   阮箐:……部长,真的不可以申请外援么?!   部长:╮( ̄▽ ̄)╭人手紧缺中,没有外援。   阮箐:……好吧,我会努力的。   然后,阮箐就努力地去扮演谢衣了。而后,阮箐猛然发现,谢衣的师傅沈夜貌似穿了。而后,在成为谢衣小太阳的时候,他总要忍受着沈夜那带着审视而又复杂的目光,偏偏阮箐还不能表演出任何异常来。   之后,心魔砺罂来袭,沈夜再次和砺罂合作,阮箐当然是和沈夜发生了争执。不过与原著不同的是,现在是单方面的。阮箐一直很气愤地表现出对沈夜为害下界生灵而表现不满,而沈夜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对待阮箐就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非常耐心地诉说。   阮箐道:“为了烈山部落的存亡,难道就要肆意残害下界的生灵?难道就无法找寻其他得以生存的办法?”   沈夜敛眉,淡淡道:“下界即使是海外仙境,其中的浊气,族人也无法适应。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心魔合作,用魔气慢慢熏染族人。”   “可是,与心魔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样实为不妥当!”   “哪怕有万一的机会,我又如何会如此选择?至于心魔砺罂,我自是有办法解决,你无需担心。”   “可是……”阮箐还想说什么,就被沈夜立刻打断了。   “无需再说什么,本座心意已决。你也不要再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偃甲炉不是还没研制完毕么?你回去专心研制便是,我再差人为你送些偃甲材料。”   “……是,弟子告退。”阮箐无奈着,只能躬身行礼,然后退下身去。   因为一些偏差,‘原著’中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失去踪迹,致使世界失衡,阮箐的任务就是要代替这些缺失掉的人,将原著引回正轨。在没有外力(指穿越者或者重生)的影响下,阮箐他们务必把剧情引回原剧情上面。   不过,无论是否有外力引导,是否一定要引回原著,不变的就是,阮箐他们所扮演的人物必须得‘死’。因为只有死,阮箐才能名正言顺地脱离那个身体,回归本部。   沈夜重生算是外力么?肯定是。   拥有记忆的沈夜会让之前的悲剧重演,让谢衣一死再死么?绝对不会。   可是阮箐又必须死,那又该怎么办?作死呗。   于是阮箐毫不犹豫地以‘师尊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消灭砺罂的方法,那定是只是为了安抚我的推脱之说。我一定要下界,找寻到能够消灭砺罂的办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与心魔砺罂残害下界生灵而无动于衷’为由,然后收拾包袱开始跑路了。   不过就算沈夜告诉了阮箐,阮箐也能找到借口的。   而在原著中,是由廉贞祭司华月和七杀祭司瞳一同帮着谢衣叛逃下界,如今肯定不行。沈夜重生了,肯定会好好地看好他们,同时也好好看好阮箐,以防阮箐叛逃。   不过阮箐毕竟不是真正的谢衣,阮箐他有部长,他也有外挂,于是阮箐成功地叛逃到下界了。   该庆幸的是,沈夜是在心魔砺罂入侵后才重生的,不然的话阮箐这个西贝货还特害怕会露馅。   毕竟想谢衣那样阳光灿烂,又心怀天下的人,阮箐还真有点做不来。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你痛我也痛,只愿人人幸福安康’的‘圣父白莲花’,要么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父母,若是他们死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的父母岂不会担心’这样的叽歪唐僧。   阮箐不是谢衣,很多想法理念还有习惯上面都有很多的不同,即使扮演得像,也只是‘像’,在重生的、且与阮箐所扮演的人熟识的人面前,阮箐也难保会不会被怀疑,会露馅。虽然这种几率很小,但是阮箐也尽可能地重生者接触。   阮箐真的很想毫无形象的抱住部长的大腿嚎啕:臣妾做不到啊臣妾做不到。   不过,单单是这点阮箐也做不到,因为之前阮箐连部长的影都没有看到,就直接火急火燎地过来做任务了。   逆来顺受是阮箐的‘高尚’品质,阮箐叹了一口气,看着如今的静水湖,思索着该如何拆了重装。   又拆又装那是技术活,既不能浪费偃甲材料,又要让之后装好的房屋装备看起来比之前更好。如今脑细胞快要耗死的阮箐开始深深地怀疑,之前的谢衣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将房屋拆了又装?   偏偏这又拆又装又是谢衣的爱好之一,为了不崩坏人设,为了不露馅,阮箐只能咬牙上了。   阮箐摇着头,外表一片正经,内心泪流满面地继续‘拆装工程’……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请假   最近心情抑郁,持续卡文中,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没灵感,卡文卡死,所以就想着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有灵感了再回来码字更文。   我很快就会回来,不要离开我啊。爱你们么么哒╭(╯3╰)╮ 作者有话要说:     ☆、偃甲人‘箐’   不记得是第几次将自己的房子拆了又装,阮箐强忍揪头发的冲动,没有将自己的发型变成犀利哥,依然端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保持着儒雅的风采。   不过事实真相就是,隔一小段时间就重拆重装一次,阮箐觉得,她真有点心力交瘁。   而且,他貌似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让他想想……   哦,貌似是原剧情中的一个‘基友’——叶海被他给忘了。不过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沈夜是重生的,这点偏差可以称为蝴蝶效应。可是他怎么还是觉得忘记什么了?   阮箐摇摇头,没有在意,只是又再度埋首于偃甲之中。   谢衣极为热衷与偃术,甚至为了制造一个偃甲而废寝忘食也是常有的事,阮箐真的不想这样,但是却是一点偷懒的念头都不敢有。   沈夜是重生的,谢衣的那几个据点他都知道啊,保不准什么时候沈夜就派人下来偷偷观察阮箐,要是一个不小心,阮箐就会露馅了。   勤(xin)奋(li)刻(jiao)苦(cui)的阮箐,终于决定,他还是早点把‘偃甲谢衣’做出来吧,帮他一起拆房装房,他也好偷偷懒。   然后这又是一个技术活,毕竟,偃甲谢衣是一个与真人无异的存在——除了刚开始只有记忆没有感情这个缺憾。   不过只要想到以后在偃甲谢衣没有曝光之前,他就可以借着偃甲谢衣偷懒,阮箐整个人都热忱了很多,真正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制作偃甲谢衣的生活之中。   阮箐找了最好的偃甲材料为偃甲谢衣做肌骨、身体,剪了自己的头发给偃甲谢衣做头发,在最后完工的日子,阮箐把事先为偃甲谢衣裁剪做好的衣服给他穿了上去。   最后的一点,就是将记忆放入偃甲谢衣的冥思核里,然后就可以驱动着偃甲谢衣活过来。   严格说来,阮箐制作的偃甲谢衣,既不会与‘谢衣’的身份有任何的矛盾冲突,也不是原著中那样的拥有谢衣的记忆,传承了谢衣的道的‘偃甲谢衣’。毕竟阮箐不是谢衣,他给‘偃甲’赋予的记忆也有很多很多的不同,他没有对沈夜那样的崇拜,尊敬。也没有谢衣那样的‘以天下之忧而忧,以天下之乐而乐’,即使对待敌人也依然能够以德报怨的博大胸怀。最最重要的是,阮箐制造他出来的目的是偷懒=,=。   “你既不是谢衣,亦不是偃甲谢衣,以后我就称你为‘箐’吧。不过平常的时候,我还是叫你谢衣,让你习惯‘谢衣’这个称号才是首位。”一个阿阮,一个箐,这样凑起来刚好是他的名字,真好记。不过,这才不是阮箐的偷懒,懒得去想其他名字呢(才怪)。   等等……   阿阮?!!!!他说他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什么了?巫山的阿阮他忘记去找然后带回来了!!∑(っ°Д°;)っ   现在他已经在静水湖了,再去找阿阮会不会太迟?   阮箐忧心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叹气摇头。即是晚了,那就再晚一会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阿阮若是在巫山,无论他什么时候去都是能够找到的。若是不能相遇,那也是缘分使然。   还有的一点,就是他要在找到阿阮之前,把谢衣的招牌技能‘黑暗料理’给练好。   谢衣的‘黑暗料理’,无论是谁,吃了一次就不愿再吃一次。阮箐想着,这‘黑暗料理’的卖相不能差,毕竟如果太差的话,谁愿意下口去吃?其次,也不能故意油盐不分,毕竟没有谁故意把盐当糖使。最后,就是‘难吃’这个要诀了。   想要做好,但是做的不怎么好吃,这个很多新手都能做到,但是这不代表阮箐也是如此。他扮演的人物已经多不胜数,下厨烧饭的次数也很多很多,让她把菜做得很难吃,那也很有难度。因为就是阮箐故意把盐和糖弄混,阮箐最后也是下意识地把原本的‘红烧排骨’做成‘糖醋排骨’。阮箐觉得,‘黑暗料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估计还得交到‘箐’的手上。   阮箐将记忆放入箐的冥思核中,然后催动法术,忐忑地等着箐的醒来。终于,睫毛微动,一直闭着双目的箐似是快要苏醒。   阮箐聚精会神,然后又略略忐忑地看着箐。没有多久,箐终于睁开了双眼,那幽深的眼神就立刻映入阮箐的眼帘。   “彭”地一声,这是刚苏醒的箐又重新歪头倒了过去的声音。而阮箐则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保持着伸拳的动作。   双目幽深神马的,那绝逼不是一个什么感情都没有的偃甲人该有的啊喂!   阮箐二话不说,立马开始扒衣服,打算把箐拆了重装,想要重新做一个真正的偃甲人。只是衣服扒了一半,阮箐却忽然愣住了。   不是真的偃甲人,那他是谁?会不会是真正的‘谢衣’或者‘初七’抑或‘偃谢’?   阮箐愣了愣,赶紧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了回去。不管你是这三者中的哪一个,你一定要回来,千万不能死啊喂!虽然又是重生很麻烦,但是显然让他们来帮阮箐偷懒,比用一个普通的偃甲人要方便的多啊。   ……等等,万一他是之前被他用石头砸死的初七那该怎么办?神女墓初七被他砸死过一次,这次又被他一拳砸晕过一次。新仇加旧恨……   ……呵呵呵,就算是初七,他现在的容貌也是谢衣,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认出来的吧?他的运气不会那么衰吧?这莫名的心虚感是什么回事啊哈哈哈哈……   阮箐外部表情不变,内心端着一张尔康脸,抑制着手抖的冲动,一点一点重新帮‘箐’把衣服穿好。 作者有话要说:  箐: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妹妹头,身着奇怪衣衫的儒雅男子。而后,面部生风,一股强烈的痛楚扑面而来。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_→妹妹头什么的,那是因为阮箐那厮又把自己的头发裁了,然后给‘箐’做头发了。至少这次阮箐是妹妹头,没有贪图方便把自己剃成‘秃瓢’(喂!)   妹妹头的小太阳也很美味啊23333   我敢打赌,一大堆的妹子肯定坐等阮箐吃瘪→_→   明天科目四,攒人品来个双更。小爆发一次,然后我估计又要蔫很久了。亲爱的们群么一个,无论何时我都会想着你们的=3=   ☆、阿阮   不知过了多久,‘箐’终于再次幽幽转醒,而这次阮箐没有再一拳轰上去。   阮箐缓和了容颜,温和道:“你是何人?”   ‘箐’转头看向阮箐,以与阮箐无异的温和语气回道:“在下箐。”   阮箐否定道:“你不是箐,你是‘谢衣’。”   ‘箐’面不改色改口道:“是,在下谢衣。”   听到箐这么说,阮箐却又是摇了摇头:“不,你不是谢衣,你是‘初七’。”   ‘箐’的神色气质一下子变得冰冷肃杀,恍若出鞘的利刃:“是,属下是‘初七’。”   听到‘箐’这么说,阮箐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谢衣’,‘初七’?阁下还要扮演到什么时候?”   见阮箐这么开门见山,‘箐’也没有丝毫诧异之色,只是褪去了伪装,露出了温润的表情,对着阮箐彬彬有礼地拱手做了个揖:“在下乃是普通的孤魂,游走于这天地之间,本以为终究会随风而逝,却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是误入阁下所做的偃甲人之中。初始在下内心惶恐不安,害怕被‘异类’论处,只得按照偃甲人里的记忆进行扮演。只是我自忖一言一行全部遵从偃甲人的记忆而来,你又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阮箐回道:“我做的偃甲人,虽然容貌形态都极为肖似真人,但是我只在冥思核中放了记忆,并无任何情感。虽然偃甲人知道我说的“谢衣”和“初七”是何意,但是却也远没有阁下扮演得如此的惟妙惟肖。”   “如此,却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这偃甲人的记忆我也读取了一些,对于其中亦有诸多不解,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阮箐知道“箐”疑惑的是什么,莫过于“初七”,莫过于记忆中让他拆装房子,制作黑暗料理的事情,不过阮箐并没有打算现在就为他解释,只是叹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如今我向你解释,你也定会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稍晚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了。既然能读取冥思核中的记忆,想来你是知道,偃甲人的制造极为耗费精力时间,而且我原本选好的材料也全部消耗殆尽。短期内我无法再制造一个类似的。而你定又知道,我如今正在躲避我师尊的追捕,如今只能劳烦阁下,长居静水湖中,以免再生事端。”   “……往事如烟,我已完全记不清了。既然你为此偃甲取名为‘箐’,那我以后便叫做‘箐’吧。只是我没有想到,对于我这个‘外来者’,你居然也没有丝毫芥蒂?”   “远道而来皆是客,你只是无意占据了偃甲人的身躯,又并为对我抱有任何恶意,我为何要对你心怀芥蒂?”   “谢公子真是豁达。我观偃甲人中的记忆,发觉偃术之途极为玄妙,心下甚为喜欢。只是那些记忆在我看来却是有些笼统驳杂,就不知谢公子方不方便授我此项技艺。”   阮箐微笑点头:“乐意之至,不过,往后你叫我谢衣便是。”   “那么,在下便叨扰了。”   之后,箐就留了下来,而阮箐则传授其关于偃术的技艺。两人也时不时地探讨着,商量如何建造偃甲更为妥当。   因为阮箐毫不保留地传授箐偃术,箐也主动说要帮阮箐练习‘黑暗料理’。但是没有想到,怎么做阮箐都无法做成功的黑暗料理,‘箐’却是在尝试了没有多久之后就做出来了。   看着眼前卖相勉勉强强,散发着奇异味道的‘食物’,阮箐淡然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古怪而又强烈的味道刺激着阮箐的味蕾,阮箐微笑着,风度不减地开始一杯一杯地灌水,在将嘴里的古怪味道全部都冲淡之后,阮箐才点头道:“如此便可以了。”   坐在阮箐身旁,面貌服侍与阮箐无异的箐却是有些疑惑:“常人烹饪,无一不是想要将食物烹煮地更美味更精致一点,如今你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这我却是不解。”   阮箐依然是端起一杯水静静品茗,却不再言语。   见阮箐不再回答,箐也不再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却是很平淡如常,依然是一如既往地偃甲、偃甲、偃甲,不过自从阮箐突然之间兴起做了一把琴,箐偶尔就会乘着夜色弹奏一曲。两人之间相处很是和谐。   阮箐如今的生活并不是与世隔绝,他也经常到静水湖的周围地带游走。如今多了一个箐,阮箐就和他交替地外出,以免两人同时出去,引来注意。   只是没有想到,在一次‘箐’外出后,他居然带回一个娇俏灵动的女子,她的身旁还带着一只狐狸而一只花豹。她不是别人,正是阿阮。   阮箐疑惑地看向箐,有些不解:“这是……”   箐解释:“这是阿阮,我在朗德寨那里结识。她一眼就道破‘我’‘谢衣’的身份,还知道你如今以及之前落脚的地方。我觉得甚是‘有趣’,就将她带了回来。”   而阿阮看看箐,又转头看看阮箐,姣好的眉宇也紧蹙了起来:“两个谢衣哥哥?不,一个是谢衣哥哥,另一个是偃甲谢衣哥哥。不过,两个谢衣哥哥都一模一样,哪个才是真正的谢衣哥哥?”   听到阿阮的话,阮箐愣了愣,然后对阿阮微笑道:“姑娘可否先随我来?”   阿阮转头看看箐,犹豫了一会,而后走向了阮箐。而阮箐却是对箐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阿阮进了里屋。   而后,阮箐对阿阮微笑道:“在下偃师谢衣,这位阿阮姑娘,不知可否告诉我你所知道些什么?”   “你是谢衣哥哥?那刚刚的才是偃甲谢衣哥哥?怎么会,谢衣哥哥的记载里面,偃甲谢衣哥哥在一开始就没有感情的。而且,偃甲谢衣哥哥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阿阮疑惑地低头自言自语,似是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在回答阮箐的话题,赶紧对阮箐道,“对不起谢衣哥哥,刚刚我说岔了,我这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而后,阿阮就开始向阮箐诉说她那一世所发生的一切。如谢衣只身前往捐毒,被沈夜截杀。百年之后她将偃甲谢衣误认为谢衣,以及之后的种种种种……   “如此,阿阮姑娘所说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姑娘若是信我,且记得,今日所说的话,不要对第三个人说。”   “可是……可是我之前就已经告诉偃甲谢衣哥哥了啊。这个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无碍的。姑娘若是不介,就在这里先住下来吧。”   “嗯,谢谢谢衣哥哥,不过,能不能不要姑娘来姑娘去的,能不能叫我阿阮?”   阮箐沉默了一会,终是摇了摇头:“阿阮姑娘,一路奔波劳累,你定是乏了,我还是先带你去歇息吧。”   阿阮低头,用手指不停地绞弄着自己鬓角的发梢,嘴里嘟囔着:“……还是加了个姑娘啊,怎么和偃甲谢衣哥哥一样。”   阮箐:“……” 作者有话要说:  古剑一的基调是满地都是穿越的,而古剑二的基调就是重要npc全部都重生了。   阮箐:你tm在逗我?【尔康脸   阮箐表示,在一大堆重生npc面前扮演谢衣,他表示亚历山大   亲爱的们,有没有想我啊?来,快点冒泡给我香一个=3=   ☆、第二十八章   之后,阮箐在为阿阮安排住宿的地方之后,自然是要为阿阮准备吃食。   那些吃食是什么自是不用说,就是阮箐和“箐”练习了很久的黑暗料理。   阿阮看着眼前的食物,面部表情很是复杂。不过阿阮还是鼓鼓嘴,一点一点地把所有菜肴饭食都吃完了,只是在吃完之后就死命灌水就是。   最后吃完饭,阿阮放下碗筷,主动帮阮箐收拾。只是阮箐回绝了阿阮,说是有“箐”便足够了。   而后,阿阮便和阮箐坐在庭院之中悠闲地喝着茶水。   阿阮捧着杯子,滔滔不绝地和阮箐说着话:“谢衣哥哥,你做的饭味道还是好怪,比以往的都要怪。不过外面的肉和点心都很好吃,下次我们到外面买点回来好不好?我敢保证,谢衣哥哥你一定喜欢的。”   “谢衣哥哥,阿阮吹在水一方给你听好不好?这首曲子还是你教给我的,我可喜欢了。”   “谢衣哥哥,我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呢,我可喜欢了。”   “谢衣哥哥,我们……”   阿阮兴高采烈地讲着,阮箐则面带微笑,温和地看着她。然后在阿阮每每提出一个建议或者请求时,阮箐都会点头说好。   只是说着说着,阿阮的表情却渐渐沉寂下来。   “谢衣哥哥,你为什么不来巫山呢?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依然活着,没有变成露草,阿狸小红也陪在我的身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再在询问了一番之后,我才发现我回到了过去。我想要下来找谢衣哥哥,但是却又害怕谢衣哥哥万一来了巫山,我会与谢衣哥哥错过。我就只好一直在那里等啊等,就那样等了好久。可是谢衣哥哥,你为什么没有过来?”   “谢衣哥哥,你这次不要一个人去捐毒,不要把阿阮封印起来好不好?阿阮可以帮你的。”   这一次阮箐没有直接说好,只是淡淡道:“巫山的话,我曾经却是有意想去,不过这期间却是有事而耽搁了。至于捐毒,既然昭明碎片就在那里,那我定是势在必行。不过阿阮姑娘你也说了,捐毒指环是因为你才得以显现,那么我自是不会将你封印,这点你暂且放心。不过,这昭明碎片的事情,我还得再搜索文献,查明情况,以免出现纰漏。”   “嗯,到时候我和谢衣哥哥一起去,我绝对不会再让谢衣哥哥有事的。”   阮箐点头微笑,不作表述。   “只是……”阿阮的表情开始变得犹疑,变得忧郁。   “阿阮姑娘,怎么了?”阮箐关切地问道。   阿阮嘟囔着,低垂着头,始终没有看阮箐:“只是……只是忽然觉得谢衣哥哥好疏远。比以前的偃谢哥哥还要透着陌生和疏离……”   阮箐回道:“在姑娘印象里,‘谢衣’是你的至交好友。而对于我来说,我们今日才是初次见面而已,疏远陌生也是难免的。不过,等时间久了,我与阿阮姑娘熟识了,阿阮姑娘就不会这么感觉了。”   “也对!这里的谢衣哥哥才第一次见我嘛!以后肯定会变好的。”阿阮双手合十,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阮箐又道:“以后,重生的话题,切记不能随意提起,否则容易遭到别人的白眼和诟病。”   阿阮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啊,不过因为是谢衣哥哥,所以我才敢毫无保留地全部说出来啊。”   阮箐:“……”   “天色已经不早了,阿阮姑娘也该歇息了。可需我送你回去?”阮箐说着,就站起身来。   阿阮却是摆手拒绝了:“不必了,我记得路。而且这里的构造和以前一样,阿阮认得的。”   “……如此,那你便休息去吧。”   “嗯,我先去睡了。谢衣哥哥,你也要早点休息啊。”阿阮挥手,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而阮箐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直接在亭子之中再度坐了下来。   没有多久,箐走了过来,与阮箐相对而坐。   “生死轮回,乃世事变迁的基本规律,万不可强求。死而复生,凡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不过若是有大能者,硬要追去阎罗殿,夺回魂魄,帮人起死回生,那也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果缠身。如今阿阮这样的情形,似是就是‘重生’,且不说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如今却是没有一点感到意外的样子。想来,这就是你之前做那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的因由了。”箐看着阮箐,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阮箐摇头,但笑不语。箐又继续道:“让我猜猜,你为何要如此做。明明能够烹调的一手好菜,却偏偏要做那种难以下咽的食物。明明性格沉静,却偏偏要装成开朗的样子。就说这偃甲房,你明明没有多少余力,又偏偏要殚精竭虑地想方设法隔一段时间就重建一次。再联系今日阿阮所说的种种,我猜,你在扮演她口中的‘谢衣’。”   听到箐说的话,阮箐没有理会,只是微笑着,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对于阮箐的不理会,箐也毫不在意,只是又道:“如果你是‘谢衣’,你又为何殚精竭虑地扮演‘谢衣’?我猜……你莫不是渡魂,夺舍了谢衣的身体。如今,只是为了更好地扮演他,免得在熟识之人面前露出马脚?”   阮箐终于放下杯盏,抬头看向了箐,脸上没有箐设想过身份被拆穿后的惊慌吃惊,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我从来都是谢衣。至于我为何这么做……”阮箐说着,忽地轻叹一声,眼神中是那少有的落寞之色,“我依然还是那句话,若是你真的好奇,那你便待在静水湖中,到时候,你自是会知晓一切的。有的时候,事实,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阮箐转头,复又看向箐:“如果在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在扮演‘我自己’,这个世上会有重生之人,你又会轻易相信?”   “你未曾告知于我,你又怎知道我是信与不信呢?”   这次阮箐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伸手,为箐斟起了茶水。箐见此,看着阮箐的表情,似有所感,便也不再追问了。   夜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吓死我了,差点就暴露了,还好被我唬过去了。_(:з」∠)_果然,当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别人的问题的时候,你就装深沉,装13。别人总会为你脑补出合适的理由的!【尔康脸   亲亲帝女桑,亲亲亲爱的们我有努力更新!_(:з」∠)_   ☆、所谓异类   阿阮就此在静水湖中住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阮箐、箐的关系也日渐亲厚,很多事情都不会再隐瞒着阿阮,只是阿阮却迟迟不能融入阮箐与箐的生活之中。   比如入夜,箐会乘着夜色,焚香抚琴,阿阮会吹着巴乌随声相和。只是阿阮有时却会不由得疑惑低喃:“箐哥哥居然会抚琴,这真是好奇怪。不过以前和偃谢哥哥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久,或许偃谢哥哥在这百年之中学会了也说不定。”   比如,静水湖中的房屋构造许久都没有变换,阿阮会疑惑地询问:“谢衣哥哥,以前你总是喜欢新奇的事物,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将房子拆除重装一次。怎么现在都……”   为此,阮箐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的神色,只是耐心地说道:“时间久了,便心如沉水,心境再也不如以往那样跳脱。更何况,如今我们要找寻昭明碎片。重建静水湖,这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稍稍耽搁,也不无不可。而且,在你的世界里,‘阿阮’便是‘阿阮’。如今,‘阿阮’不仅仅是‘阿阮’,你还有过去关于‘谢衣’的记忆。所以,这个世界,和阿阮你记忆中的世界并不是相同的,即使是有偏差,与你记忆之中不相符,那也是很有可能。”   “……原来是这样啊。”阿阮低着头,有点小失落,不过转眼又很快振奋起来,“不过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偏差,谢衣哥哥依然是谢衣哥哥,这一次我一定会陪在谢衣哥哥身边,不再让悲剧发生。不过……有偏差的话,我会不会遇不到夷则,小叶子还有闻人姐姐?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可以去找他们啊!”   阮箐微笑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之后,阿阮小跑着离开,去和阿狸小红玩了,而箐这时候却走到阮箐身边。很多时候,都是阿阮离开,阮箐单独留在那里,箐才会过来,说一些只能他们两个知道的话。   “‘谢衣’与你,即是一个人,又非是一个人。带着‘谢衣’的假面,在她的面前扮演谢衣,有这个必要么?你依然是你,从来没有改变。而重生的阿阮,脑海中有未来记忆的她,才应该是一个‘异类’。为什么要因为她的认知,而为自己制定了一个框架,从而将自己束缚住?这样长此以往,你不累么?”   听到箐这么说,阮箐摇头:“我依然是那句话,你……”   “若想知道,待在静水湖,日后必定知道?”不待阮箐说完,箐就打断了他,“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能现在告诉我。如今我只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听着箐的话,阮箐沉默良久,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不曾重生的我,才是异类。”   “何意?”箐皱眉不解,但是阮箐摇头,却是已不愿再解释什么了。   箐又道:“你既不愿意说明,那也就罢了。不过,如今你就打算压抑住自己的本性,就这么扮演谢衣,遵循着所谓的‘历史’走下去?”   阮箐重新看向箐,不答反问道:“若我说是,那又如何?若我说,我如今打算遵循阿阮所说的“过去”,独自去捐毒,封印阿阮,最后身负重伤被改造成初七。还要要求你能够也同样要和她所说一样,在遇到乐无异他们之后一同前往捐毒,最后为护他们而自爆,你又待如何。”   “你若一心求死,我也不会阻拦你。若是你请求我那么做的话,那又有何不可?我这副身躯本来就是你所制造的,大不了还你便是。”箐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脸上透露出的是那少有的冰冷与疏离。   阮箐摇头:“我自是不会那么做的。你之于我,是好友,是知己。若非如此,我又会将那些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听到阮箐的话,箐的神色稍缓:“所以你的打算是……”   “我的目的,至始至终都不曾变过。不过穷尽偃术之徒,以维护一人一城。即使如今在极力扮演地像‘谢衣’,我也不曾想要轻视生命。既然阿阮来了,还对‘未来’有那么多的了解,我为何不利用这些先知优势,更好地寻得昭明碎片?”   “……不,其实,在之前你就知道所有的‘未来’,而阿阮,只是能更方便地帮你得到昭明碎片而已。”箐看着阮箐,似是想到了什么,“若你不是重生,你在一开始就是你,那么你又如何知晓一切?最可能的结论莫过于,在之前,你就遇到过类似阿阮这样‘重生’的人?不曾重生的你,才是异类。那么我可否认为,与你亲近的人,全部都是重生者?”   听到箐这么说,阮箐也没有过多的意外神色:“既然猜到了,我又何须再说什么。是,我的师尊,我的至交好友,如今全部都‘重生’了。”   箐没有立刻接话,他知道阮箐还有下文。果不其然,阮箐又继续道:“初时,是一个我不曾见过的侍卫告知我的。当时我根本就不相信,只当他是胡言乱语。毕竟,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而且,若真是重生,为何要告诉我?我只当他是魔障了,并没有在意。后来,神农之血日渐枯竭,五色石也即将消耗殆尽,为了破除结界,找寻能够供族人活下去的方法,我只好引爆五色石,以此来打开结界。只是没有想到,就在那一瞬间,心魔真的降临了。然后就是他所说的师尊与心魔合作,而后便是高阶祭司政变。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和他所说的一样。我本想再寻根究底,却再也无法找到他的身影,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那一场叛变中身死了。”   “我想着,既然知道后面的大体事件,我为何不好好利用这一切,早日将能够消灭心魔的昭明找到?只是没有想到,在叛变那天之后,师尊他们和我说了几玩笑之语。那些话看似稀疏平常,却让我惊骇莫名。他们说,‘平时做个偃甲都要把破军殿给拆了,如今怎么变得安分起来了。’我虽然醉心于偃甲,但也远不到将破军殿拆掉的地步。当时惊骇,却也还想着,这大概是师尊对我的玩笑之语。只是基于那件侍卫的前车之鉴,我特地说了一些以前大家都知道是事情,没有想到,师尊的回答,虽有相似,但也不尽相同。我又向好友华月、瞳一一询问,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我想着,这估计是我记错了,便没有再多想。只是,从前的至交好友风琊,如今与我针锋相对,怒目而视,而师尊和其他高阶祭司全都是本该如此的表情时,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我开始怀疑,究竟是这些人变了,还是我根本到了一个虽然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地方?即是为了寻找昭明剑心,也是为了逃避,我独自叛逃下界。只是,之后的我却不由地开始做那侍卫口中谢衣所会做的事情。我是我,我非“我”。如果我不那么做,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才是奇怪的人。”   箐开口道:“如你所言,这却是有点匪夷所思,不过看着如今阿阮姑娘的情境,我大致能明白。总是不由得在你面前说你应该如何如何,不该是如何如何,若单是一个人,你本可以无视他的言辞,但是若是周遭的亲朋好友都这么认为,你难免也会对自身的存在感到怀疑。不过,又有谁真正知晓,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异类’。”   阮箐似有所感道:“阿阮姑娘是心志纯澈,又很相信‘谢衣’,所以才敢这么毫不保留地说给我听。其他人……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我依稀能从他们的举止言行之中辨出端倪。有的时候,我也会迷茫。他们应该是之前那侍卫所说的‘重生’,那么,他们还算不算是我的师尊,我的好友?不过,无论他们是不是,回护流月城的信念我都不会变更。不过,若让他们知道我如今早就知晓一切,却还极力掩饰,肯定会说,我不像‘我’吧。”   “你就是你,为何要因为他人的言论而更改?”箐微笑着,言辞却渐渐犀利,“重生?呵呵……不过是类似“渡魂”一样,抢夺了一个与他们之前经历一样,容貌身份全都一样的人的生命,以此来活下去。重头再来?历史早已注定,所谓的重来,不过是到一个相似的世界而已。所认识的人,虽然看似一样,却早已不是原来的人了。可是如今荒谬的是,只是因为‘重生’的人太多太多,而未重生的你却是成了‘异类’。”   阮箐回道:“异类?我想这并没有严格的界限,不过是有别于大多数人罢了。”   “重生,不过是谋夺他人生命的冠冕堂皇的话语罢了。何时何日,害人性命,占据他人躯体而活也变得如此稀疏平常了?谢衣真是豁达,对于占据了自己亲人好友的人也能如此宽容。”   “我想,他们的‘重生’定是无意为之。更何况,逝者已矣,又何必再做计较。难不成,非要我带着偃甲去和他们性命相拼?更何况,我也绝对不能这么做。他们,毕竟还是师尊,还是华月,还是族人。”   “如此……”箐点头,笑得很是意味深长,“你如今将如此隐秘的事情告知于我,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今日,亦告知于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如今就是深刻地扮演了一个周遭都是重生者,唯有自己是正常人的与他们记忆中不符的‘谢衣’。   如今我忽然想到,重生者,不就是另类穿越、类似渡魂,占据其他人身体活下去的人么?不过他们这是无意识,并没有痛苦后顾之忧的。   一个人重生是上天的恩赐,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饱含感恩,同时也担忧别人察觉出端倪。但是重生已经普遍存在,那么当所有人都重生的时候,那么唯一一个不重生的人就是‘异类’。因为那些重生者会想:‘为什么我们都重生了,偏偏就你没重生呢?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呢?(大雾)’   嘛,这是我自己现阶段忽然冒出的想法。阮箐扮演的就是不是‘谢衣’的谢衣。   阮箐:嘤嘤嘤……看我多苦逼多苦命!(才怪!)   部长:华月,瞳他们真心重生了   阮箐:……@#!#¥这……这……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担心谎言被拆穿了!   众人:……感情你上面全是胡诌的啊!!!   阮箐:=w=当然不是,当然现在不是了~~~   ☆、衡山   “你不是……”阮箐刚想说你不是忘记一切了么,但是话未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便硬生生改口道,“愿闻其详。”   箐却是没有急着说明,反而道:“我的事情亦是笼统驳杂,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说清。若是不介,可随我去一处?”   “何处?”   “衡山。”   阮箐略一沉吟,便点头道:“衡山虽然距离此地遥远,但是若是驱使偃甲鸟前去,也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日。不过在此之前,我却是要先为阿阮事先安排妥当。”   箐点头道:“自是如此。”   之后,阮箐就先去外面的朗德寨购买了很多果蔬,还带了很多肉食回来。   而后,阮箐就找到阿阮,开始细细叮嘱一切:“阿阮,我要和箐外出几日,很快就会回来。你待在静水湖中,要好好照料自己。我已经买了很多瓜果蔬菜,若是饿了可以烹煮地吃。若是不会做,就直接到附近的朗德寨买些现成的。外出若是遇到陌生的人搭话,切记小心。不要与他多做纠缠,速速回来。这静水湖四周环绕着结界,常人无法轻易进入,自是可以保你安全。还有……”   阮箐絮絮叨叨地说着,阿阮打断道:“谢衣哥哥,我又不是孩子,你不必担心的。而且,我还会法术,还有阿狸和小红,你放心就是了。而且,谢衣哥哥你若是实在担心的话,你可以带着阿阮一起去啊。谢衣哥哥和箐哥哥这是打算去哪里啊,神神秘秘地,都不肯告诉我。”   阿阮用手指绞着鬓角的发梢,哼哼着,似是不满。   阮箐抚了抚阿阮的头,耐心哄道:“阿阮莫怪,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不方便说与你听。不如……等我与箐回来,我就抽个时日陪你去踏青赏玩,算是赔罪?”   “好呀好呀!”阿阮双手合十,立马欢喜雀跃起来,“只是……谢衣哥哥不是要去找昭明碎片的么?那样的话,会不会耽搁了?”   “不会,你说的那些我还未完全核实,我可以让箐帮忙查探,你不用担心的。你独自一人在静水湖中,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啦好啦,谢衣哥哥你就不用担心了,阿阮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不过,谢衣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很快的,最多就几日。”   之后,在叮嘱了阿阮一番,为她安排妥当之后,阮箐就找到箐,准备出发了。而阿阮则是站在静水湖阮箐所造的房屋外沿的地方,对着乘着偃甲鸟离去的阮箐和箐挥着手:“谢衣哥哥,箐哥哥,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站在偃甲鸟上,面貌别无二致的两个男子对着阿阮微笑点头,而阿阮一直看着偃甲鸟越飞越远,最后直至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到静水湖中。   偃甲鸟上,看着逐渐上升的高度,静水湖被云雾遮挡住,再也看不到阿阮之后,阮箐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偃甲鸟的所行之地。   而箐看着阮箐的动作,意味深长道:“将阿阮独自留在静水湖,你就真的放心?”   阮箐回道:“静水湖四周有结界环绕,自是可以护她安全。而且阿阮自己也身负法术,我也不必太过挂怀。而且,若是真的有谁进入静水湖,想对阿阮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湖中亦有禁制,对来犯者进行斩杀。而我也能有所感应,能够尽快地知晓赶回去。”   “你对那位阿阮,倒是极为用心。不过在她眼里,你是‘谢衣’,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你之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阮箐摇头,似是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怎么发现,举止言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你,居然也有言语刻薄的时候啊。”   阮箐轻叹一声,继而双目幽深地看向远方那皑皑山峦:“替代品么?即使如此,阿阮姑娘对我亦是真心相付。我所信奉的向来都是‘以德报德’,阿阮即是真诚相待,全心全意信任于我,我又如何会虚情假意?”   “至于“替代品”……”阮箐似是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的许久,却是没有了下文。   箐却是开口道:“人心复杂,难以捉摸。前一刻,他们可以与你温文耳语,海誓山盟,下一刻,他们亦可视你为怪物,躲之不及。真心相待?呵呵……若是她知道你与她记忆中的人不相符,那么又会如何?你又何必在此自欺欺人呢。”   “……”阮箐摇头,似是有所触动,只是却也没再说什么。   对于阮箐的反应,箐笑了笑,也不作表述,似是早有预料。只是转头看向前方,操纵着偃甲鸟行进的反向。   阮箐和箐就这样乘着偃甲鸟行进着,期间也曾停留降落到地面上,稍作休息。他们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衡山。而在同一时刻,静水湖中,一位单手怀抱箜篌,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了那里。   而阿阮看到那个女子,不由得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衡山:   箐带着阮箐在衡山之上行进着,衡山葱岭木茂,景色清幽。随处可见的,都是树木虫草。行至一处,箐忽然停下。而后,箐挥手,原本全是树木草丛的地方却兀地出现了一个山洞。   阮箐知道这是结界所致,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箐继续向山洞行进。   走入山洞,阮箐发现山洞中刻满了文字,密密麻麻。因为当时是白天,有阳光的照射,虽然没有外面那么明亮,却是也能让人清晰地分辨石洞上的文字。   阮箐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却是不由得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上面记载了一个人的累世生平,累世渡魂,累世孤寂,世世被自己的亲人好友所背叛所惧怕。不过,或许是阮箐看的是从后来推往之前,上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潦草,隐隐露出疯狂之色,到后面逐渐平稳,娟秀。一点一点地看了过来,最后,阮箐看到了这个人的初始。   “太子……长琴……”看着上面的文字,阮箐不由自主地低声喃喃。   这时,箐也不疾不徐地说了起来:“【太子长琴身世可忽略】太古时代,众神居于人间洪涯境,火神祝融取榣山之木制琴,共成三把,名皇来、鸾来、凤来。因得祝融父神及女娲抬爱,凤来得以化灵,并名为太子长琴。不过,在太子长琴随着伏羲登天而去的数千年后,于人界南方的戏水之举引来民怨,黑龙打伤伏羲派遣惩戒它的仙将,逃入不周山中。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与太子长琴前往不周山捉拿黑龙,未曾料到,此孽龙竟是太子长琴昔日在下界榣山认识的好友悭臾,更有意外之事,却是三神仙此行阴差阳错,引发不周山天柱倾塌,天地几近覆灭之灾。而我,曾经便是太子长琴。不过初时见面,对你有所疑虑,所以谎称是野外孤魂。还望你勿要介怀。”   阮箐道:“此亦是人之常情,何况之前我亦是对你有诸多隐瞒。只是……”   阮箐没有说完,箐却是明白他的意思,继而解释道:“不周山是因为我们的疏漏而倾倒崩塌,我们自当会受到惩处。水神共工与父神祝融被贬入归墟,思过千年。而我,则是被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世世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只是,在投胎途中我眷恋榣山不愿离去,魂魄被人界铸剑师角离所获,命魂四魄被铸成凶剑,剩余的魂魄,只能依靠渡魂,才能苟活下去。”   “只是,无论当时是如何的恩爱缱绻,待你一夕容颜变换,他们便视你为怪物。人类的情感,太过浅薄,脆弱。呵呵……不知看了这石壁上的文字,你又是如何作想的?”箐的声音很是低沉,此时他站在山洞的里侧,一层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却是让阮箐觉得有些捉摸不清。   “呵呵……不知为何,看着你用如今的样貌做出如此深沉的表情,我莫名地觉得很是奇怪。”阮箐低笑一声,而后重新看向箐道,“那么,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呢?是“箐”,还是“太子长琴”?”   箐,亦或者说是‘太子长琴’,他别有意味地笑了一声,却是不回答阮箐的问题,而是道:“不周山倾塌,天穹皲裂,霪雨不止,大水浩洋不息。而你们烈山部人,为了协助女娲补天,炼制五色石,于是便住入以神树矩木为基而建造的流月城中。你们之前依靠着神农血通过矩木散发出来的力量不饮不食而活。如今,神农不知何故,去而不返,神农之血日渐枯竭,你们因为无法适应浊气,而流月城四周又有伏羲结界所笼罩,于是只能依旧待在流月城中,进退维谷。归根究底,天柱倾塌,却是有我的疏漏。你如今所该关注的,不应该是我的身份?因为不忍自己的师尊恣意伤害下界生灵,而选择叛逃下界的你,如今所在意的,不应该是那些因为渡魂而丧失生命的生灵?”   “你的身份,是太子长琴。不过那又与我何干?莫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不会与我把酒言欢,促膝长谈?或许,若是天柱没有倾塌,也就不会造就如今流月城进退两难的结局。不过同样,若是天柱不曾倾塌,烈山部人的发展延续又会是另一种光景。到时候,流月城不会出现,我也不会存在。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为何要为过去既定的事情多做计较?对于流月城的现状,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埋怨,去想‘如果过去会怎样,那如今会怎样’,而是竭尽所能地去改变。而如今我们的相遇,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缘分使然。若是没有那些‘过去’,那么如今我们亦不会相遇。至于那些因渡魂而丧失的生命……”阮箐略一沉吟,而后又继续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我不能说你夺取他人生命是对的,同样,我也不能说你为了活下去而竭尽努力是错的。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过,若是等流月城的族人全部迁徙到下界,而你仍未找到命魂四魄的话,你若是不介,我愿意倾力相助。”   “哦?我还以为,你会待在你的师尊身旁,竭尽自己的所能,为自己的族人谋福。却是没有想到,你竟会为我一个半魂之人而远离家乡。更何况,你这个‘心怀众生’的大偃师谢衣,能够看到我渡魂换身,依然能够心如止水么?”   ““心怀众生”?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不过,渡魂换身?如今的偃甲身体不是……”   阮箐没有说完,太子长琴却是勾起唇角笑道:“啊,之前阴差阳错进入这具偃甲身体,却是没有想到能够驱使使用。不过,这终究不是真正的人,还没有多少时日,我如今用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有的时候,自己的动作却是常常比自己所想的慢些,想来再过不了多少时日,我就会彻底无法操|控身体,然后直至离开了。”   “……如此,之前说要做与给你的偃甲人已经完工一部分,若是到时候你无法停留在这具偃甲身体只能离开之时,倒是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进入另一个。”   听了阮箐的这句话,太子长琴眯眼,神色晦暗不明:“我就说,堂堂偃师谢衣,怎会看我渡魂害人而无动于衷?原来是看我如今能够居于偃甲人中,才会如此气定神闲。不过若是我告诉你,进入偃甲人存活,那种可能万中无一,如今能够只能说是机缘巧合罢了。若是之后我只能靠渡魂到人的生上才得以存活,你又该如何?”   阮箐深深地看了看太子长琴,沉默许久,最后缓缓敛目,似是在沉思,似是在决断。最后,阮箐重新睁眼,看向太子长琴的眼神依然温和坚定:“我当然是言出必行,待诸事完毕之后,定是舍命相陪。”   “哦?即是看着我渡魂伤人,你也不会反悔?”   “君子一诺,必守一生,自是不会反悔。”阮箐掷地有声地说着,而后笑道,“毕竟,若是反悔了,我还怕像你那些的家人朋友一样,皮肤被你细细切开,看看鲜血是冷是热。”   阮箐这样说着,太子长琴也没有丝毫不虞之色,因为,他知道阮箐这是在开玩笑,同时也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绝不反悔的坚定信念。   一时之间,太子长琴也不由得缓和了容颜:“如此,今日你说的话,我便记住了。不过,有的时候,你的性格,却是有些不像‘谢衣’。”   “因为我毕竟不是‘他’。我还以为,你会说:谢衣,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阮箐说完,却是没有想到太子长琴会点头附和道:“谢衣,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阮箐:“……”   阮箐摇摇头,却是无奈地笑了起来:“为什么我莫名地觉得,你这是在敷衍我?”   “谢衣此言差矣,长琴所言,句句出自肺腑,何来的敷衍之说?”太子长琴笑着,‘一本正经’地说着。   阮箐笑着,而后说道:“好了,诸事已定,如今若是无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能感觉到,除了阿阮,有谁穿过我设置在静水湖周围的结界,虽然那人似是没有敌意,那些禁制也没有触动,但是我却是不放心。”   “如此,我们也快走吧。往后,你依然还是叫我‘箐’吧,即是掩人耳目,以免多生事端。”   阮箐点头,而后就和‘箐’一同离开了这里,乘着偃甲鸟向静水湖飞去。   而此时在静水湖……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阮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着。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女子,也就是华月,她微笑着,气定神闲地走向了阿阮,却没有想到阿阮看到她的到来就立马掉头就跑。   华月略一沉吟思索,便用传送术来到了阿阮面前。见阿阮又要掉头就跑,华月立马开口,而后只是一句话,就成功地让阿阮停下了脚步。   “你亦是重生而来?!”   阿阮:“!!!”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为了不崩坏,我只冒泡不说话(つ﹏?)   前天发现一件有些糟心的事情,然后却因祸得福的找到几位真爱妹子。吾心甚悦~   亲爱的们,我爱你们哦~虽然现在没有以前那么闲了,日更也成为过去了,但是我会努力抽空码子的。爱你们么么哒╭(╯3╰)╮   ☆、华月   看到阿阮如此神色,华月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莫要惊慌,我此次前来只是为寻谢衣,并不会做些什么。”华月略带安抚性地对着阿阮说,但是阿阮的表情虽然没有敌意,但也是满满的防备之色。   “你不信?”见状,华月又耐心地一一解释起来,“我与谢衣是好友,我也万没有伤害他的道理。在上一世,还就是我与瞳一同帮助他叛逃下界的。至于谢衣被改造成初七,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今重来一次,我们又如何会重蹈覆辙?”   “可是……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打探谢衣哥哥的消息,然后告诉那个、那个大祭司。”阿阮依然一手握着巴乌,略带警惕地看着她。   听到阿阮这么说,华月温和地笑了笑,继续道:“这你且放心,我这次下界,就是阿夜吩咐的。而且,谢衣在阿夜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非万不得已,阿夜也不愿意伤害谢衣的。”   “哼!我才不相信呢!若是不伤害,那为什么谢衣哥哥还会被做成活傀儡?”   听到阿阮这样的质问,华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而后过了一会,华月才缓缓道:“之前是因为谢衣濒死,若是不做成活傀儡,那么他的生命定是无法延续。而他濒死的原因……”   华月说着,忽的停顿了一会儿,而后终于才又道:“至于濒死的原因,则是谢衣不愿随阿夜回流月城,最后他选择了自爆……”   “什么!谢衣哥哥他……”阿阮单手捂着嘴,不可抑制地惊呼。   “正是因为自爆,所以为了救谢衣,只能将他做成活傀儡。”华月重复地说着。   只是,听了她的话,阿阮却是从一开始的震惊而转化为愤怒:“你骗人!就算是为了救谢衣哥哥才将他做成活傀儡,那为什么还要将他的记忆也全部洗去,最后让他……让他变成初七!谢衣哥哥,他一直都是想着怎样帮助别人,怎样帮助流月城的人。可以的话,谢衣哥哥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若是他知道自己变成手染鲜血的人,那样的话……不……不对,在上一世,初七哥哥就已经在神女墓恢复记忆关于谢衣哥哥的记忆了,可是为何他还……他还是……”   阿阮闭着眼,双手捂住头,似是陷入愁苦之中。   至此,华月又再度开口:“已经成为了初七的谢衣,即使恢复了谢衣的记忆,他已早已不是曾经的谢衣了。初七是谢衣,初七又并非完全是谢衣。在这百年之中,他亦有了新的道,新的坚持。即使恢复了以往的记忆,很多事情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若是做成活傀儡,若是不洗去他的记忆,你认为高傲如谢衣者,他会愿意成为没有自我的活傀儡?再者,为了生存他不介意,但是,你又能否担保,他是否会因为不忍阿夜用矩木枝残害下界生灵,而像之前一样再度选择叛逃?”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阿阮虽然依然警惕着,但是心中的防备已经去了一大半,毕竟在上一世,即使是身处对立面,华月在她心中的印象还很不错。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谢衣哥哥?不会把谢衣哥哥抓回去,改造成初七?”阿阮问的很是犹豫。   “当然不会。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劝说谢衣回流月城,若是劝说不得,那也就罢了,在流月城内我们也早有布置,谢衣逃至下界的事情,除了我和阿夜,还有几个特定的人除外,流月城内的其他人都是不会知道的。不过……我有些事情,却是要你帮我一起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阿阮很是疑惑。   华月上前一步,走近阿阮,而后细细地说了起来……   之后,华月就在静水湖中住下,然后静静等待谢衣。没过几天,阮箐和箐就一同回来了。   虽然已经通过阿阮,知道偃甲谢衣在此时就已经制造出来了,但是在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穿着也是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眼前,华月还是不免地愣了一下。   不过,华月却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而后笑道:“早就听阿阮说你造个偃甲人出来,只是你没有必要连穿着也弄得别无二致吧?害得我如今都分不清哪个是你了。”   而阮箐却是在一开始的震愣与慌张之后,很快就将状态调整了过来。阮箐看着华月,似是愁苦地笑了笑:“华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我自是有我的办法。” 华月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说着,随即在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了‘箐’。   而箐见到华月投来的视线,箐拂袖,风华不减地拱手作揖:“在下偃甲人‘箐’。”   听到箐这么说,华月点头,神色温和:“我是华月,谢衣的故交。”   不过,还不待华月与箐说什么,阮箐就插口,脸上是满满的忧虑之色:“华月,你实话实说,你如今来,是不是师尊的命令?”   华月点头,直言不讳道:“没错,是阿夜的命令,让我来劝说你回去。”   阮箐苦笑着摇了摇头:“华月,你是知道的。在还没有找到能够消灭心魔的武器之前,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即使你最后被以叛逃论处?”   “……是!即使是被叛逃论处。”   “如此,我亦不妨告诉你,你所说的昭明剑,阿夜也是知道在哪里。对于昭明剑的夺取,阿夜也早有安排。而且……我和阿夜,也都是重生的。”   阮箐:“!!!!”   看到阮箐那震惊的表情,华月缓缓道:“你也不必太过惊讶,你身边的阿阮不是也是如此,而对于这一切,你不也有了大致了解?”   “……阿阮所说,却是匪夷所思。我以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类似于上天指引一样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也是……”阮箐说着,笑容越发苦涩。   或许是猜想到阮箐的忧虑,华月上前,拍了拍阮箐的肩膀安抚道:“你心中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即使多了一个‘前世’的记忆,我们依然是我们,从没有变过。”   阮箐眉间的忧虑稍缓,似是想通了什么:“不错,你们依然是你们,之前却是我魔障了。”   “常人若是遇见此事,若非亲身经历,无一不会吃惊惶恐,你如此情状,也实属人之常情。”华月站在阮箐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关于昭明剑还有昭明剑心的事情,我和阿夜心中有已有定数。你只需与我们回去,让阿夜去布置安排就好了。”   阮箐沉默了一会,似是思索,而后他摇头开口道:“不,我还是不回去了。我至下界已经多时,想必城中定是有很多人发现我叛逃的事实,我回去了,也是让师尊为难,倒不如留在下界,看看有什么能够帮衬师尊的。”   “这个你却是不必担心,你叛逃没有多久,瞳他就制造了一个面貌与你无异,性格也相似的活傀儡来暂代你的位置。所以你到下界的事情没有被传播开来,你依然可以毫不顾忌地回到流月城中。”   “与我面貌一样,性格相似的活傀儡么……”阮箐喃喃着,却依然拒绝道,“不,我暂时还是不想回去。我想留在下界,为下界的人做些事情。寻找昭明剑,我在下界也更为便捷一点。华月,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诸事已定,我找到昭明剑和昭明剑心之后,我自会回去向师尊请罪。”   华月定定地看了阮箐一会,最后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你执拗起来,任谁都劝说不住。也罢,稍晚的时候我就独自回去,向阿夜复命吧。流月城那边有我和阿夜,你逃至下界的事情,总可以瞒住的。”   阮箐微笑着,右手握拳,横放在胸前,躬身行礼,做了一个流月城中最常见的礼仪:“那就多谢了。”   “你我之间还需说这些?不过,在我离开之前,却不知能不能吃上你这位东道主所做的饭菜?总不能让我跑一趟,什么都得不到吧?”华月微笑着,满脸的戏谑之色。   阿阮也在一旁附和道:“好啊好啊,我也想吃吃谢衣哥哥所做的饭菜。说起来,这一次我还没有吃过谢衣哥哥做的饭菜呢。而且我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   阮箐无奈微笑道:“阿阮,华月,我不擅长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想来也会难以下咽,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这静水湖外不远处就有城镇,吃食都是现成的,我去打包带点回来,也总归好过你们吃些味同嚼蜡的东西。”   华月微笑道:“味同嚼蜡我是无所谓,在流月城中,我们本来就是靠着神农之血不饮不食而活,如今难得下来吃你一顿饭,不就是图的一个心意?怎么,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帮我实现?”   阿阮也道:“唔……谢衣哥哥的饭菜,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吃了,谢衣哥哥,你就做一次好不好?再难吃我也想吃。”   阿阮拽住阮箐的衣袖,左右摇晃着,状似撒娇。   阮箐无法,只好妥协:“好好好,我这就去做。不过,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嫌难吃。”   “恩恩,一定不会的!”阿阮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华月也道:“你一直说你做饭难吃,那就让阿阮和你一同去,看看你究竟能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食物出来。不过,就是不知‘箐’公子,能否留在这里陪我聊聊天?我有很多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叫我箐便是。请教却是不敢当,不过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箐拱手微笑,端的是温文尔雅。   之后,阮箐就和阿阮一起去厨房了,而箐则留在大厅,陪着华月聊天。因着阿阮在身侧,阮箐不能特意不控制火候,盐糖不分,所以阮箐就算竭尽努力,也还是做出了一些菜色勉强,味道勉强的菜。不过这些菜比起原版谢衣的‘黑暗料理’来说,真的不要好太多。   于是这一顿饭吃的,也勉强说得上是宾主尽欢。期间,华月还说阮箐做的饭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阮箐之前太过妄自菲薄了。   吃完饭之后,自是阮箐和箐两人收拾,而华月和阿阮则是去湖上赏景耍完去了。   感觉到阿阮和华月的气息已经不在周围,阮箐原本扬着的笑容也渐渐沉寂下来。   阮箐开口道:“之前在大厅中,华月她有问你什么么?”   “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我是否需要睡眠,吃下去的东西能否吸收。不过……”箐说着,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照如今的情形,她们好似是察觉到什么了。”   “察觉到,那便察觉到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与那个谢衣,终究拥有诸多不同。而所谓的重生,也……”阮箐长叹一声,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而在华月和阿阮那边,阿阮思索着,心中的疑虑逐渐扩大。   在阮箐没有回来的那几天,华月与阿阮所说的,就是让她比较一下如今谢衣和原来谢衣的区别。原先阿阮没有在意,只是如今仔细想来,就发现阮箐的很多习惯和细节都与记忆中的谢衣不同,虽然很多只是很微小的方面。   听到阿阮的诉说,华月就提议在谢衣的厨艺方面进行试探,于是就有了这次华月和阿阮集体要求阮箐做饭的场面。   “以前谢衣哥哥做饭狠难吃,一盘菜基本都看不到它本来的样貌,而且谢衣哥哥做饭的时候,基本一不小心就会把厨房就炸了。如今谢衣哥哥做的却……”阿阮绞着鬓角的发梢,眉间尽显忧虑,“可是,谢衣哥哥也说了,因为一点点微小的偏差,很可能就会造就两个完全不同的局面。原来的我们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那时是那个样子的。现在我们‘重生’了,就算有什么不同,也是很正常的。”   阿阮低垂着头,不停地用脚尖划着地面:“这样试探谢衣哥哥,我感觉心里好难受。谢衣哥哥一直对我很好,我却怀疑他……”   华月听到阿阮的话,却是沉默了一下,只是……   “你说的那些,我也明白。只是你可知道,我所说的那个与谢衣完全一样,性格相似的活傀儡是谁么?”   “是谁?”阿阮问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敢说出来。   华月开口了,一字一句,都给阿阮的心灵带来强大的冲击:“他叫初七,我们亦可以叫他谢衣。”   阿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亲近的人都重生了,为何你没有重生?好吧,并不是所有人都重生,你不重生或许也能理解?   但是,重生的初七,也就是谢衣已经出现,那么如今习惯和原来的‘谢衣’不同的‘你’,又究竟是谁?   没错,正版出现了,也就是初七,他如今在流月城中。所以,阮箐如今的身份遭到怀疑,处境很是尴尬,不过……再怀疑,阮箐如今也是‘谢衣’,属于这个世界的‘谢衣’。   阿阮的话,也只是对于阮箐的一些事情有些疑惑,所以对于原本就与谢衣关系不错,个人人品不错的,想来不会害谢衣的华月提出来的对于阮箐本身没有‘危害’的试探,阿阮犹豫了,最后也还是同意了。   不过华月的话,她就是真真正正开始怀疑了。毕竟正主就在他们身边,如今在静水湖的你又是何人呢?→_→      ☆、捐毒之行准备   “谢衣哥哥也重生了?那真是太好了!”阿阮惊呼着,满脸的欢喜雀跃之色。阿阮抿唇,歪头思索,“不过,这里有个谢衣哥哥,流月城中还有个谢衣哥哥,两个谢衣哥哥,要是遇到一起,那肯定会很好玩!”   华月深深地看了阿阮一眼,却还是开口,打破了阿阮脑海中描绘的美好‘画面’。   “你就没有想过,若是真正的谢衣在流月城,那么这边这位,又究竟是谁?”   一直兴致高昂的阿阮也愣了,她转过头,看向华月的表情有些呆滞,也有些迷惘:“华月姐姐,很奇怪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谢衣哥哥就是谢衣哥哥,不是他还会有谁呢?一个是我们之前认识的谢衣哥哥,一个是这个世界的谢衣哥哥,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啊。”   华月闭目摇头,神色是那少有的凝重之色:“你说的,我亦明白。只是……曾经,阿夜重生了,我重生了,瞳也重生了,就连风琊,他也重生了。所熟识的高阶祭司全都重生,唯独谢衣没有,我以前想,或许是缺少了某个契机,所以并没有在意。之前我虽然也在族人口中听到一些谢衣的事情,细细相较发现很多的不同,那时我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直到初七出现在流月城的时候,我就觉得,或许谢衣的身份,并不如这样简单……”   只是华月还没说完,就看到阿阮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华月见此,只好缓和了容颜,改口道:“当然,你说的也对,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我只是担心,既然我们都重生了,那心魔会不会也是如此。谢衣如今的情状,会不会受了心魔的影响,是心魔从中作梗。”   华月轻叹着,眉眼中是那浓浓的忧郁之色。而阿阮听了华月的解释,知道华月是因为担心心魔的缘故,所以才会对阮箐如今与之前的诸多不同感到怀疑。   一时之间,阿阮因为华月之前的怀疑而感到不悦的情绪也顿时消散了很多。   阿阮微笑着,对华月摆手道:“这个倒是不可能,谢衣哥哥他不是在心魔到流月城之后不久就下来了么,他的身上不还带着血契魔石?所以心魔不可能做手脚的。虽然现在谢衣哥哥的脾性有很多的不一样,但是谢衣哥哥就是谢衣哥哥,不是他还是谁呢?我要回去找谢衣哥哥玩去了,华月姐姐你要不要一起?”   “也好,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华月微笑着,面色如常地和阿阮一起往回走着。   只是,之前华月虽是那么说,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而且已经生根发芽。要想拔出,也是很难很难。华月并非对谢衣有偏见,相反的,在上一世的时候,她和谢衣甚至算的上是至交好友,就连谢衣的叛逃,都有她和瞳的帮衬。   不过,正因如此,如今在周遭的人全部重生之后,阮箐这个独独没有重生,性格爱好也与她印象中的谢衣有差别的人,就被华月和沈夜他们安排在的怀疑的名单里,还不用说如今‘正主’就在流月城,就在他们身边,如此,华月他们就更会怀疑阮箐了。   华月亦是一个心地柔软,善良温和的女子,在上一世的时候,她除了帮助谢衣,就在乐无异等人与沈夜对上的时候,她也依然迂回地帮助他们,虽然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成功。不过,华月是善良,是温和,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很单纯。身为廉贞祭司,她所要考虑的也有很多很多,不然的话,没有一定的力量与智谋,又如何能够领导手下的侍卫而让他们心服口服?   所以,对于阮箐如此的‘异常’状态,华月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   阮箐如此,或许是不同的世界发展不同而造成的偏差。也可能,心魔重生了,而阮箐是被心魔控制影响了。也或者,阮箐是被其他人给替代了。   不过,无论是哪个原因,总结起来,就是阮箐可疑,需要观察注意。因为阮箐是个变数,谁也不知道身为变数的阮箐会做什么。毕竟,他们对阮箐不——知——根——底!对于他们来说,阮箐就是一个拥有谢衣的音容相貌的人而已。其余的,比如关于阮箐的心性,阮箐是不是单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们可谓是一无所知。   而且,如今还偏偏是在心魔仍在流月城的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数。所以华月他们只能小心行事。   不过,以后在知道阮箐很多时候是极力地在掩饰,想要扮演‘谢衣’,那个时候,倒是让她们又多了一个怀疑阮箐的理由。   之后,阿阮和华月回去找阮箐和箐了。她们最后是在书房中找到他们的,他们之中一个正坐在书桌旁,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关于偃甲的书籍,而另一个则在书架旁,好似在查询着资料典籍。   华月笑着,径直走到书桌旁,抽出了‘阮箐’手中的书:“谢衣,虽说你醉心于偃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如今也不能把我这个客人晾在一边把?”   ‘阮箐’抬头看向华月,脸上一派的温柔和煦之色:“华月姑娘此言得之,这却是是我的不对。不过,在下是‘箐’。”   听到‘阮箐’这么说,华月心下不由得一愣,而后转头看向书架旁的另一人。只见原本她以为是‘箐’的人,此时正一手拿着书籍,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几声,而后才抬头,看向她的面容虽然带着笑意,但也不乏看出其中的窘迫尴尬之色:“……华月,我在这里。”   华月:“……”   华月心下轻叹一声,最后摊手,微笑着,似是无奈道:“这真是我的不是,居然把你认错了。想来你以后和箐的穿着装扮都是一样,看来我仔细分辨。免得哪一天要是在别人面前也认错,那时可真是要出丑了。”   华月如此落落大方,没有任何不自在的神色,阮箐的微笑也自然很多。   阮箐道:“不过是认错,出丑倒也不可能。虽说箐是按照我的容貌来制造的,性格也很温润儒雅,不过相较之下亦有很多的不同。刚刚是我和箐商量着,若是我们都不说话,都刻意模仿对方的气质神色,看你们会不会认错。果然,华月你就猜错了。”   “好啊!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戏弄我!”华月脸色微变,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我现在却是得回去复命,不能在这里耽搁了。”   “如此,那么我送你?”   “送我?那要不干脆送我回流月城好了。”华月戏谑道。   阮箐无奈笑道:“那你还是自己走吧,好走不送。”   “你如今真的不打算与我回流月城?”华月看着阮箐,一脸的认真。   “是,我还想待在下界。至少……先把昭明剑碎片和昭明剑心找齐再说。”   “如此,那我也不强求。我走了,不必送。”华月虽是这么说着,但是阮箐还是送她到静水湖的入口,然后看她使用传送之术离开。   而后,阮箐又重新回到了静水湖,对着阿阮道:“今日收拾一番,我们明日就起程前往捐毒。”   “好啊好啊。不过,箐哥哥呢?”阿阮皱眉,有些疑惑。   “他的话,晚些时候我再去他一一细说。”阮箐说着,忽的抬手,而后一副图录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此乃桃源仙居图,此图内自有河川日月,可作存放行装、提供补给之用。你之前见过,想必也明晓它的作用,你先拿去,装载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吧。”   “恩,好的。”阿阮接过图,转身离开,去收拾行李了。   而后,阮箐又转身去寻找箐。找到箐的时候,箐在庭院里,依然气定神闲地在焚香抚琴。察觉到阮箐的到来,箐手上动作不停,只是分出一分注意,对着阮箐道:“莫不是今日见着昔日‘好友’,内心悲苦,想要来与我诉说衷肠?”   阮箐微笑着,然后在箐的身侧坐下:“怎么感觉,自从你将你的事情告知我之后,你说话言辞就愈加的毒辣?”   “呵……不过是觉得如今的这一局面,看起来十分的可笑罢了。”最后一个琴音落下,箐的手轻抚着琴案,没有放下,“身为你的‘好友’,却无法明辨哪个是你。你好心撒谎,为她解围,但是她好像并不怎么领情。”   听到箐的话,阮箐顿了顿,而后笑着,答非所问道:“每每听着你弹的曲子,总感觉原本烦躁抑郁的心情也会慢慢平复。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见阮箐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箐也只是微笑着,接口继续道:“榣山遗韵。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怡情之奏。你若是喜欢,不如我教你?”   阮箐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因为心魔、昭明剑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多少心神来学琴技?更何况,你这个天界乐神就在我的身边,我在你面前弹琴,岂不是班门弄斧?”   箐敛目,掩去眸中的深思。他刚想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走来的阿阮打断了。   “谢衣哥哥,箐哥哥。”阿阮走了过来,站在阮箐的身边,一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见此情景,箐微笑着站起身来,抚了抚袖子:“如此,我先回房,你们慢聊。”   箐说着,就抱起琴离开了,而阿阮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对箐说什么。   看着阿阮这不正常的状态,阮箐拍拍阿阮的手,温柔道:“阿阮,何事不开心?”   阿阮这次奇异地没有回答阮箐的问题,只是转头看向桌面,神色若有所思:“刚才箐哥哥又在弹琴么?真好听,我老远就有听到。”   “恩,那是榣山遗韵,阿阮可是喜欢?”   “恩,阿阮很喜欢。不过,阿阮会吹在水一方。是你……是另一个谢衣哥哥教我的。谢衣哥哥,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好。”   而后,阿阮拿出巴乌,缓缓地吹奏了起来。曲调悠扬舒缓,很是动听。只是,曲意之中总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一曲终了,阮箐开口道:“真好听。只是,阿阮你不开心?”   虽是问句,但是阮箐的语气之中是满满的笃定之色。   阿阮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巴乌,嗫嚅着,犹豫了良久,终是缓缓开口:“谢衣哥哥,以前你是不是很开心?”   阮箐轻揉着阿阮的头,微笑道:“你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哪里会不开心。”   “以前……我总是把谢衣哥哥看成以前的谢衣哥哥,谢衣哥哥一定很不开心吧?谢衣哥哥你明明和以前的谢衣哥哥是不一样的,我却偏偏要把谢衣哥哥和以前的谢衣哥哥作比较。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很生气,谢衣哥哥一定很难过吧……”   只是,还没待阿阮说完,阮箐就低低地笑了起来:“阿阮,你这‘谢衣哥哥’‘以前谢衣哥哥’的,你这是在说绕口令么?”   “谢衣哥哥!”阿阮皱眉道,“我这是很认真的在伤心!”   “恩,我知道,所以我之前送华月出去的时候,特地给你带了糕点以防万一。”   “咦,那有肉么?”一听到有吃的,阿阮的眼睛顿时亮了。   “肉食冷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并没有买。不过厨房里的生肉倒是有一些,你若是不嫌难吃,我却是可以给你做点。”   “好啊好啊,谢衣哥哥做饭可比以前的谢衣哥哥做的好吃多了。我要吃很多很多肉!”   “很多很多?恐怕再多点你也吃不下。”   “才不会呢!再说我吃不下,不还有阿狸和小红么!对了,谢衣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采花贼么?”   阮箐:“……”   “怎么,谢衣哥哥也不肯告诉我么?”阿阮皱着眉头,看似很是伤心难过的样子。   “我给你做了衣服,晚点我拿给你看,到时候你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阮箐这么说,阿阮的心情立刻阴转晴。   “好啊好啊。”阿阮拍着手,很是开心的样子,只是很快,她的脸又拉了下来,“谢衣哥哥,不准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采花贼呢!”   阮箐不答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阿阮,而阿阮也睁着双眼,一脸无辜地看着阮箐。最后,却是阮箐先败下阵来。   阮箐轻咳几声,然后在心中思忖了一下,揣度着词汇道:“恩……采花贼,那就是对姑娘不怀好意的人。总之,遇见采花贼,最好不要与他有接触,能走多远走多远。”   “咦?小叶子(乐无异)说夷则是采花贼,那我是不是要离夷则远一点?”阿阮歪着脑袋,很是疑惑的样子。   “咳咳……其实,很多时候,朋友之间的玩笑之说也不能当真。你说的夷则,乐无异,他们应该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   “那什么时候就是真的,什么时候是玩笑?”   “这个应当看你们的关系吧。熟识的人,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无妨,要是不熟识的人,应当就是真正的采花贼。不过,若是实在分不清,你以后就和熟识的人在一起,总没有大碍的。”   “哦!原来这样就好啊。不过既然‘采花贼’是这么简单的解释,那么以前夷则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啊?”阿阮好奇宝宝状。   阮箐深深地看了阿阮一眼,好像是想到什么,忽的右手握拳,轻敲左手手心做恍然大悟状:“坏了!如今天气炎热,这里又是湖心,水汽很重。那个生肉要是放久了,定是要坏了!”   “呀!那我们赶紧去烧煮得吃了,千万别浪费了!”一听到阮箐这么说,阿阮赶紧抓住阮箐的手,火急火燎地就往厨房赶。   于是,话题就这么地被转移了。阿阮是吃货,用食物来转移话题那是妥妥的。   阿阮之前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阮箐已经明白了阿阮的意思。相较华月,阿阮就想的简单得多。阮箐对她说过,这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并不相同,所以她原来所认识的谢衣也并非完全和他一样。对此,阿阮很快就接受了。谢衣哥哥依然是谢衣哥哥,不过‘阮箐’只是‘阮箐’,只是这个世界的谢衣哥哥而已。阿阮可以很轻松地接受这个事实而毫无芥蒂,只是因为她单纯,并不会考虑到太多东西。她只知道,就算是不同的谢衣哥哥,‘阮箐’也依然很好。   不过,就是不知当她所认识的人全部都重生了,而他们之间独独只有阮箐这么一个‘异类’时,而阿阮是否依然能保持以往的看法,不变初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一天:   阿阮:谢衣哥哥,能告诉我采花贼是什么意思么?   阮箐: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我带你去看看?   阿阮:好啊好啊……   又一天:   阿阮:谢衣哥哥,能告诉我采花贼是什么意思么?   阮箐: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我带你去看看?   阿阮:哼!╭(╯^╰)╮   阮箐:……我给你带了糕点。   阿阮:好啊好啊,我要吃!   又一天:   阿阮:谢衣哥哥,今天你无论是做衣服还是带糕点我都不要,你必须把采花贼的意思告诉我!   阮箐:好的,我告诉你把。其实它的意思是……坏了!今天天气热,这里是湖心,肉不烧掉的话,怕是要坏了!   阿阮:呀!那谢衣哥哥赶紧去烧,千万别浪费了!   →_→于是,阿阮妹子就这么被忽悠了一次又一次。   小剧场二:   太子长琴:我教你琴技?   阮箐:不要。你教我,我就会露馅了。   太子长琴:今天XXX又来了,我帮你分析分析他们的思想感情?   阮箐:……莫名地觉得你好像又是不怀好意。越分析越是把我往黑化的方向逼的节奏。   太子长琴心语(崩坏?版):呵呵呵……你如今的样子自顾不暇,给不了我温暖,拯救不了绝望的我。所以,倒不如我拉着你,一起堕入幽冥地狱,那样岂不美哉?   忽然好想要长评,或者出来个15个妹子也好啊!→_→这样的话我连更三天,章章4000+,一章抵以前的两章哦~   好吧,其实没有我也依然会努力码子的_(:з」∠)_   ☆、初七   在为阿阮煮了夜宵,陪着她吃完之后,此时已是深夜,时间已经耽搁了很久。阮箐恍然间想起,自己之前却是忘了和箐说关于去捐毒的事情了,于是在将为阿阮做的衣服拿给她之后,阮箐就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而自己则去找箐了。   箐的房间内还闪耀着烛光,时不时能听到里面细微的翻书声响。阮箐轻扣门扉,在听到箐的应答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还没睡么?”进入房间,阮箐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箐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看向阮箐含笑道:“不过是觉得书中的一些内容甚为有趣,一时间看得太过入迷,倒是忘了时间。你呢?你怎的也还不休息?”   “恩,之前陪阿阮聊天,又为她做了一些宵夜,所以耽搁了。”阮箐坐到箐的对面,随手在桌旁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只见其中的内容无一不是关于偃甲的,阮箐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对偃术如此上心,想来,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一个比我还优秀的偃师。”   “哪里及得上你?”箐微笑着,伸手为阮箐倒了杯茶水,“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阮箐端起茶水,轻轻地嘬了一口,随后放下杯子道:“明日我打算动身前往捐毒,阿阮也一起。”   “所以?”   “我想问你,是否随我们一起。”   “我身自飘零,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捐毒么?想来定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去的话,倒也无妨。”   “不过,我担心你的身体。你之前说身子不能自如地操控,捐毒之行凶险未知。我怕……”   “这个却是无妨,不过是有些阻碍罢了。而且,左右不过是个躯体,若是实在不行,舍了便是。而且,我不认为单单就你和阿阮两人,就能平安到达捐毒。”箐说着,合上手中的书本放置一边。   阮箐无奈笑道:“左右我都说不过你,你说如何,那便是如何吧。既已决定,那你得空的时候,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动身。”   “恩。”箐点头应答。   之后,便是一夜安眠。   翌日,在全部准备妥当之后,阮箐他们就准备出发了。阮箐与箐依然是那不变的偃师服,而阿阮则是将阮箐做给她的衣服穿了起来。   那是一身与阿阮原来所穿的衣服很相似的衣服,浅绿色是整个衣服的基本色调,上面绣上了繁复的花纹,还缀了许多做工精致的流苏在裙裾之上做点缀。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阮箐这件衣服上加上了宽宽的,并不太紧的袖子,腰部也是束身的腰带,把阿阮整个人都包裹得严实。   该说,除了头部和手掌,阿阮身上不会露出不该露的地方。虽然衣服很保守,但是穿在阿阮身上,却是给她增添了一分窈窕淑女的韵味。   阿阮在阮箐面前转了一圈,开心道:“谢衣哥哥,你做的衣服真好看。”   阮箐笑道:“不过是在你原来衣服的样式上稍做修改,你喜欢就好。”   阮箐陪着阿阮,而箐在一旁挥手,平地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型偃甲鸟。   箐道:“既已收拾妥当,那我们即刻起程吧。”   阮箐和阿阮应着,而后便一同乘着偃甲鸟离开了。   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来到捐毒沙漠。阮箐收回偃甲鸟,然后三人步行着,按着阿阮所说的方位前往捐毒遗迹。   只是阮箐“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路途之中遇到沈夜。而看着沈夜身旁,与自己面貌无异,身着破军祭司服饰,面色冰冷的男子,阮箐的面色很是复杂。站在阮箐身旁的阿阮倒是很是激动的样子,只是因着如今的形式,她才按耐着,什么都没有说。   阮箐首先上前一部,躬身行礼:“师尊。”   “恩。”沈夜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向箐,“这就是你做的偃甲人?”   阮箐看了看箐,发现他也回看着自己,面带微笑,似是不打算说些什么。   于是,阮箐只好开口道:“是的,师尊,他叫箐。”   “箐么?”沈夜似是对箐的存在不感兴趣,只是在问明了箐的身份以后,就对阮箐道,“捐毒的话,你暂时不必去了。”   “为何!”阮箐抬头,看向沈夜的眼神满是震惊与不解。   沈夜拂了拂袖子,竟是耐心解释道:“之前我便前去探查过一番虚实,发现那里瘴气浓郁,难以接近,而且那里的妖兽,如有助益,很是难缠。我不认为如今的你去那里,会有什么收益。”   “如此么……”阮箐低头,皱眉思索。   沈夜又道:“而且,星罗岩那边,你也别去找了,你跟我回去,晚些时候我自有安排。”   听到沈夜这么说,阮箐没有意外的沉默了。   沈夜蹙眉:“怎么,你不愿?”   “……是的,师尊,我想留在下界。”   “胡闹。”沈夜拂袖,似是愠怒,“我不追究你私逃下界,你却如此不知教诲。怎么,非要待流月城上下统统知道你叛逃下界,然后再让我差人绑你回来?”   “师尊,我……”   “够了。”沈夜打断道,“若是不与我回去,我可不保证你的朋友会出什么事。”   “哼!凶什么凶!谢衣哥哥就在你那边,为什么还要谢衣哥哥回去!”阿阮站了出来,对着沈夜不满道。虽然阿阮说的很是无厘头,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说说的两次谢衣哥哥,分别是代表着不同的两个人。   沈夜的脸色很是阴沉,阮箐下意识地就挡在了阿阮的面前。   “师尊,我……”阮箐犹豫着,转头看向一脸担心的阿阮,又看看箐,阮箐终是咬牙道,“师尊,我随你回去,不过,你答应我不对他们动手。”   “并无不可。”沈夜这样说着,算是答应了阮箐的要求。   而后,阮箐转头,开始对阿阮嘱咐道:“阿阮,你随箐回静水湖,好好生活,不要妄动。”   “才不要!谢衣哥哥我要跟着你!”阿阮拽住阮箐的袖子,就是不肯放手。   “阿阮,不要任性。流月城常年严寒,且没有什么吃食,你不会喜欢那里的。乖乖和箐回去,等我回来。”   “不要!我就要跟着谢衣哥哥!”阿阮看着阮箐,很是倔强的样子。   阮箐耐心劝导:“流月城有心魔,万一熏染了魔气,对你本身不利。”   “没关系啊,那些魔气根本就不能伤害到我。”   “阿阮,你……”阮箐开口,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箐打断了。   “阿阮姑娘如此坚持,谢衣你便应了她吧。否则即使我强行带她回去,她也定是寝食难安。”   箐说完,阿阮也极其配合的点了点头,看向阮箐的神色极为的认真,抓着阮箐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阮箐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对于阿阮的请求,阮箐终是应道:“你若坚持,那你就跟着我吧。”   听到阮箐这么说,阿阮放心地笑了。   而阮箐却是转头看向箐,收到阮箐的目光,箐笑道:“我回静水湖等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总是会在那里的。”   而后,箐便离开了。不过,沈夜却没有急着回流月城,只是对着阮箐说道:“在走之前,或许你们先该认识一下。”   沈夜说着,侧身看向身边的人,对着阮箐道:“这是初七,亦是如今流月城中的破军祭司——谢衣。”   阮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告——争锋相对!【才不会   忽然觉得,古二这篇,码的我越来越心塞了_(:з」∠)_   不过没关系,估计再有几章应该就可以完结了,努力干巴爹!   ☆、初七   他是初七,亦是如今流月城中的破军祭司——谢衣。   听到这句话,阮箐的呼吸不可抑制地乱了。不过只是须臾之间,阮箐就调整好心态,重新扬起笑容。   阮箐道:“谢衣么?即是流月城中已有谢衣,师尊又为何定要我回流月城?”   “你当真不明晓我的意思?”沈夜眯眼,神色莫测。   “我如何能够理解?”阮箐依旧微笑着,只是若是仔细看来那笑容却是如此的虚假,不至眼底,“若有谢衣,又何故再需我的存在?流月城中,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何分别?恕弟子愚钝,难以忖度出师尊的深意。”   阿阮看看沈夜,复又看看阮箐,不由得伸手,握紧了阮箐的袖子,似是在为他担忧。察觉到阿阮的不安,阮箐转头,对着阿阮安抚性地笑了笑,让她放心。   “你回来,初七仍然是初七,而你依然是破军祭司谢衣。”沈夜的声音低沉,吐出的话简洁,却又仿佛一句话中包含着千言万语,别有深意。   “初七么?”阮箐点头,饶有兴致地看向沈夜身边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瞳做出的活傀儡?看来瞳的蛊术精湛,即是容貌也可以更改得如此相像。”   而初七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看着阮箐,眼眸幽深,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夜又再度开口道:“罢了,即刻动身吧,莫要再耽搁了。不过,初七,谢衣,你们先将衣服换一下。”   换衣服,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阮箐换上了绿色的破军祭司服,原本戴在脸上的单边眼镜架也摘了下来。而初七则是一身黑衣衣装,一个大大的面具遮盖住了大部分的脸面,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收拾完毕,之后他们便动手回到了流月城。他们的举动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少数人知道沈夜此行前往下界的真实目的。而回到流月城中,沈夜他们也让阿阮穿上了流月城的衣服。   阮箐回到破军祭司殿,重新担任破军祭司一职。而初七则是被安排在了小曦,也就是沈夜的妹妹身边,方便保护小曦安全。而阿阮,她并非是流月城中的人,所以她并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因着她的要求,她的寝室安排在了离阮箐所住之处不远的地方。   破军一职,虽然不似大祭司那样事务繁忙,但是闲暇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所以阮箐并不能长时间地陪伴在阿阮身边。不过,除了寂静之间,在不妨碍别人工作的前提下,阿阮却是可以在流月城中随意闲逛。而且,如今初七在这边,她自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   小曦寝殿中,在陪着小曦玩耍,哄着她睡着之后,阿阮拉着初七走出寝殿,以免打扰小曦休息。   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阿阮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说,只是千言万语,如今却是不该从何说起。   最后,阿阮还是先开口了,不过语调却是有些干涩苍白。   “谢衣哥哥,你过得好么?”   阿阮低着头,莫名地不敢看初七的眼睛。或是害怕看见那深如沉水的眼神,害怕听到他说过得不好。也害怕他会说,时间久了,好或不好都无所谓了。   而后,阿阮很快就听到了回答。   初七说:“我很好。你呢?”   语气虽然冰冷,但是却不乏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温柔。   阿阮点头回道:“我也过的很好。在巫山醒来,就一直有阿狸小红陪我,后来,我没有等到谢衣哥哥,我就想去找你。然后没有想到就在静水湖找到这里的谢衣哥哥。这里的谢衣哥哥对我也很好。人很温柔很温柔,做的饭的很好吃……”   阿阮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是话说道一半,却兀地停下,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谢衣哥哥,我说这么多,你会不会嫌烦?”   “……不会。”初七静静地看着阿阮,眼眸幽深,隐隐可以看出其中的关怀,“我知道,他对你很好。”   阿阮:“……”   阿阮抬头,对着初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衣哥哥,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你的事情吧。谢衣哥哥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初七点头,缓缓地说了起来,声音清冷温和:“大概是在此世界的谢衣叛逃下界之后,瞳将一个活傀儡做成谢衣的模样,然后我就成了他……”   …………………………………………   破军殿中,阮箐坐在桌案之前,桌上摆着许多的书籍,以及许多需要自己处理的事宜。阮箐埋首其间,时而吩咐人去为他做事,一点一点地将属于自己的事物处理好。   在不知忙碌了多久之后,所有的事情暂时处理完毕,阮箐松懈地靠在背椅上,似是疲累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只是在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之后,阮箐重新坐直了身子,睁眼看向眼前的人。   在见到是华月之后,阮箐再次扬起了笑容:“华月。”   华月也笑道:“上次我去你偏不肯和我回来,如今倒不是还是和阿夜一起回来了?”   阮箐笑笑,只是问道:“你来找我,可是师尊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哪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了么?”华月看了看桌面上摆放着井然有序的书籍,轻笑道,“往日你一时一刻都放不下偃甲,怎的今日耐下性子来做这些事情了?”   阮箐回道:“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即使再如何醉心于偃甲,也应当将自己所该做的处理妥当。”   “恩,所以说谢衣还真是蛮尽忠职守的。不过,你现今可有闲暇时间,陪我去看看小曦?”   阮箐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幕早已黑了下来,于是便迟疑道:“小曦这个时候还没睡么?现在去的话会不会太晚?”   “恩,小曦睡了也说不定。不过即使小曦睡了,哪怕你就不能陪我走走?”   阮箐微笑,走到华月身侧道:“自当相陪。”   华月也回了阮箐一个微笑,于是,两人并肩出了破军祭司殿,而后向着小曦的寝殿走去。   流月城环境森寒,来除了轻轻的步伐声,倒是没有其他声音。一路上却是很安静,华月倒是首先开口,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谢衣,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你此次下界回来之后,真的变了很多很多。”   阮箐回道:“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人更是如此。不过是前置下界,心性、习惯发生了一些改变罢了。”   “如此么……”华月喃喃,若有所思。   阮箐又道:“那个初七……他是不是谢衣?”   听到阮箐这么说,华月不由得愣了。她犹疑了一会,略一沉吟,终是点头道:“不错。在你叛逃至下界之后,为了掩盖这个事实,阿夜曾吩咐瞳做一个活傀儡,将他的容貌改成你的样子以作掩饰,然后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是让初七回来了。”   “如此么……”   或是明白如今讨论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话题,华月开口道:“对了谢衣,倒不如说说你到下界之后的事情吧,下界定是有很多的民俗风情,想来会很有趣。”   “下界的事情么……”阮箐陷入回忆之中,脸上漾起了少有轻松的笑容,“下界啊,还记得初至下界的时候,虽说早在书籍上阅读了很多关于下界的人文风情以及相关事宜,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出了很多糗…………”   阮箐一点一点叙述着,声音平静温和,虽然那些事情并没有描述得多声情并茂,但是却也能让人感受到其间的平淡与温馨。华月陪着阮箐走着,静静聆听,时不时地点头附和,或是开口打趣阮箐一番。   华月道:“听你说的这么有趣的样子,我都想看看下界人们的生活习俗是如何的。”   “总会有那个机会了。对了,我还把这个带回来了。”阮箐说着,抬手之间,一幅图录就出现在了他的掌间。   阮箐解释道:“这是桃源仙居图,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此图内自有河川日月,可作存放行装、提供补给之用。而且里面景色清幽雅致,还有桃林盛开。去捐毒的时候,之前一时耽搁,我却是忘了,晚点的时候我想交予师尊。而且阿阮往里面放了许多的点心小吃,我想着,小曦也许会喜欢。”   华月温和道:“你有心了。”   阮箐摇头微笑,不做言语。之后,没有多久就到了小曦寝殿附近。只是还未进去,就看到阿阮和初七站在寝殿外,像是在说些什么。   “看样子,小曦还真睡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来了。”华月歪头对阮箐说着,而后首先提步,走向了阿阮他们。   “在神神秘秘地说些什么?”华月笑道。   “廉贞祭司。”初七转头看向了华月,又看看阮箐,点了点头。阮箐也点头,回了一个微笑。   阿阮也道:“是华月姐姐和谢衣哥哥啊,我们没说什么,只是聊聊天。”   阮箐没有在意,只是道:“既然小曦已经睡了,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吧。我现下打算回去,你们呢?”   华月没有想到阮箐刚来就要走,愣了一下却摇头道:“我先留一会,稍晚的时候再回去。”   而阿阮则是看看初七,又看看阮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来到阮箐身边。   “那我也回去吧。”说完,阿阮又对着华月和初七挥手道,“谢衣哥哥,华月姐姐,我们先走,你们慢聊。”   华月微笑点头,初七也对阿阮略略颔首,神色温和。   阮箐也保持着微笑,与他们一一作别之后,就带着阿阮一起回去了。   阿阮天性活泼,在熟识的阮箐面前自是很放松自在。只是这一路走来,阿阮却反常地没有说什么话。   阿阮是那种很单纯的人,什么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是喜是悲,别人一眼就能轻易看得出来。   所以看着阿阮那愁眉不展的样子,阮箐关切道:“阿阮,自从离开小曦那里,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阿阮低垂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鬓角的发梢。无论是思索,还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阿阮都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动作。   阿阮有心事,阮箐明白。阮箐也明白,阿阮会诉说给他听。   果不其然,在阮箐问话没有多久,阿阮就开口道:“谢衣哥哥,你说,一个人在成为另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人生活了一百年之后,再恢复记忆的他,还是他么?”   阿阮说的有些稀里糊涂,但是阮箐明白她说的是谁。   “你说的,是初七?”虽然心中肯定,但是阮箐还是这么问着。   “恩。”阿阮点点头,眼神之中带着忧愁,“之前我和谢衣哥哥在一起,我们说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什么,感觉陌生了很多。”   听到阿阮对初七的称呼,阮箐眼神微闪,而后扬起一如既往的微笑,对着阿阮道:“隔了什么?我想,那大概是一百年的时光吧。没有什么东西,经受的住时光的蹉跎。你们一百年未见,之后相逢,他已忘却你的存在,性格也与以往截然不同。即使恢复记忆,也倒是物是人非,你难免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谢衣依然是谢衣,他依然是他,不曾变过。我想,你是怕与他生疏,不复往昔?”阮箐问着,阿阮在思索一番之后,却是点了点头。   阮箐轻轻地揉了揉阿阮的头,耐心劝慰道:“傻丫头,你又何须担忧?虽然他如今看似冰冷,生人勿近,但是你就没有注意到他对你的特殊么?”   “特殊?”阿阮很是疑惑。   “像他如今的性格,若是不关心你,为何要陪你絮叨良久,然后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之色?你说要离开,他看向你的眼神也很温和。要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可比不得看你的。”阮箐打趣地说着,阿阮听了,眼神立马亮了。   阮箐又缓缓道:“你说陌生,或许只是不适应他如今的性格。但你们也未必会生疏太多,毕竟,你们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你不也说了,他待你很好,你一开始居于山野,什么都不懂,他就教你说话,带着你渐渐融入这世间,还为你做衣做饭?更何况,即使生疏,你只要有心,你们的关系定能回到从前。你们的初遇,不也是从陌生人开始?而且,我也觉得,他对你并不是无心。”   “真的?就是说谢衣哥哥还是很关心我的?”阿阮双手合十,开心地说着。   阮箐点头肯定。   阿阮欢喜雀跃道:“太好了!要是能和谢衣哥哥像以前那样,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很好。”阮箐说着,示意阿阮看看天色,“不过,如今你也该去休息了。”   “恩,好的。”解开了一个心结之后,阿阮自是很开心,阮箐让她休息她也很快应着了。   于是,阮箐就送阿阮去她的寝殿,而后才独自回去。   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阮箐将烛火吹灭,自己径自躺倒床上。黑暗之中,阮箐缓缓闭上双眼,之前一直扬起的笑意也终于恢复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部长:阮箐,你给我去把XXX事做了   阮箐(温柔笑):是的,部长。   部长:阮箐,你再给我去把OOO事做了   阮箐(温柔笑):是的,部长。   部长:卧槽,阮箐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一直温柔笑这不是你的画风啊!   阮箐(温柔笑泪奔脸):部长,扮演男神的时候笑多了,现在笑成面瘫了QWQ   目测再有一两张就可以完结古二部分。目测被虐的最狠的是阿阮妹子,因为她戏份最多。目测……妹子给我粗来!!不然我去倒腾游戏去了_(:з」∠)_   ☆、流月城日常   似真似假,似梦似幻。阮箐睁眼,已是天明。望着如今周遭熟悉的地点,阮箐心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便重新收拾心情,起身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阮箐自是准备去破军殿准备办公,只是行至途中遇见了自己的‘好友’。不过,应该说,曾经的好友——风琊。   如今,他就就是重生而来的风琊,与原版的谢衣之间很不对付,于是也不会给阮箐好脸色看了,虽然表面上的功夫倒是还会做的。   风琊胡子拉碴,面容阴翳,看向阮箐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看好戏、不怀好意的神色。阮箐顿了顿,对着他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而后继续走着,想要绕过他继续前行。   而风琊也不拦着阮箐,只是在阮箐行至身侧的时候开口。   声音嘶哑难听,如毒蛇吐信般冰冷黏腻,听了很是不舒服。只听风琊道:“破军祭司谢衣?呵呵呵……我在想,以往那个面貌冰冷的人是谢衣,你又是谁?华月他们都道初七是扮演你的傀儡,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他是傀儡,还是你是傀儡?”   听到风琊的话,阮箐停下脚步,面色无悲无喜。阮箐没有理会风琊的话,只是淡淡道:“唇亡齿寒,我相信,贪狼祭司应该知道,到底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贪狼祭司还是不要作出逾越的事情,否则的话,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自己还是轮到上一世身死魂销的结局吧?”   阮箐这是在警告风琊,不要因为上一世的事情,而不自量力地做出对流月城有损碍的事情,否则的话,若是让心魔寻得空隙,阴谋得逞,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上一世风琊是因为咎由自取才导致身死的结局,但是杀死他的人毕竟是初七,难保他会心怀怨愤。不过,重来一世,他想来是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因小失大。毕竟,覆巢无完卵,若是流月城出事了,他也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呵呵呵……”风琊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依旧低沉嘶哑,“原来你也知道那个事情了啊。我还以为,你像谢衣那厮,又要对我说什么大道理,对我说教。”   阮箐后退一句,面对着风琊笑道:“抱歉,对于一上来对我就抱有恶意的人,我没有那个耐心。而且相比以德报怨,我更喜欢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还有,我本来就是谢衣。”   “谢衣?”风琊笑着看着阮箐,眼神中怀着深深的恶意,“你扪心自问,你是谢衣么?听别人说,你以往可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样子。如今,啧啧……”   风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阮箐一番,而后道:“披着虚伪的面皮,去伪装谢衣,你不觉得累么?你不觉得厌烦么?”   阮箐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掷地有声地说着:“我扪心自问,我是谢衣。不过……”   阮箐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风琊:“说起来,我们这也算是第一次见面,我却是不明白你为何到与我如此争锋相对。莫不是……”阮箐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愈发低沉,“莫不是,你在记恨初七杀了你,如今心中怒火积蓄,无处可发,所以只好找上我?”   “哼!”风琊冷哼一声,脸色难看了许多,想来是阮箐猜中了他的心事。   阮箐又道:“心有郁结,若是不发泄出来,风琊祭司想来定是心绪难平。贪狼祭司若是实在看不惯我,想来找我,我也随时奉陪。只是奉劝一句,若有那个闲情逸致做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待在贪狼殿里,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大祭司大人向来都是有功则赏,赏罚分明,若是不自作孽,想来大祭司大人也绝对不会故意挑你错处。至少,你不会落得以往那般的结局。”   “呵……我还轮不得你来说教。”风琊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开了。   而阮箐并不急着走,只是站在那里,目不斜视道:“阁下在那里,还要看多久。”   须臾间,房屋间的阴影之中踏出一个男子,一身黑色的衣衫,脸上带着面具遮盖住了脸面。   阮箐转头,看向他道:“初七?抑或是谢衣?”   初七摇头道:“叫我初七便可。”   阮箐点头问道:“你如今怎地不在小曦那里?还是,正要去?”   “正要去。”初七带着面具,所以阮箐无法看到他的眼神,而初七却是能看到阮箐脸上的所有表情。   只是,他看着阮箐如今看向他的温和笑容,他竟莫名地觉得看不透阮箐。   初七沉吟了一会,而后道:“没有想到,我们竟能在如此的情状下见面。”   阮箐道:“和自己面对面,很奇妙不是么?不,其实准确说来,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不然的话,为何我们能够同时出现在这里?”   “风琊的话你不必在意,他素来与我不和。”   “我明白,我不会在意。”阮箐笑得很是善解人意。不过,风琊这么说,认为阮箐不是谢衣。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说,别人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或许在他们眼里,也是他不是谢衣,至少,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谢衣。   “不过,如今倒是不早了,我得先去破军殿了,想来你也要去小曦那边,我就不再与你闲聊了。”阮箐说着,在初七点头示意之后,快步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即使背对着初七,阮箐依然维持着那温和的,或者说是公式化的笑容。   而初七则是侧身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阮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阮箐就在破军殿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歇息下来,阮箐才恍然想起,自己想要给沈夜的东西还没有给出去。不过思忖了一下,阮箐打算先去小曦那里,将桃源仙居图中的美食拿给小曦,顺道再带她进去玩玩。   只是刚到小曦寝殿之外,阮箐就听到里面的阵阵欢声笑语。阮箐上前一步,站在寝殿外面,看到沈夜、华月、阿阮还有初七全部都在小曦身边,陪着她嬉笑打闹,气氛很是和乐。   莫名地,阮箐觉得自己与如今他们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双方之间仿佛横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或许,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又如何能够真正融入?   阮箐微笑着,走向了他们。   “在说什么,如此开心。”阮箐说着,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里面的欢声笑语果不其然地有一瞬间的凝滞。   阿阮却是没有意识到什么古怪,只是很开心地对着阮箐挥手:“谢衣哥哥,你也来了,我们刚刚在说大祭司小时候的糗事。”   阮箐对阿阮含笑点头,而后就对沈夜行礼道:“师尊。”   沈夜点头,面色冷冽,无悲无喜:“听华月说你带了礼物给小曦,她刚刚还一直嚷嚷着要看。来,小曦,这是谢衣哥哥。”   沈夜对着小曦,看着阮箐说道。   “谢衣哥哥?”抱着兔子玩偶的可爱女孩看着阮箐,眼神中透着思索,“恩,小曦记得,小曦的册子上面有记载,之前谢衣哥哥经常陪小曦玩,还给小曦做了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小曦是沈夜的妹妹,在幼年时因为疾病连同沈夜一起被送入神树矩木之中疗养,之后两人成功地被治愈了,沈夜同时获得神农之血强大的力量,但是却日日经受神血的灼烧,苦不堪言。而小曦则是永远都无法长大,记忆也停留在之前被送入矩木的那一天,之后每隔三天,小曦的记忆就会回到那一天。   是以沈夜如今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流月城中的大祭司,而小曦却仍然是一个孩子,很多记忆都需要记载下来。   看着小曦,阮箐微笑地取出了桃源仙居图:“这次我也带了礼物给小曦。小曦不是一直想到下界看么?这里面有下界的美景,还有一些阿阮放置在里面的点心小吃。小曦喜欢的话,就让华月姐姐他们陪你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小曦拍手,高兴地说着,“只是,谢衣哥哥,你为什么不陪小曦一起去呢?”   阮箐道:“破军殿还有一些职务没有处理玩,我还得回去。”   “才刚来一会就要走么?”华月有点疑惑。   “恩。桃源仙居图的话,就劳烦你们陪小曦他们玩了,我得走了。师尊,弟子先行告退。”   “恩。”沈夜颔首,而后阮箐又对阿阮华月他们一一作别之后,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破军殿中还有职务没有做完?哪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不过是借口罢了。独自回到破军殿中,阮箐独自拿出偃甲,细细钻研制作起来。   之后的日子,莫过于单调的办公办公办公,然后就是废寝忘食地做偃甲。阿阮也时不时地来找阮箐,只是被阮箐温柔地哄到初七小曦那边,而自己则继续沉溺在研习偃甲的日子之中。偶尔阮箐也会到贫民区之中,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助他们的。   阮箐有时也会去小曦那边,与阿阮华月他们一起陪伴小曦耍完。几个月之后,也或是华月他们对阮箐‘了解透彻’,他们好像真真正正地接纳了阮箐,对他不再有芥蒂。嬉戏欢笑,很是自然,少了以往那样的隔阂。不过,无论他们是如何想的,阮箐知道,他无法融入其中,无法真正适应进去。不是因为他们的态度,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是因为阮箐本身……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要结局,然后一章又一章,都没结局得成功,不过我估摸着下一章就可以了。   下一个世界是仙四,还没想好世界基调。古一是好多穿越女。古二是剧情人物都重生了。仙四的你们觉得如何呢?   有个妹子建议让玄霄附带光环,让剧情人物做出一些挑战面瘫功力场面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我也许办不到?亲爱的们怎么想的?有什么建议不?   ☆、前至下界   夜色微凉,流月城内一片凄冷寂静,除了风吹树梢发出的哗哗声,也就只有巡逻的侍卫行走其间的脚步声了。   而阮箐则和沈夜站在高台之上,那个流月城最高之处,不用抬首,就能清楚地看出神农神像的面貌。   沈夜站在高台边缘,负手而立。而阮箐则站在他的身后,恭敬地行着礼。   “师尊。”   “恩。”沈夜静静地眺望远方,在一开始回应了阮箐之后,他竟不再言语。   见沈夜不说话,阮箐也沉默着站在他的身后,背影挺直。   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在等待了良久之后,阮箐犹豫着,终于尝试着开口:“师尊,你唤我来,可是有何事?”   沈夜沉默着,依旧没有回答。阮箐也没有在意,只是沉默着,依然面色不改地站在身后。就在阮箐以为沈夜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沈夜开口了。   沈夜道:“你素来聪敏,善于洞悉周遭的一切。对于之前我们不自然的态度,你想必早已察觉。谢衣,你可会怨怼?”   阮箐摇头,脸色平淡而又认真:“弟子从未怨怼过。师尊你们只是恰逢奇遇,多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对于与记忆中并不很是相符的我,定是诸多警惕。毕竟,如今心魔寄居于矩木之中,我们定是要小心行事,不得出半分差错。”   沈夜并没有对阮箐的话提出任何质疑的问题,只是轻叹了一声,有所怅叹道:“谢衣,待流月城迁徙至下界之后,你便继任我的地位,执掌大祭司一职吧。”   “师尊?”阮箐抬头,看向沈夜的眼神之中是满满的震惊与不解,“师尊如今为何这么说?师尊正直壮年,现在就考虑这些,会不会太早?而且,我觉得相比我,七杀祭司或者初七更能胜任。”   沈夜伸了伸手,声音低沉悦耳:“你无需妄自菲薄。我这么说,自是相信你的能力。”   阮箐抿了抿唇,没有犹豫地拒绝了:“抱歉师尊,我曾答应一好友,待流月城一事全部处理完毕之后,我就陪着他,踏遍千山万水,去寻找一样东西。师尊厚望,我恐怕要辜负了。”   阮箐低头,似是惶恐。沈夜伸了伸手,却是没有丝毫不虞的神色,只是问道:“那人可是叶海?”   阮箐摇头笑道:“不是,是另外一个至交好友。”不,其实阮箐本想说的是,他根本就与叶海不相识。所以,就算表面上如何亲昵,没有隔阂,但那也只是看上去如此,一切美好的全是表象,虚假。无论何时,他们都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把过去谢衣的经历代到阮箐身上,把过去谢衣的性格代到阮箐身上。   沈夜转头看着阮箐,语气很是意味深长:“在‘上一世’,因着心魔,我、华月、瞳、还有很多高阶祭司全部都死了,即使重来一次,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保全他们。我不知你何时又有了一个在下界的至交好友,只是我想知道,你又怎能担保自己一定能够活过这一劫,又能遵守你与那好友的约定?”   听到沈夜的话,阮箐表情不由得一滞,最后,阮箐露出了一个类似苦笑的笑容:“若我不幸身死,我只能辜负他的约定。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来还犹未可知,我定会努力活下去,完成我们的约定。”   “如此么?”沈夜低喃一声,眼眸幽深地看着前方,“曾经,你不愿我与心魔合作,伤害下界生灵,那么如今,你仍否这么认为。”   “与心魔合作,我明白这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是,若实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阮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敛目,掩去眸中的悲色,“对他们做出的伤害,我很抱歉,我只能说,尽我所能地为他们做些什么,算是弥补吧。”虽然这样的话语很是卑劣,又算是自私,别人是以生命为代价,做什么能够弥补呢?不过,为了族人,为了烈山部落,他只能说抱歉……   “若是城中有心有违逆、叛乱者,那该如何处置?”   “必用雷霆手段惩处,若是无用,那么——杀。”   “谢衣,这真不像你以往的风格。”沈夜轻叹。   “师尊,弟子只是……累了。”累了,疲累于伪装,伪装成那个心怀众生,认为生命珍贵,万不可轻忽的谢衣。之于阮箐,若是可以,他也万不愿意伤害任何无辜的生命,但是若是非要在族人与下界平民之中选择一个,不得已之下,他还是会选择族人。或许,这个就是阮箐与谢衣之间最大的不同吧。   “呵……真是有趣。”沈夜这么说着,之后却是不再说什么了,阮箐也安静地陪伴在他的身侧,没有离开。   之后,阮箐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之前夜下与沈夜的谈心,恍若从未发生过。   不过,沈夜竟是奇异地派谢衣和初七一起去剿灭一些心有异类者。横刀穿过一个个肉体,鲜血飞溅,些许血液也溅到了阮箐的脸上,阮箐也依然面不改色。   只是在一切完结之后,阮箐洗漱完毕,然后去紫微殿向沈夜躬身行礼道:“不负师尊所望,叛党全部剿灭。”   阮箐低头行礼,然后感觉到沈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一层阴影就笼罩了上来。   随即,沈夜那低沉的声音便从头上传来:“我听初七说,这次剿灭叛党时你没有丝毫犹豫彷徨,你这次做的很好。”   “……师尊,可否准许我下界一次?”   “可是为了寻找你那个好友?”   “是。”   “想去,那便去吧,只是记得早些回来。”   “是。”阮箐再次行礼,“师尊,若是无事,弟子先行退下了。”   “恩,下去吧。”沈夜挥手,而后阮箐便离开了紫微殿。   在看到阮箐的身影已经彻底在紫微殿中消失后,沈夜坐在高座之上,对着虚空道:“有的时候,我觉得相比谢衣,他更像初七。”   “像初七,不更好么?”冰冷的声音凭空发出,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殿中还有一簇莹蓝色的火焰在闪烁。知情人便会知道,那簇火焰就是正在隐身的瞳。   瞳又继续道:“拥有谢衣至纯至善的本质,不愿意伤害无辜。但也明晓局势,明白取舍,在必要的时候做出牺牲,为了族人即使放下一些坚持也无妨。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   沈夜敛目,别有深意地摇了摇头。   瞳又道:“可是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介怀?是否因为觉得他的性格和以往的性格不同,你便因此而怀疑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之前的一些掩盖性的动作,就觉得他像是在隐瞒什么?”   瞳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沈夜都只是敛目,没有回答。   瞳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真正改变的,是我们。重生的我们,才是真正奇怪的人。”   “我们……才是奇怪的……”沈夜看向前方,紧蹙着眉头,眼眸深邃。   这一点,他们之前何曾没有意识到?不过因为周遭全是熟识重生之人,于是便无意识或者说下意识地忽略了。天地无涯,人身渺渺,规则不过世俗所约,若有不同便被目为异类,这句话虽然看似可笑,但是这确实就是世人所在世界中看待他人的准则信条……   而阮箐要前至下界,阿阮自是会知道了。阿阮走在阮箐身侧,央着他要带她下去。   阮箐微笑着,揉揉她的头安抚道:“我下去,最多只会耽搁两天的时日,很快就会回来。你陪着我也是奔波劳累,倒不如留在流月城中等我。”   “哼!那个大祭司,肯定又是让谢衣哥哥去做什么任务了。谢衣哥哥明明不喜欢伤害人的,那个大祭司偏偏还……”阿阮蹙眉,不满的嘟囔着。   只是,阿阮若是能稍稍敏锐一点,她或许就会发现,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阮箐放在她头上的手不由得僵了一下。   可是阿阮没有,所以阮箐也只是收回手,神色自若道:“放心,这次师尊不是让我下去做任务,而是我自己请命想要下去的。”   “咦,那我可以跟着谢衣哥哥了?”阿阮看着阮箐,双眼放光,很是期待的样子。   阮箐只是微笑,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阿阮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不过,我可以去下界带些许多小吃美食回来。”阮箐忽然道。   可是这一次听到美食,阿阮居然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怎么了?”阮箐关切问道。   阿阮绞着鬓角的发梢,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谢衣哥哥,你真的不能带我下去么?”   “抱歉,因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但是我答应你,这次回来我带好多美食回来,然后再抽出些时日,陪你在流月城中玩玩可好?”   “谢衣哥哥,那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啊。”不知为何,阿阮的心中莫名地感觉忐忑,不安。   “我会的。”在安抚了阿阮一番之后,阮箐收拾一番就动身前至下界了。   阮箐目的很是明确地朝着静水湖的方向走去,直到看到湖心居上那白色的偃甲服男子,阮箐才慢慢地放缓脚步,脸上露出了如今少有、真心的、放松的笑容。   而那男子在看到阮箐的到来之后,也对着阮箐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笑容,成功地让阮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卖关子,阮箐笑容僵掉的原因就是眼前的人是偃甲谢伯伯不是箐。毕竟两个人的笑容很不相同。一个温柔圣父笑一个温柔鬼畜笑(喂!)   好吧,让我们来继续讨论一下仙四的世界基调=3=   ☆、神女墓   阮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但是他却是很快反应过来,重新扬起微笑,而后走向了眼前的男子。   阮箐拱手作揖:“在下谢衣,阁下是……”   眼前的男子也扬起微笑,同样的回礼道:“在下只是你做出来的一个偃甲,若说姓名,并无。”   他这么一说,阮箐立刻知道他并没有获得箐的记忆。   阮箐道:“你是……谢偃?”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而后笑道:“谢偃?这倒是一个很恰当的名字。冠以谢衣之姓,由谢衣做出来的偃甲人。”   “不,我的意思是……唉,一时之间,倒是难以说清,只是,你可知阿阮?”   “阿阮?”谢偃说着,神色微变,“她如今所在何地,可还安好?你……也是拥有往世记忆?”   阮箐摇头,只是道:“阿阮如今留在流月城,她很好,师尊华月他们也与你相同,皆是重生而来。不过,你可曾见到一个名叫箐的男子?”   “未曾。不过这湖心居中有一把做工精良的琴,想来也许是他遗落下来的也说不定?”   “琴?”阮箐有些疑惑,而谢偃则是转身步入房中,继而抱出了一把琴来。   阮箐从谢偃手中捧过琴,细细地抚着琴身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根琴弦。阮箐叹息着,微微敛目,掩去眸中的翻涌的情绪:“他……竟是连琴也来不及带走么。”   谢偃眼眸微闪,继而道:“可需我的帮忙?或许他在房中留书或者其他线索。”   “那就多谢了。”阮箐道。   “举手之劳罢了,而且若说谢的话,本该是我谢你,创造了我,我以后才有机会衍生出情感。”   阮箐摇头微笑,只是笑容却带着苦涩。谢偃虽是不明白阮箐的表情是为何,但是他也体贴地没有问出来。   于是阮箐和谢偃全都到房内细细搜寻,看看箐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或者线索。很可惜,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开始谢偃抱出来的琴。   将整个湖心居里的房间全部都翻找了一遍,全部都一无所获。阮箐难免感到疲累,于是就在大厅里的椅子上坐下,单手抚着额头,低垂的眼睑下是那空无而又一片死寂的眼神。   感觉到谢偃的到来,阮箐眼神微闪,很快又恢复正常。阮箐抬头,看见谢偃,发现他拿了杯盏过来,为他斟茶。   “那个朋友,想来对你很重要。不辞而别,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谢偃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端给了阮箐。   阮箐接过茶,却也不喝,只是看着杯子中荡漾的水波,静静思索。莞尔,阮箐转头看向谢偃道:“不知阁下可否帮我一件事?”   谢偃没有说是,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等待阮箐的下文。   而后,阮箐继续道:“我的朋友,他素来体弱多病。他如今不辞而别,想来如你所说,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放心,想去寻他。可是,师尊那里……我答应师尊要尽快回去,可是如今……”   阮箐没有将话全部都说出来,谢偃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回流月城?”   “正是。”阮箐说着,看到谢偃那迟疑的神色,便又道,“我知你并不怎么愿意回去,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我找到我的朋友,确认他安好之后,我便即刻回去,与你交换。你容貌与我一样,性情习惯也很相似,只要稍加掩饰,定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不想再背上一个叛逃的罪名,令师尊为难了。”   “……”谢偃迟疑了一会,而后点头道,“好。不过,我如何得知你已回来?”   阮箐道:“你有闲暇时间,便回静水湖,若我寻得好友,安顿好他,我定会回来这里等你。”   “如此,我明白了。”   “那就多谢了。”阮箐笑着,笑容之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谢偃看了,依然有一种不太明晓的感觉。只是,在他到达流月城中,看到重生的华月,重生的沈夜,重生的阿阮,重生众多祭司以及重生的初七时,他恍然间,有些明白了阮箐的身份,明白了他的感觉……   而此时,阮箐则是与谢偃作别,然后踏上征途。   阮箐走过很多路,去过很多很多地方,也帮助过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也曾经,在长安的一个小巷里安慰了一个擦着眼睛嚎啕哭,着却怎么也流不出来眼泪的男孩。只是,转眼之间,不知不觉竟是过去了很多年。在这些年之中,阮箐却是再也不曾见到太子长琴。竟是衡山,他再也无法觅得那个山洞,无法找到长琴的踪影。   缘也命也?阮箐叹息着,也只道,天命使然,也唯有如此……   …………………………分割线…………………………   历史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使众多人都重生了,但是乐无异、闻人羽、夏夷则、阿阮以及谢偃依然在静水湖中相聚。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初七,这一次他们皆是重生之人,而且谢偃也知道自己偃甲人的身份,他们的动作也是沈夜默许。不过像上一世的谢衣在捐毒被沈夜截杀,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集结着,一起去找昭明碎片以及昭明剑心,而沈夜和华月他们则留在流月城中继续周旋着。   昭明碎片分散在三处,分别是捐毒遗迹,丛极之渊,还有就是星罗岩。   星罗岩中,有女仙息妙华的帮助,再加上阿阮胸前的图腾,获取其中的昭明碎片自然不是难处。在丛极之渊的昭明碎片,虽然里面有一个蜃精看守,但也只是在初七和谢衣两人集体被调戏了几句之后,被他们用武力值轻易拿下。比较麻烦的就是捐毒,捐毒遗迹之中瘴气环绕,常人无法轻易进入。不过好在还有阿阮,在她为所有人都施展了隔离瘴气的法术之后,这个却不是问题。   只是捐毒遗迹之中也有很多机关邪灵,就说一开始的流沙,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们只要小心操控,就可以轻易躲避度过,而这一次,不知为何流沙之中竟出现了许多皑皑白骨。这些白骨像是有生命似的,不停地在流沙之中沉沉浮浮,只待有人靠近,就立马将他拖入,就此彻底埋葬掉他。   不过好在乐无异、谢偃以及初七都会操控偃甲,所以这里依然只是稍稍耗费了一些心力。不过,越往里面深入,他们就发现里面的邪灵越难对付,直到最后遇见浑邪亡灵。浑邪亡灵无法彻底消灭,只能封印。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们是由闻人羽、乐无异、阿阮还有夏夷则集体拖住浑邪亡灵,而由谢偃则施展乾坤封灵诀来将它封印。这一次他们之中还加了一个初七,怎么说也应该可以轻轻松松克服这一关,但是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毫无意识的浑邪亡灵竟是像是有了神智,他没有去管夏夷则他们的攻击,只是全心全意攻击谢衣和初七,这使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施展乾坤封灵诀的机会,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打算离去的时候,这是,低沉悦耳的念咒声传来。   “驱邪缚魅,乾坤封灵。吾令既下,万邪归藏。定封!”话毕,金色的光芒在浑邪亡灵周身笼罩,下一瞬间,浑邪亡灵就彻底被封印了。   众人循着声源处看去,发现一名身着白色偃甲服饰,与谢偃面容衣着无异的男子出现在了那里。   “谢衣哥哥!”甫一看到阮箐,阿阮就小跑着朝着阮箐奔去。   “阿阮。”闻人羽轻忽,似是想要阻止阿阮,但终因阿阮跑的太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阮跑到阮箐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一投入阮箐的怀抱,阿阮就有些委屈地哭了起来:“谢衣哥哥,你骗人,你说好要回去的。可是你却消失了这么久才回来。”   以前只要阿阮一不开心,阮箐就会安慰她。这一次,就算阿阮哭了,阮箐也没有说一句的安慰话。   阮箐只是道:“我答应过你,谢衣会回去,带给你下界的美食,然后陪你在流月城中嬉戏游玩。这一点,我有做到。”   “才不是!”阿阮抬头,一脸控诉地看着阮箐,“谢衣哥哥是谢衣哥哥,偃谢哥哥是偃谢哥哥,你们又不是同一个人。谢衣哥哥你这是在……你这是在狡辩!”   阮箐低垂着头,看着阿阮的眼眸不由得闪了闪,不过却是很快又重新恢复沉寂,而后他缓缓地、略带疏离地推开了她。   “谢衣哥哥?”对于阮箐的动作,阿阮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你视我为兄长,所以对我并不设防。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与夏公子两情相悦,还是不要做出一些让别人误会的事情吧。”说完,阮箐没有理会阿阮那有些受伤的眼神,只是看向谢偃和初七他们。   “好久不见。”初七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而谢偃并没有问阮箐为何之前一去不回,只是问道:“你可曾找到你的那个朋友?”   阮箐摇头道:“不曾。”   而后,站在一旁的闻人羽三人就开始自我介绍。   “晚辈闻人羽。”   “在下夏夷则。”   “我是乐无异。话说现在三个谢伯伯,要是你们全都穿成一样,估计我们都要分不清谁是谁了。”乐无异微笑地说着,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闻人羽一手肘打断了后面的话。   乐无异看着闻人羽,很是疑惑:“闻人,你干嘛啊?”   闻人羽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阮箐笑道:“在下谢衣。诸位的事情,我也曾听阿阮一一说过。想必,各位也发现了如今妖兽邪灵似是有所助益,修为攻击都提升了许多,若是我想的不错的话,你们如今取得最后一枚昭明碎片,之后便是要去神女墓去取昭明剑心。若是不介,我随你们一起?”   “哪有什么介意之说,巫山一行说不定还会再生变故,你来,我们也多了一份把握。”谢偃温润地说着。   其他人也没有丝毫异议的样子。   于是,阮箐便和乐无异他们一起上路了。阿阮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但是阮箐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闻人羽看到这种情状,眉梢不由得紧蹙了起来。而后,在一次大家歇息的时候,闻人羽把乐无异单独拉了出来。   “闻人,什么回事?”乐无异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闻人羽看着乐无异,脸色很是凝重的样子:“无异,你有没有觉得这位谢前辈有点古怪?”   “古怪?哪里古怪了?”乐无异打着哈气,毫不在意道,“闻人,我看你又胡思乱想了。”   “并不是胡思乱想,一开始这位谢前辈就知晓捐毒的指环,是我们昭明剑所需取得的最后一块碎片,如果单单只是凭阿阮所说的‘前世’,他怎么说也是认为我们取的是第一块碎片。照如今的形式看,他很可能是跟在我们后面,看着我们取得昭明碎片,直至捐毒才现身。”   “这很好解释啊,谢伯伯只是暗中保护我们,在捐毒看到我们有危险才出手相助啊。”   “那你又如何解释,谢前辈对阿阮如此冷淡?”   “谢伯伯不也说了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是怕夷则吃醋么。”   “唉……你个呆子,怎么都说不清。”闻人羽抚着额头,似是头疼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闻人,我看你定是多心了。你以前还说师傅(谢偃)可疑,那时还不是猜错?放心吧,没事的,我先回去睡了。”乐无异打着哈气然后往回走。   闻人羽心中仍然忧虑,但是想着到时候还是注意点吧,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初七前辈他们也会有所察觉。   之后的路程平淡没有波折,然后他们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巫山的神女墓中。一路走来,除了一些精怪,倒是没有变化,只是到达神女墓底之中,却是冒出许许多多神色狰狞,黑气环绕的奇怪生物,想来是魔物了。   他们都是埋伏在神女墓地安放神女尸体的地方,等到阿阮使用灵力将门打开,那些魔物就迅速地对着门外的他们攻击开来。不过好在他们也早有防备,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谢偃、初七还有阮箐就迅速施展舜华之胄,将第一波的攻击抵挡下来。   之后,一场恶战就此展开。阮箐他们为乐无异做掩护,带着他逐渐靠近神女尸体,为他争取取得昭明剑心的时间。   魔物不死不灭,阿阮不顾一切地使用劫火,那个消耗巨大灵力,却能焚尽所有她想焚毁的事物。   而后,阿阮力竭,不过魔物虽然一下子消失了,但是没有多久,魔物却再次一只又一只地出现了。   “乐公子,还未好么?”阮箐紧蹙眉梢,急切地说着,“这魔物接踵而至,想来定是有往来之镜连同魔界。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魔物肯定要没完没了。”   “谢伯伯,再等等,我们这边马上好。”乐无异也是很急切,不过昭明剑心尚未收集完毕,他再如何心急也是没用的。   击退一只魔物,又出现一只魔物,这些魔物虽然不如心魔那般强大,但是数量众多,而且很是难缠。   魔物不曾减少,阿阮也力竭,无法再施展灵力,这个时候,四周传来轰鸣之声,开始时不时地有落石下坠,这是墓穴即将坍塌的预兆。   昭明剑心尚未收集完毕,初七只得施展千柱之阵拖住穹顶。而阮箐看着从神女墓边缘的深壑之中涌出的魔物,又看看正在竭力攻打魔物的众人,没有犹豫地纵身跃下。   “谢衣哥哥!”阿阮担忧地呼唤着。   “阿阮妹妹,不用担心,谢前辈一定会没事的。”在击退了一个魔物之后,闻人羽拿着长枪,护在阿阮身前。   阿阮虽然心中担心,但也知道现在非常时刻,气力耗尽的她能做的,就是小心的保护好自己,不要成为大家的拖累。   然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乐无异终于开心地叫了一声:“好了!”   而这个时候,阮箐也从下方跃了上来,想来下方那些魔物借由往来的通道被他给毁去。   “我们快走。”谢偃说着,众人正准备冲出一条路往外走,这些魔物似有所感,一部分全部都挡到门口,不让他们出去,而另一部分则集体攻向初七。   众人则只好再耽搁,帮初七剿灭周围的魔物。   “你们快走,无需等我。”初七专心致志地应付眼前的阵容,然后对众人说道。   “不!这一次我绝对要带你出去,我不想再留有遗憾了!”乐无异看着初七,眼神坚定。   谢偃也道:“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安全出去。”   不过虽是这么说,但是魔物挡住了出路,他们又不能对初七不管不顾,于是一时之间他们竟是在这里与魔物僵持了下来。   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无论谁都无法逃脱,这点谁都明白。不过正是因为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人,他们只能竭尽努力。   阮箐忽然对众人道:“你们可信我?”   “自是信你。”谢偃首先开口。   而初七也点头,其他人也都一一表述自己信任阮箐。   阮箐点头道:“好,那么待会我数三,数到三之后我们一起跑,只管往前面冲,不要管后面。”   “谢衣哥哥,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牺牲自己……”阮箐话刚说完,阿阮就抓住阮箐的手,恐惧地说着。   “谢伯伯,你千万不能这么做。若是你非要这么做,我们更希望能和你一起并肩到最后。”乐无异也开口道。   “放心,我不会轻忽自己的生命。”阮箐简洁地解说着,“我制作了一个偃甲人,可以短暂地施展千柱之阵。所以我们得一鼓作气冲出去,那些魔物蛰伏在墓穴底部,想来是不能够轻易到人间去的。而且即使能够,在外界空旷之地,也更便于我们施展偃术,不像如今在墓穴之中束手束脚。机会只有一次,莫要迟疑,动作要快。”   “那个偃甲人?难道是为了箐哥哥?”阿阮惊诧道。   阮箐沉默着,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答案是如何,见着阮箐如今的神情,阿阮心中已是明了。   “如此,我们明白了。”依然是谢偃开口,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我数三,初七你就撤去千柱之阵。”   “一。”   “二。”   “三!”   话音刚落,初七就立即撤去千柱之阵,而这时则一个白色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那里,代替初七托住穹顶,以及吸引那些魔物的注意力。而阮箐他们则全心全意地对着门口的魔物进攻,最后终于从中杀了出来,逃离神女墓,安全地回到岸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还没死,实在来不及码后面的了。臣妾做不到啊臣妾做不到,码的匆忙,估计很多地方不太对,晚点再说吧QAQ   来,大家一起来猜猜看阮箐是怎么死的   阮箐(深情脸):长琴,我为你再造了一具偃甲身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太子长琴:……   基友的文文,古剑二,穿越版华月小说有兴趣的戳一个呗O(∩_∩)O~   ☆、大团圆结局   “咦,那些魔物真的没有出来?”乐无异心有戚戚地说着,“不过,它们居然没有伤害神女,真是奇也怪哉。”   “也许,他们正如谢前辈所说,和心魔一样,无法到陆地上来吧。至于神女,想来它们是为了引诱我们,拖延时间,也或许它们根本就无法对神女做什么。”闻人羽柱头思索。   “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地面震动得好厉害,神女墓不会又塌了吧?”阿阮有些担忧。   阮箐道:“可能是之前内部打斗太过激烈,墓底的地基损毁,而如今那个偃甲人的灵力耗尽,无法再托住穹顶,于是便造成了坍塌。不过,若是能将那些魔物全部都埋葬在其中,那样倒是也不错。”   谢偃也开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赶回流月城。想必这里的事情心魔已经知晓,保不齐他会提前发难,我们得提早赶回去。”   匆匆忙忙赶到流月城之中,心魔果然察觉到下界的变故,提早发难。心魔很是难缠,在上一次,即使流月城的城主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冥蝶之印,也只是封印了心魔大部分的灵力。仅剩一个魔核,它的战力依然与闻人羽他们的力量相抗衡,即使最后魔核被捏碎,他也依然留有余力能够逃回魔界。若不是最后阿阮的劫火,再加上所有人的倾力相助,恐怕真的要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而这一次,他们只是将心魔所展露给他们看的那团黑雾消灭,所有事情皆全部完了了。他们很是疑惑,疑惑心魔为什么没有利用魔核来牵制他们,也不理解心魔为何战斗时那愤怒,似是计谋被打破的狂怒。   不过,一切全部都终结了,所有人都活着,没有任何人牺牲,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不是么?   之后,流月城的人全部都迁徙到龙斌屿,初七自是跟随沈夜,而谢偃也留在了龙斌屿,为正在重新建设的家园重新谋福。   看着打算离开的阮箐,沈夜道:“你仍是要离开?”   阮箐微笑道:“是。我和那个朋友约定好,等流月城中的事情全部完备之后,我就去陪他找寻他所想找的东西。”   “可你也找了他百年,这百年都没有找到他,他若是有心,为何不出现在你眼前?”   阮箐的表情不变,依旧一脸的淡然之色:“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吧,我打算去静水湖中等他,以免我们错过。而且,那是我和他约定好的,再怎么如何,我也不会食言的。”   沈夜摇头叹道:“也罢,那你便去吧。等到什么时候找到了,你再回来。破军祭司的位置,永远为你而留。”   阮箐蠕动着嘴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只是最终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一句:“承蒙师尊厚爱。”   之后,阮箐就回到了静水湖。他倒是没有想到,闻人羽他们竟是没有离开,随他一起去了那里。   阮箐有些疑惑:“可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   “没有没有,只是谢伯伯,你就一直住在静水湖了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玩,走南闯北玩玩?”乐无异首先开口,话刚说完,又被闻人羽赏了一手肘。   “谢前辈是要等人,你以为前辈像你这么皮啊。”闻人羽横了乐无异一眼。   阮箐笑道:“想来,闻人姑娘是要与乐公子前往长安拜见父母。就不知你们打算何时成亲,到时候我可以去喝杯喜酒?”   “成……成亲?!”一说到成亲,一直都大大咧咧的闻人羽也羞红了脸。   而乐无异则是挠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闻人羽的害羞:“还没定日子,不过这次就回去和爹娘说,想来很快了。”   然后话刚说完,自然地又被闻人羽踩了一脚。   看着他们两个如此‘恩爱’,阮箐微笑着,然后转头看向阿阮和夏夷则:“你们又有何打算?”   “我和夷则回京畿。”阿阮依旧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想来是介怀之前阮箐的冷淡。   阮箐微笑着上前,像从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头:“还在置气?好吧,之前是我不对。不过,你已经有倾心之人,就万不得再与其他男子有亲密的人了。否则的话,夏公子的话可是会吃醋的,就算是我也不能。”   “咦,是这样么?”阿阮疑惑着,然后看向夏夷则。夏夷则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忽闪,然后头撇向一边,佯装咳嗽。   “原来是这样啊。”阿阮低头,若有所思,而后又重新抬头看向阿阮,“那你之前不理我是因为这个?不因为生我的气?”   “我何故要生你的气?”阮箐微笑摇头。   听到阮箐的话,阿阮双手合十,开心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谢衣哥哥你不理我了呢。不过,等以后夷则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们能找你么?”   “自是可以的。不过,我可能与箐外出,你们也许不会找得到我。”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你么,只要谢衣哥哥你留下线索就好了。”阿阮道。   “是啊谢伯伯,你可不能跑太远,到时候我们还要请你来喝我们的喜酒呢。”乐无异也说道。   “恩,我不会忘记的。”   之后他们又寒暄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阮箐则留在了静水湖,静静地等待箐、也就是太子长琴的到来。   一年,两年,三年……闻人羽与乐无异他们成亲了,阮箐前去拜会,还带了几个自制的偃甲。期间还遇到沈夜初七他们。   四年,五年,六年……阿阮与夏夷则也成亲了,而那时闻人羽与乐无异他们的孩子已经2岁大了。阮箐与他们欢聚一堂,诉说这些年的闻人趣事。   七年,八年,九年……   转瞬之间,已经五十年过去了。龙斌岛屿的族人生活日渐和乐,而乐无异与阿阮他们也子孙满堂,家庭美满。而因为时间的流逝,他们的交集汇面的日子也已没有曾经那样频繁。   而在一个清冷寂静,很是普通的深夜里,阮箐独自一人走在荒郊野外,使用法术燃起熊熊火焰,而自己则站在火焰之中,等待着被火焰焚烧殆尽。   他们之中,没有人知道,真正的阮箐,早已在神女墓之中与那些魔物同归于尽,用以换取他们逃离神女墓的机会。而之后陪着他们一起去流月城打败心魔,如今正在自焚的‘阮箐’,才真正是阮箐做出来的偃甲人。不过因为偃甲人的灵力快要耗尽,为了防止暴露,阮箐在一开始就设定了若是灵力快要耗尽,偃甲人则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焚,以免被他们发现端倪,所以才有上述所说的情景。   黑夜会吞噬一切,会掩盖所有秘密。他们所有人都很幸福,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他这么一个心存死志的人而产生缺憾,没有必要。一切如此,都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古二还有番外哦=3=   等进入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发个图给你们乐呵乐呵~\(≧▽≦)/~   ☆、番外   既要施展千柱之阵,又要拖住那些魔物,一时之间,阮箐的灵力却是消耗巨大。好不容易拖到乐无异他们都逃离了神女墓,阮箐已是强弩之末。   魔物会不会脱离神女墓,阮箐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魔物没有机会离开这里,这些魔物是,他也是。   蕴含强大力量的横刀狠狠刺入地面,巨大的爆炸在这狭小的空间席卷,一息之间,神女墓中所有的生灵就此亡尽,除了阮箐。   这却不是阮箐命大,而是在最后时刻,一白衣俊逸,气质翩然的男子出现,然后将他救了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此时阮箐的心口之处也有一个大大的缺口,好像是谁硬生生从其间挖出什么东西来。而阮箐亦在之前遭受了强大的爆炸冲击,此时已是药石罔医,只余最后一丝气息尚存。   眼睛之中染上了一层血雾,周遭的一切他早已看不真切。不过仅是凭着直觉,靠着此人救他出来的方式,阮箐也能猜到,救他的是箐,也就是太子长琴。   脸上已经满是血污,阮箐依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扬起笑容温和道:“你来了,亦或者说,你终于愿意出现了。”   话刚毕,阮箐叹息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还未待长琴说些什么,阮箐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长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手上不停,继续施展治愈之术。烈山部人因为沾染了魔气,死后会化为飞灰,就连尸体也不曾留下。   阮箐如今身体尚存,也不过是长琴持续施展治愈之术,吊着他最后一口气。只待长琴收手,阮箐就会彻底死去。   长琴之前一直知晓阮箐在找他,而他,也故意地隐瞒踪迹,不让阮箐寻得他。论私心,长琴不过是想看看,阮箐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他的身份,愿意陪他去找寻他的命魂四魄,到底是因为阮箐本身是个豁达通透的人,还是因为阮箐只是因为自身的经历与他相似,同样是“怪物”,只想找个同病相怜的人来互暖。一旦阮箐如今的境遇改变,阮箐就会像他以往的家人一样,恐惧他,厌憎他,视他为怪物,恨不得他死。   于是,就有了之前阮箐遍寻长琴而不得的情状。   不过,若是按照如今的情状……   若说豁达通透,阮箐如今却是生无可恋地去死。不过,无论如何,阮箐都保持着本心,不曾因为这不公的命运而扭曲了心智。   “用死亡来逃避?呵……你也不过,是个懦弱的人啊。”太子长琴如是说着,但却怎样也不想停下手中的术法。   阮箐的胸腔里,早已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即使太子长琴这样持续施法,阮箐离灰飞烟灭也不远了。   太子长琴心中也是明白,但是却依然维持着施术的动作,没有离开。   倏地,平地之间亮起一个金色法阵。随即,一个单手怀抱箜篌,身着翠绿色祭司服饰的女子便出现在哪里。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单手轻拨琴弦,荧蓝色的光芒显现,下一瞬间,阮箐的身体也被寒冰冰封了起来。   太子长琴看着来人,勾起唇角,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廉贞祭司——华月?”   华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上前一步道:“我要带谢衣回去救治,若想找他,五十年后龙斌屿。”   华月再次施法,传送之阵再次开启,将她和阮箐两人都包裹了起来。   太子长琴看着眼前的这一情景,微笑着没有做什么。   ——————————分割线————————   龙斌屿中,沈夜、华月、初七、以及谢偃,还有乐无异闻人语他们齐聚在这里。在殿内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个被烈火灼烧得基本看不清原貌的头颅。而他们的手中,则是一个样式奇怪的匣子。运用灵力,从匣子之中显现出光影。“谢衣”的容貌则从其中显现,投影到地面。不过这里的人都知道,此人是阮箐。   阮箐的神色很是平静,没有波澜。那看起来有些静谧的神色中,竟是透着淡淡的释然。   “阮箐”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吾友,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想来我早已魂归故里。之前曾与你约定踏遍千山,随你去找焚寂,如今看来,我却是要失约了。”   “之前心魔妄想惑我神智,让我受他驱使。我便将计就计,装作被其所惑,迷了心智,取出血契魔石,任他将魔核植于我体内。我本想,早在之前便制了一个偃甲,提醒我周遭发生的事情。万一我真的不小心被心魔操控,也可将我即刻斩杀。也或许,我真的是此方的异类。除了我所听所闻所感皆会被心魔所知,我似是并不受心魔操控。不过,我也怕个万一,万一心魔操纵我威胁烈山部人,那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百年追寻,我未曾发现过你的踪迹。心魔的事情已是迫在眉睫,想来直至最后我们也是无缘再见。身负魔核,或许我该早早了断。无奈因为心中仍有牵挂,至此才选择了苟活了下去。如今辗转已是百年,再有如何执念,如今也该放下了。”   “你总说人心变幻,朝令夕改,难以捉摸。我想,所谓异类,莫过于有别于他人。他们,也不过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对鬼神之事感到敬畏。人性本善,你看到的,大多是人性之劣。不过,天地辽广,我相信,只要你努力追寻,定能找到那个愿你伴你身侧,生死不弃之人。”   “也希望,魔核除去,能够便于师尊他们对付砺罂,能够让烈山部落得以保全。再者,若是可以,希望你帮我将这具偃甲人的躯体也一并销毁。我早已拟定好书信,若是他们来了,也只当是我外出远游。虽然这其间定是诸多错漏,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最后,对于曾经的约定,我只能道一声抱歉。还有便是——珍重。”   最后一句话诉说出口,眼前的人影就彻底消散,无论他们再如何对那个匣子催动灵力,都再也显现不出阮箐的身影。   一时之间,沉闷压抑的氛围环绕在他们之中,每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言语。   如今的这一切,真正说来真是机缘巧合。若非是谢偃前去静水湖,遍寻不得阮箐的身影,若是他没有四处找寻阮箐,带回那个烧毁的几乎看不见原貌的头颅。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得知阮箐的房间之中有一个记载着些许信息的匣子。   谢偃沉默着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沈夜。沈夜将信展开,细细地阅读其间的内容,里面无一不是外出远游,让他们不要担心。   “至死……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么……”沈夜攥紧了手中的信纸,深深地闭上了眼眸。   他们无疑都是怀疑阮箐的,怀疑阮箐的身份,怀疑阮箐的动机,怀疑很多很多。可以说,在从一开始,对于阮箐这个‘多余’出来的人,他们就不曾抱有多少的信任。   虽然掩饰着,假装着,甚至强迫着与阮箐相处交好,但是,隔阂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就算双方再怎么掩饰不在意,假的就是假的。   虚情假意虚与委蛇,或许直到最后,直到最后的那个‘破军祭司的位置,永远为你而留’,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直到最后,他们才真正放下心中的芥蒂,想要真正接受阮箐。   不过真的很可惜,真正的阮箐早已不在了。他们的这番‘真心’,只能付诸东流。   再者,或许对于阮箐来说,他们也只是拥有与他记忆中所熟识的人的面貌,真实却是完全不同的人而已。不过无论世事如何变更,至始至终,阮箐想要维护沈夜,想要维护流月城的心都不曾变过。即使最后死去,他也万不愿自己的结局被众人知晓,只愿他们不要因为他的死而留有什么遗憾。   曾几何时,沈夜所愿的,不就是谢衣不背叛、不违逆,至始至终都只站在他的身侧?阮箐至始至终都做到了,不过,沈夜却是因为之前的种种疑虑而罔顾了。   不期然想到之前瞳说的那句话:“或许,我们才是那所谓的‘异类’……”   内心之中,开始弥漫出憾悔,若是曾经不疑虑、不试探,若是一开始便真诚以待,那么阮箐是否就不会独自承受着一切,独自带着心魔的魔核去死?   不过,世上并没有如果之说,再如何懊丧后悔,逝者已矣,一切已成定局。   而就在此时,凭空之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在下箐,特来拜会烈山部破军祭司谢衣。”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番外,以后再发_(:з」∠)_我会努力码子的QAQ   还有,前面带走阮箐的华月是未重生了,因为一些缘故得以短暂过来接阮箐。后一张会简略写一下,这一章实在是来不及了。爱你们么么哒=3=   ☆、番外二   姑瑶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露草。   她是露草,亦名阿阮。曾经,她与阿狸和小红独自居于巫山之中,与世隔绝。是谢衣带领着她融入世界,给她取名,为她裁衣。   对于如兄如友的谢衣,阿阮却是三度见着谢衣去死而无能为力。   第一次,谢衣前往捐毒,她则被封印在桃源仙居图中,再度醒来已是百年之后。所熟识的谢衣不在,留下的只是全无关于阿阮记忆的偃谢。   第二次,在捐毒遗迹,为了掩护她和乐无异他们,偃谢自爆,尸骨无存,唯有一颗头颅被沈夜带走做成横刀。   第三次,神女墓中,墓底崩塌,现今的初七,曾经的谢衣,为了让乐无异能够成功脱逃,耗用大量灵力拖住穹顶,防止墓穴崩塌。只是最后他却一人被深埋地底,从此彻底断绝了生机。   一次又一次,这些沁满鲜血与伤痕的记忆,在阿阮心中刻上深深的印痕。阿阮回回都只能看着他深入危险的境地,自己却连患难与共都做不到。   若是可以,阿阮希望,她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直至最后。不要因为一次次地想要维护她,而将她排除在外。   若是可以,阿阮希望,时光可以倒流。那么,她将会竭尽全力地去改变那些记忆中悲惨的事情。   然后,梦想成真……   重生了,是恩泽,是幸运,没有犹豫,阿阮就想去找谢衣,想要在悲剧未发生之时挽回一切。   只是,她猛然间发现,如今的一切,都与曾经有了差别。   偃甲谢衣被提前制造出来了,还被如今的谢衣取名为箐。   而如今的谢衣很多习惯也和以往不同。不过,就算不同,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于阿阮来说,谢衣依然是谢衣。如今的谢衣依旧温和善良,醉心偃术,也依然待她很好。   最最幸运的是,初七重生了,偃甲谢重生了,以往熟识的人都一一重生。不过,伴随着偃谢的到来,如今的谢衣却是一去不复返,再次相遇已是百年。之后便是冷淡了,疏离了,直至最后才恢复从前的亲切状态。   阿阮的愿望,莫过于所在意的人能够安好,如今愿望达成,自是没有遗憾。之后就是陪着夏夷则,然后便是结婚生子。转瞬之间,已是五十年后。直至看见龙斌屿中那个被烧焦的看不清原貌的头颅,她才发现,此世的谢衣早已死去。而他们,则在以谢衣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安乐中生活着,却独独不知道了他的牺牲。   之后,一个自称是箐的男子出现。   即使众人都怀疑着,他却是很气定神闲地分条诉说。 他说……   “如今我换了副相貌,阿阮定是不认得了。待我一一细说,阿阮你定能明白始末。”   “阿阮可还记得,初次见面,你却是将我误认为谢衣,央着我带你回静水湖?”   “你是否记得,静水湖中,你嚷着想要吃谢衣做的饭,那第一顿饭,便是我做给你的。你还说着,我所做的食物,依然难吃,却和“谢衣”有所不同。”   “你又是否记得,我时时在夜间焚香抚琴,彼时你曾经疑惑,我何时学会了琴技?”   这一条一条,全部都是唯有她和谢衣还有箐三人所知的事情,眼前的人如今一一道来,阿阮不得不信。   只是,在问起他如今的样貌究竟是因何缘故,他却是嘲讽地笑了。   他说道:“你们又如何不知?不过是与你们一样,夺人躯体而活。”   这番话,自是遭到众人的不满,双方顿时争锋相对了起来。 不过,至始至终,箐都是气定神闲的神色,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箐道:“重生?不过是夺取他人的生命,用来换取自己苟活的机会。所谓重生,只是为自己的罪孽找下的冠冕堂皇的话语。不过可笑的是,因为你们集体的重生,谢衣却反而成为了异类。”   “扪心自问,看待谢衣时,你们是否是觉得他才是异类,是此世的变数?不在掌控之中,需得小心警惕?”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你们才是所谓的异类。占据了谢衣亲人好友的身躯,却变相的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更可笑的是,他却是小心翼翼地扮演“谢衣”,只愿融入你们,成为了不是自己的“自己”,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他此番作为更加奠定了你们心中他是异类的思想。不过,即使被怀疑被防备,即使亲人好友都不存在,他也想维护流月城中的人。”   “其心不悔其心不改?在我看来,委实有些不值得。”   对于箐的言论,在场的自是会有人感到不忿,然后又是一番唇枪舌战,针锋相对。   对于那些,阿阮也不在意了,只是苍白着脸,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阿阮她从来没有想过,谢衣一直面对的是如此尴尬的局面。   重生?不,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群拥有相似记忆,夺取了他亲朋好友的身体的不知所谓的人。   谢衣憎恨么?阿阮不知道。谢衣难过么?定是了。   所熟悉的人全部变得陌生,还将自己视如异类,没有谁不难过吧。更有甚者,若是埋怨憎恨,那也是可能的。   而她呢?她是怎么做的?虽然从来都不曾在意过谢衣的身份,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与偃谢初七做比较。这样的做法,就好比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心口上的伤疤撕扯开来,并还不住地撒着盐巴。虽是无心,但是伤害却是切实存在的。   如今的谢衣在对着她的时候总是温柔地笑着,那是不是那些微笑很多时候,全都是强颜欢笑?   沈夜华月他们对谢衣时时防备,也或许对他来说,他所在意的,也只是原来的师尊朋友而已。不过,不管世事如何,谢衣想要维护流月城的心意都不曾变过。 想要挽回所有悲剧?是,她如今是做到了,过去牺牲的人全部都好好的,死去的也只是此世的谢衣而已。   不期然想起之前谢衣说过的话。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些下界美食,再陪你四处游玩可好?”   “放心,我不会轻忽自己的生命。”   “傻丫头,我何曾骗过你?”   没错,谢衣不曾骗过她,只是不住地偷换概念,然后默默地将所有的重负都独自承担。如今,在从一开始相遇就对她关怀备至的人就死了,而可笑的是,她在五十年之后才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   听闻箐说谢衣被华月带了回来,可是华月却也是在最近才知晓谢衣身死的消息。   阿阮想着,那或许是谢衣真正认识的华月吧。他们或许是因为这些重生者的缘故,集体被排挤到异世。如今,他们是找到方法,来找寻遗漏在此世的谢衣。   谢衣,他也想必对此世没有了眷恋,否则也不会将所有的苦楚都吞入腹中,最后却是选择默默无闻地死去。 阿阮只愿,在另一个世界中的谢衣能够安好,不用再像在此世之中形单影只。   如今,若是问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你是否愿意回到过去,改变过去的不顺遂?此时,阿阮会回答: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仙四开始。仙四预告:   世界基调,又名《今天开始做龙套》《从boss沦为龙套,这感觉好微妙》   阮箐:成为玄霄,看我酷帅狂霸拽。   部长:人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千粉黛皆失色,比容貌,你还差得远呢。   阮箐:……(话说那个是形容男子的么?)   阮箐: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   阮箐: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部长:人家三岁死爹七岁死娘,一个青梅红杏出墙。身负千年难遇的上好资质,却因为羲和望舒而被用去养剑。论凄惨,你依然差得远呢。   阮箐:……(好忐忑的身世,这得多大仇)   阮箐:看我天青夙玉玄霄唯美三角恋~   部长:人家是生死恋,相爱相杀求而不得。三角恋?差得远。   阮箐:……于是,部长你想说什么。   部长:虽然你现在是曾经的男神反派boss,不过你如今就是个跑龙套的。   阮箐:……*&%*¥¥##   ☆、成为玄霄   阮箐死了,然后他又活了。   阮箐觉得,万幸,他终于离开那个万分心塞的世界了。   周遭全是重生者,唯有我是异类什么的,就算阮箐想要不在意,那也依然还是不自主地纠结了。   身为谢衣的时候他貌似没有死绝,好像最后被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非重生的华月带走了。   不过如今他来到新的世界扮演新的角色,那么过往的一切他就不得再挂念了。   他如今名叫凌霄,未来的时候需要拜入琼华门下,成为其间的弟子——玄霄。因为玄霄过往的家人事宜不明,于是部长毫不犹豫地让阮箐成为了孤儿。如此方便,如此节省开支,于是阮箐只能默默地呕血,然后用那小胳膊小腿自力更生。   不过,阮箐如今在仙四的环境背景下平平安安地生活着,但是周围总会发生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比如,隔壁家的孩子三岁能文,七岁能武,10岁的时候打遍整个小镇无敌手(= =)。   比如,邻村的一个孩子三岁死爹,七岁死娘,有一个青梅,在一次去集会中和隔壁家的那个三岁能文,七岁能武的小子给拐跑了。阮箐觉得,这个倒霉孩子是不是得罪了谁?这么苦逼的身世,要是多大仇才会如此?   再比如,有一个富庶人家的一个庶出女子醒来之后性格大变,从原来的刁蛮任性变成了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人。一直对她苛刻的主母也对她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苛刻地对待她了。   这一件又一件,阮箐觉得,槽点略多。话说,他真的不是跑错剧场,拿错剧本了吧?   这分明就是‘庶女翻身记’‘XX称霸之路’等等之类的,这个真的是仙四世界么?真的是么?   阮箐很是怀疑,于是便去问部长。   部长道:当然是仙四的世界。就好比你之前在古剑奇谭一的时候多了那么多的穿越女,在古剑奇谭二的时候主要剧情人物都重生了,这仙四世界,也只是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剧情而已。你只要扮演好自己的人物,其他不用去管就好。   阮箐:…………   ……部长,你真的不是在逗他么?照这个节奏进行下去,那是不是到再晚点的世界的时候,他所去的世界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重生穿越的吧?好心塞……   不过阮箐还是默默地过完了自己的平民生活,然后在自己成年的时候独自踏上了求仙问道的道路。   然后,在前往琼华的路途之中,阮箐偶遇到了同样要去琼华拜师的男子。他叫白蔹,那个苦命的三岁死爹七岁死娘一个青梅‘红杏出墙’的男子。   不过阮箐看到他的时候,他却是端的一派温润和煦之色,脸上没有一丝对于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的怨怼与不甘。   在播仙镇中,那个满是黄沙,风声鹤唳的地方,白蔹对阮箐笑得很是友好。   “在下白蔹,阁下可是也是前去昆仑仙山求仙问道?”白蔹对着阮箐彬彬有礼道。   阮箐点头,然后对着白蔹道:“凌霄。”   未来的玄霄,本人就是个冰冷,不苟言笑的男子,所以阮箐正在让自己逐渐适应这一点。不过因为之前一直扮演的都是温柔和煦,总是面带微笑的谢衣,画风一下子转变这么快,阮箐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   阮箐寡言少语,白蔹也没有丝毫的不虞之色,只是微笑道:“原来是凌霄公子。前去昆仑仙山,其中还要途经太一仙径,里面有很多朱蛤等妖兽以作试炼。其间亦有一些道路隐匿在山林之中,若是不仔细寻找,便会遗漏。相逢便是有缘,你我又恰好皆要前去昆仑,倒不如一路相伴,也好有个照应?”   “承你好意,不过不必。”阮箐没有犹豫地摇头拒绝了,“太一仙径即是试炼之用,我们自当凭着自己的力量全力为之。互相照拂,看似稳妥悉心,不过也只是在试炼之中投机取巧罢了。”   “凌霄公子所言极是,倒是我目光短浅了。”白蔹笑着,阮箐也不答话。   阮箐觉得,白蔹或许更想说的是他刻板严肃,不知变通。不过无论白蔹怎么想,阮箐也不在意。   而后,白蔹又道:“即使试炼之时要凭自己的力量全力为之,那在这之前,还是要打点一下行装,带好足够的药物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在下不才,但是对于这一地带的构造还是清楚的。”   阮箐抬眼,无悲无喜地看着他:“你我非亲非故。”   白蔹淡笑道:“你是在担心我不怀好意?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忧。你身配长剑,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大可将我斩杀。更何况,那些店都是开在空旷、人迹繁多之处,而且居于此地已有几年之久,这儿的人都会知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手脚。而且,就算我对你做什么手脚,那也对我无益。你说是也不是?”   阮箐依然摇头道:“无事献殷勤。”   后面的话阮箐没有说出口,但是阮箐和白蔹都明白其间的意思。   白蔹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看向阮箐的表情很是严肃认真:“不过是因为你我二人皆要前去昆仑仙山,我做个顺水人情,往后说不定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也可以麻烦你帮忙一下。毕竟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那你告知我贩卖丹药的地点,我自己去便是。以后若是有缘,我们皆成功拜入仙山,成了同窗弟子,自该互相帮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又不违背道义,我自是会帮你。”   白蔹依然笑着,只是笑容之中透着淡淡的无奈:“看来凌霄公子的戒心却不是一般的重,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将这里贩卖武器丹药的地点告诉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于是,白蔹在将那些地点全都一一告诉阮箐,还把播仙镇的线路都告诉阮箐后,白蔹就拱手告辞了。   阮箐也不管其他,只是在买了足够的丹药,换了更好的武器之后,就打算前去太一仙径,然后想早点通过试炼,早点拜入师门。   至于白蔹那个小插曲,阮箐没有放在心上。丹药武器算是承了他的情,晚点的时候有能力帮帮他就是了。   至于白蔹是不是笑脸虎,表里不一,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阴谋,阮箐丝毫不在意。毕竟,这与他无关,再者,有什么牵扯到他身上,他也有能力应付。   只是,在太一仙径的紫薇道上,阮箐在那里看到了两女一男。   一形貌娇柔的女子坐在地上,腿上有明显的伤痕。男子护着那个女子,看着另一个女子的眼神之中满是不悦。   而站在那边的女子冷眼看着另外两人,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冰冷与不屑。   阮箐站在远处,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疑惑:眼前这副情景,他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我回来?(^?^*)   日更的话,估计依然做不到,不过隔日更的话,应该可以的。   来来来,几日不见,大家群么一个(づ ̄3 ̄)づ      ☆、入门试炼   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这不就是‘庶女翻身记’中最常见的桥段么?穿越/重生的庶女一脸高贵冷艳,一脸冷淡地看着自己看不惯的人秀智商下限犯蠢,唯有自己明是非之类的。亦或者是以那位娇弱女子为主角,看着‘穿越/重生女’各种装13高贵冷艳犯蠢,自己隐忍坚韧之类的,再再或者……   啊呸!他果然是因为画风转变的太快,于是如今脑子里也开始犯蠢,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真实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人“犯蠢”去‘衬托’别人?   或许真是上个世界心塞过了头,脑子开始犯浑了。或许她该向部长申请一下,希望这次任务之后就去休假。   阮箐面色不改,不动声色地挥去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提步向眼前的三人走去。   没办法,他们挡在路口了,他要过去,就必须经过那里。而且绕路的话,真的太欲盖弥彰了,他如今能看到他们,他们自然是也看到他了。而且好端端的干嘛绕路?   阮箐提步向前走着,前方的三人也都有了动作。男子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搀扶到一边,另一个女子满脸冰冷不悦,却也上前帮了把手。   阮箐走过去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就打算离开。   那男子却是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公子,可否先唐突一下。请问你有没有伤药?我们因为之前考虑不周,然后……咳……”   后面的话男子话似是不好意思说,不过阮箐也明白。只是拿出一些伤药递给了男子,而后道:“前方山高路远,还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昆仑。你们之中亦有人受伤,倒不如趁现在还未深入,还是先回播仙镇休整,等准备完善再来。”   “公子所言极是,对了,却是忘了介绍,在下慕言,这是在下好友曲颜夕,曲熙然。”男子,也就是慕言,向阮箐一一介绍着他身边的人。   面色冰冷的是曲熙然,受伤的是曲夕颜。   之前曲熙然虽然和他们貌似有什么不快,但是如今在阮箐面前,也只是面貌冰冷,却没有显露丝毫愤懑不满之色。见慕言介绍自己,曲熙然对着阮箐拱手,举止之间洒脱自然。   而受伤的曲夕颜也是坐在一旁,对着阮箐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笑容温和,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阮箐也一一拱手示意,然后道:“在下凌霄。”   慕言又道:“原来是凌霄公子。如今你也是前往昆仑仙山拜师求仙?”   阮箐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正巧,我们也去。以后若是皆能拜师成功,说不定还能有缘再见。”慕言微笑地说着,而后道,“不过,夕颜受伤,我们也还得回播仙镇休整。想必你如今也赶着去昆仑,我们也不能再耽搁你了,以后有缘再会。”   慕青这样说着,阮箐也拱手告辞,然后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了。于是又是一个小插曲一带而过,不过阮箐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慕青他们之间又起了一些小争执。不过即使知道了,那也与他无关。   之后,太一仙径的玄寂道上,阮箐遇到了自来熟云天青。刚碰面没多久就被他揽着脖子称兄道弟,那熟络劲儿,真让阮箐怀疑他是不是重生的。   阮箐呼叫部长,想问云天青是不是重生的,部长太忙,没空理他。而后阮箐心更塞了,不能更全面地知道所有人的信息,他怎么更好地安排人设?   唉……所以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就连吐槽,也只能变成自言自语了。   被揽着脖子的阮箐木着脸,扯掉云天青的手,然后继续向琼华进发。   过五关斩六将,到达琼华,见到掌门太清真人的时候,阮箐发现,有一个人比他还早到这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阮箐之前在播仙镇遇到的白蔹。   白蔹看到阮箐,依然笑的一脸温和友好:“你们也到了,如此正好可以一起前去须臾幻境试炼。”   然后,太清在问了阮箐他们一些类似为什么要修仙的问题之后,就用法术将他们传送至须臾幻境开始修炼。   修炼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酒色财气。   第一关——酒。就是要收集到100罐酒给看守在那一层的酒仙翁。每一条道路,每一个圆台之上都有酒,圆台与道路相连,每个圆台上都有妖灵守候。收集酒的时候要注意妖灵,也不能落入圆台与路之下的虚空之中,还不能超过时间限制,否则就算不合格。   酒仙翁说开始收集酒的时候,白蔹和云天青就迅速开始收集酒了。白蔹袖子轻挥,滕锁一样的东西飞出,缠绕在那些腾空在道路之上的酒,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拉了下来。   而云天青身姿矫健,身轻如燕,几个翻飞腾挪之间,几壶就立马拿到手里了。   阮箐呢?他表示,他有隔空取物术!————————可是不能用_(:з)∠)_   然后怎么办?当然是学云天青那样上蹿下跳呗!不过得注意形象,得显示地风度翩翩。不能‘崩坏’啊!   还有就是他要力争第一!毕竟他可是原著的boss,根骨资质最好的,岂能落于他人之后?   于是阮箐努力地收集着酒,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成为第一’‘我要成为第一’。   然后,阮箐成功地成为了第二。   阮箐:“……”   阮箐表示,他有很努力,真的!不过上蹿下跳真心没有用绳子拖拖来的快。QAQ   第一是白蔹,收集好酒,将酒交给酒仙翁之后,他就首先从传送法阵上离开了,其次就是阮箐,最后则是云天青。   第二关,是色。美女如云,你是否能够坐怀不乱?   三人被分开考验,想来是喜好不同,要区别对待。   首先,阮箐看到的是各色各样的美女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衣衫逐渐靠近阮箐,想要对他这样那样(←_←滚!)。然后阮箐毫不犹豫地拔剑,将她们一一给砍了。   然后,阮箐又看到了一面容清冷,眉目如画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诉说着前世的种种,眉间含着忧愁,声音凄婉,辗转情深。还附带3D画面,说要带着阮箐一起追忆往昔,想来没有哪个男子会舍得让这么一个妙人儿伤心的。   不过阮箐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走不掉,挣脱不得,怎么办?挥剑,斩呗。反正这些又都不是真的,不需要感觉有什么压力。   然后顺顺利利地过完色关,接着就是财关和气关。等全部过关之后,阮箐发现,他成了云天青、白蔹之中过关最晚的人。   白蔹是一开始在酒关完成的速度就比阮箐快,然后后面的速度自然也快了点。而云天青则是在财关的时候投机取巧,直接传送出来过关。所以总的来说,就是阮箐过关最晚。   掌门太清对阮箐他们三人都很满意,认为他们根骨好,资质好,要收他们为徒,亲自教导。   不过,琼华的一些事情,自是要一些师兄师姐来带他们了。于是带着阮箐他们熟悉琼华的任务,如今就交给了现在的大师兄玄震和大师姐夙瑶了。   看着比白蔹笑得还要如沐春风,温和有礼的玄震,阮箐心里道了一声:深井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_→   不要问阮箐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太子长琴的,这全部要归功于阮箐之前扮演深井冰时的那些丰富经验。   不过玄震的身份是谁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阮箐他现在要调整一下心态。谢衣转玄霄,跨度真心有点大,他现在貌似有点矫枉过正了。明明玄霄只是冰冷淡漠,一丝不苟,他现在怎么都觉得自己如今却更像是生无可恋,整天端着一张没有感情死人脸?   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那些师兄师弟们   知道自己心态不正确也只是一个呼吸之间,然后,阮箐很快开始思索玄霄的为人处世,对待别人的性格态度。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阮箐也矫正好自己的心态。   演技——action!   上面,太清正撸着胡须,对着阮箐他们介绍玄震夙瑶他们。   而后,玄震和夙瑶就带着他们去熟悉琼华了。   所谓熟悉,不过就是带着阮箐他们四处走一遍,熟悉周遭的建筑。主要的几个地方,莫过于剑舞坪——弟子集体练习法术技艺的场所。醉花阴——凤凰花开遍地,景色优美,充满浪漫气息的地方。还有就是清风涧——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清幽怡人的处所。其余的,就是主要的一些宫殿。   之后,便是安排住房,也不知是为何,阮箐和云天青依然被安排在了一起,而白蔹则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   一张桌子,两张相隔不远的床,房间简单却也整洁。   虽是入夜,在收拾好之后,阮箐就打算出去走走。   见此,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很是闲散自在的云天青立马跳下床来。   “嘿,师兄,你这打算是出去走走么?我也一起。”   阮箐点头,算是应答。   之后,两人便出了房间,乘着夜色,在琼华之内走着。   一路走来,阮箐都闭口不言,一直跳脱的云天青却是闲不住。   “在太一仙境的时候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师兄你还不信,看,如今我们不还是成为了师兄弟,并且还居于同一屋檐之下?”   “我说夙瑶师姐,她那表情真是冰冷,和师兄你有的一拼了。不过那个白蔹和玄震,我怎么都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是笑面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云天青摸着下巴,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阮箐蹙眉,淡淡回道:“不可妄议他人。”   “诶诶诶!师兄你终于回话了!师兄啊,不是我说你,太过沉默寡言了,那也不妥当啊。”   阮箐停下脚步,然后看向云天青,眼神之中无波无澜:“无话可说,又何须多说。”   云天青摊手,似是无奈:“我说师兄,你这可就说的不对了,怎么是无话可说呢?你可以和师弟我多交流交流,畅谈人生理想,宏图伟志啊!这些,不都是话么!”   阮箐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是提步,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随后,阮箐就听到云天青故作夸张的惊叹语气:“师兄,你等等我啊!不带这么小气的,你不会因为刚刚那一句话就生我的气吧?”   阮箐:“……”   阮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云天青,耐心道:“门派之中亦有宵禁,现在时辰并不算晚。我想趁现在再将门派内的诸多地点再熟悉一遍。你若想同去,那便跟上,如若不然,不如早早回去。房中自有门派典籍,里面说明了规章禁令,虽然掌门不曾教导嘱咐,你亦可先翻阅一番,对你以后自有助益。”   “我说师兄,你不必老想着这些啊,不然多累啊!你想熟悉琼华,那早说嘛!师弟我不说过目不忘,但是跟着师兄师姐他们走了一遭,也记得了八九不离十。对了,不知师兄你喜不喜欢瞭望星辰?我知道一个好去处,你说不定会喜欢。”   阮箐沉默不言,云天青就当他是默认。而后便带着阮箐向卷云台出发。   卷云台,一个莲花形状的石台为底拖的浮空平台,其中另有悬浮的石阶,将山脉与平台相连。   卷云台上,云天青站在其间,抬首做瞭望状:“天悬银河、繁星灿烂。这夜中星辰,确实美不胜收。”   阮箐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确实。”   只是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云天青见了,急忙喊到:“师兄你怎么又准备走了?我还准备了美酒,打算乘着夜色,与你小酌一番的!”   阮箐再次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云天青,发现他的手中果然拎了一壶酒。   酒香浓郁,即使没有凑近,阮箐也能闻得到里面醇厚的气息。   阮箐只是扫了他手中的酒一眼,而后便说了三个字:“酒仙翁。”   被道破了酒的出处,云天青却是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师兄果然是师兄,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不过是看着酒仙翁那里酒多,担心他一人喝不完,于是便帮他解决一些。”   阮箐:“……”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师兄要不要来点?”   “……不必,你若喜欢,自己喝便是。不过师父(太清)说过,五谷杂粮皆为浊气,对修行并没有什么助益。以后,我们还要学会辟谷,这些东西,还是能少吃少吃。”   “唉……我说师兄,你这样恪守教条,一板一眼,你不会觉得累么?”云天青收回酒,怅叹道。   看着云天青将酒凭空收回,阮箐脸色不变,只是道:“修仙之行,定是艰难险阻,遵守规章教条,自是理所应当。如此小事,就觉得疲累懈怠,往后又如何能堪当大任?”   “我可不在意那什么大任不大任的,我想要的,不过是随心而行,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其他的,当然自己怎么开心怎么做呗。”云天青脸上依然是闲散自在的笑容,“师兄啊,有的时候,自在随心一点,反而能消除烦忧?不过师兄,你这样子一板一眼的,不会是什么皇宫贵胄吧?”   “不是。我只是普通孤儿,无父无母。”   “咳咳咳!”云天青脸上的笑容难得的僵硬下来。   云天青开口,语言也变得艰涩:“那师兄你……”   “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并没有什么不妥当。”阮箐开口,看着云天青那变得复杂而略略带着歉意的面容,阮箐目测,云天青那厮又脑补了什么。   不过云天青的脸色只是僵了一会,又很快再度扬起笑容:“那还真巧,我也无父无母。”   看着云天青那熟门熟络揽上来的手,阮箐冷冷道:“手。”   “诶……师兄你放心吧,往后的时候我会照顾你的。不用觉得羞赧不好意思,谁叫我们有同床之谊呢。”一边说着,云天青还一边拍着阮箐的肩。   阮箐:“……”   阮箐木然地将云天青的手扯下,而后道:“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还有,注意仪容仪态。”   “我说师兄,你不必这么严肃嘛。”   阮箐摇头,不再言语。   之后,阮箐正要和云天青一起离开,迎面却遇到了白蔹。   看到阮箐他们,白蔹微笑道:“原来是天青师弟,玄霄师弟。”   “师兄。”阮箐冷淡点头。   拜入琼华,自是舍去俗世的名字,被冠以新的道号。   阮箐则从凌霄改为玄霄,而白蔹和云天青因为不想更名,所以依然还是保留着原来的名字。   “更深露重,白蔹师兄怎的也有兴致出来啊?”云天青笑的依然没有个正型。   “不过是夜不能寐,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天青师弟你们是……”   “啊,我们也是没事,四处逛逛,现在,正打算回去呢。师兄,你慢慢逛,我和玄霄师兄就先回去了。”   “所幸无事,倒不如一起回去吧。”   “那也成啊。”于是,白蔹便和阮箐他们一同朝着剑舞坪,也就是他们的住所方向走去。   随行的路途之中,云天青一直和白蔹侃侃而谈,阮箐则安静地在一旁走着,闷声不吭。   似是意识到自己‘冷落’了阮箐,云天青凑上前来道:“师兄,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阮箐斜睨了云天青一眼,只是道:“有何可说?”   “唉……师兄,你别这样啊……”云天青无奈叹气。   倒是站在一旁的白蔹体贴道:“我想玄霄师弟定是沉默寡言,性格内敛之人。他本身喜静,天青师弟你就不要闹腾他了。”   阮箐静静地看了白蔹一眼,没有说什么,想来是默认了。   “好吧好吧。”云天青叹着气,终是没有在说什么。   之后,依然是白蔹和云天青不停地聊着天,阮箐依旧沉默不语。很快,他们就走回了剑舞坪,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阮箐在为自己收拾一番之后,就兀自宽衣躺倒床上休息了。   云天青还在一旁絮叨着什么:“那个白蔹师兄他说他是清平县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师兄你家与白蔹相距不远吧?不过你们居然不熟识,真是奇也怪哉。不过按照师兄你这个闷声不吭的性格,若非必要,你也不会特地去与谁结交。”   “师兄,你怎么不回答我?天色尚早,你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然后,阮箐没有回答。   “这么早?不会真睡了吧?师兄、师兄?”   阮箐依然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那平稳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好吧好吧,那我也睡了。”云天青起身,将烛火熄灭,然后自己也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阮箐:“╮(╯﹏╰)╭”   翌日,阮箐早早起身,顺便把赖床不起的云天青也拖了出来。然后他们一同去拜见掌门。   阮箐他们到的时候,白蔹他依然早早地到了那里,太清开始教导他们一些心法,并让云天青和阮箐在三个月内将心法练至第三重境。但是白蔹的话,却被太清单独留了下来。   剑舞坪中,阮箐端坐在地面之上,闭目打坐,认真地修炼心法。   云天青却是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样子。   云天青道:“师兄,你说师父把白蔹师兄单独留下来,会不会把什么特殊的心法告诉他,不告诉我们啊?”   阮箐:“……”   云天青又道:“唉……师兄,你怎么又成了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啊?再怎么说,我们也好歹有……”   不待云天青说完,阮箐睁眼道:“若有闲情逸致在那里胡思乱想,倒不如静下心来打坐修习。师父是不是传授白蔹师兄什么特殊心法,那也与我们无关。如今,你倒不如认真想想,该如何能够将心法在三个月内练至第三重境。”   阮箐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云天青问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个清静之地,练功。”   “诶!那我也一起!”   阮箐:“……”   阮箐没有拒绝,不过正当阮箐他们打算离开剑舞坪的时候,阮箐却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   那些人恰巧就是阮箐在太一仙径看到的慕言他们。   注意到阮箐的目光,慕言、曲熙然还有曲夕颜都朝着阮箐走了过来。   云天青轻声问道:“师兄,你们认识?”   阮箐回道:“在太一仙径有过一面之缘。”   几个谈话之间,慕言他们已经走到眼前。   慕言拱手道:“凌霄公子,看来我们真的算是有缘,如今又见面了。”   阮箐颔首:“也恭喜你们,通过了入门试炼。”   站在一旁的曲夕颜露出一个温和而又羞赧的笑容:“却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的缘故,恐怕也不会耽搁,说不定之前运气好,还能与凌霄公子同时入门。”   曲熙然依旧冷着脸,看着曲夕颜的眼神是那不加掩饰的烦厌,虽然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带嘲讽一般地发出一个‘啧’声。   阮箐他们都没有表示什么,玄震此时却是走了过来。   看着似是相识的阮箐他们,玄震笑道:“看来你们都相识,我就不必再多介绍了。这是玄霄,云天青,你们的师兄。”   玄震对慕言他们介绍完之后,又继续对着阮箐他们道:“这是慕言,曲熙然,曲夕颜,你们以后的师弟师妹。”   云天青笑道:“唉……回回都是大师兄你和大师姐,一起带着入门弟子熟悉琼华,真真是辛苦了。”   玄震摇头道:“并非每个入门弟子都由我们带领他们熟悉琼华,否则的话我们两个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是浑身乏术。”   “啊……那看来我们也是颇受关照啊。”云天青继续微笑,“不过,慕言师弟,你们好似也没有改名啊?”   慕青道:“有倒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名字,我认为也是一个人的初始、根本。虽然如今拜入昆仑琼华,但也不代表一定要舍去自己原来的名字。既然改名换姓并不是必须的,所以我们皆请求师父,让我们以后依然按照以前的姓名相称。”   “师父?看来掌门这是见一个弟子收一个徒弟?”   玄震接口道:“我想,这是因为你们根骨极佳的缘故,所以掌门亲自教导,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堪当大任。”   云天青揉揉鼻子,对着阮箐低声耳语:“师兄,你说这个‘天赋上乘,根骨极佳’的人,什么时候也跟个萝卜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   阮箐眉毛动了动,斜睨了云天青一眼,没有说什么。   看样子他们还要继续谈话的趋势,阮箐上前一步道:“玄震师兄,想必你之后还要带他们去熟悉琼华,我们也还要去修炼,如今就不耽搁了。”   玄震深深地看了看阮箐,而后点头微笑道:“那你们去吧,我随即再带他们继续熟悉琼华。”   于是,阮箐在和他们告别之后,就和云天青寻着一个安静之地开始静静修炼了。   之后的日子,阮箐的生活便一直被修炼充斥着。   当白蔹他们在修炼时,阮箐在修炼。   当白蔹与玄震谈人生感悟时,阮箐还在修炼。   当曲熙然和曲夕颜互掐时,阮箐依然还在修炼。   当云天青在睡觉时,阮箐还……   见自己都要睡觉了,阮箐还在修炼,云天青起身,有点担忧地看着阮箐:“我说师兄,你这么一直一直地修炼修炼,不会弄的走火入魔了吧?”   阮箐:“……”   阮箐端坐在床上,认真地看向云天青解释道:“白蔹师兄资质高于我们,就连慕言师弟熙然师妹他们的进境也比我们快。既然我们天赋资质比不过别人,自是要花更多的时间,勤奋修炼。”   “不过,你也说的对,过犹不及,是我魔障了。”阮箐说完,掸掸衣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起身收拾一番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而云天青看着去睡觉的阮箐,面色很是复杂。全是因为阮箐只知修炼,沉默寡言,鲜少与人交流的情状,让云天青不可抑制地脑补了一出苦情戏:小时候阮箐孤苦无依,不与人交流,如今才会变得如此沉默寡言。长大之后,又因为内心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停地修炼法术,想要变得强大而废寝忘食。不过好在阮箐如今还很听劝(?),于是云天青决定,以后一定要帮助阮箐,让他走出童年的阴影,挥去他心中的不安。君不见同样是无父无母的他,如今还是乐观开朗长的很是齐整?(大雾)   如果阮箐知道云天青此时的想法,他肯定会告诉他,这真的又是一个美妙的误会。每个世界的体系不一样,这个世界能够用的技能,也许到下个世界就不能用了。虽然很多时候都用不到那些‘扮演人物技能以外’的技能,阮箐他想多修习法术,以备不测,顺便还可以帮部长省省资金?   以及,他只是扮演了个沉默寡言,努力好强的人,云天青你的思想究竟要歪楼到何种程度才会想到那种奇奇怪怪的方向去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我只是个龙套。   太子长琴:我只是出来冒个泡   阮箐:……   云天青:师兄你小时候如此缺爱,孤苦无依,为了防止你长大缺钙,报复社会,所以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阮箐:……(╯—□—)╯︵┻━┻   5000+的字=2000+的字‘+’2000+的字,于是二合一,→_→如此双更了。   ☆、匆匆而过   所谓龙套,就是别人在相爱相杀时,他在打酱油。   别人在虐恋情深时,他还在打酱油。   别人虎躯一震,威震四方时,他依然在打酱油。   不过,或许会有些许龙套运气不好,沦为“死尸”中的酱油党一枚(咦?)。但是阮箐,虽然他从原来的未来boss沦为了龙套,但也真还没衰到那个地步。不过他真的一直在打酱油就是了。   熙然姑娘在白蔹的温柔攻势下慢慢敞开自己的心扉,诉说着自己的烦忧,过去的种种。阮箐扫了一眼在屋顶谈心的两个人,默默地放弃了观赏星空的打算,折返回去继续练功。   曲夕颜姑娘和慕言在醉花荫情定三生,约定此生相随,不离不弃。在树木背后当布景板的阮箐心中默默决定,下次果断还是换个地方练功。   于是,本来在思返谷偷懒的云天青,在看到跑到这里来练功的阮箐,整个人都郁闷的不行。因为这表示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他都要被阮箐拖着去练功了。   本来云天青觉得阮箐整天练功实在是太沉闷了,可是在看到白蔹他们下山历练一次居然弄得个九死一生,云天青忽然觉得,其实阮箐这样也挺好的。   云天青一直励志要温暖阮箐那孤寂的心灵(大雾),阮箐为此感觉很郁闷,云天青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很缺爱来着。   这种郁闷,一直持续到一个名叫夙玉的师妹的到来才停止。看着夙玉,阮箐仿佛听到春暖花开的声音,那是因为云天青的春天来到了。   看着心有所属的某人,阮箐毫不犹豫地把他踹去追求夙玉。云天青你只要把爱心全部用在好好追求夙玉上就可以了,他自己一个人修炼就足够了。   再之后,就是平平淡淡的修炼生活。而后就是,夙玉和阮箐被选中修炼双剑,分别持掌望舒羲和,以待日后拖着琼华,举派飞升。   夙玉阮箐的资质并不是最好,在他们之上还有白蔹慕言他们。无奈修炼双剑需要自身属性相合,于是体质较为特殊,与双剑相合的阮箐和夙玉两个人就被选中了。不过,在阮箐和夙玉获得羲和望舒的前几天起,白蔹这个资质最好的人就消失了踪迹。   再次相见,白蔹的修为下降得不止一个层次,就连身体也虚弱的不行。   问他是因为何种缘故才会变得如此地步,白蔹一句“练功升级太快,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还好补救的及时,所以除了修为大跌,并没有什么大碍。”   为此,阮箐只能默默地“……”了。如此状态,还说没有大碍?那到底要到何种程度才算有大碍?不过白蔹这么说了,阮箐也不会多说什么。   修炼双剑,自是为了帮助举派飞升。不过,单凭夙玉和阮箐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不过,每隔19年,琼华上空都有一个隐形的妖界飞过,阮箐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下一次妖界飞过来的时候,用双剑网缚住妖界,然后琼华的弟子则进入妖界夺取里面的晶石来获得飞升的力量。   然后这之间的争夺中,又出现了问题。   阮箐和夙玉用双剑的力量将妖界网覆住,其他弟子与那些妖界的妖精——梦貘进行战斗。   看着烧杀抢掠的众琼华弟子,夙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他们,真的和强盗无异。而且看着如今尸横遍野的卷云台,里面沾满了鲜血。其中,有琼华弟子的,也有那些梦貘的。夙玉开始怀疑,他们的作为究竟是对是错?   而就在这时,云天青从琼华弟子手中救下来一只婴儿形态的梦貘,正来到夙玉身边,想要劝阮箐一起放弃网覆妖界。因为琼华的样子,哪里还像个名门正派,分明像是入了魔道。   阮箐冷哼一声,正要训斥他们‘妇人之仁’,只是还没开口,白蔹就走了过来。   因为之前的事情,白蔹的身体依然孱弱,不过相比之前,却还是健康了很多,修为也提高了很多,这算是破后而立?   看着白蔹不自然的脸色,云天青和夙玉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而后,白蔹开口了:“你们知道,我之前修为境界都大肆下降,这个中缘由,究竟是为什么么?”   夙玉和云天青都没有说,脸色也是很是难看,想来是因着白蔹如今的语气,依着如今的形式,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他们依稀猜到了什么。   不过,白蔹可不管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将过去的伤口一一掀开给他们看:“那是因为,我的灵力,我的力量,全部被太清用去养剑了。”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夙玉和云天青还是不由得被这个消息骇住,脸上均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他们没有想到,太清居然为了举派飞升,居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白蔹轻咳了几下,缓了缓心中的抑郁,而后继续道:“或许我根骨好,也或者是因为其他,我的灵力并没有因此而全部消耗殆尽,却因为此次事件,我破后而立,修为更上了一层境界。可是,你们可又知道,这件事情,哪怕有个万一,如今我便是一个废人了!”   “如今,琼华弟子死伤惨重,我又用自身灵力修养双剑,我们为飞升付出了那么多,难不成就因为你对那些妖精的妇人之仁,而要将这一切毁于一旦!”白蔹的眼中露出慑人的光芒,看着这样的眼神,夙玉他们心有愧疚,有不忍,却依然没有动摇心中的决心。   琼华是为飞升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眼前的一切,不都是在表明琼华已走入邪道?如今的琼华,即使夺取了足够的晶石,那也绝迹不会能够飞升成功的。一步错,但不能步步错,既已知错,就当迷途知返,及时改正。   只是,夙玉他们正当辩驳什么,这个时候,一个浩气凛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哼!飞升?我看你是入了魔障。”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慕言一手握着染血的剑,这么一步一步,步伐稳健地走了过来。   慕言看着白蔹道:“你以为,飞升,只要有力量就足够?如今,琼华派的弟子和强盗又有何异?如此心性,就算凭着双剑能够飞入九天,但是,你认为九天之上的那些仙神,就容得下我们?飞升?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呵……我想你是心有胆怯,怕死罢了。”略带嘲讽的女声从一旁传来,却是斩杀完梦貘,寻得间隙过来的曲熙然,“如今我们已经为飞升付出了那么多,我绝不容许你们退后半步。”   看着眼前很是激烈的唇枪舌战,阮箐和云天青他们继续默默地当布景板。   又一会,似是发觉他们争吵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天青和夙玉对视一眼,然后就对阮箐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神情,继而撤去望舒对妖界的网覆之力,然个人相携着逃跑了。   阮箐表示,他好忙好忙啊,又要维持羲和对妖界的网覆,又要攻打跑过来的梦貘,云天青那边的事情,他都不怎么关注啊。   于是直到望舒的力量撤去,阮箐‘才’意识到夙玉他们的作为。   然后即失望又震惊地喊了一声:“夙玉,天青,你们!”   不过,为了继续拖住妖界,阮箐不敢随意离开,只能看着他们跑远。而曲熙然自是追了上去,只是被曲夕颜半路阻截。白蔹也是被慕言阻拦住,无法上前追捕云天青他们。   而阮箐独自用羲和网覆妖界,却终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妖界最终挣脱束缚,离开了琼华上空。   在这一战之中,琼华死伤惨重,而掌门太清也在与妖界的首领对抗的过程中不幸身陨。白蔹怒急攻心,想要去追杀云天青他们,却被夙瑶以及几个长老联合压制,认为他走火入魔,将他关押在禁地的极火熔岩之地。曲熙然势单力薄,无法救出白蔹,于是独自逃下山去,打算日后再寻得契机再回来救出白蔹。玄震身陨,大师姐夙瑶则成为新一任的掌门。而慕言和曲夕颜则在琼华之中获得大量的声望,成为了继宗炼、青阳、重光之下的新人长老以此来辅佐夙瑶。   而阮箐呢?他表示,虽然如今失却望舒的平衡,他已经筋脉络变,阳炎噬身,但是他还没有神志不清到走火入魔。阮箐请命独自去找云天青他们,因为他有羲和,双剑感应,说不定能尽快找到。也希望不要有人跟随,因为害怕打草惊蛇。   新任掌门夙瑶同意了,然后阮箐拿着羲和,就去找云天青他们了。   在青鸾峰找到云天青他们的时候,看着他们那一副见鬼的神情,阮箐腹诽了一句云天青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云天青如临大敌的挡在夙玉身前:“师兄。”   见状,阮箐拂袖冷哼:“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面目可憎?”   “当然不是,只是师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回琼华。”云天青解释着,阮箐自是明白。云天青他们的举动,莫过于叛逃。他们还带走了对于飞升极为重要的望舒,若是回去,还不知道会受到何种惩处。   “我何曾说过要带你们回去?”阮箐蹙眉,似是不悦,“独自将望舒带走,你们莫不是嫌命太长不成!”   失却望舒,持有羲和的阮箐会阳炎入心,走火入魔。但是,失却羲和,持有望舒的夙玉,也是会受到寒气的侵袭,命不久矣。而云天青定是不会坐视夙玉去死而无动于衷,肯定会有所举措,甚至会将寒气引入自己的体内,然后结局莫过于你死我死一起死。   阮箐召唤出羲和,直插在云天青面前的地面之上。   而云天青心有戚戚地看着阮箐的动作,似是不解:“师兄,你这是?”   阮箐蹙眉,面貌依旧冰冷:“有羲和在侧,总会好过一点。十九年后,你给我将双剑完好地送回琼华。”   “……师兄,你还是没有放弃夺取妖界晶石,举派飞升?”十九年之后,自是妖界再度经过琼华上空,阮箐的这句话,显然是他没有放弃飞升的念头。   阮箐冷笑道:“昔日修炼,苦无进境,无人叫我放弃。筋脉络变,身受阳炎之苦,无人叫我放弃。如今,你却叫我放弃,你不觉得,太可笑了么?这次若非你半途与夙玉将望舒撤出,又怎会功亏一篑?亦或者,如今你就将望舒交予给我,让我带回琼华?”   “师兄……”云天青低喃,脸色很是沉郁。   阮箐拂袖道:“这十九年,你好好给我想想,静思己过。妖就是妖,斩妖除魔,本是应当,又何须因为他们而优柔寡断?”   “可是,妖亦有好坏。而且我们琼华强取豪夺,又怎是名门正派之举?”   阮箐似是不耐,不愿再与云天青多说什么,只是在道了一声‘冥顽不灵’之后,就召出飞剑,施展御剑之术,乘风远去。   而云天青看着离去的阮箐,又看看地上的羲和剑,这才意识到阮箐真的没打算把他们带回琼华,还将羲和留给了他们。   “等等!师兄!那你该怎么办?”阳炎噬心,自是不会因为身边少了羲和而停止。   风中远远地传来了阮箐的声音:“无需你操心,你给我好好静思己过!”   之后,阮箐的身影彻底在天际消弭。   而云天青则看着面前的羲和,面色很是复杂。   至于阮箐,在回到琼华之后,就直接说没有找到云天青他们,然后就申请了要求进入禁地,让自己冰封起来。理由是自己的脾气越发暴躁,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夙瑶自是应允,再次联合几大长老的力量,将阮箐也冰封了起来。至于羲和哪去了?阮箐表示,我是羲和宿主,自是将它养在身体里,想拿出来就拿出来,我现在心情不好,就不拿给你看,你又能咋地?(大雾)好吧,其实阮箐的话没有这么‘直白’,但是大体意思就是如此。   于是阮箐就兢兢业业地开始了被冰封19年的日子,不过阮箐乘着这个19年空白的时间段,开始向部长申请能够休假一段时日。阮箐觉得,他真的需要一个假期来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了。   然后部长很果断地答应了,之后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世界。   不过……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世界里面所谓的药材看起来那么奇怪?熬药之后的‘药’居然清澈地和白开一样?   还有,那是丹药吧!绝逼是丹药不是麦丽素吧?话说你们能别把吞丹药倒腾得跟嚼糖豆一般么?这种一秒变文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听部长说,这个世界,也是古剑奇谭一的世界,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感觉那么怪呢?想想自己如今现在的名字,阮箐忽然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部长大人,这个真的是假期么?真的是假期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仙四不在状态,于是就快进了。妹子想要的小紫花没有成功出来_(:зゝ∠)_   小剧场:   夙瑶:玄霄,你的羲和哪里去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阮箐:羲和自是被我收入体内,我就不拿出来,你能把我咋地?   夙瑶:……   19年后   夙瑶:玄霄,你居然骗我!羲和你明明交给云天青他们了!   阮箐:没错,我就是骗你了。你又能把我咋地?   夙瑶:……   众人:我的宵大不可能这么occ!(呐喊状)   阮箐保有理智,没有表演的像原著那样,阮箐给自己的定义是:白蔹三岁死爹七岁死娘,一个青梅红杏出墙,后面他还被用去养剑,修为大跌,若是没有机缘,恐怕他就成了废人了。相比白蔹,自己不要太好。于是阮箐版玄霄很淡定。   至于云天青夙玉他们,阮箐的定义是,依然认为他们是不对的,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但是,也不能坐视他们死亡。所以羲和给你,19年之后你给我好好拿回来,到时候希望你能想明白,再重新网覆妖界飞升成仙,将功补过。   后面一个世界是tv版古剑,一个手指破了也算受伤需要治疗的奇怪世界。人物不会崩坏,只是世界观有点……咳咳咳……不过应该不会用到太多,最多一句话带过就是了。   亲爱的们你们说,阮箐是做那个未来会被扭曲成恶毒女配的瑾娘呢?还是一个和少恭同名同姓的温文尔雅男子呢?其实我比较倾向后面那一个,因为可以去勾搭妹子,把瑾娘和如沁都勾搭过来XDDDDD   以及,仙四是会回来的,然后云天青带着小野人强势归来。   我能说我在码那个‘看着夙玉,阮箐仿佛听到春暖花开的声音,那是云天青的春天到来了’时,我总想码成‘看着夙玉,阮箐仿佛听到春暖花开的声音,那是阮箐想要百合的预兆’么?23333   还有就是,我11.6号会计考试,11月上旬期中考,会很忙,所以更新不会很紧凑,但是我能保证每周至少一更就是了。   亲爱的们,爱你们,群么一个么么哒(づ ̄3 ̄)づ╭?~   ☆、tv古剑   阮箐现在叫欧阳少恭,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色。阮箐选择这个角色的时候,莫过于考虑到以后欧阳少恭的角色还要继续,如今乘着假期,可以顺便来练练琴技法术。而且熟悉一下这个名字的称呼,免得到时候回到秋衍那里,她喊了“少恭”,阮箐没有反应过来,那就麻烦了。   说真的,阮箐为了任务也蛮拼的。不过如果他知道这个又是一个稀奇古怪的古剑世界,打死阮箐也不要用这个名字。不过,话说只是这个名字,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最多就是和这个世界的欧阳少恭重名,应该不会倒霉催的是恰巧被渡魂的那个吧?   啊哈哈哈哈……如果真的是那样,他真的会很暴躁的。   不过好在,部长解释,虽然阮箐的名字身份已经在这个世界“注册”,无法更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是被渡魂的那个。   阮箐知道后,就稍稍放心了一点。   于是阮箐沉下心,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起来。   为了方便,阮箐依然是孤儿。虽然一开始小胳膊小腿的,在生存方面很是麻烦。但是阮箐也能照顾好自己,不至于让自己饿死,或死于天灾人祸。   稍大一点的时候,阮箐跑到附近的一个小集镇上,稍微熟悉了这个世界的大致体系。   这个世界普通平民间的生活大体构造,和之前阮箐所去的世界并无太大差距。   除了那些煮出的药清澈地跟白开一样,丹药和糖豆一样是放在嘴里嚼巴的,好似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原先阮箐还准备以后就做个医师,来看病救人,顺便还可以有点收入来源。如今,阮箐彻底就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   药草的属性用途样貌和阮箐脑海中的那些大不相同,或许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阮箐脑海中的那些知识才是稀奇古怪,不符合常理的,但是阮箐可没有打算因为之前想要做医师的念头,就把这个世界的“药草”知识记到脑子里,最多记得大概就行。   而且一旦离开这个世界,阮箐就立刻会把那些对于他来说“不符合常理”的知识扔到一边。毕竟,他是在不停的做任务,脑海里熟记的当然要是“大众”知识。就打个比方,万一阮箐将这个世界的草药知识全部牢记,并且运用得如汇贯通,待到他回到原来的任务世界,万一哪一次,他将两个世界的丹药体系混淆,说不定就会露出破绽,给任务带来麻烦。   而且,这个世界只是“度假”世界,完全是给阮箐放松的,阮箐完全没有太过耗费心力的必要。再者,如今看来,差别最大的莫过于“药”了。大不了阮箐不涉足这个领域,当这个世界的“文盲”好了。   不过,以后阮箐在看到这个世界里一个男子对着另一个男子蹭蹭挽手,还做出亲吻的表情,阮箐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现代”,关系较好的女子才会挽手,很是亲密的样子,开玩笑的时候也会做出飞吻的表情。不过男子的话也绝对不会有那些表情的!(?)   一个古代,怎么会比现代的男子还开放?是时代发展太快,他跟不上步伐了么?自那件事情之后,阮箐有一小段时间都如被雷击一般,反应不过来。还一度怀疑自己以后的贞操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如今的阮箐,还在考虑生计。   还是孩子的阮箐,并不打算步入城镇人群之中,相比那里,森林还是更适合他一点,毕竟在这边使用术法的话不会有人知道。XDDD   不过,阮箐却是没有在森林待多久,就被青玉坛的掌门带走了,因为阮箐根骨极佳,于是掌门要亲自教导。对于这种“包养”的状态,从某种情况上来说,他还是蛮喜闻乐见的,毕竟他又可以偷懒了(?)。   门下一同被特地单独教导的还有一个名叫雷严的孩子,照如今的情势,掌门是打算将你们做未来掌门培训?   不知道,阮箐也不在意。青玉坛是一个快要没落的修仙小派,整个修仙门派中,掌门找到的“根骨资质”极好的男子,除了阮箐这个伪孩子,就是雷严了。不过看着雷严那个瓜娃子,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阮箐时时刻刻都是可以用手指碾压的节奏。虽然阮箐现在扮小孩,扮什么都不懂,雷严也妥妥的不是阮箐的对手。   论我们小时候最痛恨的是谁?答曰:“别人家的孩子。”因为只要犯错,或是哪里做的不好,父母总会说:“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怎么样,如今你又是怎么样怎么样。”   而阮箐,如今就不折不扣地成为了雷严万分痛恨的“别人家的孩子。”   蹲马步,一蹲就是几个时辰,雷严小朋友有点支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马步也没有开始那么稳健。而阮箐依然稳稳当当,只是呼吸因为“疲累”而略略粗重了点。   背诵法术口诀,规章教条,雷严几处地方会有磕磕绊绊。而阮箐则是少有停顿,很是流畅。   处处被阮箐压一头,雷严小盆友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我刻苦学习,而你不怎么努力,却能轻轻松松赢过我?   于是,雷严开始作死般地向阮箐发起挑战了。   对于雷严的挑战宣言,阮箐只是淡淡地“恩”了一下,然后一脚,就把他踹进河里。   如此,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被阮箐轻易解决了。(大雾)   而雷严,自是不愿放弃,坚持去找阮箐挑战,而后,自是一次又一次的踹与被踹的过程。   再后来,雷严“学乖”了,拉着一群小伙伴们集体去群殴阮箐。然后结果显而易见,阮箐一人殴他们一群,一个两个把他们都踹湖里去了。   然后雷严一副奸计得逞的奸诈表情,拉着那些被踹的人集体去告家长了。啊不对,是向掌门师父告状去了。   掌门师父撸着胡须,一脸深思地看着眼前的弟子,评判他们话语中的真实性。   阮箐走了过来,一脸的迷茫与无辜:“师父,师兄师弟他们这是?”   掌门道:“他们说你不满派中的众多师兄弟,对他们施以暴力,为此,你有什么解释?”   阮箐小脸一肃,认真回道:“雷严师兄他们只说要与我切磋武力术法,弟子想着,互相切磋,也能弥补各种缺漏,取长补短,双方皆有助益,于是便应下了。不过,这不满派中弟子,又是从何说起?”   “师父,他骗人!明明是他不满我们这些师兄弟,还将我们一个个全部踹湖里,如今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雷严气哼哼地指着阮箐,其余的弟子也一起附和着。   “对啊师父。”   “师父,恳请你责罚欧阳师弟!”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掌门打断道:“好了,你们给我停下。”   继而,掌门转头看向阮箐道:“为此,你又有何辩解?”   阮箐道:“弟子无话可辩,确实是我将师兄弟们踢入池水之中。不过是因为师兄师弟们在此次切磋中纠缠不休,并不点到为止,弟子无法,只好将他们踢入河流之中,以此来打断此次的术法切磋。而且,池水并不深,我也早在之前就为他们施展了避水诀,以备不测。师父,你可以看出他们此刻身上并无水汽,若是来告状,定是不会有那个闲心来换衣着的吧?”   阮箐的话,就像一滴落入油锅中的水,顿时,那些师兄师弟间顿时沸腾开来,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正常之处。   面对这群熊孩子,阮箐自是懒得与他们纠缠,但是把人踹河里的时候都会给他们施展避水诀,毕竟保不定有谁不会泅水,而且衣服湿了,换洗起来也麻烦。   无奈这群被雷严带动的孩子只知道找阮箐的茬,从河里爬出来就急吼吼地找掌门去告状了,生怕阮箐会“反将一军”,于是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衣服的怪异之处。也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因为太过匆忙的缘故,一时间没来得及说。而雷严,只能说,被踹进河里的次数多了,衣服不湿的次数多了,他反而忘记这茬了。   “不过,我此举却是有点不妥当,万一法术施展的不妥当,而恰好师兄弟们不会泅水……恳请师父责罚!”阮箐拱手,一脸的愧疚自责之色。   掌门撸着胡须,看着阮箐,微笑地点了点头。   雷严见势不对,就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掌门却是冷冷地看向他们,似是不悦:“够了,你们也别再说什么了,都给我回去,将门派戒训都抄写五十遍。少恭,你就不必了。”   “师父?”这是迷茫疑惑的阮箐。   “师父!!”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雷严。   掌门冷哼道:“今日之事,我都知晓。真当我会被你们的言辞混淆试听?给我回去,再有下次,责罚加倍。”   而后,掌门又慈祥地看向阮箐:“我只教导你一些基础的术法,你便能自行领悟避水诀,好,很好,不愧是我看重的弟子。”   阮箐低头,似是羞赧。   雷严及其他弟子四散着,准备回去了,雷严愤愤地转头,看向还站在掌门身旁的阮箐,表情凶狠,相似要记住他,以待下次报复。却见阮箐忽然抬头,呲牙笑的很是灿烂。然后就是对着自己,缓缓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雷严身子一抖,莫名地觉得一阵恶寒。好,很好!欧阳少恭是吧!他记住他了!   于是,自此之后,雷严便彻底和阮箐杠上了,不过阮箐也懒得理他就是了。   每次雷严来找茬,阮箐都是踹飞,踹飞,直到后来的又变成掀飞。   看着又一次被掀飞到河里的雷严,一袭白衣,长身而立的阮箐抱着琴,站在河岸边微笑地看着雷严狼狈的从河里爬上来。   “雷严掌门,你若是喜欢这一池春水,大不了就将它引回青玉坛即可。你若是喜欢被人打飞的滋味……倒可以请青玉坛中的弟子为你代劳。你这样隔三差五地打扰我,我可是甚觉烦忧啊。”阮箐脸上挂着微笑,声音不急不徐,但是偏偏却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此时的阮箐和雷严已长大,前任的青玉坛掌门陨落。论威望,论能力,阮箐自是高于雷严。不过,阮箐才懒得当那劳什子的掌门,就收拾包袱带着一些盘缠跑路了。   不过,他没有向雷严隐瞒踪迹罢了,毕竟很多时候有雷严在,都会很方便→比如说银子。   而对于这些报酬的“回报”,就是阮箐提前驻扎琴川,提前在那里混熟了脸,稍晚的时候可以给他提供点信息之类的。   因为是度假,于是阮箐能偷懒就偷懒,把能省的都省了。   没有阮箐在那里,雷严自是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青玉坛的掌门。不过青玉坛并不是正统的修仙门派,也不如那些修仙门派会修身修心,而是靠着丹药来快速提升自己的功力。这其中有点邪魔外道的意味,阮箐也几次说与雷严听,雷严不信,阮箐也懒得说了。   至于雷严不停地被踹飞到掀飞的过程其中,其中也由雷严自己要和阮箐抬杠到后来想要试探阮箐的转变。   不过无论雷严还是单独来抑或是派了一大群青玉坛弟子来,如果是说什么事情的话,那还好,若是‘切磋’的话,结局就和雷严刚刚那样。   “还有,若是无事,你就别派那些青玉坛弟子来了,甚烦。”阮箐不悦地蹙眉,显然是没有耐心再应付那些人。   “少恭放心,自是不会有下次了。”雷严说着,声音豪迈,一脸的络腮胡子,让他看起来也有点粗犷,也颇有些一派之主的威严。   倏地,雷严忽地露出一个颇为意味深长的笑容:“常人眼中只知少恭你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温文有礼,却不是你真实性情究竟如何。”   阮箐抱着琴,缓缓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表里不一就表里不一,我高兴,我乐意。你若有兴致就告诉所有人我‘真正性格’啊!最近被你的人弄的烦的狠,再来烦我就把你踹河里,不加避水诀的那种。”   雷严微笑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你对我不作伪,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关系与众不同?”   在前面走着的阮箐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但到底也没说什么。踹飞与被踹飞的关系么?是挺不同的。   “你这次找我来,又有何事?我不觉得,你又是闲着无事来找抽的。”阮箐走了一会,忽然觉得这样一直抱着琴也挺累的,就挥袖将琴收入乾坤袋中。   雷严看着阮箐的动作,眼神微动,而后道:“少恭喜琴?稍晚的时候,我派人找一下上好的桐木,制作一把纯阳琴给你吧。”   “恩。”阮箐点头,“不过你来是为何事?”   “少恭依然还是,半点无关紧要的话也不愿与我说说么。”   阮箐:“……”卧槽,为什么感觉怪怪的?无关紧要的话?上面一大堆踹飞与不踹飞(雾)的话难道还不算么?   阮箐闭眼无奈道:“再不说重点你给我滚。”   雷严笑着道:“我本来还想与少恭闲话家常,看来少恭还是那样的一板一眼。也罢,那我们如今就切入正题吧。”   “说来也巧,我最近觅得一人,善于炼制丹药,举止言行,温文尔雅,进退有礼,也喜琴技。最最巧合的是,他也叫欧阳少恭。”   “然后?”阮箐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着。   雷严跟在后面继续道:“我同意帮他去乌蒙灵谷去夺取焚寂剑,而他则用玉衡帮我炼制长生不老药。”   阮箐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雷严。阮箐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雷严一番,思忖了一下而后道:“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又想找死啊?”   雷严却是道:“少恭难道就不对此人好奇?”   阮箐无所谓地挥挥手:“不过是同名同姓之人,又有何好好奇的?”   “同名的,倒也罢了,只是那性格相似,也就有点……”   “你不也说我表里不一,性格又如何相似?不过,也说不定那个欧阳少恭也是表里不一就是了。就算相同,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并没有什么好好奇的。”   “呵呵……少恭说的极是。”   “恩,话说完了,若是没事,你可以走了。还有,玉衡的话,是邪物,你最好不用它。再有,修仙之行切记脚踏实地,旁门左道看似是捷径,其实是邪魔外道。修仙之人切忌因果业术,屠戮乌蒙灵谷,也是在枉造杀孽。最后就是,你若是想我帮你,那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最多就是在你弄死自己之后帮你收个尸。”   “少恭还是这样嘴里不饶人。不过你这样说着,却不也没阻止我?想来,那乌蒙灵谷,你根本也不在意。修仙之中的‘惩恶扬善’,你也不会理会?”   “万事万物都自有其运行轨迹,强行去破坏,也未必会能成功。就好比如今我劝说你,你依然会去屠戮乌蒙灵谷,而乌蒙灵谷,也自然会因为种种原因,会灭亡或延续。更何况,我没有‘理由’去拯救乌蒙灵谷。闲话也说了那么多,你若是没事的话,便早些回去吧。再有,你可曾将我的事情告知那个‘欧阳少恭’?”   “放心,自是不曾。”   “恩,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阮箐说着,施展术法,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雷严面前。   而雷严看了看阮箐离去的地方,随即也转身回青玉坛。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5000+,很肥哦︿( ̄︶ ̄)︿   (づ ̄3 ̄)づ╭?~   阮箐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是个遍地‘过程搞基’的世界,然后整个人都会被打击的这样那样的XDDD   ☆、认识方如沁   雷严去施展他的大计去了,而阮箐则是搬回了在琴川购置的房子里。之前阮箐没有住进来,别人只道这里是欧阳少恭的宅邸。   这日,阮箐正在庭院一如既往地焚香抚琴,锻炼琴技术法。这个时候,却听到门扉被叩响的声音。   阮箐放下弹琴的手,起身去开门。   门甫一打开,一个容貌妍丽的女子就出现在了阮箐的面前。   看着阮箐,眼前的女子一愣,继而微笑道:“请问欧阳少恭可在府中?”   阮箐微笑,彬彬有礼道:“在下欧阳少恭,不知姑娘来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   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公子可否不要开玩笑?欧阳少恭是我故人,离家多年,我听附近的人说他迁移到这边来,才特地前来寻他。”   “那想来姑娘是找错人,在下却为欧阳少恭。姑娘所认识的那个人,想来定是远行未归。”   “可是……可是那琴……”女子指着阮箐身后的房子,想来是对于他的话还是不太信服。   “不过是在下闲来无事的怡情之作,可是有何问题?”   “那怎么可能!名字相同也就罢了,连弹的琴曲给人的感觉也那么想象?”这一次女子脸上却是明明白白露出了怀疑不信的神色,“想来是他回来了,却是不愿意见我们。可是好端端的,究竟是为什么。”   阮箐沉默了一会,而后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入口,对着女子道:“这宅邸之中,唯有我一个人,姑娘若是不信,但可进去查探一番。”   女子略一迟疑,便提步首先走了进去,阮箐退后一步,将门扉关了起来。   “少恭,少恭?”女子进入宅邸之中,四处呼唤的,但是除了阮箐,想来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没有多久,女子在庭院之下发现了琴案上的琴。   女子走上前,看着琴,面露迟疑之色。   阮箐又道:“姑娘若是仍然不信,我可再抚琴一曲。姑娘,请。”   女子迟疑了一会,而后还是坐到了一旁。   阮箐在看到她入座之后,又再度回到琴案便,抚了抚袖子,将手再次放在琴弦之上,轻拢慢捻,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而女子脸上的表情由惊诧、不可置信也逐渐转化为失落。   “看来,真是我认错人了。公子抱歉,只是我没有想到,除了相貌,这世上弹琴给人的感觉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女子歉意地说着。   “没关系,我想,姑娘也是思君心切。再者,你也说我弹的琴的感觉很像那位公子,有所误会也是难免。”   女子淡笑:“瞧我,鲁莽地闯到别人家里,却连自己的名姓也不曾道与。我叫方如沁,你可以叫我如沁。”   “久闻方家小姐慈善心肠,经常亲自施粥行善,今日一见,方小姐不仅心善,就是容貌姿态,也是妍丽,果然非同常人。”   方如沁淡笑道:“欧阳公子缪赞了,我也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如沁说着,脸上倏地出现犹豫的神色。   阮箐体贴道:“方小姐可是有什么疑虑?若是不介,倒是可以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方如沁摇头:“没什么事情,只是……我闲暇的时候,能不能来找你?”   怕阮箐误会什么,方如沁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你弹琴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那个故人,所以……我以后能不能来听你弹琴?”   “弹琴奏乐本是怡情,这诺大的宅院只有我一人,也难免会有些寂寥。你若是想来,我自是欢迎。不过,方小姐往后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再怎么说,我之与你也是陌生之人,哪怕我对你有些许歹意,恐怕今日,你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宅院。我知你迫切地想要找到友人,不过如今也实在是鲁莽了一些。”   听着阮箐的话,方如沁脸上一阵窘迫:“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   阮箐摇头:“你又何须与我道歉?你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出门在外,你又一介弱女子,身边无人相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方如沁点头:“恩,我记着了。”   阮箐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方小姐还是早着回去为好,也免家人烦忧挂心。”   “今日叨扰了,如此,我先回去了。”方如沁对阮箐微笑颔首,阮箐起身,将她送至门外,直至看她离开,才转身重新回道宅院之中。   之后,方如沁也偶尔会来阮箐这边,听他弹琴。不过也身边也带着几个仆从。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加,方如沁也渐渐地与阮箐熟识,她对阮箐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欧阳公子”转变成“欧阳”。   又一日,阮箐弹完琴,转身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方如沁道:“今日之曲,你觉得如何?”   方如沁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你弹的曲子,依然好听,只是我总觉得其中有种缱绻哀伤之意。欧阳,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阮箐淡笑道:“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想着,一个人的情感,总能通过琴曲之音被人察觉,我便想试试,若是在心境平和之下,是否能弹奏出或喜悦,或悲愤的琴曲之意。”   “原来如此。”方如沁点头,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我道是每每见你心情平和,却常常能听得你曲中各种深意。”   方如沁轻叹:“初识你便觉得你性格与少恭相似,就连琴曲技艺,也与少恭相仿。如今熟识下来,却发觉,你们之间到底有许多不同。少恭温文尔雅,为人谦和,对待外人都是有礼,容易亲近的样子。而你举止谦和,进退有度,举止言行,皆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却总是不动声色地拉开双方的距离,无端地让人感觉到有点生疏。”   阮箐笑道:“我与你那故友并非同一个人,性格不同,自是应当。至于你所说的生疏、距离感,不过是男女有别,在下自是不能越雷池分毫。不然,对于你的声誉,也是不好。”   阮箐抬头看看天色,继而道:“天色将晚,如沁姑娘还是早早回去吧。”   方如沁也看看天色,发觉如今已是日暮,于是就站起身来,点头应道:“那么,我就先走了。”   方如沁说着,就携着丫鬟仆从,乘着马车离开了。   而阮箐,则在方如沁离开没有多久之后,也收起琴,踏出府邸,将门锁好之后,就朝着琴川郊外走去。   在琴川郊外那依山傍水之处,雷严和几个青玉坛弟子早已等在了那里。   “什么事情?”阮箐首先开口。   雷严的脸色不是很好,声音也相较之前高了很多:“少恭,你明明身负异禀,为何总是不愿留在青玉坛中,随我将门派发扬光大?”   阮箐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乌蒙灵谷的焚寂剑,你没有成功得到?”   雷严一噎,继而愤愤道:“若不是最后一刻,那可恶的韩休宁将焚寂剑灵封印在那个韩云溪体内,我们又怎么会功亏一篑!”   “……技不如人罢了。不过,若我记的不错,乌蒙灵谷之外有防护结界,外人不得轻易入内。你们又是如何进去的?”阮箐蹙眉,似是疑惑。   雷严解释:“这却是那个欧阳少恭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谷中的一名孩童,从他口中得知结界正在逐渐削弱。而我们则趁着结界最薄弱之处,便攻了进去。可恨最后……不过,少恭你莫不是原先得知乌蒙灵谷外面设有结界,我们根本就无从进入其间,所以你才放任我与欧阳少恭合作?”   雷严眯眼,露出危险的眼神。   阮箐随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无论怎样,你们不也是进入乌蒙灵谷,屠戮了整个部族,虽然最后焚寂剑你们依然没有获取的到。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少恭,叫我欧阳好了。‘少恭’之名,你唤那个欧阳少恭好了。”   听了阮箐的话,雷严怒气更甚:“以往你便不愿留在青玉坛之中,助我一臂之力。乌蒙灵谷之事,你也是万般推脱,不愿与我一同。如今,还要我唤你‘欧阳’?欧阳少恭!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么!”   雷严步履生风,几步上前,就靠近了阮箐。雷严伸手,就想紧攥住阮箐的手,只是还没碰到阮箐,就只看到阮箐那挥袖的动作。   然后就是‘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知道我为何这么喜欢在河边与你汇合么?”阮箐走到河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水里扑棱的雷严,“那是因为,方便揍你。”←或者说方便让他们消停?   雷严:“……”   青玉坛弟子:“……”这几名青玉坛弟子表示,他们经常被派来找阮箐,对于这种掀飞与被掀飞的‘互动’,他们深有体会,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箐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青玉坛弟子们,确定他们没有越过自己来救雷严的想法,便转头继续对雷严道:“你心中不忿,情绪激昂,我能理解。但是,你若想将怒火迁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愿奉陪。给我在河里清醒清醒,一刻不曾清醒,一刻就别给我上来。”   阮箐看着河里的雷严,心中压抑着郁火。刚刚雷严靠近他的一瞬间,阮箐特么地居然在雷严身上看到了邪魅狂狷的气质。话说这个气质不是那个冷酷总裁或者冷酷王爷,在面对柔柔弱弱的女主之时才出现的‘形容词’么?如今在雷严身上看到邪魅狂狷,也不知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而雷严在冷水的浇洗之下,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少恭,之前确实是我太过急躁了。不过,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有能力帮我轻轻松松解决那些事情,你为何就是不愿意介入?你让我唤你‘欧阳’,那又是何意?”   阮箐见雷严的语气重新平和,看他爬上岸来,也就不再做什么,只是道:“让你唤我欧阳,只是之前我曾认识一人,时时唤我‘欧阳’。而我又想,同是‘欧阳少恭’,称呼之中难免会有混淆。倒不如以后你便唤他‘少恭’,唤我‘欧阳’,以此更好区分。至于之前的问题,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我习惯闲散自在的生活,那些恩怨争斗,振兴青玉坛,我没兴趣,也不想介入。”   听了阮箐的解释,雷严面色缓和,竟是还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我还说,好端端的你为何让我唤你‘欧阳’。”   阮箐:“……”看着雷严如今的表情,想着雷严之前的话,阮箐莫名地脑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卧槽,为什么莫名地又再次感觉到来自大宇宙的恶意!雷严之前这种‘你让我唤你欧阳,你想与我疏远?你讨厌讨厌’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箐默默地伸手,单手捂住胸口,双眉紧蹙,面色苍白,似是不舒畅。   雷严却是关切地问道:“少恭,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阮箐:“……”不是不舒服,只是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了。   阮箐站直身子,敛目挥手:“无碍。我身子向来很好。”   不过阮箐的这番姿态,在雷严眼里就是咬牙硬撑了。   雷严关切道:“若是哪里不适,也要说出来,千万不要硬撑。青玉坛中有很多丹药,你随我回去,说不定对你有用。”   阮箐:“…………”都说了不是了,去你的咬牙硬撑。才把你掀飞到河里,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记仇么?忘性不要太大啊!还是说,雷严他真的被掀习惯了?   啊啊啊啊,是他多想了么是他多想了么?为什么又感觉到来自口口口的深深恶意啊!QAQ 作者有话要说:  阮箐:……QAQ好奇怪的世界,满满的大宇宙的恶意。部长大人,我要休假,我要休假!   部长:你就在休假。   阮箐:o(>﹏<)o(╯‵□′)╯︵┻━┻~~o(>_<)o ~~(;???Д??`)   ☆、河里漂来个不明物体   一面对雷严,阮箐总觉得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模式。天知道和方如沁在一起的时候一切正常,一面对雷严,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箐觉得,他果然还是要到一个山清水秀,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么?   “少恭,你还是不愿与我一同回青玉坛么?你在术法上的造诣极高,只要你愿意回去,再对青玉坛的弟子稍做指点,他们定有很大的进境。”雷严又在千篇一律地劝说阮箐回青玉坛了。   为此,阮箐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道:“若我回去,你可愿将青玉坛上下的所有事务交予给我,听我指点差遣?你又愿意,废弃那些如捷径一般的丹药,带着弟子们踏实勤恳修炼?”   雷严回道:“将青玉坛中的大小事务都交予给你,那又有何妨?不过,青玉坛自建立起素来以丹药为名,门派上下皆以服用丹药来快速提升力量。你总说利用丹药,都是邪门歪道,那不过是我们技艺不佳,没有用到正确的方法。”   阮箐含笑道:“既然意见相左,那我又何必多费唇舌?索性你不会听取我的建议,废除以丹药修炼的捷径。不妨与你直说,若真让我打点门派,我也就是遣散门派,各回各家。所以当初师父传位之时,我才匆忙远去。如今你已继承青玉坛,成为一派的掌门。作为师弟,我也只会提醒你几番,听与不听,全在你自己抉择。你若想自寻死路,我也不会阻拦。就像我之前所说,最多在你死的时候为你收尸,也不枉我们之前的同门之谊了。”   “少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淡漠啊。”雷严笑着,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因为阮箐的话而丝毫改变,“你说,为我到琴川搜集情报,可是搜集到什么?”   “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你新招募的丹芷长老,在琴川中有两个青梅竹马,曾今关系很是亲厚。即使丹芷长老长年未归,他们还经常到他的旧宅之中,打扫清理。再有的,就是琴川之中有一个来自东海的水族,自称百事通,化为人型,化名茶小乖,在琴川倒卖资料。不过他本身也是难辨正邪,你去找他,如果不是伤天害理,他应该会将资料倒卖给你。”   “我有少恭相助,又何需那茶小乖?”雷严说着,语气之中满是对阮箐的自得之意。   阮箐毫不犹豫地给雷严泼冷水:“我说了,你未必会听,未必会信。我知道的东西,也未必会告诉你。最多在回答你的时候,不会欺骗你就是。如此,你还认为我比那百事通好?”   雷严笑道:“茶小乖区区一介外人,又怎能与少恭你相比?”   阮箐沉默了一会,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怪异,不过,阮箐端详了一下雷严的神情,知道他这句话不做伪,似是发自肺腑,便还是点头道:“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那么,若非寿终正寝,而是因为外力而命悬一线,那么等你死之前,我会想办法救活你。”   然后没有想到,雷严居然还因为这句话,还更开心了一点?话说正常思路不是顺杆子往上爬,让阮箐帮他完成振兴青玉坛的大业么?   不过阮箐才懒得多想,因为他还是在迫切地想休假。   雷严说阮箐有点冷血凉薄,或许在普通人眼里,阮箐也是如此。   在这个世界,阮箐的身份是“路人”,除了名字样貌,无论是力量还有所知道的东西,只要阮箐做出的行为不让外人觉得不妥当,不符合逻辑,那么阮箐都可以去做。性格、处事态度,阮箐可以随心而行,不会像过去的那样因为人物扮演而有所牵制。   那么阮箐他本人知道乌蒙灵谷会被屠戮,却只是提点雷严,让他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的提点,并没有真正阻止乌蒙灵谷的灭亡,而他其实又有能力阻止雷严、阻止欧阳少恭去乌蒙灵谷大开杀戒,阮箐却没有做,是否可以因此指责他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显而易见,当然可以指责,毕竟阮箐就是在“见死不救”。不过,需要注意的是,阮箐只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一个连龙套都算不上的小透明,让他一个小透明去做“逆天改命”这种身为主角的事情,他这不是作死的节奏?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剧情”,自己的“体系”,阮箐强行去改变,或许能“成功”,不过后果就是大量的因果缠身,不利于自己,还很可能牵累部门,吃力不讨好。而且,若说救人的话,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或降生,如果运用部门中的力量,他们可以精确到何时何分何地有谁会死,那他们是不是每天都要赶去救人?抱歉,那是圣母玛利亚,不是他们。   除了他们部门,还有其他的部门。有些部门为了方便称呼,就为自己取了不同的称呼。比如为那些穿越到各个世界的“主角”安排穿越的“穿越司”,比如为各个系统文的主角安排“系统”的“系统局”,比如纠正世界错漏的“纠错司”,以及阮箐他们这种替代人物缺失,类似纠错的部门。   各个部门存在于时空之中,服务于世界。不知道他们怎么产生,不知道他们的任务是根据什么分配。不过重要的是,各个部门各行其政,各司其职。互有来往,却不会产生纠纷。   对于阮箐他们这个部门来说,就是察觉各个世界,有错漏之时则进行弥补。所谓剧情人物和非剧情人物,在他们眼里的区别莫过于任务接触人物,以及不可牵累人物。而且真说要拯救二者之一的话,拯救几百的非剧情人物也比拯救一个剧情主要人物来的容易。   不仅仅是阮箐他们,就连其他部门也是如此。第一这并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非要关注某些剧情人物的生死,拯救谁谁的生命,恐怕拯救了之后,他们首先第一个也要累死,毕竟所谓的死去的悲情剧情人物可不止一两个。   身在其位当谋其政,阮箐他们首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查找世界中的缺漏,然后尽力去弥补完善。   阮箐现在是来度假的,对于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待下次任务的继续。若是谁需要帮助,阮箐愿意施以援手。剧情人物受伤凑到他面前,阮箐也愿意施术相救。让他刻意介入剧情?啊哈哈哈……他果断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他真的是来度假的,不是劳心劳力‘逆天改命’来的。最多就是提点他们几番,愿意听,有一番改变倒是挺好,不愿意听?随他们去呗。反面教材就是雷严这厮,被阮箐从小踹到大,感情‘深厚’,也依然不愿意听阮箐的。   阮箐对着雷严道:“稍晚的时候,我会踏江远游,到时候可能会与你失去联系,至于收集情报的话,你可能要另托他人了。”   “无碍,我早知你想四处游历,心中早有准备。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雷严说着,便拍了拍手。   随即,一个双手捧着琴,面容姣好,眸中含着风情的素色衣衫女子就走了出来。   阮箐也没有丝毫的诧异之色,只是道:“这琴,是给我的?”   雷严点头:“不错,这是我派人寻来的上好的桐木做成的纯阳琴。这是素锦,她随你一起,可以照料你的起居住行,以后路程上面也可以方便一点。而且她身负武学,随行途中也不会成为负累。”   素锦盈盈地对阮箐做了个揖,声音百转千柔:“公子。”   阮箐面色不改,只是道:“你若坚持,那便随你。”对于雷严的安排,阮箐很多方面并不坚持。   “你何时离开?”雷严又问。   阮箐回道:“稍后就走。”   “如此,那你一路走好。”   “恩,放心,我最多几年后也会回来的。”阮箐上前,从素锦手中接过琴。   而雷严站在那里,竟是少有的沉默。   阮箐又道:“即是无事,那我便离开了。还有,我觉得欧阳少恭那人……深不可测,若可以,你便不要再和他有牵扯吧。这依然是我的建议,你听或不听,也都随你。素锦,我们走吧。”   阮箐说着,见雷严依然没有回复,也就携着素锦,一起离开了。   之后,阮箐和素锦就在一个山清水秀,袅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居住了下来。然后,阮箐每天都开始了弹琴奏乐,寄情山水的‘与世隔绝’生活。   素锦道:“公子这段时日,就不打算下山了么?这衣衫,统共也就那么几套。不够更换,到冬季的时候,也不保暖啊。”   阮箐蹙眉思索了一会,然后从乾坤袋中拿出几匹布,看了看素锦的身材,‘唰唰唰’地就为素锦裁了几件更换的衣裳。   素锦道:“公子,这长期居于山洞,无论做什么,都不甚方便啊。”   阮箐皱眉又思索了一会,然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以往是谢衣时用的那些工具,‘吭哧吭哧’地伐了些坚固的木材,在素锦震惊加崇拜的目光之中,一点一点地建造出一所宅院来。   素锦真心诚意地称赞道:“公子真是博学多才,除了琴技术法过人,就连衣衫庭院也会制作。”   阮箐温柔笑,好歹之前还做过手工帝,这些不会做,那怎么行?感觉一瞬间找回圣父谢衣的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   于是,阮箐和素锦就暂时在这里定居了下来。白天的时候,阮箐和素锦相携着去森林中找些菌类水果,打些野味,两人回来便烹煮着吃。晚上的时候,阮箐则抚琴,而素锦则在蹲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偶尔两人嘴馋想要吃些零嘴的时候,阮箐才跑到下界的集市之中,买些小吃来解解馋。阮箐还心血来潮地买了很多瓜果蔬菜的种子回去,开辟了一块田地,两人一起体验栽种的乐趣。   什么什么?作物要死了?没关系,阮箐一个法术下去,作物直接从半死不活到成长完毕。看着地里长势良好(法术催生)的作物,阮箐和素锦心里都乐滋滋的。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啊……不过,阮箐总觉得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不过,他学的那些术法,有催生植物生长的么?貌似……他扮演的、还能让植物加速增长的角色,就那个‘巫山神女’吧?而且他那一次还不小心领会错任务,砸死了谁?啊哈哈哈……黑历史什么的pass、pass。   阮箐继续和素锦在深山之中生活游玩着,还时不时两人一起去山林之中‘历险’。不过阮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住宅附近的那条河流旁,静静抚琴,因为阮箐觉得那样特别装13,有情调XDDDDD。   这一日,阮箐依然在河边抚琴,忽然从河中漂来一黑色不明物体。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泡在水里,乌发散开的黑衣男子。阮箐一愣,便放下琴,把人捞了上来。   只是在看到那人的脸,看清他脸上的魔纹之后,阮箐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个是另一个古剑一世界吧,为什么初七会在这里?为什么初七会在这里!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阮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救人。   阮箐检查了一下初七,发现他没有什么溺水的迹象,也没有哪里受伤的样子。于是就打横抱起初七,想要往回走,只是脑海里突然冒出的部长的声音,让阮箐一个趔趄,好悬没有把初七给直接扔掉。   部长说:这个初七,是被你砸死的那个。   阮箐:……QAQ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来弹琴,更不应该来湖边弹琴的!请问能倒带重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问题,你们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是我要先说明。   不知你们有没有发觉,阮箐这一次,在小时候就能使用法术?   其实阮箐在这个度假期间,是没有角色性格限制的,阮箐可以是任何性格,就算使用的法术,只要不过分,在别人眼里是正常的,那么阮箐以前所学的那些法术,就都可以使用。   乌蒙灵谷,阮箐可以威胁雷严,不准他去乌蒙灵谷,但是阮箐也只是口头上对雷严提点了一番。对雷严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死了,我会帮你收尸’。至始至终,阮箐都是来度假的。对于他来说,‘剧情’该如何如何,阮箐不会干涉,因为刻意干涉,想要违逆剧情,说不定要付出代价,说不定劳心劳力,还吃力不讨好。如果因为阮箐的缘故剧情而有些蝴蝶效应,阮箐也不会多在意。因为他是来度假的,所以剧情中的事情他不会过多介入。   具体的解释就是从文中可以看到。或许当有人意识到阮箐并没有努力去救乌蒙灵谷,去救主角团或者其中的谁谁谁,会说他冷血之类的,我只能说无可厚非,某种情况来说确实如此。身在其位当谋其政,阮箐只是尽可能地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非要说救人的话,凭着阮箐他们的能力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面每一时刻死于非命的人,那是不是他们全部都要去救?估计在救活那些人之前,他们就累死了。   综上,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我有很拼命的码子哦,这个星期星期一就码出了肥肥的一章,亲爱的们是不是要出来冒泡表扬表扬我呢?(づ ̄3 ̄)づ╭?~   ☆、素锦   正在宅院之中烹煮食物,等着阮箐回来的素锦,却发现今日阮箐比以往要早地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陌生男子。   素锦一愣,赶紧迎上去道:“公子,这是?”   阮箐道:“这是我在湖边遇到的男子,素锦,你先去帮我烧些热水。”   素锦没有迟疑,只是转身去烧水了。而阮箐则将初七带回自己的房间之中,将他安置在床上。   初七身上的水汽早在之前就被阮箐用法术祛除掉,阮箐也曾为初七查看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不过奇异的是,虽然初七之前是随着河流顺流而来,但是他身上没有丝毫溺水的迹象。要说身体有哪里不适,阮箐也查探不出来。只是初七却是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唯有那平稳绵长的呼吸,还证明他活着。   初七无法醒来,阮箐自是不能扔下他不管,于是就把他带回来,安置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因为没有想到这深山之中还会遇到其他人,所以阮箐所建筑的宅院之中,寝室只有他和素锦两人的。阮箐思忖着,稍晚的时候,他就把这宅院拆了一部分再重新改造吧。   没有多久,素锦回来了,端着一盆热水,拿着脸帕走到阮箐身旁。   素锦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可是要为他擦拭身子?”   “恩,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你不方便在这边,就先下去吧。”   素锦却是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对着初七,露出思索的神情:“公子,这深山密林之中,罕有人至,又怎地会凭空出现一个受伤男子……”   阮箐微笑安抚道:“这你且放心,即是来路不明,凭着我们的力量,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救人一命,积攒福德。生命珍贵,永不重来。总不能任他留在山林之中,自生自灭?更何况,救他之于我们,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阮箐自是不可能告诉素锦,说他认识初七。所以只能对素锦说,如今救的不过是个不知根底的人。   素锦道:“公子仁善,不过,可需我做些什么?”   阮箐略一思索,却还是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素锦犹豫了一会,终是点头,而后走了出去,顺带将房门关了起来。   而阮箐则将脸帕放入水中浸湿,待它被水完全浸泡之后,再拿出来拧干。然后阮箐就脱掉初七的衣服,一点一点帮他擦拭身子。   虽说之前阮箐已经用法术蒸干了初七身上的水汽,但是那样到底也不爽利。就好比你到河里游完泳,即使上来换衣服的时候会擦干身子,回去的时候肯定要重新清洗一番。   擦完身子后,阮箐就拿着他如今的干净衣衫,暂时先帮初七换上。之后,阮箐就推开门,打算下到城镇中去,买几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只是门刚打开,阮箐就看到站在庭院之中,一直看着他房间方向的素锦。   “怎地站在这里?”阮箐问着,而后顺手将身后的门带上。   素锦没有回答,只是道:“公子,饭已做好,要不先来用饭?”   阮箐摇头拒绝:“先不了,我还不饿,你自己先吃吧。对了,马上我要去城镇买些东西,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一道带回来。”   “不了,素锦没有什么想要的,公子早些回来就好。”   阮箐颔首,然后就踏出宅院,直接施展术法,朝着山下行进。阮箐下山,自是为了买一些给初七的衣服,顺道买了一些布匹材料。虽然素锦说没有什么想要的,阮箐还是带了一些胭脂水粉,朱钗首饰。毕竟,身为女子,没有几个是不爱打扮的。   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阮箐没有做丝毫停留,就再次往回赶了。不过,虽然阮箐施展术法,来回在路上耽搁的时辰不久,但是回到宅院中的时候,还是到了晚上。   庭院之中都亮起了灯火,不用说,这些灯火都是由素锦点的。   阮箐上前,推开大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素锦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公子,你回来啦。可是用过晚饭?”   阮箐摇头:“不曾。”   素锦微笑道:“那恰好,我之前做的饭菜还在锅里温热着,公子想在哪里吃,我给你端来?”   阮箐依旧摇头道:“我不饿。你用过晚饭了没?没有的话,你自己先去吃吧。”   素锦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不了,我……我吃过了。”   看着素锦的神情,阮箐似有所觉,只是却没有说什么,当做全然不觉的样子。只是原本打算带给素锦的胭脂朱钗,却是没有再拿出来。   阮箐点头道:“如此,你收拾收拾,早些休息吧。”   阮箐说着,就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束身、比较方便做工的衣衫。阮箐又看了看在床上的初七,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缓,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于是阮箐转身离开房间,然后在为自己的房间和素锦的房间设置隔音结界后,就开始他的拆房造房大业。   拆建之间,不知不觉阮箐已经忙活了一晚上,天际渐渐明朗,阮箐停下来,做短暂的歇息。察觉到有人的到来,阮箐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素锦,正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阮箐:“……”   “公子可是一宿未睡?素锦该死,竟是独自安睡,任由公子一人操劳了一晚。”   “……没有。你是女子,自是不应该太过操劳。之前是我考虑不当,只建造了两个卧房,如今救了那人,若是没有多余的卧房,也有很多不便。”   “公子怎地不先与我说?虽然对于建造房屋,素锦几无所知,但是好歹素锦可以为公子你端茶送水,打打下手。更何况,若是卧房不够,素锦可以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公子独自操劳,素锦心里有些心……”   不待素锦说我,阮箐赶紧打断道:“……我明白了,下次就算是建造房屋,我也不会通宵达旦了。不过还是将我的卧房让给他就好,我是男子,在书房里凑合几夜也无碍。”   阮箐觉得,不仅在面对雷严的时候会开启什么奇怪的模式,如今和素锦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又有什么奇怪的展开开启了。   至于雷严,十有八|九是他多想了。只是素锦……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好像对他有意思?这是日久生情的节奏?   “公子操劳了一宿,定是饿了,我这就去给公子做饭。”素锦说着,然后转身去做饭了。   阮箐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素锦的背影,面色很是复杂。素锦真的对他有意思?话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箐自诩进退有度,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啊?不过朝夕相处,想来不日久生情,也会很难吧。   只是阮箐他这个奇葩,他的真实性别是女,除非他是‘拉拉’,不然他真的是不会和女子在一起的。再说了,阮箐的身份,也不许他和这些世界中的人有太多的爱情纠葛。   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误了一个妹子么?阮箐觉得,她貌似渣了。   其实素锦会对阮箐日久生情,而阮箐没有在一开始就拒绝雷严的提议,不让素锦跟随,也不能全怪阮箐思虑不当。在古剑奇谭一的时候,阮箐虽然身为欧阳少恭,有很多女子喜欢他,但是阮箐也只是认为,她们都是因为本身喜欢‘欧阳少恭’,阮箐因为任务而代替了那些‘男主’的位子的缘故,所以她们才会喜欢阮箐。而阮箐对待她们,也只是想着如何完成任务。   在古剑奇谭二的时候,身边的妹子一个个的都心有所属,阮箐也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仙四的时候,阮箐一脸的冰块脸,生人勿近的样子,也没有哪个姑娘敢靠近他。   在这三个世界之中,对于那些处的比较来的女子,阮箐对于他们的定义就是‘朋友’、‘闺蜜’之类的吧,时时提点帮助,只要不出格,不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也就没事了。而且事实‘证明’,这么相处下来,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然后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素锦居然喜欢他?一瞬间,阮箐还有点不知所措了。   阮箐想着,该如何拒绝素锦。直接拒绝?阮箐怕他自作多情,到最后两人会弄得尴尬。要不,就保持现状不变,然后做出一番仙气袅袅,遥不可及的样子,让素锦知难而退?   阮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第二种比较好。如果素锦不喜欢他,那就刚好。如果喜欢,这样也会渐渐打消素锦的念头,而且不会像直接拒绝那样落她面子,让她尴尬。   话说……这样应该有用吧?阮箐他只看过别人为了爱情要死要活,自己还真没体验过。关于恋爱方面,真的是没经验啊_(:з)∠)_。   可是阮箐又想着,或许还是直接拒绝来的直截了当一点。思来想去,阮箐觉得,倒不如两种方法都用,先摆出仙气袅袅,遥不可及的样子,然后期间观察一下素锦,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如果真的是,那就直接拒绝她,让她断了念头。   话说之前明明一直很正常的样子,怎么感觉初七刚来就有问题了?这真的不是来自初七七的诅咒,报复他在神女墓砸死了他?QAQ   不管是不是,阮箐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过期间还是将另外的卧房造好,每天坚持帮初七擦身子,换上如今新买的衣服。想着初七如今一直昏迷不醒,阮箐便特地在初七的房间里刻制了一个能源源不断从周围吸取灵力,以供初七不饮不食而活的法阵。   不过,阮箐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素锦的神色,看她那看着自己时的忧伤关怀的眼神,阮箐觉得,他的不好的预感,可能是真的。   于是,又一天,阮箐在为初七擦拭好身子,拾掇好一切之后。阮箐拿出之前早就买好的簪子水粉,递给素锦了。   而后,在素锦那开心的神色中,阮箐缓缓开口道:“素锦,今日,你便回到雷严身边去吧。”   一瞬间,素锦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素锦:公子,我倾慕于你。   阮箐:……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QAQ   雷严:少恭,我对你……   阮箐(挥袖):去死!   然后噗通一声,那是重物落水的声音。传说中的区别对待→_→   不过素锦是喜欢阮箐不错了,雷严的话,就当然不是了。他有那些种种让人误会的表现,不过是因为这个‘过程搞基,基情满满’的世界带来的满满的世界恶意罢了,阮箐之于雷严,则是关系亲厚,可以信任的师弟罢了。   板栗炒饭才表扬的我,说我写的瑾娘比tv古剑好太多,可是我现在写的就是tv版古剑的瑾娘,不过因为阮箐的缘故,所以她不会有因爱生恨的机会和模式罢了_(:з」∠)_QAQ   初七七表示,他没有失忆,真的没有失忆!他还记得他被那逗比的神女给砸死了!如今还被坑爹的作者给写成‘植物人’了!   萌萌哒(自认为)的作者君表示,我没有把你昏迷期间的大小【哔~】失【哔~】写出来,我已经很对得起你了XDDDD。   →_→话说你们不准抽打我!   再令,阮箐把初七七扒光然后这样那样毫无压力。男人的身子他又不是没看过XDDDD   至于阮箐为什么如今才发觉素锦的心思呢,因为之前只有两个人,一切都是很自然的样子,两人一起干这干那。然后初七七来了,阮箐为了照顾他要分出很多心思,然后素锦那边就‘冷落’了,素锦自然会表现出失落等情状。于是迟钝的阮箐终于发现了→_→   ☆、变身的最高境界   “公子,可是素锦哪里做的不好?素锦可以改的。”素锦的脸色很是慌乱。   “不,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只是……”阮箐敛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你的感情,我恐怕无法回应。”   听着阮箐的话,素锦的脸色顿时惨白了下来:“公子……原来你知道……知道素锦倾慕于你?”   阮箐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是。说来惭愧,我居然在近期才发现你的心思。”   素锦急切地抓住阮箐的手,脸上是那满满的急恍与不知所措:“公子,你不要赶走我好不好?不喜欢我也好,无法回应也好,素锦只想留在公子身边,为你端茶送水,就算为奴为婢也好的。”   阮箐:“……”好大的槽点,这一瞬间,阮箐他仿佛见到了琼瑶世界里,那个口口声声说只要待在皓祯身边,为奴为侍婢也行的白吟霜。   阮箐摇头:“抱歉,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也永远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留在这里,也是白白蹉跎岁月,贻误终身。”   “可是素锦不在乎!”   阮箐:“……”为何如此疯狂死脑筋啊妹子!   素锦继续情深意切:“公子,素锦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天涯海角,素锦都想跟着你。”   “哦?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愿意跟着我,此生相随,不离不弃么?”阮箐忽然勾唇,意味不明的笑着。   “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着公子你。”素锦很是坚定地说着。   “呵呵……那么我说,我有龙阳之好,你也愿意跟随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什么?”一瞬间,素锦的脸上的神色僵住了。   素锦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公子,我知你想要拒绝于我,但你也万不必编造此等谎言来抹黑自己。”   “你认为我这是在撒谎,是在故意抹黑自己?”阮箐的笑容更甚,“那你为何就不想想,我万一就是喜好龙阳之人呢?”   “公子……公子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阮箐温柔笑道:“不是那样的人,那又是怎么样的人呢?在你眼里,我温文尔雅,举止言行,进退有礼。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内里究竟是如何的人呢?”   素锦脸上的笑容有皲裂的趋势:“公子,你莫要再与素锦开玩笑了好么。”   “开玩笑?素锦,你果然还是不了解我。”阮箐摇头,笑的很是意味深长,“你就不好奇,我皎皎姿态,纤尘夺目,在你们眼里,我算是很优秀的人了。而我,如今身旁却连一个红颜知己也不曾拥有?”   “公子……公子那是洁身自好,尚未遇到倾心相许之人。”   阮箐摇头:“错了,那是因为,我喜好男色。”   “……公子。”素锦开口,还想为阮箐辩驳,阮箐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人心隔肚皮,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我面上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但是我确实是喜欢男色不错。”阮箐又毫不犹豫地开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女子体态娇柔,韶华如花,眉目如画。虽然未生成女儿身,但是我一直向往的便是穿着那广绣连衫的裙裾,在额上描眉,画着花钿。”   阮箐右手拈花,拂了拂袖子,举止姿态,很是柔美。若是放在女子身上,那就是体态娇柔,窈窕之姿,放在男子身上,那就是……变态。   素锦看着阮箐如此姿态,脸上的表情开始有点绷不住了。   阮箐乘热打铁:“我也知道,喜好男风,在这世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为了隐藏自己的喜好,想着居于这深山之中,也免得落得他人口舌。我本以为,我这一生便会独自带着那个秘密,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孤独终老。没有想到,天赐良缘,竟是让我救得那位少侠!虽然他未曾醒来,但是看着他的身姿样貌,也定是不俗。”   说着,阮箐脸上居然露出‘少女怀春’的神色。   素锦的神色,更加不好了。   阮箐倏地握住素锦的手,脸上很是热忱的样子:“好妹妹,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的。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所以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对不对?”   对于这些庞大的信息量,素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随着阮箐的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箐脸上的笑容扩大:“所幸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也不用再掩藏什么了。我早就为自己量身准备了几身衣服,还有一些朱钗首饰。到时候我换上,素锦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阮箐热忱地看着素锦,眼神要多炽热有多炽热。素锦依然是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素锦脑海里只有三句话,分别是:   幻想破灭……   累感不爱……   坛主大人,我遇到了变态!   阮箐还在热忱地看着素锦,素锦身子一抖,莫名地感觉一阵恶寒,不过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   素锦快速地从阮箐手里抽回手,磕磕巴巴道:“公子……公子……我……”   素锦话没说完,就迅速捂嘴跑掉了。   而阮箐则站在原地,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脸上还带有微微的疑惑。不过在看到素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后,阮箐才收敛脸上的表情。   所以说,几句话,就解决素锦喜欢他的问题,阮箐觉得,真要为自己点32个赞。其实这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阮箐还是有考量的。   如果说心有所属,素锦肯定会说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也好。   如果说一心修道,素锦肯定会说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也好。   如果把欧阳少恭渡魂千载的经历说出来,素锦未必会被吓到,还会说,无论发生什么,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也好。   于是,阮箐几番思量,觉得万全的方法,就是把自己说成gay。不用说古代,就说开放的现代,同性相恋,也不是太被人接受。很多人都说,不歧视同性恋,如果同性相恋,还会祝福他们。传统道德束缚下的思想又有多开放?那些不过是在事不关己的时候,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开明’‘高大上’的言论而已。如果自己亲近的人真的是同性恋,而且想要开启一场正正经经的‘同性之恋’,没有多少人能洒脱地说出和之前一样的话,而且心中毫无芥蒂。不说其他,你心中肯定会觉得有些膈应。   而阮箐如今表现的,就是素锦你喜欢的‘我’,是个有断袖龙阳之好的人,而且还是有点不满自己性别,想要与你互称姐妹的‘变态’。这样你还能坚持喜欢我么?   很显然,素锦被吓到了,然后落荒而逃,阮箐也相信,素锦是不会再喜欢他了。于是关于素锦喜欢他的问题,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当然,阮箐也考虑过,即使他如此作态,素锦还喜欢他的可能性。如果素锦在阮箐如此作为之后,还依然喜欢阮箐,想要把阮箐掰直(弯),阮箐的回应就是,既然你一头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了,而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想再改变了。那阮箐就陪着素锦好了,一直陪着她,等她放弃喜欢他,成家立业。若是一直不放弃,阮箐就陪着她一生一世好了。算是,对素锦这热烈赤忱的感情无法回应的弥补?   不过,好在,第二种可能性,没有发生,阮箐也不需要再多想什么。   如果这个是一篇男女主的纠葛文,阮箐这个‘男主’是不是还要酷帅狂霸拽地来一句:真可惜,你放弃了一个让我喜欢你的机会?(←滚)   阮箐随意地扔掉了手中的花,脸上重新漾起温润的笑容。阮箐拂了拂袖子,转身就打算回去照顾昏迷不醒的初七,却没有想到在转身之后,就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男子。   初七:“……”   阮箐:“……”   初七之前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当‘植物人’的么?怎么就突然好了?话说之前为了让素锦打消喜欢他的念头,他好像还把初七给连带上了吧?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以后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他一定会记得不连带上其他人。   部长保佑啊,希望初七没有听到之前他和素锦的对话,不然他面子里子都没有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原本作者想说里面是想说啥的?啊……不记得了_(:з」∠)_   还有就是,素锦他以后对温文尔雅的男子心中有阴影了XDDDDDD   ☆、初七离开&再见雷严   虽然阮箐有点心虚,但是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拱手,彬彬有礼道:“公子可是醒了,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适?”   初七摇头,不做言语。   阮箐又道:“在下欧阳少恭,公子若是不介,可以叫我欧阳。公子家住何方,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密林之中?我见公子器宇不凡,掌中有茧,看来也是江湖中人,莫不是……惹了什么仇家?”   初七摇头,只是道:“叫我初七便可。”   对于初七的冷淡,阮箐也没有什么不虞之色:“原来是初七公子。外面风大,公子倒不如先回房中。虽不是久病初愈,但是你之前也一直是久卧在床,身子尚虚,且需调养。”   “不了。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我还有要是,急需离开。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再报。”初七上前一步,正要离开,却没有想到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阮箐上前,就要扶住他,只是在还没有触碰到初七,初七就像被触电一般,猛地站直身子,退后了几步。   阮箐:_(:з)∠)_之前的话他一定听到了,肯定听到了!不然他为什么这副作态连碰都不想被他碰!   虽然知道初七误会了自己有龙阳之好,阮箐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解释了,反而不能证明什么,却还有种越描越黑,欲盖弥彰的感觉。   阮箐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脸上一派温润的笑意:“虽不知你有什么迫切的事情,但是如今你身子尚未调养好,这么急切离开,恐怕多有不便。”   “多谢挂怀,不必。”初七说着,又打算提步离开。   知道初七急着回流月城,阮箐也不劝阻:“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一路珍重。”   愿你能在这奇葩的世界中,能够‘好好地’找到回流月城的路,阿门。阮箐心中没有诚意地为初七祷告。   初七颔首,略一停留,而后快步向外面走去。   一个两个,全都走了,阮箐也乐得自在,独自一人在山林之中弹琴、奏乐,顺便睡睡懒觉。偶尔用法术将自己变成一个果子狸,在山林里撒丫子奔跑着。   (*/ω\*)艾玛,这么毁男神形象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总而言之,阮箐一人在山林之中,无拘无束,开怀逍遥,也从来不会觉得感觉孤单一说。   不过,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深山之中,几年之后,阮箐重新出山,而雷严接到消息之后,就带着青玉坛弟子,浩浩荡荡地去接阮箐了。   依然是在湖边……   “少恭,一别多年,可还安好?”对着阮箐,雷严依然笑的很是豪迈。   “自是逍遥自在。”阮箐微笑,对于雷严对自己的称呼依然是‘少恭’而不是‘欧阳’,阮箐也懒得去纠正。   “青玉坛近年来发展可是昌盛?”阮箐问道,“那个欧阳少恭,没有什么问题吧?”   雷严道:“那个欧阳少恭,却是是个人才,对于炼丹之术颇有造诣。不过,他那劳什子的事情颇多,又是要去蓬莱岛,又是要去天墉城拜师学艺。之前我派人去寻他回来,结果他居然还将那些人全部击入湖中。”   听到这里,阮箐挑眉看了看雷严,雷严赶紧开口道:“当然了,不是说少恭你。你若是喜欢,随你来几次都行。”   阮箐:“……”   雷严又道:“对了,少恭,有一件事却是要麻烦你。”   “何事?”   “我听闻,欧阳少恭曾有一挚爱之人,最后却是死于蓬莱天灾之中,那个女子,叫做巽芳。”   “然后?”   “少恭你精通术法,我想你变作那巽芳的样子,混在那欧阳少恭的身边。”   阮箐勾唇,笑得很是灿烂:“我不知你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想出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雷严一抖,猛地感觉到一阵恶寒。虽然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再继续,但是雷严还是硬着头皮道:“之前我从素锦那边得知,你喜好男色,喜着女装。那个欧阳少恭,性情与你相似。与你相配,倒也得当。你善于术法,伪装成巽芳混于他身边,你若喜欢他,便可想办法拿下他。就算不喜欢,亦可与他虚与委蛇,帮我打探消息。”   “雷坛主可真是……不拘小节啊。”阮箐眯眼,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喜欢穿女装,喜好男色,所以说,阮箐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雷严的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轻鄙之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话语,但是阮箐莫名地就是觉得不快。   阮箐也不说什么,只是摇身一变,变身一个容貌妍丽,眉目如画的女子。   “小女子子清,见过几位公子。”阮箐开口,声音清丽,如黄莺鸣啼。说着,眼眸流转,还对着雷严和周围的青玉坛弟子盈盈地做了个揖。   一时之间,那几名青玉坛弟子,竟是有些看的痴了。   下一瞬间,阮箐收敛笑意,然后挥袖,便是一声又一声的重物落水的声音。   变回原样的阮箐走到河岸边,看着落入水中的青玉坛弟子,笑得很是温(阴)柔(森):“在下欧阳少恭,若生为女子,则喜着女装,喜好男子。不过,我如今是男子……”   阮箐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若是谁妄想与我、或是与其他男子断袖分桃,我不介意……废了那人所有的功力根基,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众青玉坛弟子:信息量好大,我们反映不过来。还有,他们貌似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欧阳长老好恐怖,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坛主大人救命啊!QAQ   站在岸上唯一幸免的雷严默默地闭眼,扭头扶额,他们貌似意会错什么事情,惹毛了阮箐了,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弥补的机会。   阮箐则阴沉着脸站在那里,默默心语道:估算错误,貌似现在对男性身份有点排斥,早知道的话,这次人物角色我应该选择女性的_(:з)∠)_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女子,却一直扮演男子。就好比你现在身为女孩子一直生活着,忽然有一段时间一直让你扮演男子,做男子所做的事情,举止言行都要符合男子。短时间你或许还觉得新奇、有趣,长此以往,我想很多人就会觉得腻烦了,毕竟‘自己是女子’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无论扮演得怎么像,内里终归是不同的。阮箐虽然是职员,适应能力比较强,但是连续几个世界下来,她也有些腻烦。因为这个就算是休假世界,他还是男子,举止言行,依然还有很多拘束。于是阮箐觉得有点不痛快了,变成果子狸撒丫子奔跑,其实也算是一种发泄方式吧,虽然没有多大用处。自己揣摩的阮箐的感觉,应该不差吧?其实我也挺想让阮箐恢复女儿身的_(:з」∠)_   至于初七七的戏份,如此少,然后走的如此之快。我只能说,很多人之间的交集都是短暂的,之后便是很快的南辕北辙了。阮箐与这个初七七统共就两次见面,一次阮箐砸死了初七,一次阮箐救了初七。虽然这其中也算是缘分了,不过没有外力的原因,或是其他机缘巧合,阮箐是不会再与初七相遇了。即使再相遇,也许就是另外一种短暂的交集,就如之前两次一样。   这章有点少,没办法,我在死命练习会记题目,还是我抽空写出来的。没有意外,在11月中旬之前我是不会更新了,因为6号要会记考,10号要期中考,没有时间。   爱你们么么哒,要等我哦=3=   ☆、百里屠苏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我回来啦?(^?^*)   根据投票,游戏少恭来,成为李屠苏票数最多。本来是这么设定地写下去的,无奈一个妹子说穿越人太多,会很乱,然后顿时戳中红心_(:з」∠)_   然后我思来想去,如果游戏少恭来的话,漏洞真的会很多。在这么多原著人穿越的情况下,部长是不会安排让阮箐冒着被拆穿的危险来度假的。so就根据投票所得的选项给成游戏少恭不来,阮箐不扮演巽芳。不过亲爱的们都挺喜欢看游戏电视剧混搭玩的,所以我决定等正文完结之后开个番外,写阮箐欧阳少恭,真欧阳少恭,乔少恭三人汇面之后的坑爹事情。就是原本根据投票所会发展的剧情。   为了弥补亲爱的们,先来放个小剧场,小剧场编剧——读者一只果子狸   小剧场:   前情提要:欧阳少恭成为了李屠苏,而被挤出来的李屠苏则被部长放到阮箐身边   游戏boss(稍微含蓄地表示):即使你与我相似,我也不会……   tv版boss:苏苏快过来,我是你的师弟啊   因为意外心智幼化的李屠苏:……(紧紧捏住阮箐的衣角躲后面不出来)   两大boss:……(我的半身啊!)   阮箐:过个假心更累了(╯‵□′)╯︵┻━┻   “额……那少恭你之前对素锦说的……”雷严小心地揣摩着用词,以防把阮箐再度惹毛了。   阮箐皱眉,不耐解释道:“那自是为了尽快打消素锦的念头。素锦倾慕于我,这世上,有什么能比喜欢的男子喜好龙阳,更能打消别人的爱恋?”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少恭你……不过,少恭此举,对你的声誉有损。左右不过是个侍婢,即使她倾慕于你,你又何必在意她的想法,平白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阮箐摇头:“我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雷严又道:“少恭此次回来,是待多久?”雷严虽说没有摸清阮箐的性子,但是他也知道阮箐根本就是闲不下来的主,要想让阮箐一直待在这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雷严以为阮箐此次回来,又定是像从前一样,打个招呼就直接离开,没有想到,却听阮箐道:“现下我暂时不打算走了,反正闲着无事,我倒是可以去帮你到欧阳少恭身边去打探一些消息。”   雷严:“……”   雷严沉默了一会,而后抬头看看天,确信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继而有些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箐道:“少恭,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或者谁惹你不快了?”   翻译过来就是阮箐你是不是忘吃药,头脑发热一时嘴快?(大雾)   额头的青筋直跳,阮箐开口,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怎么,我难得想要帮你,你就如此意外?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喜好玩乐,不安于世的人?”   雷严:“……”还真是。不过雷严不敢说,就怕阮箐一个不高兴,挥挥袖子把他也扇(划掉)河(划掉)里(划掉)。   “呵呵……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少恭不要妄自菲薄。”雷严干笑。   阮箐斜睨了雷严一眼,也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只是转头看向河里的众多青玉坛弟子道:“怎么,河里很舒服,一个个都不想起来?”   众青玉坛弟子们:“……Q_Q”长老不说话,他们不敢上来啊!之前得罪了阮箐,如今要是谁冒冒失失地上来,保不齐还是再被扇到河里去,还要再爬一次,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一直待在湖里,等到阮箐发话再上去。   而现在一听到阮箐的话,众青玉坛弟子们便如蒙大赦,纷纷从河里爬了上来。   阮箐拂了拂袖子,而后道:“稍晚的时候,我就去琴川,若是得到什么关于欧阳少恭的事情,我自是会知会你。如果你觉得无事可做,也可以来找我闲话家常。”   雷严微笑道:“到时候我去找你,你可别嫌我腻烦。”   “既然让你来了,那自是不会。”   “琴川的宅院自你离开以后,我也经常差人去打扫拾掇,所以如今倒是干净整洁。不过里面的用品可能不怎么齐全,可需我派人陪你一起去添置一些?”   “不必了,那些琐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在青玉坛中,事物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吧。”   “恩,那少恭,我们就先回去了,若是缺少什么,就用符鸟告知于我,我差人送来。”   “恩。”阮箐颔首,然后和雷严做别。雷严率着一干青玉坛弟子回青玉坛去了,而阮箐则回到琴川的住宅之中。   因为雷严经常派人来打扫,所以宅院并没有很多烟尘气息。宅院之中除了少了一丝人气,有点凄清,倒是和阮箐离开前没有多大区别。   进入宅院之后,阮箐习惯性地转身,将大门上的门闩插了起来,而后自己则兀自走到庭院里面,坐在石凳之上撑着下颌开始发呆。   说实话,虽说要帮雷严打探消息,但是该如何打探,阮箐也没有什么头绪。想到最后,阮箐想着干脆顺其自然,能打探到就打探到,打探不到就拉倒,俗称的打酱油状态。   其实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负责?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关于“欧阳少恭”的事情,阮箐早就烂熟于心,想要什么消息,很多都是信手捻来,不过是为了不惹雷严疑窦,也懒得麻烦,阮箐才没有直接告诉雷严。   雷严自是有办法打听到欧阳少恭的行踪,这也不需要阮箐麻烦。若说雷严不知道的,也就是欧阳少恭的真实身份真实力量罢了。所以阮箐此次来琴川打听消息,无论在阮箐眼里,还是在雷严眼里,这都是阮箐休息放松打酱油状态(喂!)。   不过不管是打酱油还是收集情报,阮箐的首要目标就是要照顾好自己。   首先,还是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自己,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吧。   阮箐起身,朝着厨房进发。拿出乾坤袋里面的食材,撸起袖子,淘米,洗菜,拿起菜刀,哚哚哚地在砧板上剁起了菜。生火、放油、炒菜、加上佐料,再用一些巧妙的手法进行烹煮,没有多久,一盆盆精致的菜肴便烹煮了出来,宅院之中也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味。   少顷,在炒好最后一盘菜,阮箐盛菜装盘,就打算端去院子中的石桌上,好好地吃一顿,却在转身的时候听到猎猎风声,而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从高处落下,印入阮箐的眼帘。   于是,百里屠苏与阮箐这两大半身的会晤,在今晚开始展开(才不是)。   保持着端菜动作的阮箐,则开始与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个世界的百里屠苏给阮箐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长得还不错,只是发型好挫,简简单单把头发全部拢起来,在头上扎个发髻,也比眼前额头前方两撮呆毛来的好看。传说中的审美死?不过这发型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而阮箐给百里屠苏的第一印象就是,挺温润的一个男子,只是撸着袖子端着菜,看着样子怎么那么奇怪呢?   “抢劫,偷窃?”阮箐笑着,像只小绵羊,很是无害弱小的样子。不过只要眼前的人点个头,说个“恩”,或者来一句“把你房子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之类的,阮箐定是二话不说就把人拍晕,然后拎到衙门去。   不过百里屠苏显然不是盗贼或是小偷,他看着端着菜的阮箐,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下百里屠苏,深夜叨扰实属抱歉,只是这不是欧阳府邸么?”百里屠苏问着,脸上一脸的呆萌疑惑之色。   阮箐:“……”原来这是这个世界的百里屠苏,他说那发型怎么那么熟悉?不过,百里屠苏式发型,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了的。还有,百里屠苏你私闯民宅,你师尊知道么?   阮箐温柔笑道:“此处却是欧阳府邸,不过……百里少侠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我有一好友,名叫欧阳少恭,我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便想他的住宅之中看看。他不在此处么?”   阮箐解释:“这宅院之中,只有我一人,若说欧阳少恭,在下便是。不过在下与公子并不相识,百里少侠可是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我怎么能够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潜入欧阳府邸中的贼人?”百里屠苏似是想到了什么,倏地皱眉,显然没有相信阮箐的说辞。   于是,后面的对话就和之前阮箐一开始遇到方如沁的相似,无外乎是“你叫欧阳少恭?你tm在逗我?”“我真是欧阳少恭,我没逗你啊”等等之类的话题(才不是)。   最后,阮箐才让百里屠苏相信了,他是欧阳少恭而不是潜进欧阳家的小偷之类的人,这个宅院的的确确是他的。   不过阮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话说正常节奏难道不应该是这样——“你,私闯民宅?!好啊,和我去官府!”   明明是这家的主人,却被当成贼人,so sad,阮箐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百里屠苏因为知道自己误会阮箐,一时之间也是觉得尴尬:“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阮箐摇头道:“无碍。”阮箐不在意地说着,扫了一眼手中的菜。他现在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恰逢百里屠苏的肚子响了一下,阮箐顺水推舟道:“百里少侠可是饿了?恰巧我也不曾用过晚饭,饭菜早已做好,若是不介,不如留下来一起享用?”   其实,说真的,阮箐和百里屠苏不熟,他也并不是真的想留百里屠苏下来用饭,上面说的只是客套话,毕竟才见面不久的人留你下来用饭,若是没所求,没有谁会应下来的。正常人的回答莫不是“不用了,谢谢,我家/xxx地有现成的饭菜,我回去吃就好”。   只是阮箐没有想到,百里屠苏沉默了一会,然后回了个“恩”。   于是,阮箐心中默了一会,然后又去多添了一份碗筷。   庭院中的石桌上早已摆了很多的菜肴,好在之前阮箐有先见之明,早就用法阵温着(大材小用),所以现在饭菜都还是热的。不要问阮箐为什么要到院子里吃,阮箐美名其曰——情(zhuang)调(13)。   百里屠苏许是真的饿了,虽然没有狼吞虎咽,但是从他大口嚼咽米饭中也可以看出他的饥肠辘辘。   只是,他为何干嚼饭,不吃菜啊?莫不是——不好意思?   阮箐想着,然后笑道:“百里少侠为何不吃菜,可是这菜不合口味?”   正在扒饭的百里屠苏停了停,而后摇了摇头。   阮箐沉默了一会,而后从一旁拿起没有用过的筷子,开始为百里屠苏布菜:“干吃饭,不吃菜,那怎的可以?既然百里少侠不嫌弃我做的菜,那就赏光多吃一点。反正这菜我做的也多,不吃倒掉,也是浪费。”   阮箐只为百里屠苏夹了几筷子菜,就没有再夹了。   而百里屠苏则护着碗,似是不好意思让阮箐给他夹菜,不过他也终于不是闷声只吃大米饭了。   阮箐吃完碗中的米饭,就没有再动筷子了,不过他却是又为百里屠苏添了几次饭。   桌上的菜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没有多久,桌上也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盘子。百里屠苏吃完饭,也主动帮阮箐收拾桌上的碗筷。   收拾好了,百里屠苏有些不好意思道:“欧阳先生,不知你这里可有五花肉?”   阮箐愣了一下,而后明白“欧阳先生”这是百里屠苏对他的尊称。   阮箐道:“五花肉是有,不过只有生的,若要吃食,还要烹煮一番。”   “生的就够了。”   百里屠苏说着,走到庭院之中,对着黑压压的天幕吹起了呼哨。   而阮箐则趁着这个空档将五花肉拿了出来。   没有多久,一只体态肥硕的海东青出现在阮箐的视线里。   海东青扑扇着翅膀,在厨房中的架子上停了下来。   百里屠苏解释:“这是阿翔,它是一只海东青……”   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补充道:“它比较喜欢吃五花肉。”   阮箐称赞:”百里少侠器宇不凡,就连身边带着的宠物,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百里少侠,这是你要的五花肉。”阮箐说着,便把五花肉拿给了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把五花肉喂给阿翔,而阮箐则和百里屠苏继续闲话家常。   阮箐原以为这个世界里的体系和之前的古剑差了很多,人物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大体框架应该还是在的。只是没有想到,在和百里屠苏闲聊的时候,阮箐居然发现百里屠苏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银两,不知道购置东西需要用银两。   阮箐猜测,这估计是在天墉城里保护的太好的缘故。不过,这种不通世事的性格难道不是风晴雪才有的么?   阮箐的脑海里萌发了一种‘可怕’的想法,阮箐想着,他以后不会遇到冰冷死板的风晴雪,活泼可人的方兰生,一板一眼书呆子襄铃,落拓大叔欧阳少恭,温文尔雅美男子尹千觞?   三观尽毁啊!∑(っ°Д°;)っ      ☆、欧阳少恭   阮箐继续和百里屠苏谈着话,知道他如今无处可去,还不通世间的一些事物,遂开口道:“百里少侠若是不介,不如留在在下府邸之中?”   “多谢欧阳先生好意,只是……”只是百里屠苏定是不愿意白吃白住,什么都不做,赖在阮箐这里的。   阮箐明白他的想法,便开口继续道:“我明白少侠的意思,莫为不愿受嗟来之食。如今这诺大的一个宅院只有我一个人,难免有点凄清,而且要做洒扫之事也是不便,在下的意思是,索性要差人来做事,如今百里少侠又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帮我做工。既可解少侠燃眉之急,而如今我们也算相识,互相照应,也算不错?虽没有山珍海味,但是一日三餐,这里还是能够保证的,而且我每月付你工钱,你觉得如何?”   “多谢欧阳先生美意。”百里屠苏沉默了一会,而后点了点头,“恩。”   然后,百里屠苏就留在了这里。没有多久,阮箐就后悔如今的决定。   百里屠苏很勤快,非常勤快,天还未亮就起身,然后劈柴烧水开始做工,只是阮箐感觉自从百里屠苏来了之后,就不自在了很多。   这种不自在,并不是阮箐对百里屠苏有什么意见,而是行为处事上都拘束了很多。   比如百里屠苏起床了,阮箐也会立马起身,否则就感觉自己会不会太疲懒了。百里屠苏正在努力练剑,修习法术,如果阮箐自己不去练习,就觉得那是一种罪过。   和勤奋的好宝宝在一起的压力啊(大雾)……   其实阮箐现在若是女儿身,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偷懒。无奈他现在不是,身为“男神”的自我约束力不允许他自己在人前那么做。   所以说,果然还是独自一人在森林里变成果子狸撒丫子奔跑来的自在一点么?(才不是)   不过阮箐的适应能力也是蛮强的,既然无法偷懒,那就勤奋起来好了。   于是,百里屠苏在劈柴做工的时候,阮箐在练习琴技。百里屠苏在练习法术时,阮箐在练习琴技。百里屠苏在听琴时,阮箐还在……练习琴技。   “今日之曲如何?”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百里屠苏,阮箐微笑问道。所以说,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的情状啊?不过想来,琴心剑魄什么的,阮箐整天在弹琴,要是不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那才叫奇怪了。   “先生的曲子,总是好听的。”百里屠苏沉默了一会,缓缓捂住胸口,“而且,每每听着先生的琴音,总感觉煞气也平复了很多。”   阮箐微笑道:“在下在琴技之中加上能平心静气之法,想来才能克制百里少侠体内的煞气。”才不是。   其实阮箐只是在百里屠苏一次暴走、被煞气控制住时,阮箐将那个妄想夺取百里屠苏身子、和邪灵肖似的焚寂剑灵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声称,要是下次他再在阮箐面前冒出头,妨碍阮箐,阮箐就灭了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儿戏。阮箐自是有弄死焚寂剑灵的方法,焚寂剑灵知道厉害凶险,明白避其锋芒,所以就没有在阮箐面前再出来,即使听到阮箐的琴音,也明白收敛气息。   不过,虽然都是古剑世界,这体系差别还真大。原古剑世界的焚寂剑灵怎么也是仙人魂魄。会影响人的神智,让人残暴噬杀,也是因为魂魄融合后那原本焚寂剑所带的凶煞之气。如今这个世界倒好,仙灵魂魄降格为邪灵,还想夺取别人的身子。啧啧……   不过,百里屠苏也因为阮箐的琴音能够克制他体内的煞气,不自觉地与阮箐更亲近了一点。阮箐对此不做他想,和别人交好,被别人信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阮箐弹琴给百里屠苏听,百里屠苏则去买菜做饭,两人分工合作(?),相处很是愉快。   然后没有多久,百里屠苏回来的时候,身后就开始跟上了一只只的小尾巴。   首先是风晴雪,她是一个活泼大方,善解人意的妹子。只是一个肖似吧啦啦魔仙棒的武器镰刀,不由得让阮箐侧目。刚看到那个镰刀的时候,阮箐很想问一句:妹子,你是不是穿错世界了?以及,你打斗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念上一句“吧啦啦能量,小魔仙变身变身?”   小狐狸襄玲,活泼机敏,只是原型的时候,有点让人侧目。小狐狸是阮箐带回来的,天知道,一开始看到小狐狸的时候,阮箐还以为那是一只有黑眼圈的白色绒毛狗。没有想到,一看到百里屠苏,白色绒毛狗立马变身为娇俏可人的妹子,还说自己是狐妖。阮箐觉得,他要去擦擦眼睛了,这不,连狗狗和狐狸他现在都分不清了。大宇宙的恶意,都是这世界的错!   之后,便是方兰生,跟着百里屠苏过来的,一口一个大侠地叫着,想要百里屠苏教他法术。不过……那种挽手蹭蹭撒娇的模式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男的!都是男的!是男的!(←请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   大宇宙的恶意啊!“咔嚓咔嚓”,阮箐恍若听到三观和节操碎裂的声音。   方兰生一直缠着百里屠苏,要百里屠苏教他法术。天墉法术不得外传,百里屠苏无法,指着在一旁的阮箐道:“我现在正在为欧阳先生做工,没空教你。”   阮箐:“……”百里少侠,就算你一脸求助的神情,也无法否认你现在正在祸水东引的事实。   方兰生听了百里屠苏的话,自然是跑过来找阮箐了。   “你就是那个和少恭同名,也同样会弹琴的欧阳少恭?”方兰生打量着阮箐道。   阮箐微笑点头:“叫我欧阳即可。”   听到阮箐的话,方兰生凑过来,微笑道:“欧阳,那个……我想学习法术,你能不能让那个屠苏教我一下?那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呸,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不过你帮我就是在做好事,日行一善,积攒福德,你就帮帮我呗。”   阮箐笑道:“你若是想要学习法术,你便去问问百里少侠吧,做工么,耽搁一会也是无碍。”   听了阮箐的话,方兰生高兴地跑过去,而百里屠苏一脸“欧阳先生,你太不仗义,怎能如此”的控诉神情。(才不是)   阮箐温柔笑。百里屠苏继续道:“天墉法术不得外传,先生他会法术,你去让他教你。”   于是方兰生再次跑向阮箐。阮箐默默地“……”了一会,很快又想到对策:“在下学习的皆是音功之法,修习之前当得学习琴技,这你可愿意学习?”   方兰生“啊?”了一会,说了句“我还是向屠苏请教吧”,然后还是跑到百里屠苏那边。   百里屠苏道:“天墉法术不得外传,先生虽是音功之术,但是基础术法当是与普通法术有相通之处。”   阮箐道:“入门法术想来大同小异,百里少侠传授一些基本法术,想来也不算是将天墉术法外传。”   百里屠苏道:“先生法术高绝,我等就不班门弄斧。不如就由先生教他术法技艺。”   阮箐道:“百里少侠何须妄自菲薄,青年出才俊,百里少侠年级轻轻就有此等造诣,想必领悟方面定是极高,不如就由你教方公子法术技艺。”   于是百里屠苏和阮箐就在这里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推脱,方兰生也不停地在两人之间跑着。   或许是跑的累的,方兰生猛地停住,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停!”   百里屠苏和阮箐纷纷看向方兰生。   方兰生道:“你们两个其实是在玩我吧?不就教我个法术么,用得着这么互相推脱么?”   百里屠苏和阮箐两人无辜回望。   “噗嗤。”一直坐在一旁托腮看戏的风晴雪笑了出来。   “晴雪也会法术,不如你让晴雪教你。”   “晴雪姑娘也会法术,不如你向其请教?”   百里屠苏和阮箐异口同声道。   百里屠苏:“……”   阮箐:“……”   不愧是欧阳少恭的半身(欧阳先生),脑回路跑一个调上了(如此心有灵犀)。   听到阮箐他们那么说,风晴雪赶紧摆手:“其实我也不会什么的。”   方兰生气的直哼哼:“难道我就是豺狼虎豹,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教我?”   “什么豺狼虎豹?小兰你在外面耽搁这么久,打算何时才回去啊?”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少恭!”这是看到欧阳少恭一脸惊喜的百里屠苏与风晴雪。   “少恭,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这是同样开心的方兰生。   “屠苏,晴雪。”欧阳少恭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而后看着阮箐道,“在下欧阳少恭,贸然前来,还望勿要见怪。”   阮箐起身微笑道:“远道而来皆是客,又何来的怪罪一说?在下欧阳少恭,你叫我欧阳即可。”   “听闻如沁说,欧阳公子温文尔雅,如今一看,却是不凡。”   “欧阳公子才是。我也听过方小姐说过你。竟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是真的有名字性格如此相似之人。”   “彼此彼此。”   欧阳少恭和阮箐左一个欧阳公子,右一个欧阳公子,好悬没有直接把百里屠苏他们弄晕乎。   阮箐和欧阳少恭不停地打着太极,而欧阳少恭则不动声色地开始套阮箐的话。   欧阳少恭道:“欧阳公子的家乡所在何地?”   阮箐回答:“不可说。”   欧阳少恭道:“欧阳公子在何地做工,以何物谋生?”   阮箐回答:“不可说。”   欧阳少恭道:“那欧阳公子有何可说的?”   阮箐回答:“不可说。”   问一个问题,回答一个‘不可说’,饶是欧阳少恭脾气好,如今也不由得怒火中烧,只是面上依然是一派温润和煦之色:“欧阳公子,你如此遮遮掩掩,不透露分毫,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阮箐道:“恩,一些难言之隐,不过就是不可说,想来欧阳公子是不会在意的吧?”   不想告诉欧阳少恭他如今的身份,他与雷严有关;也懒得编什么理由,于是一句‘不可说’,直接拒绝回答。   我就是不想说,不想告诉你,你又能把我咋地?阮箐有些欠抽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会食言!哼哼哼!亲爱的们,我更新了哦(づ ̄3 ̄)づ╭?~   ☆、再见初七   阮箐什么都不愿意说,欧阳少恭自是不动声色地将阮箐在自己的心里拉黑了。   接着,又更是不着痕迹地在百里屠苏他们面前上眼药。   百里屠苏答:“欧阳先生对我并没有所图,之前是我误入这里,他并没有怪罪我,还收留了我。所以,欧阳先生是好人。”   风晴雪说:“欧阳他收留了我,不要我做工就给我吃住,还能克制苏苏煞气,所以欧阳是好人。”   小狐狸襄玲说:“欧阳哥哥带我找到了屠苏哥哥,每天还给我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欧阳哥哥才不是坏人呢!”   方兰生说:“那个欧阳一定是坏蛋,不教我法术也就罢了,还和百里屠苏一起戏弄我,真是可恶!”   好吧,忽略方兰生因为不教他术法而说的气话,没有人认为阮箐的身份有问题。   阮箐表示,每一个人都与百里屠苏有瓜葛,攻略了百里屠苏,就等同于攻略整个主线里面的主要人物啊!   百里屠苏你知道么?整个世界的CP都被你承包了!   欧阳少恭还没来得及据理力争,分条讲述阮箐的可疑之处,却发现阮箐早就收拾包袱跑路了。   你不是说他身份可疑么?那他现在跑路不和你们在一起,那他可疑不可疑总与你们没有关系了吧?   于是这给欧阳少恭的感觉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却无处可发。   阮箐呢,阮箐去哪里了?阮箐不过是觉得和这么一大坨人在一起很不自在,于是就收拾东西跑到青玉坛里面玩耍了。   不过想了想,深山之中的那个住宅还在那里。那个住宅是用身为谢衣时的偃术制造的,初七在这个世界出现了,上次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发现那个住宅的异样,难保以后不会,保险起见,还是快点去毁尸灭迹。   想到就去做,阮箐二话不说,就立刻离了青玉坛,跑到深山之中了。   看着那个在结界之中迅速燃烧的住宅,阮箐有点肉痛,毕竟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搭建而成的。不过烧了就不用担心会被初七发现什么了,这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逐渐被焚烧殆尽的宅院,阮箐满意的笑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男子清冽的声音:“为什么要烧?”   当然是为了毁尸灭迹啊!阮箐这么想着,然后撇头,就看到站在他身侧的初七。   阮箐:“……”作者,你果然恨我!要不要这么巧!   阮箐微笑道:“我打算回乡定居,这里的房子搁置在这里也是无用,倒不如毁去。初七少侠又是何时过来的?”   “刚刚,传送之术。”初七言简意赅地解释。   阮箐:“……”只顾着烧房子,忘记注意法术波动了。   初七又道:“回乡定居与烧毁宅院,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干系。毁尸灭迹?莫非你在隐瞒什么?”   “初七少侠多虑了,在下不过是不喜自己的东西留在外处,既然回乡,那么此处也是无用,倒不如直接毁去。”看,我都又在自毁形象了,你就不要再多想的。   可惜,初七是不会让阮箐如愿的。   初七道:“你做的住宅所用的模式构造,和我的一个故人相似。”   阮箐装傻:“我也不过是在一本书籍上看到了制作方法,这并没有好奇怪。”   初七道:“这个世界并没有偃术存在的痕迹,你又怎么会习得那种术法?”   继续装傻:“前人遗留下来的书籍,被我恰巧看到,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撒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知道什么,可是特么地就是不能告诉你啊!万一你刨根问底怎么办?而且三番两次地遇到初七,总觉得有哪里不正常啊!还是赶紧联系联系部长,让部长快点把人弄走啊!   “知道什么?在下怎么知道,初七少侠以为我知道什么?天南地北,山川河流?”阮箐说着,还是装傻,“之前听闻初七少侠有要事去做,如今想来事情已经办妥。眼下若是无事,初七少侠倒是可以到外界游玩一番。在下身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阮箐转身欲走,却被初七一把钳住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把阮箐的手生生扼断。   “你究竟是何人,此处究竟是何地!我为何会在这里,如何才能回去!”   命脉被别人握在手里,阮箐也没有丝毫胆怯:“此地自是深山密林。如何离去?自是步行,或者用少侠所学的传送之术即可。”   阮箐心念一动,忽然反手握住初七的手,手指还故意在初七的手心里挠了挠。   初七身子一抖,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初七快速地抽出了被阮箐握住的手,退后几步,面色冰冷地看着阮箐。   阮箐挑眉,意味不明地笑着:“如此简单的问题,初七少侠却特地来问我。这不由得让在下遐想,初七少侠是否也倾心于我?在下虽不喜强迫于人,但也不是柳下惠。初七少侠如今投怀送抱,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说完,阮箐挑挑眉,用眼神给初七送去了几棵秋天的菠菜(秋波)。   阮箐此时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浪荡子,什么叫做衣冠禽兽,什么叫做变态,什么叫做流氓。   之前初七你不是被他的性取向吓到了么?如今再被吓一次好了,那样你就不敢问了吧?诶嘿嘿嘿……阮箐无良地想着。   而后,初七看着阮箐,取出了忘川:“告诉我,或者我逼迫你告诉我。”   阮箐:“……”so sad。或许在一开始救起初七的时候,他就应该先把房子拆掉的。或者早点就和部长联系,让部长送他离开的。   可是阮箐自己度假太逍遥,然后就……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波,秋天的菠菜,来自小品白云黑土里面的。   阮箐又变态了一次XDDDDD   以及,告诉初七七真相?才不可能呢╭(╯^╰)╮   阮箐表示,他要将装傻贯彻到底XDDD   ☆、dou模式开启   看着持刀而立的初七,阮箐有点无奈:“少侠,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初七缓缓地将灵力注入刀中:“抱歉,我赶时间。我数三声……”   “等等,我那个真的是在一本典籍上看到的,要不如我拿给你看?”   “一……”   “喂喂喂!打架可不好啊!我们就不能好好商量商量么?”阮箐这厮,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画风改变了。   “二……”初七做出准备进攻的动作。   “……少侠,你别逼我。”阮箐愁苦脸。   “三。”话毕,初七旋身冲了上来。   而后……   “何必呢,何必逼我出手呢?”阮箐叹着气,无奈地看着被打晕在地的初七。再次把初七打横抱起,然后送至山下的客栈之中。   阮箐摸着下巴想着,下次或许可以用这个公主抱来打击初七?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被初七真的记恨上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就算没有那样做,阮箐还是被初七缠上了——为了能够找到回流月城中的路。   而且不知怎地,无论阮箐逃到哪里,初七都能找到他。   QAQ大侠,我已经和上面的联系过了,不日就可以把你送走了,所以求放过啊。但是阮箐定是不能这么和初七说的,于是只好跑跑跑。   跑到最后,实在跑不掉,于是阮箐只好认命(怎么可能)。   又一次,在初七追上阮箐后,阮箐没有打晕他,而是在激斗一番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抱着初七的腰际,开始了情深意切的嚎啕。   “师父!没有想到,真是师父你!”   初七:“……”又在胡言乱语,想要隐瞒事实?   “放开。”初七冷淡地说着,阮箐听了,二话不说站起身来,退至一旁,看向初七的眼神里满是儒慕尊敬。   “呵……又想胡言乱语,编造谎言,左右顾而言其他么?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编出什么花样。”初七冷笑着,双手持刀,面色冰冷地看着阮箐。若非武力值不够,初七定是会揍趴阮箐,非得让他吐出真相才可。   “师父,你怎么了,我是少恭啊!”阮箐认真地看着初七,神色很是疑惑,“师父,你忘了么,之前我性格乖张怪戾,鲜有人愿意亲近我,你见我独自一人,不放心我,就带我离去。教导我偃术,教导我为人处世。”   初七:“……”这经历,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阮箐心语,当然耳熟了,因为这个就是按照谢衣与阿阮的相遇改编的。XDDD   “一派胡言,我怎么不记得,我曾收你为徒过?”   阮箐正色脸:“那定是师祖对你做了手脚!捐毒一行,我随你去找昭明碎片,无奈期间遇见师祖,要带你回去,你万般不愿,无奈师祖强大,坳不过去,只好自爆。当时我就是在那里,失去了意识,与师父你分散。然后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   听着阮箐说的话,初七神色依然淡漠:“哦?那你又如何解释,你的性格,前后差异如此之大?烧毁宅院,你又当如何解释?”   阮箐看着初七,继续侃侃而谈(胡诌):“我原本的性格乖戾,鲜有人喜欢,师父你进退有度,举止言行,温文尔雅,有令人如沐春风之感。我多受你教诲,也……也仰慕于你,就不自觉地模仿你的举止神态。至于为何要烧毁宅院……”   阮箐说着,露出一个苦笑:“独自在异界飘零,竟是连静水湖也无法找到,本想掩耳盗铃,最终依然无法自欺欺人。若我还是我,那为何我到此世时是几岁稚儿。如果此世还是彼世,那为何我丝毫找不到关于静水湖,关于偃术的消息?烧毁宅院,自是因为之前看到师父,原以为故人重逢,却没有想到性格名姓皆不一样。于是以为只是容貌相似之人,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容貌相近,又有何不可?于是心中不由伤怀,就烧毁宅院,免去了睹物思人之优思,同时也是下定决心,努力找到回去的办法。”   “那么之前,你又是为何……”初七说着,脸色有点古怪,“为何说倾慕于我?看我追问如何离去,却几度转身逃跑?”   听着初七的话,阮箐的眼神亮了几分,看向初七的神色里面也有了几分‘娇羞’:“至于倾慕于你……那只是真的。说来也难以启齿,与师父你朝夕相处,我不由得……(支支吾吾)……于你,但是害怕师父你会看不起我,对我心生嫌隙,于是便从未说出来。之前冒犯师父,差不多也是想着,若是和师父长的一样的人,知道了我喜好男子,那他会是如何反应?说来也是混账,师父就是师父,又是其他人能够比拟的?”   “至于转身逃跑,一是不敢相信师父真是师父,而是忧虑,究竟是何人得知我来处?害怕被人以怪物论处。毕竟,我举目无亲,自到来起就独自一人。若非我亲口说予,谁又会相信这天方夜谭的事情?所以害怕被察觉出端倪,只好一直逃避。”   “原来如此。”初七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收回忘川,看着阮箐道,“既然如此,你可知如何回去?”   阮箐‘诚实’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却是找到一些线索。稍晚的时候,我打算到海外仙山蓬莱、东海归墟看看,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初七点头:“那我随你一起。”   阮箐点头,呲牙笑得很是灿烂。终于忽悠过去,编造好合适的身份,也不用担心关于部门的相关事情会泄露出去了。不过,初七你的反应难道不是反驳他,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师父么摔!不带这样的,感觉被坑了_(:з)∠)_。   不过,如今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阮箐看着初七,认真道:“若非之后的试探,发现师父你的技艺和以往相似,我都不敢相信这真是你!师父,这些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你的性格会如此更变?师父你为何又没有认出我?”   初七不答反问:“你的师父叫何名字?”   阮箐道:“谢衣啊。”   初七道:“因为师尊,我的很多记忆都消失了,过往的情感也丧失了很多,如今的为人处世与过往都有很多的不同。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也全然不记得。不过,我记得我过去的确是叫谢衣,也会偃术。如果你没有认错,想来我真是你的师父。”所以翻译过来就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的确是叫谢衣,如果你没认错,那我是你的师父没错。万一你认错人了,那也是你自己眼拙认错,不干他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你还是为他这个‘伪’师父找一下回去的办法吧。   明白初七话里的深意,阮箐心里暗道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坏’‘太赖皮了’,表面却依旧一脸的正派。   阮箐对初七‘忐忑’道:“师父,你真的不介意我喜欢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喜好龙阳?”   “……不嫌弃,不介意。”因为那个真正对象不是他。   “真的么?”   “是真的。”   “真的真的?”   “……别逼我动手。”   “师父这是要揍我么?”阮箐说着,猛地扑倒,侧躺在地上,整个人都成_(:з)∠)_式,周身满满的‘快来抽打我吧快来蹂|躏我吧’的气息,一脸期待地看着初七。   “师父要揍我?太好了!打是亲骂是爱,师父你不要大意地来揍我吧,我不会反抗的。”阮箐炯炯有神地看着初七,他的双眼熠熠闪光,左眼里仿佛写着一个‘抖’,右眼仿佛写着一个‘M’,加起来就是‘抖M’。   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垂至身侧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望着阮箐如今这欠扁的姿势,初七难得的抑制不住地想要去抽他一顿。无奈为了不坐实阮箐的那句‘打是亲骂是爱’,于是只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初七忽然明白,阮箐所说的原本自身性格‘乖张怪戾’究竟是如何的了。不过,也难为另一个世界的谢衣,竟是能忍受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历经这章节难产几天,今天,终于产下来了!   初七没有对阮箐的话全部信服,但是现在也无法辨别阮箐话语中的真假,索性就顺着阮箐的说辞,默认自己就是阮箐的师父。免得阮箐知道他不是他的师父,就找其他借口跑掉了。   而阮箐的说辞给初七的感觉,就是另一个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至于阮箐,后面那么抖的行为,妥妥的是为了报复初七占他便宜。   感谢读者一只果子狸的脑洞,才顺利地将这章节催产下来。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她的有爱脑洞:   1.至于你觉得风格相似   那也只是因为我下意识在缅怀师父   直到看到了,我才惊觉原来我从没忘记师父。   可惜我已经来了这里再也回不去了。索性烧了这里免得触景伤情。   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初七先生也不必相逼   2.直到看到了你   (劳资就明白假期泡汤了!!)   3.初七七:……不   阮阮:初七先生未何不信?是了。换我我也不信。若是有人和我一样来自异世。我也会抓住他,恳请他告诉我如何回家。可惜的是,我不知道。   初七:那你为何不能说   阮阮:自是不信此事之人太多。我以……(停顿)我无能为力   4.阮阮:现在既知初七先生与我同是异世来客。多年来我这心中大石终于放下。然而恕我冒昧,初七先生当真不是我师父?   初七:(有所猜测不信)你师承何人?   阮阮(温柔追忆脸红):师父只说本事到了自然告诉我。但某次我偷看信件。却看到……   初七:(动摇)什么?   阮阮:谢,衣   初七:这不可能!   阮阮:(装大惊)为何不可能!难道我弄错了!谢衣只是师父友人之名吗?   5.初七七:(剑指)满口胡言。   阮阮:(苦笑)没想到连同病相怜的你也不信我。   初七:你先前说烧房为回家。现在又说此世并非你世。   阮阮:因为这么多年我找不到回家的方法。我以为我要孤身一人留于此世。本以心灰意冷。   (看着初七越说不信)   6.阮阮:此番出行   初七:同去   阮阮:可是……   初七:没有可是(刀入鞘)   阮阮:你真不是我师父?   初七:(冷笑)你觉得我与你师父除脸外有几分相似?   阮阮:(叹气)确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也只是长的像,却没有师父的仁心。他尊重生命,从不会对人立以刀剑。   初七:初七。   阮阮:欧阳少恭。   阮阮:既要同行便要做好准备。我是(x地)青玉坛长老。初七先生若是有事可以凭此信物来青玉坛找我。现在先容我去准备   更多群妹子脑洞在群记录,艾玛,不过一下子太多,有点看不过来_(:з」∠)_   谢谢妹子们的帮忙,爱你们么么哒=3=      ☆、更换世界   阮箐如此作态,莫不是为了膈应初七,谁让他之前不说明自己不是阮箐的师父来着。虽然一开始的确是阮箐挖的坑,初七也只是顺水推舟,但这并不表示阮箐不会小心眼地惦记着初七。   初七抚了抚额头,而后冷下脸色,打算对阮箐说些什么。这时候,异变突生。只见凭空一道碗口粗的雷光就这么突然闪现,直直地劈在了初七的身上,而后,初七就这么地消失了……消失了……失了……了……   侧躺在地的阮箐:“……”   阮箐:部长……部长?   阮箐试探着在脑海里和部长联系,然后没有多久,部长那清冽温和的声音再度在阮箐的脑海里响起。   部长:恩,我在。   阮箐:部长,初七……是你送走的么?   部长:恩,现在你可以安心度假了。   阮箐:QAQ   嘤嘤婴,部长,你为什么不提前和他说?他还以为初七还会在这个世界待很久,于是为了不惹初七怀疑,才特地自毁形象。早知道这么快就可以把初七送走,他也不必特地自毁形象,再和初七玩一阵子猫捉老鼠就好了啊!   部长:……嘤什么?   阮箐: ∑(っ°Д°;)っ   啊咧,原来他嘤出来了么?不过好在他没有把那些牢骚也无意识说出来,身为一个好员工,怎么可以和自己亲亲的部长大人发牢骚呢!【尔康脸   阮箐只是道:部长,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部长:恩。   _(:з)∠)_所以说,因为这样,部长才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他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特地让初七离开,就是为了他好好地度假。而且部长没什么说,但是他却是能听出部长语气中淡淡的疲惫之色。相比起来,他这点的自毁形象根本就不算什么!   阮箐斗志昂扬道:部长,我一定好好休假,争取把心态搞好,努力回去工作!   部长:恩。   阮箐:_(:з)∠)_部长,感觉你好累的样子,赶快去休息吧,我先不打扰你了。   部长:恩。   然后,部长的声音就没有在阮箐的脑海里再度出现。   阮箐:_(:з)∠)_莫名地觉得失宠了,部长不爱我了。→_→果断要快点调整好心态,然后去做任务,狂刷部长好感度!   而后,阮箐就开始了度假之旅。这个世界对于阮箐的主要问题,就是雷严了。   雷严总是因为想要长生不老而作死,阮箐毕竟从小将他踹到大,怎么也不能对他见死不救。你不是想要炼制长生不老药么?他来!   比较阮箐和欧阳少恭,雷严会更相信谁?那还用说,自是阮箐,毕竟这可是从小踹到大的交情。相比起那个炼个药都不甘不愿,非要四处跑弄,请他回来也弄的跟被胁迫似的,好声好语不听,非要动手还不愿走的欧阳少恭,雷严自是更相信阮箐了。相信他的人,也相信他的能力。   于是,在阮箐愿意帮忙的情况之下,雷严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欧阳少恭的威胁束缚,一心一意地帮助阮箐,等待着他炼制丹药。   至于没有雷严,剧情大幅跑偏,没有雷严这个反派boss在其中作梗,欧阳少恭很多的计谋无法开展,对于这些,雷严不在意,阮箐也不在意,于是其他人的意见可以直接无视,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后,每天阮箐就开始他的炼药过程。   ‘轰’地一声,药炉炸了。阮箐嫌弃地撇撇嘴,然后自己搭建了一个。   雷严将千辛万苦找到的玉衡拿给了阮箐,阮箐蹙了下眉头,不顾雷严他们肉疼的表情,二话不说就扔进自制熔炉里面熔了。   而后,在每天的翻阅书籍,找寻药材的过程里,‘长生不老药’终于练成了。不,确切地说,是‘长生’药和‘不老’药。   “长生未必不老,不老未必长生。无论选择何种丹药,若是只想不劳而获,那都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拿着刚刚出炉的两枚丹药,阮箐看着雷严的语气很是平淡,“长生药,可以长生,但难保容颜。肉体的长生,则需要身体中的力量维持生命的延续,那么外在的一切就会摒除掉,比如说容貌并不会像原来那样光鲜亮丽,而是如枯朽的腐木一般黯淡粗糙。不老药,以消耗寿数为代价,一直维持着容颜的姣好,直至你死去。当然,我也说了,是以消耗寿数为代价,那么你服用后寿终正寝的年龄,定是小于你未曾使用过的。不过,这些是在没有外力影响的前提下所有的状态。”   雷严皱眉,想来是对这种回答不甚满意,于是就道:“难道,就没有那种既能长生、又能不老的丹药么?”   阮箐颔首:“自是有的。”   听到阮箐这么回答,雷严自是高兴,正想说些什么,却又听阮箐继续道:“海外之地,有一仙草,用其可炼制仙芝漱魂丹。服下它,即可保容颜不变,形体长存。”   “那仙草所在何地?我这就派人去找!”听了阮箐的说辞,雷严很是激动。   不过,阮箐下一句话就狠狠地泼了雷严冷水:“服用之后,你也别留在世上,当可以到阎罗殿投胎转世去了。”   “这是何故?”   “仙芝漱魂丹,也不过是焦冥而已。食人肉体,维持形体不灭。日出时则飞散,直至日落才重新聚成人形。你若想如此‘长生不老’,我倒是不介意去炼。”   “难道,就真的没有长生不老之法?”   “自是有的。比如天墉城的执剑长老紫胤,他如今可不就是‘长生不老’?”见雷严又想说什么,阮箐打断道,“你是想问如何用丹药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那如何可能。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就算有,那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数百年前陨落的琼华,其辉煌可见一斑,但是你如今看看,又如何能看到琼华存在的痕迹?还不过是随着时间陨落消弭?琼华派百年的时光皆求仙问道,追逐正统,也是一个正统名派。不过,就因为他们妄想用双剑网覆琼华,举派飞升,还因此屠戮与人间鲜有交集的幻冥界,飞升之时造成地脉变动,琼华中人,除了慕容紫英,其余人全部被打入东海思过。如今想来,他们未能修成仙身,如今也不过是一抔黄土,死在东海里面了吧。他们,不过是走错了那一步,就遭遇举派陨灭的命运,那你说说,曾屠戮了一个部族,并未做太多行善积德之事的你,若是想走什么捷径,可会有什么好结局?”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雷严很是困惑。   “自是有的,踏实修炼,即使不能修成仙身,也是能延年益寿的。是药三分毒,丹药看似能快速地提高自身的力量,不过同时也在你身体里面留下了隐患而已。很多时候,药与毒只有一线之隔。相同的配料,药与毒,其中的区别,很可能只是里面某个成分剂量的区别而已。”阮箐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说服雷严,于是就带着雷严四处走走,看看那些嗑药而死的人来做比较,顺带自己当旅游度假。   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说服,雷严终于放弃了丹药捷径的方法,然后开始踏实勤恳的修炼历程。为了修成仙身,他也会去行善积德。这样发展前景很好不是么?雷严不做死,然后就不用死,于是阮箐就可以安心地去度假了。   于是,阮箐照旧在深山里面搭了个宅院,然后安安心心地度假了。这一次,他再也不用担心初七会跑出来了。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什么。比如之前刚勾搭上的百里屠苏和他的小伙伴们,以及之前爱慕他的素锦?   哦,反正也不是太熟识的人,不用太在意。   只是,舒舒服服度假的阮箐,某一天晚上睡觉前忽然眼前一黑,然后醒来就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后,阮箐又从部长那里收到了一个‘惊喜’。   部长说:这个世界,是你之前所认识的沈夜如今所在的世界。   阮箐:……!!(莫名地有点小激动!)   部长:还有,初七也在这里。   阮箐:…………   大宇宙的恶意!作者,你果然恨我!QAQ   ……………………另一地…………………………   瞳的七杀殿中,躺在石床上的初七猛地翻身而起。在看到眼前的沈夜后,立刻单膝跪下,恭敬中夹杂着激动道:“主人!”   沈夜目光深沉地看了初七一眼,而后扭头看向一边的华月和瞳,与他们来了一场复杂而深刻的眼神交流。   作者不靠谱翻译:   沈夜:说好的接谢衣回来的呢,你们怎么把那个世界的初七给拐回来了!   瞳:……不知道,别问我。   华月:……怪我咯?→_→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的好销魂,不过今天终于憋出来了。   让亲爱你的们久等是我的错,你们可以使劲地抽打我_(:з」∠)_   以及,目测下一章也许也会卡很久o(>﹏<)o   ☆、古剑奇谭二   对于这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阮箐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吧,初七来就来呗,只要不和他碰面不就得了?   然后部长说,初七在流月城。   阮箐默默地“……”了一会,又找到了解决办法。   没办法,他是大忽悠,就算在流月城,就算会碰面,只要不让初七知道他是“欧阳少恭”就好。   只是,看着河流中倒映出来的“欧阳少恭”脸,阮箐抹了把脸,再次感叹,这是逼他不回流月城的节奏么?   师父,不是他不想回流月城,而是不能回啊!而且他如今顶着这一张脸,也保不定沈夜他们能不能认出阮箐来。万一被当成下界想要潜入流月城的“不法分子”处决了,阮箐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阮箐果断地决定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流月城那边,至少还有个知晓“历史”的初七在那里。   阮箐扭头,就打算离开,却发觉衣摆被什么扯住了。   阮箐叹了口气,无奈地回转身子,将被花豹咬住的衣摆给扯了回来。   刚扯完衣摆,一只黄棕色的狐狸就跑到他的脚边,然后,三双水灵灵地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忽略他身旁带着好奇眼神的女子,阮箐默念着‘我不是谢衣我不是谢衣,于是阮妹什么的你还是等你的初七哥哥谢伯伯吧’,然后就快速提步往前走着。   没有错,一人一狐一阿阮,这么明显的特征,可以让我们知道阮箐被投放到巫山了。   不过,不想与初七有交集的阮箐,自是不能带着阿阮的。若是他带走阿阮,必定会与他们有牵扯。不想与初七有牵扯,所以不带走阿阮。不能带走阿阮,因为阿阮在找寻昭明剑的历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干系。   因着初七的缘故,所以阮箐已经打算不回流月城了。如今他做不到成为流月城的助力,却也不能给他们拖后腿。所以,阿阮还是留在巫山,等着初七带走他好了。   至于流月城,有了初七,有了阿阮,想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实在不行,阮箐他就拜托部长,让她帮忙稍微盯着流月城一点,若到最后出了什么问题,他再戴个面具,再出手好了。   不过,无论如何,阮箐也是不愿与初七接触的。因为初七也是心思玲珑之人,保不定通过一些端倪细节,就让他猜测到关于部门的事情。万一他要更深层次地挖掘地话……   阮箐只能表示,无论是对部门,还是对初七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万一初七还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再告诉别人,然后还试图研究部门的事情。那么结果就是,部门的力量会受到牵制,牵涉入因果关系的影响。而那些妄图研究部门,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要么成为部门中的一员,要么被抹杀。   或许你可以说,‘初七没有这个好奇心’。但是事实真相,谁知道呢?阮箐他们才不会为那所谓的‘万一’而承担风险。   或许你又可以说,那就‘成为部门中的一员好了’?你以为,他们部门中的成员都是大白菜么,想来几个就来几个,如此来去自如?别那么搞笑了。   所以,根据部门利益、集体利益、长远利益的方面考虑,阮箐自是最好不要再与初七有任何接触,免得横生枝节。流月城,之前也说了,阮箐他只能让部长帮忙看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到最后他再出手好了。   于是,无视掉阿阮那懵懂好奇的眼神,阮箐还是独自离开了巫山,重新找一个人迹罕至的森林开始定居起来。   如今算来,这并不算是任务世界,所以他还是算度假?莫名地觉得‘度假世界’还没有任务世界来得舒心。_(:з)∠)_。   而在同一时刻,流月城中,沈夜与初七他们在发觉对方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双方都来了一个深刻的交谈。   “所以说,在你那个世界里,你本该在神女墓中身陨,却意外地在各个世界中游走?”沈夜坐在高座之上,气势凛然地看着初七。沈夜他们虽然因‘重生版’沈夜他们的缘故,集体被移至异世,但是他们如今这个世界的大体构造和原来的并无太多差异。   心魔砺罂仍在流月城,而他们依然在和砺罂合作,砺罂用魔气熏染烈山部人,而沈夜他们则将矩木枝投掷下界,以供心魔吸食下界人的七情六欲。要说不同的是,就是他们知道,在原来的世界,自己被‘替代’了,全部都挪至这个世界,不过‘阮箐’却遗漏在了那里。   而如今,初七则是将自己的一些遭遇,还有一些流月城即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夜。   沈夜闭目思索了一番,而后对初七点头:“如此,我明白了。你先在流月城住下,稍晚的时候,我自是会寻得方法让你回去。”   “那么,就多谢……紫微尊上了。”初七单手横放在身前,躬身行礼。其实,对于眼前的‘沈夜’,初七的内心很是复杂。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他竟能在异世见到自己的‘师尊’,也没有想到,沈夜与‘谢衣’的关系并不像他和他的师尊那样岌岌可危,以至于到后面他被做成活傀儡,改造成初七的命运。初七感叹了一下时也命也,如今的事态,只要能找回谢衣,也是不错了。   于是,沈夜和初七就开始着手想办法对付心魔,想办法找回此世的谢衣,也就是阮箐。   时光荏苒,转瞬之间,又是几十年过去了。这几十年中,初七下界找到了阿阮,将其带在身边教导。此时的阿阮也会跟在初七的身后,亲切地叫他初七哥哥。而沈夜他们在寻求能够打败砺罂的方法的同时,也找到能够查探出谢衣如今所在的位置。   而后,在森林之中游山玩水,乐得逍遥的阮箐,没有想到他都躲的那么远,居然还能碰到初七。   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面如寒霜的男子,阮箐心中道了一句缘(nie)分(yuan)啊!   不过阮箐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看着初七的神色一派激动欣喜:“师父!你真是师父!”   看着如今的阮箐,向来没有表情的初七脸色也不由变了几分。   他明明是根据沈夜他们所说的地点,与他们一同前来寻找谢衣。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没看到谢衣,居然看到了阮箐。   初七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种不好的猜测,眼前的这个‘欧阳少恭’,不会就是谢衣吧?   不过细细想来,初七又否定了这个猜测。眼前的这个人如此不着调,怎么可能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偃师谢衣?   于是,初七便道:你怎会在此地?”   阮箐无辜回望:“师父,我也不知,只是一个晃神,就莫名其妙地到了此地。师父呢?之前”   “如此么。”初七拄头思索了一番道,“如今你先随我回去,虽然我亦不明白我们为何会在异世流转,但是此世的大祭司或许可以帮我们。”   阮箐:“……”不,初七,求别这么好心。他一点都不想和初七走,万一与沈夜他们碰面,到时候穿帮怎么办?那个时候,初七知道所有事实真相,肯定是分分钟想要捅死他的节奏,他还得继续想办法胡诌,隐瞒真相。   于是,为了大局着想,阮箐‘情真意切’道:“……抱歉,师父,我一点都不想与师祖他们碰面。原来的世界,就是他把师父你的记忆抹去,将你做成活傀儡的。”   “对此,你不必介怀。此时的大祭司和谢衣关系和睦,未有决裂。而且,因着此世谢衣的失踪,即使面临砺罂胁迫之际,他们依然分出精力去寻找谢衣的下落。所以,若是因着‘我’的事情而讨厌此世的大祭司,你大可不必如此。”初七说着,竟是不由分说地握住阮箐的手腕,“随我走。”   “……”求放手。可是阮箐却不敢挣脱,因为那样实在是有欲盖弥彰的感觉。而且,沈夜他们即使因着流月城砺罂一事而忙的焦头烂额,却依然分出精力去找他。阮箐觉得,他或许可以试着冒险,回去看看?而且,初七这三番两次都与他碰面,也不能用简单的巧合来说了。若他一直躲,还未必躲得掉。   索性他都要回去,大不了想其他的办法好了。他现在的面容是欧阳少恭,在初七眼里他的身份已成了‘定论’,于是,在沈夜面前他也要以‘欧阳少恭’的身份出现。既能掩饰自己的身份,免去让初七知道真相的机会,同时也能从另一方面帮助流月城,一举两得。   只是,阮箐没有想到,刚见到沈夜他们,瞳的一句 “虽然面容不一样,但是法术灵力波动却是与谢衣无异,想来就是他无疑了”就生生地把阮箐噎住了。   于是,阮箐憋回原本打算说的话,生生把话改口为:“在下欧阳少恭,你们……此话何意?”   疑惑的语气,再配上无辜的表情,整个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华月看了看阮箐,点头道:“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却是有几分谢衣的神态。”   阮箐:“……”温文尔雅不是谢衣独有的啊。不过,早知道他就坑爹毁形象了!   风琊凑了过来,端详了一下阮箐,而后也道:“没错,就是这个表情!这疑惑无辜的样子,整个就和之前,谢衣欺负了我,却在大祭司面前装得一脸无辜的表情如出一辙!”   阮箐:“……”喂,疑惑无辜难道也有错了?   阮箐向初七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来表示他对眼前‘情状’的不解,却没有想到,只看到初七他骤然变冷的神情。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乖巧的阿阮也忽然开口道:“这个人我认识,之前在巫山的时候,我本想他留下来陪我一起玩的,结果他都不理我,一个人走了。”   阮箐:“……_(:з)∠)_”妹子,求别凑热闹了。   再这么下去,就要‘盖章定论’了,阮箐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诸位在说什么,为何我听着不甚明白?我们不是要寻找此世的谢衣么,又怎地会扯到我的身上?”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并非谢衣一人独有的气质。再者,对于你们的话,我不明白,难不成我不表示出疑惑不解的样子,还端出‘早知如此’的神色?”   “至于这位姑娘所说的话……”阮箐说着,而后转头看向阿阮,“当初初见之时,我并不与你相识。我急于想要确定如今我身在何世,便想尽快赶至乡村市集之中,打听消息。对于素不相识之人,难道不予理会,独自离开,这也是错了?”   很好!分条论述,据理力争,还差最后一个总结部分就到位了。阮箐调整好表情,然后对初七道:“师父,他们把我误认为谢衣也罢了,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如今的发展事态也逐渐趋于阮箐所想看到的那样。无奈阮箐的一句‘师父’,就像一滴落入滚油中的冷水,彻底炸开了锅。   沈夜拍案就起,语气之中是那凛然的气势与怒意:“孽徒!本座还没死,你就转拜其他人为师!”   “噗通”一声,阮箐条件反射地单膝跪在沈夜面前,情真意切道:“师尊!弟子知错!求师尊责罚!”   然后,说完这句话,阮箐整个人就斯巴达了。以前犯错的时候,阮箐习惯性地这么‘请罪’,然后沈夜总会从轻处理。于是渐渐地,阮箐在沈夜面前犯错就习惯这么做,几可说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于是这次沈夜这么说的时候,阮箐也这么麻溜地继续那样做了。于是,后果可以想象……   内心呈‘┭┮﹏┭┮’状态的阮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沈夜他们无一例外地脸上都是‘果然如此’的神色。而沈夜,他的脸上竟是没有怒意。感情之前的那句话,是用来唬他的啊!   好,很好!原来你们都恨我!   感受着背后如冷芒的视线,阮箐知道,他的胡话这次彻底掰了,而某个人,估计彻底记恨上他了。   部长,跪求倒带重来!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条件反射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圣诞快乐(づ ̄3 ̄)づ╭?~   本来想说昨天更的,无奈平安夜,被舍友拉去打牌,打了一天,头疼,就没有来得及码。_(:з」∠)_   以及忽然想起来,我答应一些妹子说要更少恭百里屠苏穿越进tv古剑的,然后到现在也没有码,我错了OTZ   下一次更新,我会把他们穿越的故事放到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亲爱的们到时候可以去看看。【←估摸着会被做成小剧场,因为现在灵感匮乏啊_(:з」∠)_   迫切地想要回任务世界的阮箐,这个梗来自群里面的一个妹子。不过时间过去得有点久,我不太记得了。这是我的错,妹子过来认领一下吧。你可以使劲地抽打我_(:з」∠)_   ☆、古剑奇谭二   “如此,你可有什么想解释的?”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箐,等着他的解释。   而阮箐在一开始的慌乱不知所措,如今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师尊,请待弟子一一道来。”于是,阮箐调整了一下演技,再度演技帝附体。   阮箐声称,自己独自在异世飘零,却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会碰到初七。   原以为初七只是容貌和他之前的样子相似的普通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识得他制作房子的技巧。   容貌相同之人,又识得偃术,阮箐看初七又是傀儡人,联系着他当时所处的异世,于是便大胆揣测,初七是被瞳做出来的、拥有谢衣容貌的活傀儡。或者,初七本身就是由谢衣本身改造而成的活傀儡,不过就好像他如今占据着其他人的身子,而他‘自己’的身子,也被他人占据着。又或者,初七是异世的初七。   “当时弟子已是如今形貌,自是不再适合称自己为谢衣。于是便谎称自己是谢衣所收的徒弟,那么按照当时的情境,自是将初七误认为‘谢衣’较为妥当。我原以为初七会开口解释,却没有想到……”阮箐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这终究是我自己思虑不周,是我的不是。”   初七皱眉,冷然道:“那我之前问你问题,你为何几般逃避?”   阮箐解释:“那自是不愿让你知晓我谢衣的身份。流落至异世,又以另一种容貌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若让外人知晓,难保不会被以怪物认处。试想,若常人识得谢衣,又如何会轻易相信我的说辞?更何况,当时我不能对你的身份进行一番确认,又如何让我对你毫无保留地告知一切?”   听着阮箐的话,沈夜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稍稍缓和:“那么,你为何不回流月城?”   “……因为之前已对初七几般隐瞒,若是再度重逢,难免难以自圆其说。更何况……” 想着之前在古剑奇谭二世界中的事情,阮箐叹息着道,“更何况,这世间已有了一个‘谢衣’,又何须另一个容貌相异,身份不明的‘谢衣’?我也想着,到最后的时候,若需要我,我再出现罢了。”   “胡闹!说什么混话!在我们眼里,你不是谢衣又是何人?”沈夜拂袖冷斥,但是言语之中不乏关切之意。   阮箐依旧单鞋跪在地上,只是淡笑着,并没有说什么。   而华月他们几人表情也是凝重,虽然他们不知道在阮箐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华月去接阮箐时,带回来的也只是奄奄一息,几欲死去的阮箐。   风琊也叹了口气,而后道:“虽然谢衣他有时不靠谱了一点,总是借由大祭司的偏爱故意折腾我。但是在处事方面,进退有礼,也皆有自己的方式准则。谢衣不愿回来,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低着头的阮箐身子微微一颤,似是没有想到,一向以‘损他为乐’的风琊竟会为他说话。   阮箐心语:如果你能把前半句去掉,他或许会更感动的。   沈夜对阮箐伸手,示意他起来。阮箐见势,赶紧站直了身子,看向沈夜的眼神之中满是尊敬儒慕。   沈夜道:“如今先回流月城吧,其他的事情,稍晚再议。”   阮箐回道:“是。”   而初七心中固然有疑虑,但也明白眼前的形式并不适合问话。虽然之前他知晓谢衣流落异世,但并不知晓在那其中发生了什么,如今看来,或许有什么他所不知晓的隐衷。   于是一行人,就全部赶回了流月城中。   而心魔自是知晓‘阮箐’失踪,而沈夜他们也耗费心力地去寻找阮箐。   此时见沈夜他们回来了,砺罂自是不甘寂寞地要出来刷存在感了。   正对沈夜他们‘呵呵呵哈哈哈’着,想要冷嘲热讽一番,只是在见到阮箐之后,腾空而飞的砺罂却忽然落至地上,居然对着阮箐就双膝跪了下来,而后十分恭敬地对阮箐大声道:“大人远道而来,小魔有失远迎!”   阮箐:“……”卧槽,这个心魔又想搞什么鬼?   阮箐明显地感觉到身边人气息的变化,为妨再横生枝节,只好冷斥道:“砺罂,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我何时成了你的大人!”   阮箐的话刚毕,心魔像是受到了恐吓惊吓一样,猛地站直了身子,而后道:“是的是的,大人你不认识小魔,不不不,是你跟我完全就没有关系。”   那个欲盖弥彰,欲语还休的语气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感受着周围诡异的视线,阮箐心道了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妹哟,他何时成了砺罂的大人,何时有了他这么个‘猪队友’啊?(╯‵□′)╯︵┻━┻   察觉到周围人奇怪的情绪,阮箐忽地奇异地笑了起来。   无视他们疑惑的目光,阮箐对着心魔道:“哦,大人?我怎地不记得,我与你曾有瓜葛?”   “额……小魔并不……”心魔又想矢口否认,只是在阮箐的眼神威慑下,不得不再度开口,“玄霄大人来魔界之时,小魔曾有幸窥得大人真容。大人如今虽然并无魔气环身,但法术灵力中的炎煞之气却是修炼神剑羲和才有的。大人如今可是看中了这流月城?小魔已经吸食了很多下界人的七情六欲,不如小魔……”   砺罂尚未说完,阮箐就拂袖冷斥:“放恣,我何需你自作主张!”   “是,小魔越俎了。”心魔放低姿态道。   虽然阮箐曾经有扮演玄霄,但也确定,心魔口中的‘玄霄大人’定不是自己。自己要么是没有飞升成功,被云天青以及那一团‘主角’给拦住了,要么就是飞升,然后遇见九天玄女,被其打入东海归墟,然后阮箐自是功成身退,回到部门,或者继续接着下一个任务。   总而言之,心魔口中的‘玄霄大人’,定不是自己,很可能是另一个跨越时空壁垒,来到此世的玄霄。不过阮箐不介意利用这个‘身份’,来为流月城图些便利。   阮箐对心魔道:“既然你识得我,那我便无需多费唇舌。我命令你,从今往后,不得通过矩木枝吸取下界人的七情六欲。”   “可是,小魔的力量皆是……”   心魔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阮箐打断了:“呵……你肆无忌惮地吸食下界人的七情六欲,已经得罪了大部分下界的大能者。如今我亦是收到风声前来查看,难不成你还想等惊动天庭,覆水难收之时才肯罢手!”   “再者,若还想肆意妄为,你以为,我就动不了你?”阮箐的语气渐渐危险。   砺罂赶紧道:“大人吩咐,小魔莫敢不从。那流月城……”   “继续用魔气熏染他们,但记得适度。我与流月城有些渊源,你不得慢待他们。待烈山部人上下皆能适应下界浊气之时,本座自有奖赏。”阮箐说着,话风倏转,“当然,若你不愿,我自是不会强求。也不过是捏碎你的魔核,将你扔回魔界,交由魔尊处理而已。”   “是是是……小魔一定全力以赴,定不负大人所托!”   “如此,那你先退下吧。”阮箐挥袖,语气平淡无波。砺罂听言,便退了下去。   阮箐见此,重新对沈夜他们扬起温润无害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在沈夜他们看来,却是那样的不真切。   阮箐道:“师尊,你们如今想必有很多疑虑。不如我们回主殿之后,我再一一说与你听?”   之前阮箐与心魔交涉的时候,沈夜他们一直屏息聆听,他们没有想到,阮箐如今居然是‘魔’。虽然也如心魔所说,阮箐周身没有魔气萦绕,但不能否认砺罂叫他大人,对其很恭敬的事实。   不过,看着如今与过往无甚区别,依然尊敬儒慕着叫着自己‘师尊’的阮箐,沈夜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头颔首,然后带着华月他们回到了紫微殿中。   “师尊,想必你对我的身份十分好奇,那么,就待我一一道来。”阮箐微笑着,就想着要怎么解(hu)释(zhou)。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透明器皿,只见那个器皿里面盛满了水,里面一条黑黑的、像黄鳝一样的水蛇在游动着。   而这条水蛇在看到阮箐后,竟是激动地摇了摇尾巴,也不知是不是阮箐的错觉,阮箐总觉得从那张蛇‘脸’上看到了宽带面条泪。而且,这条水蛇,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自己身为太子长琴时的基友悭臾啊?   虽然悭臾如今按理来说已经成为了通天彻地的应龙,但如今看这惨兮兮,一看自己就激动的水蛇,阮箐也不敢确定。而且,放着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在紫微殿也碍事。而且看之前的情况,这个东西是划破空间壁垒被扔过来的吧?   于是,综上原因,阮箐还是决定把这里面的小蛇救出来,一问究竟。   刚和沈夜他们解释了一下,让他们稍带片刻,阮箐就打破了器皿,将小蛇救了出来。   然后那小蛇一出来,就激动地扑向了阮箐。阮箐下意识地做出攻击的动作,却在小蛇的一句‘长琴,吾友!’就生生将动作改换为伸手,接住了弹跳(?)过来的小蛇……啊不,是悭臾。   阮箐看着被自己捧在手里的水虺,心情很是复杂。   悭臾,虽然能在这里遇见你,我也觉得惊喜,但是,如果你能把一开始的‘长琴’的称呼去掉,我还会更开心的。阮箐心想着,感受着周遭疑惑却又灼灼的目光,心里止不住地郁卒了。   悭臾,你果断是觉得他不够麻烦,胡诌的难度不太大,所以特地过来给他找难题的么?   话说能不能倒带重来?悭臾,若是把你再重新塞进罐子里,那还来得及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是颜路不是子房夫人寻找的待在水瓶里面的悭臾,还有点点“剑魄琴心今何在°”倾力画的阮箐版少恭,一张是没授权,不能放,另外一张点点画的图,无奈相册上传不了,也放不了。于是想看的话来加群368394189吧(づ ̄3 ̄)づ╭?~   还有就是,tv少恭的那个,我实在想不到,亲爱的们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有很努力想,但是现在真的对tv无爱,而且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你们抽打我把_(:з」∠)_   ☆、古剑奇谭二   “好,很好!又是魔,又是太子长琴?如今,谢衣你有何想对本座解释的?”语调渐渐拔高,沈夜依旧面沉如水。   沈夜话刚说完,不待阮箐回答,悭臾就插口道:“长琴乃天界乐神,何需向你……”   悭臾话没说完,阮箐立马掐住了悭臾了嘴巴,阻止了它后面的话。随即,阮箐噗通一声,十分干脆地跪了下来。   “师尊,一切说来话长,且听弟子慢慢道来。”阮箐低头,恭敬地说着。   沈夜眼神幽暗地看着阮箐,缓缓道:“本座一直在等你的解释。不过,你到现在为止,都不曾给本座一个明确的答复。”   华月、风琊还有瞳在一旁,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做表述。不过,他们看向阮箐的表情中,也昭示了,他们也在等着阮箐的一个答案。   而初七则站在一旁,单手扶额,似是头疼。没有想到,此世的谢衣,他的身份居然会这么‘乱七八糟’,这其中的隐情,想必别有深意。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阮箐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娓娓道来:“上古之时,因着天界乐神的太子长琴之疏忽,不周山倾塌,天地几近覆灭之灾,众神旷日持久奔走辛劳,灾劫终平。太子长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   挑拣了一些事实,隐瞒了另一些真相,阮箐将太子长琴的遭遇一一说来:“落凡后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辗转多世,我曾是谢衣,亦曾是玄霄。只是无论哪一世,皆落得个孤煞的命运。谢衣时,师尊你与大家皆被排挤至异世。而我则独自在原世中生存,直至身死。”   “身为玄霄之时,我乃琼华派弟子,持有羲和剑,与望舒的宿主担负着,用双剑托举琼华,举派飞升的重任。无奈,虽然琼华弟子降妖除魔,捍卫正道,却终究因为想要举派飞升,而误入歧途。更何况,非是自己修炼渡劫成仙,而是想要举派飞升,这本身就入了歪道。最后,飞升失败,九天玄女莅临,将琼华中人打入东海归墟,思过千年。于是,百年辉煌的名派,就此陨落,在岁月长河中消弭踪迹,鲜有人知。”   阮箐缓缓地说着,本来在阮箐手中挣扎着,想是要说什么的悭臾,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而后,阮箐又继续道:“一世又一世,我周围亲近的人都会遭难。也应证了那句:世世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阴差阳错之下,我在一世中偶然恢复过往记忆,竟是那之前所修习的力量,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彼世,在那个世界,我仍有亲近之人,不过因着时光交错,我彼时正值年少,而他们已垂垂老矣。我本想回去,与他们诉说衷肠,别离之苦。无奈,好不容易找到他们,我所看到的,就是他们惊恐不安的神情。他们,皆认为我是‘怪物’。”   “‘怪物’?怪物!”阮箐说着,而后有些怅叹道,“已死之人,又怎能再活过来?没有人,不会不对此惊恐惧怕。更何况,我周围的人都因我而遭难,不得善终,这样一来,却是与怪物无异。”   阮箐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只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其中的伤痛‘背叛’都与他无关。   “不知为何,我会在异世中流转。也曾对下界困苦的人施以援手,但是更多的是隐于山水,不愿再与外界有牵扯。只是,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我竟能遇见初七,竟能回到如今的世界。或许,这真是缘也命也,冥冥之中自由天定。而之前,我不愿意与师尊相认,则是我容貌变幻,又如何再与你们相认?若贸贸然自称谢衣,难免不是与之前一样,被当做怪物的命运。而且,我命主孤煞,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命格而牵累师尊。”   阮箐说着,就就着之前跪下的姿势,直直地对沈夜俯身朝拜:“师尊,流月城一事的根源,归根究底是因我而起,若师尊怪罪,弟子绝无怨言。”   阮箐话毕,紫微殿中一时竟是诡异地安静,唯听见的,就是众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良久,沈夜缓缓地走到阮箐的身侧,而后单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头,只是又很快收回。   “在我眼里,你只是谢衣而已。至于因容貌更改而被当成‘异类’,你以为我是那般迂腐之人?”沈夜说着,语气淡淡,但不乏其中的关切之意。   阮箐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夜,脸上带着惊喜之色。   却听沈夜又道:“若无因,何来果?或许没有天柱倾塌,我烈山部族就不会被困于此地,但同时,你我也不会出现在此地。如今局势已定,何需怨天尤人?而且,在我眼里,你只是谢衣而已。更何况,天柱倾塌,以我所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一条龙而已。你不必把所有罪责都往身上揽。”   “……”阮箐低头沉默着,没有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某条悭臾往袖子深处塞了塞。而悭臾也配合着,没有吱声。   沈夜又道:“起来吧,本座明白你的为难之处。”   “师尊……”阮箐轻喃,缓缓起身。   沈夜又问:“那砺罂唤你大人,又是何解?”   阮箐解释:“弟子不知。只是,修为强大的魔可以划破时空壁垒到达异世,心魔所见到的是异世的‘玄霄’也不无可能。”   “想来也是如此。”沈夜点头,表示赞同,“如今你容貌变更,不宜恢复你破军祭司一职,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之后,解除了疑虑,沈夜与阮箐之间的相处自是更自在了一点。而悭臾,也被阮箐谎称为自己所带的宠物。不过,初七对于阮箐的话还是有疑虑不解。   于是,在沈夜为阮箐安排好新的住处之后,初七独自找上了阮箐。   阮箐见了,自是微笑着将他迎了进来。   初七道:“我心中仍有疑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阮箐点头微笑,彬彬有礼道:“但说无妨。”   “你……为何初遇之时说……”初七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支支吾吾的,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阮箐却是明白了初七问题,而后解释道:“我说我好龙阳,喜好于你,不过是想要打消那个女子对我的爱慕之意罢了。我对她无意,又不想与世间产生纠葛,我与她,自是毫无可能。无论用什么说辞,她未必会轻易放弃。倒不如直接谎称龙阳,让她知难而退,对我打消念头,甚至厌恶于我,这样的话,她便可彻底息了心思,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阮箐对着初七,落落大方地拱手行礼,诚挚歉意道:“我本想让其打消恋慕我的心思,却实在不该牵累你。这是我之过,你若有愤懑不满,即可对我出气,在下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初七沉默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不必,我只是对其有疑虑。”   阮箐淡笑,而后走到桌案前,轻轻拂袖,一把琴就凭空出现在了上面。   “虽然初七不曾怪罪,但是在下心中有愧。若是不介,不如听在下弹奏一曲,算是赔罪?”   初七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在阮箐侧面坐下。   阮箐将手缓缓地放在琴弦之上,轻拢慢捻,悠扬的曲调蕴含着灵力缓缓流淌,整个流月城中都响彻着淡淡的琴曲之音,为那些为疾病而疼痛缠身的人平复了痛楚。   很久之后,初七离去,一直待在阮箐身旁没有做声的悭臾爬到阮箐身边。   悭臾扫了扫尾巴,吐吐信子道:“吾友,吾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rp爆发,又更新了,快来嘉奖我吧(づ ̄3 ̄)づ╭?~   ☆、所谓淫贼   会一直陪伴?呵……除了部长他们,谁又能做到与他一直相随,常伴身侧?   不过,对于悭臾那似是安慰、似是承诺的话语,阮箐只是淡笑着应下,权作答应。只是想着,待此间事了,就带着悭臾,回到它原本的世界里。   而如今,阮箐则和悭臾就在流月城中定居了起来。期间,对阮箐很是好奇的阿阮,就频频地来找阮箐。而阮箐没有了之前的忧虑,对阿阮也自是很是耐心友好。不过,初七却是因为阿阮的事情,常与阮箐有‘争执’。   比如:   阿阮:谢衣哥哥,什么叫淫贼,采花大盗啊?初七哥哥怎么都不肯说给我听,谢衣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阮箐(‘正直脸’):“所谓淫贼、采花大盗,则是指对你不怀好意,想对你动手动脚的人。”   阿阮(纯良脸):“那什么才算动手动脚,不怀好意?”   阮箐(‘正直脸’):“想扯你衣服,脱你衣服的人,都是淫贼,采花大盗!”   阿阮:“那该怎么对付淫贼和采花大盗呢?打跑他们可以么?”   阮箐:“对付采花大盗和淫贼的最好办法,自是撩阴腿,戳双目……”   “谢——衣——!你在教阿阮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初七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面色很是不善。   阿阮欢喜雀跃道:“谢衣哥哥在告诉我什么是采花大盗和淫贼。谢衣哥哥最好了,才不像初七哥哥你,怎么都不肯和我说。”   阮箐:“……_(:з)∠)_”   初七沉默了一会,而后对阮箐抽刀:“谢衣,与我来比划一番吧。”   阮箐:“……”   阮箐:“Σ( ° △ °\|\|\|)”   阮箐:“ ∑(っ °Д °;)っ”   阮箐:“……啊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   而后,天空慢慢地下起了飞雪,而初七冷着脸,提着横刀,慢慢地走向了阮箐……   于是,这平静而又‘和谐’的流月城生活啊!不过,祈祷阿阮将之前阮箐教给她的‘对付淫贼的方法’忘掉吧,不然保不齐到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   恩,于是我们果断地还是先为阿阮未来的夫君点个蜡。   ——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准备考编,现在周更,爱你们么么哒=3=   ☆、完结   因为阮箐的存在,所以下界的修仙人士与流月城的关系并没有像原著那样敌对、如履薄冰。流月城上下迁徙到龙斌屿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问题波折,至于在其中牺牲的人次,也更是少之又少。   最后,待流月城人全部迁徙至龙斌屿,而心魔砺罂也被送回魔界,至此,阮箐也拜别了沈夜他们,带着悭臾去找寻‘回去’的办法。   别离的时候,除了阿阮,其他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伤感不舍。不过,没有表现,并不是就代表没有。不过,沈夜他们更明白的是,如今的阮箐,即是谢衣,又非谢衣。除了他们,阮箐亦有其他的家人好友。   拜别了沈夜他们,阮箐就想将悭臾送回它原来所在的世界。   原以为,阮箐他所遇到的悭臾,并非是他之前结交的那位,只是没有想到,刚划破时间壁垒回去的时候,阮箐就猛然发现,他这次成了欧阳少恭。   如今他所处的地方,正是青玉坛。而部长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传来,提醒他之前暂停的古剑奇谭一世界的任务如今再度开启。   也不知是回到任务世界的缘故,悭臾并未与阮箐在一起。听部长说,它是回到了祖洲。   之前,阮箐以闭关修炼为名,居于青玉坛的密室之中,虽有调整两边的时间流速,但是这边距阮箐离开的时候已过去很多时日。阮箐也不知如今外面的形式,如今到底如何。   阮箐揉了揉脸,调整了一下状态,本想恢复欧阳少恭时的心绪,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太久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哪里怪怪的。   要温文尔雅什么的,阮箐下意识地摆出身为谢衣时的那种姿态,要说鬼畜之类的,阮箐又无意识地调整到了调戏……划掉划掉全部划掉。   好吧,总而言之,就是阮箐如今有点不在状态。   不过,无论如何,他如今回来了,总是不能借着闭关的借口待在里面了。   阮箐轻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准备出去。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东方慕白’版的‘太子长琴二魂三魄’,阮箐是否要走‘剧情’也无所谓。如今阮箐所有的任务,也就秋衍一个,其余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去死办法。   要完成秋衍的任务,无外乎是让秋衍放弃喜欢阮箐。只是,秋衍如今执念已深,若是继续从此种方法出发,定很难成功。只是,若不肯放弃,那又如何才能……   推开门,走出屋舍,满院的灯火熠熠,入目的,就是那遍地的君影草。   原本,阮箐就是因为想要效仿原著,想移栽点君影草到青玉坛上层的极夜之地。未曾想,植被根本无法在极夜之地生存。阮箐无法,只好把本来移栽在上面的君影草重新移走。只是没有想到,他只是‘闭关’一段时日,这些君影草就被移栽在这里,而且如今看来,这些君影草长势良好,似是完全没有因这极夜的环境而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阮箐心中微愣,随即上前几步,俯身细细查看那些花草。指尖在花叶上细细摩挲,却才发觉,眼前的这些植被没有丝毫生命气息。   此时,轻灵的脚步声越趋越近,阮箐起身,就看到秋衍走近的身影。只是她姣好的面庞上,竟有几分憔悴。   见阮箐望过去,秋衍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只是配着她如今难看的脸色,那笑容委实有点苍白无力。   “你来了。这些花……你可欢喜?”   阮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着秋衍,眉梢微蹙:“可是谁伤你了?”   秋衍霎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原以为之前算是决裂,如今阮箐重新闭关出来,定不会对她好言好语,却没有想到……   不过,秋衍并未多做思索,只是开始讲述阮箐闭关时所发生的事情,姣好的眉宇也紧蹙起来:“还不是那东方慕白与百里屠苏。我本想设法将百里屠苏体内的魂魄取出,奈何他周围的人百般阻挠。其实这倒也罢了,最可恨的是那东方慕白,加入我青玉坛,居然还处处帮衬着那百里屠苏。我……”   “够了。”阮箐忽然打断,“一切都够了。”   “够了……少恭,你为何……”听着阮箐的话语,秋衍却是无法理解,“如此怎么能算了?若是不能拿回魂魄,少恭你……”   “我只是觉得够了……”阮箐叹息着,语气竟很是平淡。少了过往的偏执,多了一分沉稳宁和。饶是秋衍,也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少恭……你……”   却又听阮箐道:“曾几何时,我所期盼的,莫过是一个人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无论我何种身份,何种样貌,他都会伴我身侧,不离不弃。只是,秋衍虽能做到,却同时也给了我很多的疑虑。秋衍所识之人,并非是我。秋衍所想陪伴的人,也非是我。那么,秋衍伴我身侧,无论遭受如何的白眼冷待,都不曾背弃。那么秋衍,你所做的这些,皆是为何?”   “我知道,过往的事情,若是不一一道明,少恭你定无法释怀。”秋衍轻叹,语气竟是那少有的落寞之色,“是,初时,我所认识的,确实不是少恭你。彼时,我还是一个误入异世中的普通少女,因受其恩惠,感念在心。容貌更变,家人朋友皆避我不及,唯有他对我丝毫没有嫌弃之色。我本想长伴其身侧,奈何那时我的力量低微,却是无法控制自己在异世中流转。最后,好不容易回来,只是,却再也无法觅得他的踪影。”   “我不甘心就此放弃,就在其他世界找寻他的踪迹。虽然容貌一样,经历也是相似,但是我也明白,他们并不是相同的人。一次次地陪伴在他们身侧,一次次地想要帮他们逆天改命,但不知是否真的是命数使然,每一次,我都失败了。”   阮箐静静聆听着秋衍诉说的种种,听到这里,阮箐忽然开口道:“那么,数次陪伴他们,想要帮助他们逆天改命的你,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所图的……是什么呢……”秋衍叹息着,语气是那少有的脆弱之色,“或许,只是想有一个人,能永生永世地陪着我吧。经历了这么久,我依然做不到太上忘情。所想的,就是能有人长伴身侧,不离不弃。累世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相比这长久的时光,我更祈盼普通的生活。可是,就是这样,也是奢求。”   “原来是累了,倦了,不想在这茫茫尘世中漂泊了么?”阮箐问着。   秋衍愣了一下,终是点头:“是这样的。”   阮箐忽然扬起微笑道:“恰好,我也累了,厌烦了这尘世的喧嚣,你可愿与我隐与山水,伴我到散魂之日?”   “少恭,你为何要……这次我们全力施为,就算有东方慕白,就算有……”   “不必了。”阮箐再次说道,“秋衍也说,你努力了那么久,却次次都未能成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或许,我命中注定会要散魂,那我余下的时日,为何不纵情山水,反而要在凡世的争斗中虚耗那唯剩不多的时日?”   “可是,未曾争取,又怎知……”   “只是闭关的时间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现在累了,倦了,如是而已。而且,没了我,亦有一个东方慕白在旁对百里屠苏虎视眈眈,我们又何必卷入其中,徒惹是非?或者说,秋衍不愿意随我一同?”   “当然不是,只是……对于我的事情,少恭你真的不介意?”   “有何好介意的?无论你初衷如何,你皆是陪在我的身侧,未曾离弃,为此,我还要再执着着什么?如今,你只要回答我,是否愿意陪我隐于山水?”阮箐说着,微笑地对着秋衍伸出了手。   “我……我自是愿意的……”秋衍轻喃着,缓缓地回握住阮箐伸出的手。   之后,抛开了所有的事情,阮箐携着秋衍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们曾到祖洲去寻悭臾。携着悭臾离了祖洲,一起在山海中游玩。   悭臾已垂垂老矣,这不是人力所能变更的事情。最后,伴随着琴音,悭臾在龙塚慢慢失去了声息。而秋衍也陪着阮箐,走过了最后的时日,那段时光,也是秋衍这数世追寻中,少有的安定时光……   自此,阮箐‘身死’,秋衍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阮箐回到了部门,就申请剥夺秋衍的所有力量,将她送至一安定平和的世界生活。阮箐本想去做仙四世界未完成的任务,却被部长告知,仙四世界已经不用去了,因为仙四‘玄霄’的身体,已经被另外一个‘真玄霄’替代了。于是,阮箐的任务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而在同一时刻……   玄霄忽然发现,他的羲和剑,倏地不知所踪了。   十几年后,云天青带着他的儿子云天河欠抽归来,手里还提着玄霄他的羲和剑。   “云天青!”玄霄怒斥。好啊!拐着夙玉拿着望舒跑了也就算了,居然敢把他的羲和也拐走了。   玄霄正想说什么,倏地……   “师兄!沉心静气!”   “师弟!莫动妄念!”   “师兄!”   “师弟!”   然后,好几个不认识的师兄师弟全部都冒出头来。   玄霄:……什么东西啊这是!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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